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廚房去晉朝正文云卷風舒
帶著廚房去晉朝
正文
碧月于是走到另一頭,去和那些釀酒師傅們交談去了。
凌云用眼角斜斜看了碧月一眼,走到那壇試喝的酒后面,瞧準一個沒有看到的機會,迅速將袖子里的酒入酒內,然后,裝作東看西看地走開了。
輪到試喝了。碧月將酒壇里的酒倒了幾個碗,自己喝了一碗,師傅們也都喝了一碗,嘗下味道。
喝完大家都點點頭,說:“這酒行。”
可是忽然,碧月的頭發重,整個人站不穩,眼中的景物也都打著轉轉起來。
她往前一栽,暈了過去。
那幾個師傅也個個都暈倒于地。
凌云冷笑道:“果然中計了。關碧月呀關碧月,想不到你一直自夸聰明絕頂,也會敗在我的手上吧,你不是一直說我沒出息么?”
他抱起關碧月,將她抱在酒窖里面,然后也抱了一個釀酒師父,放倒在她身邊,將這兩人的衣服全部脫去。
他看到了關碧月拖墜下來的胸部,想起了木玉那飽滿的、富有彈性的胸部,越發覺得關碧月不如木玉。
他將這個釀酒師父的身體抬起來,放在關碧月的身體之上,陰陰一笑,走開了。
雜役們見關碧月遲遲不將酒送出來,而這頭還等著急用,便走到酒窖去問是什么情況。
結果,看到地上躺了幾個釀酒師父,雜役們還以為這些師父平時嗜酒如命,一定是喝醉酒了,便走到里面去尋關碧月,邊走邊叫著:“大夫人大夫人”
忽然酒窖里傳出一聲驚呼,雜役們嚇得紛紛從酒窖里逃出來。
凌云聽了,故意走了出來,攔住一個雜役,問:“發生什么事了?”
雜役見了凌云,腳一軟,跪下說:“奴才不敢說”
“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雜役指著身后的酒窖,吞吞吐吐地說:“大夫人她——她——”
這時,碧君也聞聲從屋內走出,問:“大嫂怎么了?”
凌云說:“帶我們去看看。”
雜役只好帶著他們去酒窖。
這一看,可真不得了。
關碧月竟然脫得光光的,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
碧君連忙將頭轉了過去,非禮勿視。
凌云裝出很生氣很心痛的樣子,“想不到這個賤人,竟敢做出這種事來”
碧君連忙令木根將一條毛毯拿來,將躺在關碧月身體之上的酒夫給挪開,將毛毯蓋在碧月光光的身體上,不讓人看了去。
早有人端來了幾盆水,撲地幾聲,水淋了地上的那些暈睡的人一身,要將他們給淋醒過來。
關碧月從昏迷中晃了下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眼睛還迷蒙蒙的看不清楚,便伸手揉了揉,邊揉眼睛邊說夢話似地說:“我這是怎么了,頭怎么這樣沉重?”
待能看清楚些,看到碧君和凌云正一臉怒火地看著她,十分吃驚,又發現一條毛毯蓋在自己身上,仔細一看,呀怎么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抬眼看,凌云雙手背剪于身后,怒氣沖沖地轉身走開了。
“夫君——”碧月伸手叫著,可是凌云理都不理她,徑自走了。
“碧君,快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衣服呢?”碧月大驚,將毛毯往上拉一些,遮得嚴實一些。
碧君于是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碧月,碧月拼命搖著頭,說:“不可能的我沒有做過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我醒來就躺在這兒了”
碧君見她拼命搖頭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便說:“那大嫂你且仔細想一想,那你是怎么躺在這兒的?你之前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碧月情緒已有些不受控制地激動了,發生了這種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記憶也變得越發混亂,“我什么也想不起來可是我真的沒有做過”
碧君扶起她,說:“大嫂,且先回去換身衣裳,免得將事情擴大了,更加不好。”
碧月卻緊緊抓著碧君的手,說:“碧君,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你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我相信大嫂。”碧君點點頭,“如今大嫂務必要安靜下來,再從長計議。”
在碧君的勸說下,碧月才進了屋,換衣裳去了。
幾天后,辰溪酒樓里的人議論紛紛,木香覺得好奇,于是問桂兒:“他們都在說些什么?”
桂兒說:“師父,大家都在說幾天前發生的一件大事呢。”
“什么大事?”木香發覺自己信息怎么會這樣閉塞,大家都知道的事,她卻還是一無所知。
桂兒說:“聽說紀家大媳婦關碧月因犯了不貞之罪而被紀家休掉了,關碧月回到娘家后,娘家人大怒,上紀家大吵了一架,還將關碧月所生的女兒搶走了。并揚言還要來抄了紀家。鬧得紛紛揚揚的。”
原來是這事
木香想,想不到這紀家自己人倒打起來了,而今紀家沒有了關碧月,真不知這個家該如何撐得下去。
這時,有人來報,說墨云要木香過去一趟。
木香放下手中的活,走入廂房,墨云今日氣色極好,臉上紅光滿面,手中端著熱氣騰騰的熱茶,不停地喝著。
房內,一三足鼎立抱獸青銅香爐正在燃著香,芳香四溢。
“奴婢見過二郎。”木香行過禮。
墨云笑道:“木香,你應該聽說了吧,紀家人自己打起來了,如今還和關家人結了怨,我看這紀家還如何撐得下去。”
木香說:“紀家大郎本就是無德無能之輩,紀家有今日,也在意料之中。”
墨云點點頭,“說得好。只是,若是就這樣,怕是還便宜了那關碧月。這關碧月如今雖然被休了在家,可是卻占著娘家的勢力,照樣生活得極好。”
看來墨云是不希望紀家任何一個人都生活得好,他恨不得他們一個個都過得生不如死。
木香說:“如今關碧月擔上了不貞之名,怕是娘家人對她也會多有避諱。”
墨云說:“你說對了,我已經打聽過了,這關家人嫁出的女兒就如潑出去的水,見關碧月被休了回來,自然是沒好眼色給她看的。依關碧月的脾氣,怕是她不出幾日就會受不了,而紀家的人本就希望關碧月再回去,又不打算和關家人交惡,怕是關碧月還會重回紀家。”
木香不知墨云分析這么一大段到底用意何在,只是靜靜聽他講的。
他繼續說道:“我想派你去紀家一趟,你比較聰明,也與紀家人關系挺好,幫你打聽一下,紀家人到底接下來還有什么舉動。”
原來就是為了這事。“是。”木香一揖。
木香到了紀家后,本以為紀家上下的人會將她給轟出去,就算不轟出去也應該不給她好臉色看,誰知,她剛剛一下車,紀碧君第一個從門內迎出來,笑盈盈的樣子,好像她已經忘記了上次將木香推下水,熱絡地握著木香的手,說:“木香,你回來了,我們都想死你了快,快,快進來,母親和哥哥都在屋內等著你呢。”
不會吧,老夫人和大郎都在等著她?
沒必要這樣隆重吧?
木香心里懷了警惕,跟著碧君走進紀家大院,來到正廳。
老夫人果然已端坐在高臺之上,大郎凌云坐在一邊,凌云身邊坐著一個女人,仔細看,竟然是木玉
這木玉怎么敢坐在凌云身邊,還當著客人的面?
木玉見木香盯著她看,知道她在想什么,起身笑吟吟地說道:“木香妹子,這樣看著我做什么?不認得我了么?我現在可是大郎的人了。”
她傲氣地將頭一抬,碧君上前一步,啪扇了木玉一耳光。
木玉被扇了耳光,不解地看著碧君:“小姐,你——”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奴婢”一向溫柔賢惠的碧君一反常態,大打出手,邊打邊罵,“別以為占著我哥哥喜歡你,就可以這樣無禮了你什么也不是你只是一個賤婢永遠是一個賤婢只不過給哥哥通了幾次房,你以為你就能做妾么?”
木玉委屈地躲到凌云后邊去,凌云正要說什么,碧君說:“大哥,你且看看你現在都做了些什么?好端端地聽了這個女人的奸計,將大嫂給趕走了,惹火了關家人,害得關家人總是過來鬧事。而今,這賤婢竟然當著母親和客人的面,公然坐在大哥的身邊,她不要臉,我們紀家還是要臉的”
凌云聽了,嘴一扁,回頭看了木玉一眼,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你快些下去吧。別再惹事了。我已經夠煩了。”
木玉嘟著嘴,委屈地跑了出去。
這時,老夫人對木香開口說話了:“木香,好久不見了,老身雙腿不中用,無法下地來迎接你,你不介意吧?”
“老夫人客氣了。”木香沒想到老夫人會對她這樣客氣,心想,這紀家人又在搞什么鬼?
碧君拉著木香的手,說:“木香,快坐吧,別客氣了,如今你可是名人了,辰溪酒樓第一廚,我們如今,可算是與你攀交呢。”
木香于是坐了下來,有婢女忙上來為她倒茶。
這時代本是等級十分嚴格的,木香就算再出名,也是奴籍,不應該和庶高坐一起的,可是這紀家人現在已管不了這么多了,能拉住一個人的手就算一個人,只要這個人能幫得上他們,就算要他們跪下他們也是愿意的。
再說了,木香也是一個不喜歡苛求禮儀之人,他們要她坐,她就坐下好了。
老夫人笑了一下,露出滿口金牙,說:“木香,你看起來是越發好看了,怎么廚房這油煙對你的膚白沒有一點點影響呢?”
碧君接口道:“母親,想是木香天生麗質,所以這油煙再怎么熏,也熏不黑。”
木香笑道:“各位過獎了。老夫人身體也極健碩,只是聽聞府上近來發生了一些不盡人意的事,還請老夫人多多寬心。”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說:“想不到你也有聽說。我的這個媳婦是我親自選給我兒子的,我不相信她會做出那種事來。你放心,大郎如今也頗為后悔,都知道是當初誤會了碧月,指不定哪天,碧月也愿意重新回來,大家又坐一起,一家團圓了。”
木香聽了,不由得感慨墨云料事準確,果然,這老夫人是十分想將關碧月給請回來的。
抬頭看了凌云一眼,凌云低下頭不說話,他臉上再也沒有了驕橫跋扈的表情,那么多事都是因他而起,他怕是再也無法趾高氣揚了。
老夫人又說:“木香,過去我們對你不是很好,請你念在我們曾經主仆一場的份上,大量原諒我們,好嗎?”
這話說得如此誠懇,雖然老夫人為人也常會口是心非,可是瞧她現在落魄的臉,木香也委實不忍再在她心口上插一把刀。于是她說:“老夫人見外了,自從木香離開紀家之后,木香便忘記過去在紀家發生的一切了。”
忘記是沒有忘記,若不是墨云相救,她怕早被紀家人害死了,可是如今紀家人也得到了應得的報應了,再記恨下去,也只是讓自己徒生不開心而已。
不是有句話叫,恨別人最終不過是讓自己不開心而已。
老夫人聽了,高興極了,“當真?”
“嗯。”木香點點頭,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老夫人,怎么她現在說話的口氣如此謙卑了?
老夫人說:“木香,既然如此,老身求求你,求你幫老身向墨云求情,求他不要再加害我們紀家,留我們一個活口吧。”
木香聽了,嚇了一跳,什么加害,什么活口?墨云并沒有再進行什么動作呀?
老夫人眼光忽然變得犀利起來,她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喉嚨里的痰,說:“木香,我知道你此次來,是奉了墨云之命令,不必說,這是墨云想要探探我們紀家的動靜,好為他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木香,算老身求你,墨云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他,只是希望他可以留下我們紀家一點點活口吧。”
“老夫人,木香不知道老夫人在說什么。”木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