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廚房去晉朝正文云卷風舒
帶著廚房去晉朝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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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故意將“什么也不怕”說得很重,暗示王衍這個糟老頭,她可不怕他,別想對她怎么樣。
“不是不是”他被她這軟中帶硬的話給震了一下,略帶低聲下氣地說道,“只是,若有了你,老夫便可將天下美食盡收腹中了,這真是足不出戶可吃天下美食哪”
木香微微一笑,將剛才放在桌上用來試桂花香的簪子用帕子擦了擦,重新插入發髻里邊去。
“來人”王衍已是等不及了,他急不可耐要將木香收為已用,他大聲喝令,“速速叫墨云過來”
酒保連忙去叫了,去了很久也不見回來,王衍拍了下桌子,“怎么搞的叫個人也這樣磨磨蹭蹭的”
酒保回來后,臉上有為難之色。
王衍說:“墨云呢?怎么還沒有過來?”
酒保說:“我家主人沒有在酒樓里,聽說有點急事,匆匆忙忙來不及告辭便離開了”
“什么?”王衍大怒,重重捶了下桌子,“那你還不速速去將墨云給找來老夫有急事要尋他”
“是……”酒保吞吞吐吐地應了一句,可是卻遲疑著沒有走,眼睛卻看著木香。
木香看酒保這樣子,就知道墨云是故意偷偷離開了的。
墨云不想將她送給王衍,所以想離開了一了百了。
“怎么還不去找?”王衍見酒保還站在原地,問,“還等在這兒做什么?”
酒保于是慌慌張張地退下去了。
木香想,這墨云要是干脆來個不出現,那她或許可以脫身,可是周湯呢?
王衍就不會將周湯放走了。
這可不行,墨云可是必須要出現不可
可是等了半天,不但沒將墨云給盼回來,倒將王醉府上一人雜役給打發來了。
那雜役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慌慌張張地說:“大人,侯公子請大人速速回京,京城來人說,五夫人病危,怕是再不趕回去,就見不到了”
“什么?”王衍一怔,“京城來信說小桃紅病危了?這怎么可能?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這五夫人小桃紅是王衍新納的妾室,年紀輕輕,怎么可能會病危呢?
王衍仔細看了看這雜役,這雜役他認識,的確是王醉身邊的人。
王醉是他的親生兒子,不可能胡亂編造個消息騙他的。
這么說,這個如花美眷是當真病倒了?
王衍臉上那個心疼樣呀,眉毛緊緊擰成一團,眼睛中盡是焦慮。
他什么也不顧不上了,由婢女們侍候著穿好鞋,拉著木香說:“木香,看來我這是要急著趕回京城里去了,你若是不愿意跟著老夫離開,也罷,老夫下次再來帶你走。”
木香躲開了他的手,心想,這一定是墨云的詭計,這京城里來人報告消息,怎么早不來遲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呢?
一定是墨云不愿意讓木香送人,于是便求王醉幫他這個忙。
王醉和墨云一直鬼混在一起,關系好得很,怕也會幫這個忙。
可是這王衍就這樣走了,那周湯呢?
“大人,可是還請大人先放了周少郎。”她沖到王衍面前,不讓他走。
“哎呀,我都急死了,你還說什么周少郎的”他略帶點生氣地說道,“這周湯害死了我小兒子,一命抵一命,也是理應的吧”
“大人”木香攔住王衍,“大人要如何處置周少郎呢?”
王衍不耐煩地說:“我現在就回去,叫人斬了他,將他的人頭掛在城門口,省得你煩我煩個不停”
她腦袋頓時轟地一聲,不,不能讓他斬了周湯
就算是犧牲她自己,她也不能讓他死
“大人且慢”她撲通一聲跪在王衍面前,說,“大人為何輕易聽信此人之言呢?此人乃是假傳消息,想賺大人回京城而已。想必這是某人的伎倆,并非真實消息。”
王衍聽了,愣在了那里,他看了那雜役一眼,那雜役雙腳發抖,不敢看王衍,低著頭。
王衍也不是蠢人,經木香這樣一提醒,又看雜役吞吞吐吐的樣子,心下便起了疑了。
便厲色對那雜役說:“你若是敢騙老夫老夫便剝了你的皮”
那雜役哪里經得住這樣的恐嚇,這王衍心狠手辣可是出了名的殘暴
“大人饒命,是侯公子要小的這樣傳報的”那雜役跪下不斷磕頭,頭在地板上磕出血來。
王衍氣得臉色發青,他撫了撫胡須細想了一下,問:“王醉這個敗家子,是不是和墨云在一起?”
雜役聲音顫抖:“是,侯公子正和紀公子在一起……”他欲言又止。
“在哪”王衍聲音高了一高。
“在綺芳樓”雜役全身虛脫了一般,抖個不停。
王衍一腳朝雜役踢去,“不中用的東西竟敢串通著來騙我”
他回頭,抓了木香的手往外拖。
木香被他那厚勁的手抓得生疼,掙脫不開,只好小跑著跟上他的步伐。
王衍緊緊抓著木香的手,抓到酒樓之外,將木香推進了車轎里面,自己也跳了上去。
他一屁股坐了下去,車開動了,他喝道:“去綺芳樓”
木香坐在他身邊很是不安,他抓著她的手不放,指甲緊緊地要掐進她肉里去。
她想掙脫開,可是無力掙開。她的衣袖過于寬松,將她玉白無暇的手腕展露出來,他盯著她的手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撫摸了下她的手腕,她哆嗦了一下,他順著她的手腕往上摸去,一邊摸還一邊揉捏著,一直摸到了她的手臂關節處。
她知道若是讓他再這樣摸下去,便要摸到上手臂上去了,然后便會對她更加無禮,她用盡全力將手從他手中抽了出來,這一用力,車正好一抖動,他差點從座位上震下來。
他怒視著她,氣呼呼地胡須直豎:“遲早你都要是我的,裝什么清高”
她退到車角處,一言不發,咬著嘴唇,將衣袖收攏一些,免得讓他看到自己的手臂再起什么壞的念頭。
車停下了,刺耳的聲音響了一下。
他下了車,她也跟著下了車,還是緊緊攏著衣袖。
他眉毛擰了擰,面有慍色,哼了一聲,拂袖進去了。
這是綺芳樓。
輕紗柔曼的帳幔之中,透過芙蓉畫屏,可看到墨云和王醉正斜斜仰于床榻,高伸著腳,在吃著什么,臉上是醉生夢死的表情。
在墨云對面,是如花,她穿著敞胸曳地長裙,裙上繡著大朵大朵的桃花,正在輕彈古琴。
房間一陣熏香旖旎。
王衍背著手,快步走了進來,一腳踢開了桌子,砰砰
桌上的喜鵲鬧梅汝窯花瓶頓時被打翻在地,這精致的瓶子成了碎片,花枝和碎片并在一起。
如花連忙離了座,朝來的人看去。
“如花見過王太傅”如花聲音柔美而甜膩,如剛剛出爐的松糕。
墨云和王醉也急忙從床上下來,鞋子也來不及穿,墨云行了禮,王醉彎著腰,頭也不敢抬。
王衍怒視著面前的幾個人,朝床上一坐,他身后的木香對著王醉和墨云行了禮。
王衍緊緊繃著臉,瞪著墨云,問:“墨云,老夫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避開老夫甚至于,要醉兒幫你假傳消息,騙老夫回去,你好大的膽子”
如花看到王衍發火了,便斟了杯茶,給王衍送去,“大人消消火。”
王衍抓了如花的手,將如花拉到身邊坐下。
墨云知道王衍全部都已知道,便跪下,臉上流出了淚:“回王大人,大人對小的恩重如山,小的豈敢忘懷?小的縱是夜眠之時,也常要念上個幾遍,方才能安心入睡。只是,小的委實有難言之隱,所以不敢面見大人而已。”
王衍見墨云說著說著都流淚了,緊繃的臉緩了緩,說:“你快起來,好好的男人,說話就說話,流什么淚呀你好好說,若果真是隱情,你也為老夫做了那么多事,老夫也不會怪你。”
墨云擦拭著眼睛,哽咽著說:“回王太傅,上回聽王太傅說到,想要去木香,在下知道后,深為木香感到高興。想是木香一介賤奴,如今總算能有個歸宿,日后跟在大人身后,榮華富貴可是享之不盡,可惜此等好事,在下的這個賤婢福薄,盡不能享呀”
“為何不能享呀?”王衍哼了一聲,“你說個話,我便將她帶走便是了,有什么不能的?”
墨云哭道:“回大人,這木香本是在下母親最寵愛的婢女,母親生身視她如女,一再叮囑在下,若是母親有個三長兩短,必定要讓木香跪在母親墳墓之前,為母親守孝三年,以女兒之禮待之。如今,紀家發生了天災人禍,慘遭滅門,在下痛失母親,卻因生意繁忙,不得為之守孝,而母親親生女兒紀碧君也已亡故,所以,在下謹遵母親遺言,要木香每日必要去母親墳前守上三個時辰的孝,以盡母親生前養育之恩。”
王衍聽了,看了木香一眼,嘆了口氣,說:“你們紀家的事,我也略有所聞,聽說只因休了一個刁蠻不可理喻的yin妻,卻引來了滅門之禍。我也頗為可惜。不過,聽你這樣一說,我之日之疑惑也得了解釋。怪不得木香會如此才華橫溢,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婢女,倒像是一個大家小姐,原來你的母親,自小便將她當成了女兒來養。”
墨云說:“所以,在下懇請大人讓木香盡完三年孝道,再去服侍大人。只怕大人不同意,在下又忠孝不能兩全,所以一再避開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王衍聽了,臉上不覺一動。
這王衍雖是個狠毒之人,荒yin無忌,可是他卻也是多情之人,不但對他門下的各個女卿客十分疼愛,從不始亂棄,他對于父母兄弟姐妹,也是極為盡孝盡義。
他從小便受四書五經的影響,最喜歡孝順的人,如今聽了墨云這一番話,雖然對木香極為喜愛,卻也無可奈何。
“日后若是有隱情,你早說便是了,不必弄點欺瞞詐騙的手段。”王衍說。
這話已說得很明白了,王衍同意了墨云的建議。
墨云抬起頭來,眼中閃著一絲復雜的光,看向木香。
木香在心里暗暗叫絕,這墨云親自殺了紀氏全家,如今竟為紀家滅門而哭泣,并且哭得這樣令人肝腸寸斷,果真是厲害。
怕是生于二十一世紀,憑他這樣的演戲本事,得個奧斯卡也不為過。
她避開了墨云的臉,轉向王衍,跪下:“還請大人開恩,放過周少郎。”
王衍正摟著如花親昵著,猛然又聽到木香提起了周湯,氣得拍了下大腿:“木香,你當真要老夫生氣,你才不再問么?你今日提了幾次周湯了?”
木香說:“大人,人命關天,奴婢不能不冒昧提及多次。如大人愿意放過周湯,奴婢還是那句話,縱然大人想從奴婢身上索取任何東西,奴婢都是愿意的”
墨云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木香,你不能放肆”
木香只是冷冷看了墨云一眼。
王衍涎著笑臉:“木香,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老夫最想從你身上得到的,是什么。”
木香咬了咬牙:“只要大人放了周少郎,奴婢愿意一世追隨大人,一世為大人掌勺,從此,大人大可足不出戶,便可吃盡天下美食。”
王衍哈哈大笑,笑得墨云整顆心都要崩潰了。
王衍笑畢,瞇著眼睛看著她:“有美人掌勺,老夫口福不少呀好好只要你愿意過來,老夫一定會對你極好。”
“那奴婢這就去收拾收拾,過來服侍大人。”她揖了一揖,就要走。
王衍看了墨云一眼:“怎么,現在你不先問過墨云了么?”
她沒有看墨云一眼,說:“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奴婢也是審時度勢之人,奴婢跟著大人,乃是奴婢的福氣。”
“大人”墨云忽然跪了下來,膝蓋撞到了地上,“還請大人留下木香,為母親守孝”
他說得這樣大聲,王衍都大吃一驚。
王醉在一邊站不住了,接了一句:“父親,既然墨云都這樣說了,父親就不要帶走木香了吧,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父親府上多得是”
“你懂什么?”王衍最不喜歡王醉胳膊肘兒往外拐了,喝了一句,王醉將脖子縮了一縮,再不敢發話了。
王衍看著墨云,說:“墨云,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家木香硬是要跟著我,你這不是為難我么?”
墨云伸手將木香拉到身后,拉得這樣猛,木香差點跌倒于地。
“大人,請恕在下冒犯,請大人看在在下多年為大人奔波,物色美人多名的份上,切勿帶走木香”墨云執意而固執起來。
王衍不解地看著他。
這個紀墨云,從不敢忤逆他,過去琴棋,也是他送來的,如今竟為了一個木香,這樣忤逆他。
“大膽”王衍越想越氣,“木香我可以先不帶走,可是,你如此忤逆我,我可不饒你”說著,上前踢了墨云一腳,墨云被踢倒在地,臉上被打出血來。
木香上前扶起墨云。
這時,王醉抓著王衍的大腿,跪下求道:“父親,墨云是在下的好友,若是沒了墨云,在下今后可找誰玩去?誰都沒有墨云這樣聰明,深得兒子的心”
在王醉的苦苦哀求下,還有如花的勸說下,王衍總算是暫時放過了墨云,拂袖而去,王醉緊緊跟了上去,如花則被王衍帶走了。
凌亂的房間里只剩下木香和墨云。
墨云純白的衣裳全是塵土和王衍留下來的腳印,他臉上都是血,木香將他扶了起來,從懷中掏出手絹遞給他。
他接過手絹擦了擦臉。
木香嘆了口氣,背過身去,要走。
“木香——”他喚了一聲,“你去哪?”
“你為什么不顧一切要攔下我?”她沒有回頭,只是停下了腳步。
他下巴微沉,眼睛里透著劇痛:“我只是不想讓你離開我。”
“這不像是你,不像是一個沉著冷靜地在背后算計人、利用著所有女人的冷血的墨云。”她說,聲音有些沙啞。
他腳步有些發沉:“我知道,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面對你,就不再是原本的紀墨云了。”
她嘆了口氣,跨步向前走去。
“你要去哪?”他問。
“我要去救瑾玉。”她說完這句,便走了出去。
他攤坐在地上,手掌滑過地上的花瓶碎片,垂頭痛苦而壓抑。
木香趕到王醉府門口,守衛見了是她,又是要見王衍,想起上次因為趕她出去,她在門口大吵大鬧,將整條街的百姓都從睡夢中吵醒,引到這兒來。因為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便不敢再怠慢她,進去稟報王衍了。
王衍讓她進來說話。
王府雖錦銹滿園,卻在華麗的外表這下黑壓壓的,一片陰森可怕。木香走到廳堂內。
內室里的珠簾被一個婢女高高打起,王衍一身玄黑色圓領對襟長衣,臉上一片嚴肅,走了出來。
木香跪下:“奴婢見過大人。”
王衍坐定,看了木香一眼,臉上已盡是疲憊:“木香,我已答應放你回去,你還過來,是不是又是為了這周湯的事?”
木香堅定地說:“回大人,奴婢只求大人放過周少郎,還請大人開恩。”
王衍嘆口氣,說:“木香,怎么說,我也是在周府上死了我的小兒子,若是不好好懲治一下周湯,我還有威嚴可在么?”
“可是大人明明知道,令公子之死,純粹是無心之失,何況,此事本和周少郎毫無關系。”
王衍怒道,“怎么沒有關系,這周湯修的棧道有問題,害得我兒子落入水中,我如何不該殺了他,為我兒子償命?”
“大人此言差矣。”木香駁道,“這棧道縱然修筑得牢固如天塹,可是也不能保證不會讓行人失足落水。大人,試問,若是有人在街市上行走,忽然倒地而死,是否應該怨這個修路者,說是這修路者修的路不夠牢固,才招致死亡呢?”
“你——”王衍被她駁得發怒,“你不要以為你會說幾句,就可以在我面前如此放肆老夫只是寵愛你,才處處讓著你,你若是得寸進尺,老夫可當真將你收入門下了,到時候,你想去為你母親守墳,也守不得了”
木香聽了,對王衍說:“奴婢覺得大人身上衣裳極為好看,奴婢懇請大人讓奴婢裁下一截,好生保管。”
木香忽然說起了其它來,這么大的拐彎拐得王衍不覺一愣。
“什么?你說我衣裳?”他一怔。
“正是,還請大人賜奴婢一寸錦布。”木香淡然沉著地說道。
王衍說:“你覺得好看,喜歡就拿去吧。”說著,撕下一塊,大約有一寸,扔給木香。
木香恭敬地撿起,揖道:“多謝大人。請大人等一下,奴婢去去就來。”
然后如飛跑了出門,將王衍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鬼丫頭,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很快木香便跑了回來,跪下,雙手呈上一把鐵尺:“大人,這是奴婢敬獻給大人的禮物,禮物雖然微薄,但卻代表著奴婢一片心意,還請大人笑納。”
王衍怔在那里,令奴婢呈上來給他。
他看了看,問:“木香,你為何給我一把鐵尺?”
木香說:“回大人,大人剛才說,叫奴婢只要得寸進尺,就會當真將奴婢收入門下。如今奴婢于大人面前真的已做到了‘得寸進尺’了,還請大人實現方才的話,收奴婢于門下,放過周少郎。”
王衍聽得一愣一愣地:“你如何做到了‘得寸進尺’?”
木香從懷中掏出那塊一寸長短的錦布,說:“大人,這不是‘寸’么?這是您剛剛交于奴婢的,這個叫‘得寸’。”
又指了下王衍手中的尺子:“大人,剛剛奴婢進獻給大人一把鐵尺,正叫做‘進尺’。”
原來如此
一席話逗得王衍哈哈大笑,笑得簡直肚子疼。
“你這張嘴……”王衍邊笑邊指著她說,“老夫說不過你,說不過你”
“多謝大人謬贊。”木香一揖,“還請大人遵守諾言。”
王衍說:“我只說若是你再‘得寸進尺’,我便收了你,可沒說要放了周湯呀。”
木香以理力爭:“可是大人曾說過,只要收奴婢于門下,必定放了周少郎。莫非大人要失信于一介奴婢?”
王衍笑夠了,摸了摸滾圓的肚子,搖了搖頭,“罷罷罷,怕是我若不放了周湯,你是不會放過我了,算了,老夫看在你的份上,放過周湯吧,誰叫老夫真的喜愛你呢。
至于收你于門下,老夫也答應過墨云了,暫時先放過你,老夫也并非言而無信之人,用老夫最喜歡孝順之人。你且去守墳三年,三年后老夫再來尋你吧。”
木香聽了,臉上一陣驚喜:“多謝大人”
其實這王衍也只是虛張聲勢說要殺了周湯,若讓他真殺了周湯,他卻也不敢。
因為,周府雖不算大族,可是周夫人陳玲卻有一姐卻是六王爺側妃,王衍只是死了兒子心有不甘,想嚇嚇周家而已。
若是他想殺周湯,早就殺了,是他還是不敢殺周湯。
不過關于這一點,木香當時并不知情。
忽然,有人來報:“大人,周侍郎來了,還帶著周府上的趙姨娘,想要見您。”
周侍郎就是周康,周康被當作了周家嫡子,經周安舉薦,做了小小侍郎,跟隨著王衍門下。
王衍臉上頗有些不耐煩:“想必又是來為周湯求情的吧不見不見真是煩死人了”
那來報的人說:“回大人,周侍郎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參見大人您。”
王衍聽了,揮揮手:“讓你他進來吧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木香一怔,這周康和趙姨娘此來,會有什么好事?于是站到一邊。
一個身穿玉白黃邊長袍的公子進來了,身后跟著一身深紫色束腰裙的女子。
不必說,一個是周康,另一個是趙姨娘。
二人進來,行完禮,冷不防眼角瞧見了木香也在這里,一怔,趙姨娘馬上定了定神過來。
“何事呀?”王衍雙手支在膝蓋上,扭了扭屁股,已是十分地不情愿繼續說話。
周康上前揖了一揖:“晚生多有打擾,還請伯父見諒。這位是府上趙姨娘。”
趙姨娘聲音甜柔,可是卻透著隱隱的狠厲:“妾身見過王太傅。本來妾身不應拋頭露面,只是事關府上嫡次子周湯生死,特來一探。”
“探什么探”王衍十分粗魯地打斷了她的話,“老夫已決定放了周湯了,你們就不必來求了”
什么?
趙姨娘一怔,與周康面面相覷,似乎這個結果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趙姨娘那雙杏仁眼瞪了木香一眼,好像猜到了這一切都是木香搞得鬼。
趙姨娘看了周康一眼,眼中含了無盡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