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樞一木匠第五十七章 張妙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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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張妙手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鳳之翼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鳳之翼 | 明末中樞一木匠 
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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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五七章張妙手

像魏光這樁案子,如果按作和段展鵬的爭產案來定斷,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按照所列出的證據,都會判段展鵬勝訴。

但這不是單純的爭產案,后面隱含的可是潑天大案,斷出賭坊不是魏光的,那就要審他在魏廣微一案中,做偽證了。

在岳肅一聲令下之后,差役前將魏光架住,因為不是來去的打板子,這火鏈重刑,起碼要等大人再發號一次施令。

被差役架住,魏光馬慌了,急的大聲叫道:“大人……冤枉、冤枉……”

周應秋也擔心魏光熬刑不過,招了實話,連忙道:“大人,魏光和段展鵬的案子,現在尚未水落石出,一來就動用如此重刑,是不是有些……于法不合……”

“與法合不合,那是本部堂的算,本部堂現在合,那就合!”岳肅完,伸手一指階下的火鏈,大聲喝道:“把他給我架來!”

“是!”岳肅二次發令,差役哪敢猶豫,架著魏光前兩步,架在火鏈之,腿對著火鏈,猛然向下按去。

“啊……”

“嗤……”

皮肉燒焦的聲音與魏光的慘叫聲立刻充斥于大堂之內,尤其是那慘叫聲,簡直慎人無比,在場的差役倒還好些,那些三法司的文官們,一個個后背全都滲出冷汗。

緊跟著,魏光“嘎”地一聲,暈死過去。

“大人,人犯昏過去了。”

“用冷水潑醒!”

差役將水取來,往魏光頭一潑,不一刻功夫,魏光悠悠醒來。剛一睜眼,便“嗷”地一聲痛呼,“疼死我也!”

能不疼么?三條火鏈并在一處,相隔不過五公分,這跪在面,哪怕是鐵打鋼鑄,也能給燙化了。現在兩條腿,各有三條血痕,靠近的人都能清,那已是血肉斑斑,還散發出焦糊的味道。

段展鵬距離魏光最近,到這一幕,心中是暗自慶幸,還好受刑的不是自己,要是自己的話,估計自己一生干的那些缺德事都能給抖了出來。

魏光也算是養尊處優的人,這輩子也沒遭過這樣的罪啊,如此刑法,段展鵬這等在江湖打過滾的漢子都自認受不了,更何況是他。剛剛那四板子下來,他就有些熬不住了,要不是知道招認之后,一切都沒了,就早了。

現在嘗受如此酷刑,連活的心思都快沒有了,恨不得立時就死去。岳肅高坐在,沉著臉道:“魏光,本部堂現在再問你一遍,你是招還是不招,要是繼續熬刑不招的話,本部堂這邊刑法,可以挨樣給你過一遍。”

岳肅的嚴厲,魏光當然也知道,‘岳閻王’是那種得出就能做得到的主。

但凡貪利之人,就沒有視死如歸的,魏光現在的明白,自己要是不,非得被活活折磨死,要是招了,按照律例,較同案犯減一等量刑,也達不到死罪。畢竟魏廣微是當朝次輔,除了造反之類的重罪之外,斷不會掉腦袋。

他猶豫一下,經過一番取舍,終于道:“回大人的話,民原招。”

“哼!”岳肅冷哼一聲,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受那皮肉之苦,吧。”

“大金賭坊卻是是段展鵬的產業,我為求給伯父脫罪,私下找到段家,靠威逼利誘,讓他答應,堂之時,大金賭坊是我的產業,并私改賬簿……”

魏光當下將自己如何收買段展鵬的事,一五一講述了一遍。但這家伙也不傻,與魏忠賢私通的那一段,是壓根就沒敢提。可以,那天晚,他帶去找段展鵬的人,就是魏公公借給他的東廠番子,否則的話,哪有那么容易找到那么多買賣鋪戶答應他們的要求。

不過這一點,即便魏光不,岳肅也能想到,但他沒有過于追問。這等事,即便追問出來,也是無用,魏忠賢又客氏撐腰,只要不是造反,估計任何罪名,都不能將魏公公扳倒。而且,就算有口供,魏忠賢也能輕易的辯駁干凈,自己何必多此一舉,搞不好,還讓皇以為,自己是借機整人。

在魏光講完之后,岳肅再次問道:“本部堂再來問你,徐昌、魏朝北他們昨日所做的供詞,是真是假?依本部堂來,他們的賬冊,應該和你的是一起造的吧?”

岳肅的話,著實令人難以回答,賬簿確實是大家伙一起找人做的,甚至不止他們一家,馮銓那些家的賬本也是在那家做的。因為賬本這個東西,需要天天記賬,四年前的賬本,即便保存的好,天天翻閱,也要有明顯的舊痕,要是拿一本嶄新的交去,這和糊弄鬼有什么區別。所以,大家伙專門找了家字畫行幫忙做舊。魏光要是一實,豈不是將大家伙全都出賣了。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敢回答。

岳肅的明白,笑道:“魏光啊,本部堂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奉勸你還是不要隱瞞,都如實招了吧。句實在話,你即便不,本部堂拿他們照樣有辦法。不過,在這之前,你可是要受皮肉之苦的。”

別岳肅帶著笑容,但魏光也是能出岳大人目光不善,要是自己不實話,估計今天起碼得被折磨個半殘。無奈之下,他咬了咬牙,道:“確如大人所,徐昌他們幾個的賬簿確實是與我一起造的。”

“那本部堂再問你,這是何人所造?”

這是魏光罪不愿意回答的問題了,可又不得不回答。想要隱瞞,這和找打沒有什么區別,因為這個東西,不能胡道,出名姓,必然要被提堂來,接受‘岳閻王’的盤問,隨便指一個,還不得被輕易被問出來,要知道造假證據,也是要判重刑的。有心自己做的,又怕岳肅讓他當堂再做一次,自己哪有那個手段。

權衡好久,魏光終于道:“是在聚寶街的和順書畫行,請那里的張妙手幫忙做的。”

“算你老實!”岳肅點點頭,道:“讓他簽字畫押。”書辦這邊拿著錄好的證詞讓魏光畫押,岳肅轉頭向鐵虬,道:“鐵虬,你現在立刻帶人前往聚寶街,將張妙手帶堂來!”

“屬下遵命!”

鐵虬領命前去,沒過多久,便帶回一個中年文士。這中年文士似乎膽子不大,堂之后,見到火鏈鋪在階下,魏光鮮血淋漓的躺在一邊,以及一旁跪著一大堆人,心中是七下。

“威……武……”

兩旁堂威一響,中年文士更是心驚,甚至忘了自己是有功名的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學生張文鐸參見大人。”

“你有功名在身?”見中年文士自稱學生,岳肅開口問道。

“學生不才,萬歷四一年秀才。”張文鐸老實地道。

“既然有功名在身,那暫且起來回話。”

“多謝大人。”張文鐸緩緩站了起來。

“你就是和順書畫行的張妙手?”岳肅問道。

“正是學生,妙手實不敢稱,只是旁人送的外號罷了。”張文鐸心滴道。

“妙手二字,你確實沒有資格稱。”岳肅著,取過大金賭坊等幾家店鋪的賬本,道:“就這做舊的手藝,本部堂一眼便的出來,你且認認,是不是你做的。”

岳肅往旁邊一遞,有差役接過,隨后送到張文鐸面前。自己做的東西,自己怎能不認識,張文鐸戰戰兢兢地道:“確、確是學生所做……只是不知……這東西出了什么問題……”

“出什么問題,你還好意思問本部堂。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應該知道朝廷律例,但凡偽造證物,較主犯罪減一等量刑。現在你既已承認賬本是你偽造,還有何話可?本部堂主持刑部,掌王命旗牌,這就先革了你的功名。至于如何論罪,待結案再!”

聽過岳肅的話,張文鐸嚇得差點沒哭了,連忙跪下道:“大人啊,學生冤枉……學生也不知這是呈堂的證物,而且這些人給的價高,學生這才一時起了貪念……還望大人開恩啊……”

“干這行干了多久了,除了這幾本之外,還給什么人做過呀?”岳肅順嘴問道。

“學生不、人以往也就是造兩幅字畫,糊弄一下外行,從來沒干過偽造證物的事,也就前幾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有幾號人,來找人做賬本。因為價錢給的高,人才接下來。而且之前,也不知道這其中有偽證,還望大人明察呀……”

張文鐸幾乎都要哭了,自己也就是個窮秀才出身,以往靠賣字畫糊口,因為臨摹的好,被大的字畫店,進去專門造假,還從中學會了做舊的手藝。后來自己在京城開了家不大的字畫行,日子漸漸好了起來,誰曾想,天竟掉下橫禍。雖這段日子造假賺了不少錢,可自己也沒打算大富大貴,只想著安安穩穩地過太平日子。眼進了刑部大堂,在這里審的案子,哪有的,較主犯罪減一等量刑,估計最輕也得落一個監禁幾年吧,搞不好還得是充軍。

也是太過害怕,張文鐸是一點也沒隱瞞。

誰知,岳肅聽了這話,是眼睛一亮,當即道:“那交來的所有賬冊,全都拿給他!其中,有多少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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