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廚房去晉朝正文云卷風舒
帶著廚房去晉朝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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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最近剛剛失業,過年也挺有壓力的。還好這本書給了我很大鼓舞,親們的支持更是讓我開心鼓舞謝謝一直支持到現在的親們,包括kitty118、浩宇大少還有粉絲榜里所有的朋友們,謝謝你們了舒舒不會受失業影響的,會更加努力碼字的為了你們,為了這個讓舒舒構思了大半年的故事——
木香還沒有學會在周湯面前說假話,她不想騙他,哪怕是善意的欺騙她也不想。
更何況,她也沒做什么虧心事,怕什么?
周湯眉毛一蹙,說:“木香,不如從明日起,由我接送你來回酒樓好了,省得又遇上什么麻煩的人。”
木香看他一臉關切的樣子,便點點頭:“也好。就怕你太麻煩。”
“我不麻煩。”他握住了她的手,“而且,明日我要去找城中軍營里的那個朋友,叫他給你安排幾個侍從,武功高一點的,我也好放心。”
她笑道:“犯不著這樣夸張吧?那個叫阿扎木的,也不像是壞人。”
“壞人不是寫在臉上的。”他執意要如此,“而且,你一個女孩子家,要掌管這么大的酒樓,面臨這么多的競爭對手,也是時候添幾個侍從奴婢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溫柔地笑道:“那我聽你的。只是,讓我猜猜看,你說的那個軍營里的朋友,可是姓陳,是軍中的典軍?”
周湯一怔:“你怎么知道?”
她笑道:“你還記得那日我身中毒蛇散,為了尋找解藥,親自來藥宅找你么?”
他點點頭,恍然大悟:“那日,正好陳典軍來藥宅找我敘舊,難不成,正好被你看到了?”
她撫了下他垂到肩膀上的碎發,笑道:“那天我躲在樹后面,看到了這一幕。”
他說:“他姓陳名自美,是我少年時同窗好友,如今在廣陵任守城典軍。”
她聽了,細如柔荑的手指纏繞著他的青絲,凝視著他俊朗得像畫一樣的臉,說:“你們關系是不是很鐵?”
他點點頭:“我與他,親密無間,就像過去三國時,周瑜和江東孫策那樣的總角之交。”
她放下心來,“這就好。”
“怎么了?”他覺得她在擔心什么似的。
她笑笑:“沒什么。我只是在想,能有這么一個好友,真不錯。像是我,半個好友都沒有,有時候,凡事都只能依賴自己,也挺累的。”
他笑著將她攬入懷中,吻了下她的額頭,說:“你有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有我,就夠了,不是么?”
她將頭埋入他懷里。
是的,她有他,就夠了,真的么?
可是為何,她總有一絲絲不安呢?
抬頭看向窗外幽藍的天空,她不解了,當真不解,自己對他的不安,到底來自于哪里。
他們很相愛,很幸福,難道不是么?
這就是她想要的,為何她還要這樣不安呢?
次日,他果然去城內托陳自美借了五個侍衛來,在酒樓里安插了幾個。
他坐在酒樓主房內,提著青花懸梁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木香看到侍衛在門外守著,酒樓里也守著,心想,周湯本不是那種喜歡求人的人,哪怕是好朋友,他也不輕易去求。
他眉宇間有股傲氣。
可是如今竟為了她,去求了陳自美。
她很感動。
有一個人這樣對她,她應該很滿意了吧,可是為什么,心總是跳個不停?
有著周湯來回接送,那個叫阿扎木的胡人,果然不再出現了。
她倒來得個清靜。
這天,她正一個人坐在酒樓主房內,泡一杯菊花茶。
忽然窗簾子一晃,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從窗外跳了進來,將她嚇了一跳。
“玉兔”她大喜,沖上去將玉兔抱在懷里,“這段時間你去哪了?都沒看到你”
玉兔擦拭著臉上的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推開她,坐了下來,說:“快,給我倒杯水去。”
木香便倒了杯水給它,它伸出舌頭將一杯水瞬間喝光了,還舔舔嘴唇,好像意猶未盡的樣子。
“還要么?”木香拍了下它的兔頭,問。
玉兔哼了一聲:“你問我去哪兒了?我看你是早將空間的事忘光了”
“空間的事?”她一怔,“什么空間的事?”
玉兔抽動嘴巴,伸出兩只前腳,將兩個大拇指往下豎著,對著她晃了晃,作出一個“鄙視你”的手勢,說:“空間每隔三個月,要將地里的莊稼給收過來,重新播種種下,重新制作調料,你全忘了?”
“哦”木香這回想起來了,“我的確是全忘記了”
玉兔哼了一聲:“幸好我去空間忙了幾天,要不然,你以后就休想要調料了。”
木香又給玉兔倒了杯水,摸著玉兔的頭笑道:“是我的錯。我一忙給忘了。玉兔你真好,謝謝你幫我打理空間。”
玉兔喝了一口水,翹起了二郎腿,還將腿抖得厲害著。
木香連忙上前去關了門,便抓著玉兔的耳朵輕聲說:“玉兔,這可是在酒樓呀,公眾場合你這樣坐著,會被大家當成了兔妖了的”
玉兔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這神情好像它才是高高在上的主人一樣,說:“我來,也不是為了這事。我還有別的事,有關周夫人的事,要告訴你。”
這玉兔果然是她的好偵探
她就知道,玉兔一出現,一定是有重要消息要帶給她了
“玉兔,你快說吧,自從瑾玉帶著我離開了周府之后,我也覺得奇怪,怎么周府也不派人來追蹤,也不來酒樓鬧事,怎么這么平靜。我正想知道周府上有什么動靜呢。”她抱著玉兔親了一口。
玉兔用前腳擦了擦被她親過的地方,嫌惡地說:“我可是男兔子,和你說過多少遍了男女授受不清”
她搖搖頭,笑笑,真是個愛裝的玉兔
玉兔一板一眼地說:“我從空間出來后,去周府找你,忽然看到周夫人陳玲和周哥哥的乳娘好像在談著什么話,我便躲在草叢里仔細一聽,只聽周哥哥的乳娘嘆了口氣,說:‘夫人,周少郎可委實讓您失望了吧。’周夫人搖了搖頭,說:‘他一定也不理解我的苦心。’
然后,那乳娘說:‘都是被那個妖女給迷惑住了,為了救那個妖女,周少郎還用逼宮換血法,將妖女身上的毒化到了自己身上。’
周夫人說:‘我不知應該怎么辦才好了。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將他當成我所有的希望,一直用盡一切方法保護他,可是,他不但不理解我的苦心,還為了一個女人,離棄我于不顧。’
乳娘說:‘都怪老奴。夫人您將少郎托付于老奴,老奴卻沒有好好管教他,以至于他如此任性妄為,一發不可收拾。’
周夫人說:‘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不管怎么樣,我終歸是成功騙了那姓趙的賤妾,給自己和湯兒爭取了時間。’
乳娘說:‘如今,夫人無論如何,也要先將周少郎給弄回來,這樣才是對周少郎最好的。要不然,周少郎一個人孤身在外,若是趙姨娘采取什么行動,周少郎就會危在旦夕。’
周夫人嘆了口氣:‘你以為我不想么?只是湯兒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向倔得很,他已決定為了那個女人離開,就不會回頭。’
乳娘笑道:‘周夫人,既然周少郎是因為您容不下那妖女,才離開周府的,可若是您不但愿意接受那妖女,還讓她住進周府,周少郎怎么會不愿意回來呢?’
周夫人搖搖頭:‘你的意思我懂,只是上次,我和老爺用計騙那妖女住入周府,老爺本想和那妖女通房,可惜計敗一籌,如今,怕是湯兒也不再相信我了。’
乳娘眼中閃過一絲陰險,說:‘不然。依老奴愚見,周少郎一直對夫人您耿耿于懷的就是,您不推薦他入仕。對于一心充滿抱負的周少郎而言,若是您推舉他在廣陵當個小官,再將那妖女接到府上住,如此,周少郎一定會回來。’
周夫人沉吟片刻,說:‘你說得對。過去,我是想考驗他,想讓他做更大的官,所以一直讓他暗中積蓄力量。如今,怕真的要給他弄個官當當。不然,怕是湯兒一定不肯原諒我了。只要湯兒肯回來,那個妖女,我會慢慢干掉她。’”
玉兔講了半天,將周夫人和乳娘的對話全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木香怔在那里。
她明白了好多,原來乳娘是周夫人派來暗中保護周湯的。
周夫人之所以一直冷落周湯,果然是她的計謀之一,她還是愛他這個兒子的,而且,她兒子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如今,因為木香她的出現,打亂了周夫人的計劃。雖然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周夫人的計劃到底是什么,可是她能想得到,這個計劃對于周夫人一定至關重要,凡是阻礙周夫人行使這個計劃的人,周夫人都不會輕易放過。
想不到周夫人如此有心機,如此用計之深
“你怎么了?”玉兔見木香愣在那里,問了一句。
木香深深吁了口氣,伸出兩個指頭按著太陽穴,說:“如今,我不知要怎么將這事告訴周瑾玉了。”
玉兔說:“我勸你還是不要告訴周哥哥的好。免得讓周哥哥為難。”
“可是,”她說,“周夫人說,如果瑾玉一直留在外面,萬一被趙姨娘找到了,他會很危險。”
玉兔嘆了口氣,“反正就一句話,你若是讓周哥哥跟你在外面過生活,周哥哥會很危險。你若是讓周哥哥聽他的,回去,你會很危險。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沉吟片刻,說:“好像是這樣。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玉兔打了個哈欠,說:“好了,我先去空間睡一覺了。有事來空間找我。”
嗖地一聲,玉兔不見了。
玉兔前腳剛走,就有人來敲門,木香開了門,酒保來報說樓下有個叫珠兒的要見木香。
木香一怔:“珠兒?她怎么來了?”
急急下樓。
果然是珠兒。
“珠兒,你傷好了沒?”木香關切地問道。
珠兒為周湯擋了周安的那一劍,木香很感動,雖然她心里酸酸的,覺得應該由她為周湯擋這一劍。
珠兒朝身后緊張地看了看,確定沒有認識的人看到,壓低了聲音說道:“妹妹,我是偷偷溜出來找你的。妹妹,我是來勸你的,你不是離開周少郎吧,要不然,你可危險著呢”
木香低了頭,說:“周夫人是不是要害我?”
珠兒說:“別怪我說你,你和周少郎,身份懸殊,你若當真要跟他,不若等他娶妻納妾后,你再做他的通房,這樣,周夫人也會樂意,也不會有人反對你們。為何你偏偏在置天下人眼光不顧,硬要做他的妻呢?”
木香聽了,心里很難受,表面上還裝出淡然,說:“這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建議。只怕,瑾玉他不愿意娶別的女人為妻。”
珠兒尖著嘴說:“男人嘛,總是圖個一時新鮮,只要你離開他,他難過個一時半會兒,也就忘記了。而且,他娶了妻,納你為通房,你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這不挺好的么?”
木香再也忍不住了,她雖然知道珠兒是為她好,可是,這話也太侮辱她了,要她做一個男人的通房,做妾,都是不能忍受的事
“珠兒,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她說。
珠兒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聽不進我的話。唉,算了,等過些日子你就會明白了,周夫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想逃命也逃不了了你根本不知道,這大宅院里的事有多殘忍”
木香一怔。
她的確是不知道。
周夫人難道會殺了她?
可是要她這樣輕易就放棄了自己愛的人,放棄幸福,她辦不到
她憑什么就會輸呢?也許輸的是周夫人呢
珠兒走了后,她心里很不安,可是卻意志堅定,只要周瑾玉沒有放棄,她是會跟周夫人斗到底了
她可不相信會斗不過周夫人怎么說前世她也是在職場混過的
晚上,她入睡前,問周湯,那店鋪裝修好了沒。
周湯說:“再過兩天便裝修好了,可以付諸營業了。”
木香想,但愿這兩天內不要有什么事,能讓周湯的藥館順利開業。
次日,她正在酒樓指導生意,眉毛卻跳個不停。
然后就有酒保過來報道說,周夫人在樓下等她,說是要見她。
該來的,總是要來。
她走入木樓梯,見周夫人正坐在一張角落里的桌子邊,穿了一件銀鼠灰坎肩裙,整個人籠在一片暗色調里,十分低調壓抑。
木香走上前去,周夫人看了她一眼,也不起身。
木香揖了一揖:“周夫人好。”
“坐吧。”周夫人的聲音很生硬,像打漿的水泥。
木香坐定,令人上茶。
周夫人捧著茶喝了一口,看了木香一眼,說:“你是個不錯的女子,年紀輕輕,就獨立經營起這么大的一家酒樓,又有這么一手好廚藝。就連我,也極為佩服你。”
木香笑道:“多謝夫人謬贊。”心里卻在揣測周夫人接下來要說什么。
周夫人又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嚨,說:“你不但有才,容顏也很標致,若是出生于好人家,這世家子弟的男人,怕是都會排上隊任你挑選。可惜……你有著這樣一個出身,縱然才華蓋世,容顏傾城,也不如一世家丑陋殘疾的女子。”
周夫人的話木香聽懂了,木香出身不好,出身決定一切,哪怕一個丑陋殘疾的世家女子,只是她出身于世家,她就等于擁有了一切。
木香聽了,心里很不服氣,是么?出身決定一切?可是她偏偏不信這個邪。
而且,周湯這樣愛她,有他的愛,她才不怕呢。
周夫人見她臉上是不服氣神色,冷笑道:“怎么,你不信我的話?告訴你,過去曾經發生過轟動京城的一件事,想必你是沒聽說過的吧。”
木香應了聲:“是什么轟動京城的事?”
周夫人微瞇著眼睛,冷笑道:“大約十幾年前,王衍的寶貝女兒,嫡長女,愛上了一個姓紀的庶商男子。可是,王衍是何等高貴,庶商如何配得上他的女兒?可是,兩個人情投意合,不愿分離。最后,這個嫡長女與這個姓紀的庶商選擇了私奔,可是還是受世人唾棄。后來,聽王衍說,王衍派人對這兩個苦命鴛鴦進行了射殺,他們死在了王衍的劍下。”
“什么?”木香一怔,“王太傅竟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慘下毒手?”
周夫人哼了一聲,犀利地看著木香,冷冷地說:“這個女兒這種作法,深深辱沒了整個家族,王衍如何會放過她?”
木香聽了,手一顫,嘩地一聲,一股冷意從腳底襲來,后背感覺涼嗖嗖的。
周夫人說這話,是不是在暗示她,若她不肯與周湯分手,周夫人也會派人殺了他們
可是周夫人和王衍不同,王衍兒女眾多,死一個嫡女不足惜,可是,周夫人卻只有一個兒子,她不會對周湯下手的,她只會對木香下毒手
周夫人又喝了一杯茶,說:“我言盡為此。現在,帶我去見我的湯兒吧。”
木香忽然聽到周夫人剛剛說什么來著,說王衍的嫡長女,愛上了一個姓紀的庶商。
她一怔,“姓紀?”
周夫人陰陰地看著她,問:“怎么了,你認識這個姓紀的庶商男子?他早已死了。而且,這都十幾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你都還沒有出生呢。”
她忙說:“不是,只是我是從紀家出來,所以,你剛才一說是姓紀,我就有點聯想。不過,這天下姓紀的人可是多得很,我想多了。”
周夫人聽了,眼睛一亮:“對了,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呢?姓紀,姓紀我明白了。”
木香不知道周夫人明白什么,周夫人卻不再說什么,只是要木香速速帶她去見周湯。
木香令人去通知周湯回客棧,并帶著周夫人來到客棧里等周湯。
木香坐在那里,與周夫人對坐著,心神恍惚,周湯呀周湯,你會聽你母親的么?
若是你的母親用情感來感化你,你還會這樣意志堅決和我私奔么?
難道,他與她只能選擇私奔了么?
周夫人忽然問道:“木香,你在紀家呆了很久了,是吧?你應該是見過紀老爺的吧?”
木香一怔,這個問題嘛,不好回答。要知道,木香是剛剛穿越過來才一年左右,紀老爺貌似很久就死去了。
也許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是見過的,她可沒見過。
“見過的,不過記不清了,太久的事了。”木香想了想,答道。
周夫人又問:“紀老爺是怎么死的么?聽說,他在中年的時候,納了一個妾室,他們很相愛,是么?”
木香吞吞吐吐地說:“我過去在紀家做奴婢的時候,很少管主人們的事,所以,周夫人問的這些事,我委實不清楚。”
不過奇怪了,這周夫人怎么忽然對紀家感興趣來了?
怎么說,這紀家也早已被滅門了。
周夫人點點頭,嘆了口氣,說:“怪不得,我初次見到紀墨云的時候,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木香一怔:“妾身不知周夫人指的是誰?”
“沒什么。”周夫人似乎并不想讓木香知道,搖了搖頭,看向門口:“怎么湯兒還沒有回來?”
說曹操,曹操便到。
周湯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了。
他臉色有些陰郁,眉毛微微籠著,周夫人見了,起身走了過來,說:“湯兒,你瘦了。”
周湯疏離地望著他的母親,淡漠地說:“有勞母親關心了。母親,你來找孩兒,不會是要孩兒回去的吧?”
周夫人見周湯對她這樣冷淡,十分失落,說:“湯兒,你怎么這樣跟我說話?你出來這么久了,是時候該回家了。”
周湯走到木香身邊,抓著木香的手,別過頭去,說:“母親,孩兒走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回去”
周夫人嘆了口氣,臉色和緩過來,說:“湯兒,就算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你也應該為娘親著想呀你忍心讓我孤零零地呆在冰冷的周府么?”
周湯冷笑道:“娘親,您不是還有周康么?你不是一直待他更甚于親子么?”
周夫人臉上滾落下淚來,說:“湯兒,你不懂為娘的苦衷。可是,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為娘的苦心的。現在,你必須先跟我回去。”
周湯堅定地說:“除非你們接受得了木香,否則,我是不會回去的”
周夫人看了木香一眼,說:“好,好,好,湯兒,我已和你父親商量好了,我們不反對你們了。還有,我們打算,接木香住要周府里,這下你滿意了吧?”
周湯冷冷地看著周夫人,眼中是被欺騙的清冷:“母親,同樣的欺騙,您還想再來一次,您覺得有意思么?”
周夫人連忙搖搖頭,說:“不不不不是你想得這樣的,湯兒,這次,我們是真心讓木香住在我們周府上的,就讓她和紫煙住一起,這樣你應該放心了吧?而且,湯兒,我已向王太傅提議,任用你做廣陵的統軍副少將,已得到了王太傅的批準。我不再反對你從仕了,這些都是為娘幫你爭取到的,湯兒,你這樣也不肯愿望為娘么?”
她說得這樣委婉,柔腸寸斷,周湯緊繃的臉不覺緩和下來,他起身站著,眉毛緊緊蹙著,看得出他正在沉思。
“娘親,您果真可以讓我做廣陵統軍副少將么?”周湯有些心動了。這個官職可不小呀,而且,正好是他特長。
他武藝高強,早就想在戰場上拼搏了。
周夫人點點頭,近乎乞求的語氣說道:“孩兒,回來吧。為娘說過了,不會再反對你和木香了”
“母親孩兒錯怪你了”周湯跪下去,撲到周夫人懷里。
周夫人抱著周湯的頭,“好孩子。我的好孩子。”她看著木香,嘴角一斜,擰出一絲陰笑來。
木香呆呆坐在這兒,真想不到,不到一刻時分,周湯就被周夫人說動了。
他忘記了那家她用全部積蓄為他租下裝修的藥館,忘記了那家藥館即將開業,他聽到了統軍副少將的頭銜,他便立馬放棄原先的計劃,選擇了險境叢生的官場。
周湯呀周湯,為何你就不愿意與她,安安靜靜地過日子呢?
這建功立業,對你真的這么重要么?
周夫人走后,周湯在房內來回走著,臉上是一片驚喜。
“太好了我就要實現自己的理想了太好了”他邊走邊說著,似乎早已忘記了她的存在,完全沉浸于驚喜之中。
她站了起來,打開門要走。
“木香,你去哪?”開門的吱呀聲總算讓他注意到了她,他拉著她的手,問。
“我下去為你燉碗雞湯。”她頭也不回就下樓了。
雞湯煮好了端上來,端到他面前,她跪坐在草席上,看著他。
他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白煙迷離了他的眼睛,他問:“木香,你好像不怎么高興。”
她沒有回答,只是將目光垂得低低的。
他抓了她的手在懷里,說:“以后,我做了副少將后,我可以養你了,可以更有能力保護你了,不必你這樣辛苦了,你怎么不高興呢?”
可是,開藥館,做生意,他也可以養她的。他忘了這一點。
她抿了下唇,說:“只是,戰場危險,官場陰險,我有些擔心你。”
他笑道:“放心呢,有這個帶在我身邊,我怎么會有事呢?”他邊說邊從懷里掏出她為他制作的鴛鴦荷包。
原來他一直將它帶在身邊,一直藏于最靠近心的地方。
她凝視著他,深深地說:“瑾玉,建功立業,對你而言,真的這么重要么?”
他聽了,目光凝重幾分,說:“這是我自小的抱負。我對我自己有信心。難道,你對我沒有信心?”
她搖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相信你的才華堪可濟世。只是,周夫人這么容易就讓你做的官,我總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他笑道:“你想多了,她終歸是我親生母親,終歸不會害我。也許,母親總算想通了,也說不定。”
要是真這么簡單就好了。
周湯這個人有時候相當感情用事,很感性,往往用感性的眼光蒙蔽了眼睛,以至于有些事情明明是這樣清楚,他這樣一個聰明的人,反而就看不清了。
也好,他這樣,也許會更有能力保護他自己了,這樣趙姨娘就無法加害于他了。
“只是,我不想搬到周府去。”她說。
他說:“木香,我看母親的話也不無道理。你若是住在外面,我總是顧不上你。你放心,你今后我會給你幾個侍衛奴婢跟著你,而且你又是跟紫煙住一起,也不會影響你的名譽。再者,住周府總比別的地方安全。”
她見他執意如此,便點點頭:“瑾玉,我聽你的。我知道我什么都會依你的。”
“我不會辜負你的。”他吻著她,堅定不移地說道。
真的么?他真的不會辜負她么?
可是為什么,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似乎是越來越不安了呢?
她凝視著窗外蒼遠的天空,嘆了口氣,說:“有時候,瑾玉,我真想跟你離開這里,我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過安靜的日子。”
她有手藝,他也有技術,他們是餓不死的。
他捧著她的頭,吻著她的額頭,笑道:“放心,等我向世人證明了我的能力后,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了后,我就會帶著你,離開這些勾心斗角,過上安靜的生活。”
她凝視他,忽然問道:“可是,你莫非忘記了,周夫人答應京城那戶人家,說是要給你們聯姻?”
他想起來了,將她抱得更緊一些,說:“你要記得我的話,不管發生什么,看到什么,你都要切記我今日對你說過的話,我只愛你木香一人,也只會娶你一人為妻。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