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樞一木匠第四十一章 穿著華麗的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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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穿著華麗的狗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鳳之翼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鳳之翼 | 明末中樞一木匠 

進入內閣,就等同干進入國家的心臟,以刑部尚書入閣的,簡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而且岳大人還不是庶吉士。雖說如此入閣,很讓仕林中人瞧不起,但岳大人已經被仕林中人看不起了,也不差再多一次:

方從哲和岳肅聯袂而行,現在兩人都是內閣大學士,平起平坐自是理所應當,可論眼下的地位,岳肅甚至還略微高過方從哲,畢竟有后臺么。

初入內閣的岳肅,只能在內閣之中排最后一位,在方從哲之后。不過現在的內閣,人已經不多了,洲洲抓走三個,估計算是徹底廢了。

皇上剛剛說,要三法司共同審理,主角肯定是岳大人了。都察院右都御史周應秋、大理寺卿李朝海先后走了過來,尋問岳肅打算何時開審,他們好做好準備:

案子剛剛發下來,現在就開審,有些不合適,起碼也得親自去這些官員的府上看一遍了于是,岳肅回復他們,等下先將魏廣微等人收入刑部大牢,然后前往他們的府邸查驗。周應秋和李朝海是沒有膽子說,不,的,皆笑呵呵地點頭同意。

這兩位仁兄,都察院右都御史周應秋是魏忠賢的人,靠著家里的廚子做了一手好豬蹄爪,巴結上魏忠賢的侄子魏良卿,爬上這個位置,當時還有個外號,叫作“燒蹄總憲。”總憲就是都御史的俗稱。大理寺卿李朝海是浙江人,當然也是浙黨的一員,在方從哲走后的日子里,他幾乎都成了擺設,現在終于算是揚眉吐氣。

鄒義也派了劉云跟隨岳肅,負責押解魏廣微等人。在禁軍的簇擁在,大家伙出了紫禁城,同方從哲告別,岳肅等人前往刑部。在刑部大牢交接了人犯,司獄哪敢怠慢“上心地把人收下,心里還一個勁地打鼓,這是怎么回事,連次輔和潘侍郎都被送進來了,岳大人可太厲害了,我以后可得再謹慎一些工

交割了人犯,劉云又陪同岳肅、周應秋、李朝海去魏廣微等人的宅子核實。挨個府邸算清了金銀財寶,這才作罷,大家回府各做準備,明日升堂。

“這里怎么這么多士兵站崗呀?”

阮府門外,一輛馬車緩緩行了過親,在馬車周邊,跟著十幾個扈從,領頭之人,竟然是厲浩鑒。能讓他親自護送的馬車,車上之人當然得是岳家的了:

不錯,在車廂內坐著的正是阮傲月和丫鬟梅兒。

父京已經回來幾天,阮傲月也沒去探望,今天尋思著過來瞧瞧,順便試一下,能不能緩和父親和丈夫的關系。于是,傲月帶著梅兒,叫厲浩鑒點了幾個人護送,趕往隊臻梅的府邸。

當馬車走進阮府所在的巷子時,梅兒將頭探了出來,正好看到府門前站了大量的禁軍,便好奇地說了一聲。

“哪有士兵站崗呀?”車內的阮傲月納悶地問道。

“就在老爺家的府門前。”梅兒轉回頭說道。

“那怎么可能?”阮傲月拉開車簾,向外一望,可不是,在阮府門口站著大量的士兵。

阮傲月疑惑起來,首輔家門口,還沒有士兵站崗呢,怎么父親家門口,還冒出這么多官兵來呢工仔細瞧了瞧兩側,自己也沒走錯地方呀。眼看著馬車快到門前,她開口說道:“厲捕頭,這府門前為何有這么多士兵站崗,你代我去問一下,是怎么回事。”

“是,夫人。”走在最前面的厲浩荃答應一聲,快步朝阮府門口跑去。

他沒有差役的服飾,守在那里的禁軍,當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禁軍們見厲浩荃奔他們跑來,大聲喊道:“來人是做什么的?”

厲浩荃停下腳步,問道:“這里不是都察院贏都御史阮大人的府邸嗎?為什么你們會在此處站崗,不知出什么事了?”

“該你打聽的可以打聽,不該你打咕的,不要多問。趕緊滾!”一名禁軍沒好氣地說道。

禁軍的服裝和普通士兵的不同,厲浩荃也能看的出來,雖然被罵,他沒有發火,耐著性子,掏出順天的腰牌,說道:“我是順天府的捕頭厲浩鑒,坐在后面車上的是我家夫人,當朝三品誥命。阮大人是我家夫人的父親,夫人今天專門前來探望,想要問問,這里發生什么事了。”

他的話說完,一名禁軍頭目走了過來,瞧了眼厲浩荃手中的腰牌,抱拳說道:“原來是順天府的厲捕頭,失敬。事情是這樣的,阮大人因為收受賄賂,府邸以為皇上下令查封,并下旨令三法司審理。適才岳大人已經來過,想來你們還不知道吧。”

“……,聽了這話,厲浩鑒嚇了一跳。

與此同時,還有人發出同樣驚詫的聲音,那便是后面車上的阮傲月了。在禁軍頭目回答的時候,馬上已經來到厲浩鑒的身后,禁軍頭目所說的話,阮傲月聽的是清清楚楚。聽了這話,她差點沒奔潰了,怎么好端端的會發生這種事情。

阮傲月急忙開口冉道:“這位軍爺,你剛剛所說的話是真的?”

“夫人不要如此稱呼,小的實在不敢當。一禁軍頭目矗緊躬身施禮,他一個沒有多麻綠豆大的官。哪能當得起這個,稱呼,且不說阮傲月是三品誥命夫人,單就沖著那,岳閻王”誰還敢不敬。”回夫人的話,這事的確屬實,禁軍查抄之時,在府上搜出白銀五萬兩,黃金八千兩,珠寶首飾等十幾箱。現在皇上已經令三法司嚴審,岳大人便是主審。”

“怎么會這樣……。”阮傲月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問道:“那…那我父親現在在什么地方?”

“據說已經被押入刑部大牢,適才岳大人他們勘察的時候“上的還聽說,明日就會開堂審理。”這禁軍頭目也算是知無不言了。

阮傲月點點頭,說道:“多謝。”跟著,又喊道:“快點掉頭,去刑部。”

“是,夫人!”

車夫立煎調轉馬頭,駕車趕往刑部。一路之上,階傲月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實在是搞不明白,父親洲從薊鎮回來,怎么會突然發生這檔子事。不過,她就回憶起當初金蟬不意見聽到的那句話“光看賊吃肉,不見賊挨打,別以為是什么好差事,等他回來,就夠他掉層皮的了”

“難道說是有人給父親下了套,讓父親往里面鉆?這可怎么辦?夫君一向稟告執法,讓他來審理此案,父親豈不是要沒有活路。哎呀……“,想到這里,阮傲月有和恍然大悟的感覺,“一定是魏忠賢他們耍的詭計,先給父親下套,然后揭發出來,讓夫君來審。要是夫君徇私枉法,放過父親,他們就會借此毀掉夫君的一世清名,要是夫君殺了父親……,不……我不能讓父親死……。”

“可……,可我現在又能怎么辦,難道要回去勸說夫君徇私嗎?我不能這么做,可我又該怎么做?”阮傲月一臉的著急,可就是想不出一點辦法。

她焦急的神情,一旁坐著的丫鬟梅兒看的清楚,梅兒小聲地說道:‘“上姐是為老爺的事擔憂……“,

“是呀……。”阮傲月點了點頭。

“其實小姐不必擔憂,這案子是咱們家姑爺來審,有罪沒罪,判重判輕,還不是姑爺一句話的事。”梅兒小聲地說道。

阮傲月搖了搖頭,說道:“不要胡說,夫君一向執法如山、秉公辦事,這次還是三法司共同審理,要是夫君敢徇私的話,怕是不僅一世英名保不住,還要跟著吃瓜落。”

“那可如何是好?”一聽阮傲月這么說,梅兒也慌了,說道:“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爺出事吧,總不能讓姑爺用虎頭鍘把老爺給鍘了吧。我可不要鐵虬對老爺動刀。”

三口銅鍘的事,梅兒自然知道,而且鐵虬還經常在她面前吹噓,說自己用著鍘刀,鍘了多少貪官污吏、土豪惡霸。

“是呀……我不能讓父親…可我也不能讓夫君徇私……這到底要怎么才…”

阮傲月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辦法,梅兒也是跟看著急上火,也不知在車上做了多久,忽然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

“大人,刑部到了。”馬車外響起厲浩鑒的聲音。

“啊……,阮激月這才反應過來,拉開車簾,果見前面刑部衙門。她剛要起身下車,卻猶豫了一下,最后說道:“先去刑部大牢吧,我想探望一下父親了”說完,將簾子放下。

“是,夫人。”馬車掉過頭責,轉而馳向刑部大牢了

刑部大牢和刑部是在一個院子,轉眼便到。來到牢門前,不等阮傲月吩咐,厲浩荃就走上前去工

“干什么的?”守門的獄卒見有馬車到來,估計是大戶來探監的。對待來探監的人,他們一向要擺出一種盛氣凌人的架勢,以便多要好處。

果然,這名獄卒看到厲浩鑒伸手向腰間掏去,他還以為對方是要掏銀子里,心里美滋滋的。可沒想到,厲浩鑒掏出來的卻是一塊腰牌。

“我是順天府的捕頭厲浩鑒,車上坐著的是我家夫人,當朝三品誥命。今天到此,是來探監的!”厲浩然表現出來的氣勢,比那獄卒還要強上幾倍。

現在順天府和刑部是岳肅兩手抓,也算一家親,不過這也有個孰輕孰重的關系。順天府是岳肅的班底,這里出來的人,自然要比刑部的人,有份量一些了這要換做以往,順天府的捕頭,在刑部大牢算個什么東西,可眼下,刑部的人一聽說順天府的,都必須禮敬幾分。好比童胄幾個,在刑部當捕頭,鐵虬老跟著岳肅來回跑,這幾位在刑部,凡侍郎以下的官員遇上,都要客氣地打招呼。

尤其是眼下的北京城,順天府腰牌的份量,甚至不在東廠和錦衣衛之下。

不過這一回,那獄卒看到腰牌,竟然迷茫了一下,問道:“您說是岳大人的夫人來探監?”獄卒的語氣要比先前緩和的多。

“不錯,我家夫人正是來探監。”厲浩鑒大聲說道。

“但不知來探望何人”上的也好進去通傳。”獄卒客氣地問道。

“是來探望我家夫人等父親,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住大人。”厲浩荃如實答道。

“啊……,一聽這話,那獄卒差點沒栽歪過去。張口結雷了老半天,才說道:“請稍等,我這就進去通報。

說完獄卒一溜煙地跑進牢門。

這小子為何如此驚訝,還不是因為那句‘來探望我家夫人的父親”岳大人夫人的父親,那不就是岳大人的岳丈,這是怎么搞的,部堂大人怎么連自己的老泰山都給押進來了。雖說剛剛押進來不少犯官,甚至連次輔都有,可實在想不到,岳大人如如此大義滅親。

獄卒跑到司獄那里,將阮傲月來探監的事,如實稟告。那可是自家的頂頭上司司獄豈敢讓人在外久等,急忙跑出去迎接。

跑到門外此竟阮傲月已經下車,司獄躬身施禮,“不知夫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不知者無罪,本夫人到此的目的,想來你也聽說來還請前邊帶路。”阮傲月說道。

“是,夫人。里面請:“司獄做了個請的手勢等到阮傲月在他身邊邁過,才小心陪同進入大牢。

司獄親自指點路徑,順著通道,很快來到關押阮臻梅的大牢。

被關進來的這些官員,全都是單間,而且牢房離的還挺遠,門也不是普通的柵欄門,皆是鐵門,這種牢房,是專門關押重犯的。嚴防竄供:

通過鐵門上的小窗戶,傲月可以看到父親正坐在草垛之上,父親身上穿的不再是官服,而是囚服,人竟然也比前段時間,顯得蒼老了許多:正是,犯了這么大的案子,而且皇上親自下旨督辦,證據確鑿。換成誰能不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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