帶著廚房去晉朝正文云卷風舒
帶著廚房去晉朝
正文
不出木香所料,楊樹生中了木香的計,以為張老板不識抬舉,還是暗地里與木香合作,氣得暗中切斷了張老板的貨源,害得張老板的生意一下子瀕臨絕境。
木香雖然報復了張老板,可是她的生意卻并沒好起來,因為楊樹生對她合作者的施壓,她各方面受挫。
為了吸引更多的顧客,扭轉局面,她推出了養生藥膳系列。
冬季城中的人喜歡喝煲湯,她于是便以煲湯為主打。
為了讓煲湯更加原汁原味,她選擇用陶盅來燉湯。
用陶盅的話,就要隔水來燉了,而且要準備很多的盅,因為每個盅都不大。速度雖然慢,但傳入盅內的只有熱度,不會像砂鍋那樣混雜別的水,從而盡可能地做到了煲湯的原汁原味。
她推出肉類煲湯、藥材煲湯等,采購了一系列豬肉、牛肉和土茯苓、枸杞、紅棗等。
那時候豬肉便宜,士大夫一般不恥于吃豬肉,所以則用牛肉為高檔的煲湯,豬肉為一般檔次的。
另外,冬天養生需要注意的是,早上要吃暖,晚上則要吃涼。所以,她在早上的煲湯里,放了一些生姜調料,但到了晚上的煲湯,則一律不放。
新推出的養生煲湯系列剛剛一上市,就很受歡迎。別的酒樓雖然也有煲湯,但大多以藥材煲湯為主,且他們多以砂鍋來燉湯,調出來的味道哪會有瑾添香來得好。
而木香更懂得給所來的客人贈送一些養生小冊子,親近了和客官之間的感情,于是一連幾日,瑾添香的生意又回到原先那興盛的場面。
楊樹生看得窩火,這木香腦子還真的太靈光了,花了這么多精力打擊她,業內的幾乎所有朋友都棄她而去了,留下她孤軍作戰,可是不出幾天,她又想出了新主意,硬是將城內客人的胃給留住了。
這樣下去還了得?她木香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回天將生意運轉得如此良好,只要她再花點心思上去,超越桂香樓從而成為廣陵第一樓豈不易如反掌?
楊樹生越想越害怕。
楊家幾代人傳下來的桂香樓,威名赫赫的桂香樓,可萬不能就在他手里給掉下去了。
可是難不成他再派人去鬧瑾添香么?
他都已答應墨云不打擾木香了,若是還這樣明著去鬧事,那也太不給墨云面子了。墨云如今也是有實力與他抗衡的,萬一他幫木香來對付他,那就完了。
楊樹生想來想去,仆人來報:“不好了,老爺,聽說瑾添香又請來一名廚助鎮了”
“什么?”楊樹生大驚。
今日的瑾添香格外熱鬧,因為木香親自下廚,迎接哈薩克和阿扎木的到來。
阿扎木自從開了那家昆蟲宴的美食店內,無人問津,虧本不小,木香一來出于幫助好朋友的心思,二來也想用人,于是提出讓阿扎木干脆來瑾添香作美食,將原來的店轉出去得了。
阿扎木沒辦法也只好同意了。
木香親自制作了鵪鶉蛋配人參湯給阿扎木和哈薩克吃。
阿扎木舀起尖尖腳的人參,問:“木香,這碗煲湯可值不少銀子吧?”
木香笑道:“這算是高檔的煲湯,不過沒事,以后你就是我們瑾添香的人了,這湯是我請你們吃的。”
阿扎木感激地說:“木香,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吃著吃著,阿扎木問起了周湯:“木香,周少郎當真離開廣陵了么?”
木香的眼睛一暗,掉過頭去,說:“今天難得高興,你怎么聊起他來了?不聊他,來,阿扎木,聊聊你的這位侍衛廚司的本事好了,哈薩克,你除了會做昆蟲菜,還會些什么?”
阿扎木用胳膊肘推了哈薩克一下:“哈薩克,來,你自己說。”
哈薩克說:“一般的菜都會一些,不過特長是昆蟲菜和咱們北廣的烤全羊。”
“你烤全羊都會做?”木香高興極了,“這就好了,整個店里,會做烤全羊的副廚都沒有。你若是會做,就太好了。廣陵時常會有一些胡人出沒,就是喜歡吃這個烤全羊。另外,漢人因為我的酒樓,也漸漸能接受烤全羊了。”
于是吃飽了,木香便安排阿扎木和哈薩克工作。阿扎木什么也不好,便端水擦桌子好了,而哈薩克則成了副廚。
阿扎木可是比女孩子還要矜貴,連擦個桌子都只擦了個半干半凈的,木香笑道:“阿扎木,你到底是什么人?可是從來沒干過活的?為何連這么簡單的擦桌子都不會呀?”
阿扎木氣鼓鼓地說:“木香,說實話,我的確還當真沒擦過什么桌子。要不是是你要我干活,我打死都不愿意做這種下人做的事情”
木香看到他嬌柔的手,嘆了口氣,說:“阿扎木,你要是真不想干,我也不逼你。我想你也是一文化人,不如你不要做體力活了,讓你幫我管帳本,怎么樣?”
阿扎木開心得將毛巾往桌上一放:“極好。帳本我可是懂的,你不早說。”
看得阿扎木才干了半晌的活,就累得直扭肩膀的,木香抿嘴一笑,說:“好了,好了,看來你比我還要嬌貴過來吧,阿扎木,我拿帳本給你。你以后可要記得,要將每筆帳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不要出錯哦。”
阿扎木翻看著帳本,拍拍胸脯說:“這可容易著呢。”
木香笑道:“光說沒用,先讓你實習半個月看看。”
安排好了阿扎木的工作,木香便來研究哈薩克的菜肴。
哈薩克的昆蟲菜做得很好,可是為什么不受歡迎呢?
根據木香多年的市場經驗,一來哈薩克任職的店太小太沒名氣,所以無人問津,二來,哈薩克做的這此菜,有著濃烈的胡人口味,嘆人吃不慣。
就比如他做的炸蜻蜓吧,明明炸得好好的,可是偏偏沒炸完就撈出來了。
哈薩克的解釋是,炸蜻蜓只炸三分就夠了,炸久了不但肉容易老硬,而且會將這種極具特色的綠蜻蜓翅膀給炸成焦黃色,一點美觀也沒有。
哈薩克的意思她懂,可是不代表漢人們都會懂。
試想,若是沒炸老,這么活生生的一只蜻蜓端出來,胡人們是吃得下去的,可是漢人有哪個敢吃?還好看呢,越是保留著蜻蜓的原貌,就越沒有人敢吃,還不如將蜻蜓炸焦了,讓人辨認不出它是真蜻蜓,打消人們心頭的恐懼感。
再說了,只炸三分,蜻蜓肚子還沒炸破,咬下去蜻蜓腹水就流出來,又苦又澀,難吃死了,還不如炸老一點將蜻蜓肚子擠破,這樣咬的時候才又脆又好吃。
所以,木香將這盤炸蜻蜓多放了些香料,并且要求要炸到八分老才能端上來。
哈薩克見木香這么說,如今可是木香給他工錢,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便照辦了。
經過木香的改良,哈薩克一系列的昆蟲菜和昆蟲湯好吃多了。(關于昆蟲菜的做法,前面章節已經介紹,這里就不多寫了,在前面昆蟲宴那一章有寫)
昆蟲菜是改良了,可是卻沒有推廣。這昆蟲菜可不比別的菜,若不好好推廣,哪個敢吃?
過去阿扎木的小店沒能力推廣,如今到了她手上,哪能就這樣隨它自生自滅?
過幾天就是臘梅節了,雖然臘梅還沒完全開放,只有花骨朵,可是城內的臘梅園卻已是張燈結彩,處處都是節日的氣氛了。
木香決定趁著節日的喜慶,推出昆蟲宴一桌,低價品嘗,先為這道新系列菜打打人氣再說。
臘梅節那天,人們穿上喜慶的花衣服,紛紛上街道閑逛。
有的去布匹店看,有的去買首飾,有的則逛到了美食街。
木香也派了哈薩克和阿扎木上美食街擺攤推廣昆蟲宴。
木香租下的攤位很大,是客流量最好的那個位置,而且還很長地擺了條長方桌,上面都是各色昆蟲菜和昆蟲湯。
兩個柱子拉開大大的橫幅,寫著剛勁的大字:昆蟲也入菜,歡喜來品嘗。
又到了這條街,人山人海的,木香想到最初的最初,她那時還是墨云的奴婢,也來這里擺攤。那時為了爭一個攤位,差點招惹上這里的土霸王。
那時是那樣辛苦才能得到一個攤位,而且還是最臭最差的攤位,可是現在呢?
隨便給點錢就能買下那么大的攤位了。
那時她賣的是廣陵臭糕,那時她和周湯相遇,從此不打不相識,從此越來越熟悉,然后相愛,成親,一起走過那么多路。她可以為他死,他也可以為她死,可是最后他離開了她。
如今依然是在當時的街道,人山人海,卻再也尋不到那個熟悉入骨的人。
想到這里,她的心又變得好沉,好沉。
“木香。”阿扎木叫了一聲。
她裝出笑臉來:“嗯?”
阿扎木說:“這里留下給我們吧,晚上等我們的好消息。”
阿扎木很自信,她笑笑:“要記得收錢哦,不要只賣東西不收錢。”
阿扎木舉著筆笑道:“放心吧,你快回酒樓忙去吧,這里交給我們就行了。”
木香便走了。
走路當時賣廣陵臭糕的那地方,如今,這里的垃圾早已不見,再也不臭了,這里擺起了一個新的糕餅店,人們漸漸忘記了這里曾經產出過一種美食,叫做“廣陵臭糕”。
不是出名的東西,就是這樣容易被人忘記。
哪怕瑾添香,若是有一天不在了,十年后也不會再有人想起。
木香很感慨,想要讓人記住,或者永遠記住,最好是久負盛名之物。
想到這里,木香上前買了個糕點,做糕點的是一個水靈靈的勤快的姑娘,梳著簡單的發髻,頭上只系著便宜的紅頭繩,可是眉眼之間,卻露著一股堅韌和執著。
正如當初的她。
“給,姐姐,找你錢。”女孩遞給她找錢,朝她甜甜一笑。
“好好干,姑娘。”木香也朝她友好一笑,“你會成功的。”
女孩一怔,隨即會意地點點頭:“謝謝姐姐。”
是的,你會成功的。
她好像不是在對那賣糕點的女孩說,而是在對自己說。
瑾添香酒樓內也在做著活動,主打新品是特色煲湯。
來的人很多,木香進入店內,心情不好,她于是給自己煲了盅鮑魚湯。
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會做點好吃的給自己,犒勞一下,心情就會慢慢變好。
她先將鮑魚頭切下來洗凈,放入盛有冷水的湯盅內,淋上調料、茶樹菇,并加入豬皮和姜除腥味,隔水加熱著。
鮮美的氣味襲入她鼻內,她直覺心情舒暢好多了。
這時,有人來報,說:“掌柜的,有個老大爺自己拿不定主意要喝什么湯,硬要我們推薦。我們也不知給他喝什么好。”
木香問:“那老大爺氣色如何?可有腎虧現象?”
那酒保臉紅了,說:“這——奴才不知。”
木香便說:“一般的老大爺都會有這種現象,不需要臉紅。你直接給他端去藥材煲湯便是,加入車前子、刺五加,和豬心。”
酒保便去辦了。
木香繼續吃著,心想,這車前子可利尿補腎,刺五加通筋活絡,豬心則明目壓驚,老年人嘛吃這個總是對身體好的。
她雖不懂醫術,可是凡是跟菜肴有關的藥膳,她還是略懂一些。
到了晚上,阿扎木和哈薩克果然來報喜了,今日雖只是在擺攤,可是因為之前作的廣告足,今日來試吃的人并叫好的人很多,相信不久便會有人來瑾添香來吃昆蟲宴了。
木香卻冷靜地說:“當初一個烤全羊,我花了那么多時間,到現在還是不怎么出名,我也不求這昆蟲宴能給瑾添香帶來多少利潤。只要能帶點酒樓生意,怎么都好。何況,這昆蟲宴市場前景極大,成本又這樣地低,只要我慢慢地作活動,讓更多的人了解,一定會漸漸做大的。”
是的,昆蟲宴她可是看得很準的,成本又低,不可能賠本。只要成功了,她就是第一個占領市場的人,桂香樓算什么?
可是畢竟是新事物,她得慢慢地打開市場,哪能一步登天。
天漸漸冷起來,臘梅漸次開放了,又過半月,冬天也漸漸冷起來,手伸在空中,冷得僵僵的。
可是木香的瑾添香又回復了元氣,業績突飛猛地,漸漸的,朝桂香樓追去,與桂香樓的生意量是越來越接近了。
這個時候,楊樹生卻不能坐視不管了。
廣陵的市場被木香瓜分了不說,現在還要完全被瑾添香打敗,這換了是誰都不會同意,更何況是有權有勢的楊樹生呢?
明的不行,那暗的總行吧?
楊樹生于是派了一個死士,要他殺了木香,以絕后患。
楊樹生終于使出了最后的殺手锏了。
木香卻一無所知。
雖然她隱隱有著預感,楊樹生是決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這天,她正在瑾添香書房里寫計劃,半夜了她還睡不著,酒樓里的員工都休息了,夜是那樣地靜,窗外黑得如墨,深不見底的夜幕嚴嚴地遮蓋了下來,她上前將窗戶合上,坐下來繼續寫著。
忽然燭光晃動幾下,一個黑影破窗而入,木香還沒看清楚是誰,那人便亮起了手中的劍,嘩地一聲,朝木香砍去。
木香嚇得全身僵直,她正想她是不是就要死了,忽然一只手抓住了那把劍,砰地一聲,劍落在了地上,寒光一閃。
木香大驚,轉頭看到剛才要刺死她的是個蒙面黑衣人,而屋內還有另一個黑衣人,也是蒙著臉,是他,打開了那把就要奪去她生命的劍,救了她
只見那殺人的黑衣人惡狠狠地說:“你是誰?不要管閑事”
可是那救人的黑衣人半句話也懶得說一聲,上前抓住那黑衣人的脖子,啪地一聲打在他背脊上,冷冷地說:“我已打去你的手臂的力量,你將再也無法殺人了趕快回去告訴你主人,若他敢再來這手,我就讓他的腦袋搬家”
那殺人的黑衣人嚇得屁滾尿流,匆匆離去。
那救人的黑衣人,那體形,那雙黑布罩里那清冷的眼睛,為何是這樣地熟悉,這樣地像一個人,難道是他,回來了?
那救人的黑衣人見那殺人的黑衣人已落荒而逃,估計短期內木香不會有危險了,看也不看木香一眼,就要跳下窗離開。
“瑾玉”木香叫了一聲,說,“你是瑾玉,我知道你是瑾玉。”
“你認錯人了。”那黑衣人渾身一顫,沒有回頭,匆匆跳下窗,離開了。
木香站在窗前朝外面看去,窗外空無一人,他已經走了。
她呆呆坐下來,眼睛濕潤了。
難道是剛才她雙眼暈花了么?
可是縱然是雙眼暈花,縱然是他化成了灰,她也能將他一眼給認出來
不對,一定是瑾玉
原來瑾玉根本就沒有走,他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
想到這里,無數的回憶又如泉水般襲來,過去的傷痛埋沒了她的心。
瑾玉,她呼喊著,為什么你不走?
為什么當我以為你已經走了的時候,你卻不走?
為什么?
她取出一直帶在身邊的那把扇子,將扇面貼在臉上,淚水滑過臉頰,沾濕了扇子,她咬著牙哭著,哭著……
次日,在瑾添香的樓下卻發現一個黑衣人的尸體,初步斷定是自刎身亡的。
官方將尸體抬走。
墨云聽說了這事,馬上便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黑衣人刺客,還會有誰?
一定是楊樹生派來的人
楊樹生明的不敢,如今竟來放暗槍,都和他說明了木香是自己好友,還敢來這手,這分明就是不將他墨云放在眼里
太過分了
墨云生氣了,他朝瑾添香行去。
木香還在想著昨晚的事,在想著周湯為何不出來見她。
墨云來了,說:“看起來,木香似乎并不歡迎我。”
木香隨便朝一個空位一指:“坐吧,有話快講,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墨云淡淡一笑:“我只是感到頗為好奇,怎么楊老板派來的高手,竟會死要瑾添香樓下呢?他又是來作什么的呢?”
木香見墨云這神情,便知墨云也許已經猜到了,冷笑道:“怎么?莫非連大名鼎鼎的紀老板也不知內情不成?”
墨云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就是覺得奇怪,這高手又怎么會完成不了任務,又是怎么死的呢?”
木香起身:“我沒時間同你廢話,有話快講,不然我要送客了。”
墨云死皮賴臉地說:“木香,不要生氣嘛。我此來,就是想說,既然有人都要派刺客來害你了,木香,你一個女孩子家就這樣呆在酒樓里,我看是危險的很。我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想派幾個打手在木香身邊,好保護木香你。”
木香聽了,冷笑道:“你會保護我?我看你是想趁火打劫吧?”
墨云嘆了口氣:“木香,為何你到現在都不明白我的心呢?我沒別的意思,只想保護你。”
木香見墨云說得懇切,又眼見昨天那殺手真的要殺她,她委實有些怕。而且她想,如果昨晚救她的真是周湯,周湯最不喜歡墨云來打擾木香的生活,木香若是在身邊放幾個墨云的人,說不定能讓周湯生氣而現身,這不就知道到底周湯有沒有離開了。
她這樣想著,墨云說:“木香,你就給我一次機會,讓我保護你吧。我并沒奢望什么別的,只是想保護你。”
木香便點點頭:“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打手呢?聽不聽話?若是不怎么聽我話的,我可不敢要,不然救不了我,反而成了引狼入室了么?”
墨云聽了大喜:“你放心,我一定挑出最聽話的最忠誠的,留在你身邊。好的,我馬上派他們來。”
于是木香身邊便多了幾個打手。
周湯自那日回城后,一直在暗中保護著木香。好幾次他看到墨云來找木香,心頭很不喜,本想上前一劍結束墨云的性命,卻又看到墨云帶了很多人來,而且木香對他拒絕得很堅決,暫時不會對木香有什么危害,便沒有現身。
那日見黑衣人飛入木香書房窗內,便知木香有危險了,便飛身而入擋住那黑衣人的劍,不想那黑衣人卻是個對主人忠誠的死士,只因沒有完成任務便自行了斷了,死在瑾添香樓下。
周湯于是潛入楊樹生府內,殺了楊樹生所有的死士,嚇得楊樹生再也不敢打木香的主意了。
周湯又見木香身邊多了幾個打手,還是墨云的人,十分生氣,本想上前說些什么,但他又想自己現在還是不要現身的好。
而且,他終歸是還沒有原諒木香的欺騙,他雖然還愛著她,卻沒法面對一個非楚女作自己的妻,他現身了又如何,他終歸無法馬上帶木香離開。
在這一方面,他是自私的,他也是完美主人傾向的。他有很深的楚女情節,可是他偏偏又愛上了一個非楚女的木香,他的糾結讓他進退兩難,所以他只能先留在城內,等確定木香完全安全了,再去建功立業。
他卻不知,他可以為了木香,一次次推遲建功立業的時機,他的心里,其實早就將木香放在最深位置了。
他卻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的是,木香正是他一直想找的楚女,可是他還是被世俗眼光所累,竟沒有相信木香的真話。
這時,他卻收到了陳自美的急書,說是劉牢將軍為要剿匪,撥軍往山越進發,途經廣陵,因為劉牢重視周湯,想讓周湯建功,希望周湯立即下決心,跟隨劉牢進攻山越。
周湯一怔,這機會難得,可是木香他又放不下,怎么辦呢?
他這個時候想到了云深。
人有猶豫不決的時候往往會想到知己。他想到了云深。
他來到云深住所,云深照往常給他喝下一壇枳殼酒,他便將心里的困惑告訴云深。
云深幫他分析道,木香這邊有墨云幫助,楊樹生一時是奈何不了她的,而建功之事卻迫在眉睫,必須要珍惜。
云深又說:“你天天還留在廣陵,天天還能看到木香,你便更加無法面對木香了。也許你真的離開,你就會發現,其實木香就算不是楚女,你也不應該離開她。也許到那個時候,你就能接受她了。”
周湯迷茫地看著云深:“也許你說得對,我是時候應該真的離開了。不然,我永遠無法作出決定。”
于是周湯請求云深幫忙看著木香,便告辭而去,拜到劉牢軍帳之下,正式領軍,成功打退了山越人。
前線告捷的消息傳到廣陵,正是嚴寒時分。
木香探出窗外一望,樓下很多人聚集在一起談論什么。便叫人下去打聽。
打聽的人回來了,而有難色,木香便說:“你有話只管明言,不要吞吞吐吐的。”
那人便說:“掌柜的,大家都在談周將軍,一戰告捷,成功打退了山越人,真是少年英雄。”
“什么?”木香大驚,“你是說,此次攻山越,周湯也在軍隊之中?”
那人點點頭:“是的,掌柜的。”
木香聽了,頭重腳輕,差點就要暈過去了——
以下不算錢:
佛教在東晉已經傳入,只是還剛剛開始,并且與道教等中國本土宗教并存,但是的確已有了。
只是,佛教是在唐朝時才大大興盛起來的。所以后世人會認為佛教是在唐朝才有。
不是這樣的。
所以,東晉時有一些發達地方,有廟宇,有和尚,并不奇怪。當時宗教很多,并且信仰自由,不像唐朝那樣,專門推崇佛教。
舒舒寫這本書查了很多資料,還請大家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