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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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章東閣大學士
金殿之，在岳肅念完一疊匿名信之后，被點到的閹黨一系的官員，是紛紛跪下喊冤。
這就是岳肅的計策，你們不是跟我整匿名信么，那我就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弄幾封匿名信還不容易，到時你們怎么辦。
她的這個計劃，沒有告訴任何人，但當魏廣微、馮銓等官員跪下之后，一直沒有出聲方從哲終于站了出來。
“臣啟陛下，剛剛魏次輔、馮尚書他們都了，讓岳尚書當著滿朝文武出舉報信的人名，還如果面有他們的名字，愿意打開家門，讓岳尚書前去徹查。所謂公道自在人心，他們問心無愧，也是最好，臣以為，不如現在，就讓派人去他們的府瞧瞧，點點府的銀子，是否清白也就了然了。”
在方從哲完，亓詩教第二個站了出來，道：“陛下，方閣老所言有理，魏次輔、馮尚書皆是坦蕩之人，剛剛也都那么了，陛下不如就派人前去，也就心中有數。要是查不出什么，正好也能還幾位一個公道。”
“是呀……”……馬，齊楚浙三黨的鐵桿們，一一站了出來，表示希望順應魏廣微他們剛才的意見，派人去，也好還他們個公道。
魏廣微、馮銓他們是這個急呀，這些年宦海所得，都在家里，九邊各地的孝敬，也是剛送來不久，皇要是現在派人去搜，那還不得把什么都翻出來。可話都已經出去了，要是匿名信寫的是自己，情愿接受調查，現在想自圓其，都是不能。
高高在的朱木匠點了點頭，道：“幾位愛卿，爾等都是朝廷棟梁，按理，在沒有充分的證據之下，是不便派人前去爾等府搜查的。但是，爾等剛剛也了，要是岳卿家手中的匿名信，有你們的名字，你們就情愿開門，接受徹查。這樣吧，朕這就派人前去瞧瞧……”
到這里，朱由校猛然大聲喊道：“傳御馬監鄒義到殿！”
“陛下有旨，傳御馬監鄒義殿！”“陛下有旨，傳御馬監鄒義殿！”……
皇一聲令下，站殿的太監們大聲喊了起來。隨后，外面有人跑般趕去御馬監傳喚掌印太監鄒義。
像這等搜查高級官員府邸的事，讓刑部出人，明顯有些不合適，畢竟那些官員里，有內閣學士，差一點也是的尚書，所以得用皇的親兵。如錦衣衛、東廠或者禁軍。
下面跪著的那些位，都是魏公公提拔的，朱木匠豈會不知道，要是派東廠的人去，等同于放水，大事化事化了。讓禁軍去，屬于公事公辦。
這一點，站在皇身邊的魏忠賢、王體乾，以及下面的百官都是清楚的。魏忠賢心中這個急呀，咬著牙低聲道：“皇，這件事，老奴以為，就不必驚動禁軍了吧，讓老奴派東廠的人走一趟，也就是了。”
朱木匠拍了拍額頭，道：“唉……朕怎么糊涂了，不過現在已經傳鄒卿了。也罷，你們都是朕最信任的人，派誰去不一樣。”
這句話不軟不硬，的魏忠賢半點脾氣沒有，也不知木匠皇帝剛剛是真糊涂了，還是假糊涂了。跟著，朱木匠掃了下面跪著的幾位一眼，道：“諸位卿家，朕相信你們都是清白的，但先前都那么了，令朕很是為難。朕等下派人去瞧一眼，查明之后，也好還諸位的清白不是。都起來吧。”
“謝皇。”……魏廣微等人的腦袋，都已經見了汗。剛剛魏忠賢的建議，他們也聽到了，可惜被皇的擋了。現在只能，鄒公公是怎么個意思了。鄒老頭是個老狐貍，做事分謹慎，料想眼下也不敢公然得罪魏公公吧。
不一會功夫，一名老太監走殿來，幾步來到階下，跪下叩頭，“老奴鄒義叩見陛下。不知陛下傳召，有何吩咐。”
“鄒卿平身吧。”朱木匠把手輕輕一抬，示意鄒義起來。
“謝皇。”鄒義喊了一聲，站了起來。
在剛才傳旨的時候，鄒義怎么能不打聽，皇為什么傳他，以便做好應對準備。因為這個時間段，是皇朝的時候，沒有大事，皇是不可能傳見御馬監的掌印太監的。
當他從傳旨太監口中得知殿的大概情況后，心中馬了然，這是魏公公和岳肅掐起來了。皇讓禁軍去徹查，沒有派東廠和錦衣衛，明顯是偏袒岳肅。作為紫禁城內，比魏忠賢資格還老的老狐貍，怎能可能不明白這一層道理。
“鄒卿，剛才岳肅家拿出一些匿名信來，信都是舉報一些朝中重臣貪贓不法。按理，朕也不該為了區區沒有署名的信函大動干戈，無奈幾位卿家都自請讓朕派人徹查。這樣吧，你調禁軍走一趟，到他們府，都有多少財帛。”朱木匠到此，轉頭向岳肅，又道：“岳卿，你就將手中的匿名信交給鄒卿吧，讓他持信徹查。”
“臣，遵旨。”岳肅將手中的信函全部交給鄒義。
鄒公公接過之后，挨張了名字，然后躬身沖道：“老奴領旨。”
該怎么做，鄒義已經在路拿定主意，現在到信人的名字，心中更是有數。公事公辦，絕不落下半點把柄。我管你顧秉謙是不是次輔，管你阮臻梅是不是岳肅的老丈人，皆一視同仁，省的我偏袒一方，另外一方記恨我。在皇面前我也好交差，你們兩位也只會更狠對方，和我是一點關系也沒有。
鄒義領旨退下，立即調動禁軍，按照信的名字，指揮禁軍一并搜查。
這等事情，且不查出多少錢來，但只要禁軍去了，在圣旨二次下達之前，就會門戶，再不得讓任何人進出。
禁軍到了各個官員的府，將各個門戶堵住，直接闖進去搜查。這可是禁軍，哪管你是多大的官，奉旨前來，誰敢阻攔，格殺勿論，也包括你次輔的家在內。
被搜查的，都是一等一的大官，最的一個是岳肅的老丈人阮臻梅，其他的，起碼也是副部級干部。內閣次輔，大學士，尚書，都察院左都御史，侍郎。
官當到這么大，哪有個家里沒錢的，放眼大明朝，除了海瑞海剛峰之外，包括徐階、張居正在內的這些大有作為的杰出官員，家中哪個不是富的流油。
想在這些官員的家中，搜出金銀珠寶不是太容易不過，若是只搜出五萬兩，都算你是清廉的了。
查出的財產，全部登記冊，還要把府的賬簿取出來比對，最后交給鄒義核對。鄒義清點完畢，才返回紫禁城。
別只是隨意的清查，并非真個抄家，卻也忙活了一個多時辰，這也是因為，諸位大人家中的財產實在太多。
鄒義走入皇極殿，躬身繳旨。朱木匠在道：“鄒卿，此去情況如何？被徹查的幾位官員，家中財產都有多少？你就當眾一下吧。”
“老奴遵旨。”鄒義翻開登記的冊子，大聲念了一起，“內閣次輔魏廣微，經徹查，查出府現有白銀一百三萬兩，黃金五萬余兩，珠寶首飾、古董字畫一百六箱。內閣大學士兼吏部尚書朱延禧，府現有白銀七萬兩，黃金兩萬五千余兩，珠寶首飾、古董字畫一百零三箱。內閣大學士丁紹軾，府現有白銀六四萬兩，黃金兩萬七千余糧，珠寶首飾、古董字畫一百一箱。工部尚書馮銓，府現有白銀三百萬兩，黃金四萬兩，珠寶首飾、古玩字畫兩百五箱。都察院左都御史崔呈秀，府現有白銀四五萬兩，黃金三萬余兩，珠寶首飾、古玩字畫一百二箱。刑部侍郎潘松，府現有白銀五二萬兩，皇五萬余糧，珠寶首飾、古玩字畫余箱……”
鄒義每念完一名官員的家產，那官員嚇得連忙跪倒在地，渾身直打哆嗦。原本還心存僥幸，希望鄒義能在魏公公的面子，網開一面，誰想還是公事公辦，這不要了大家伙的命了。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阮臻梅，現府中有白銀五萬余兩，黃金千兩，珠寶首飾、古董字畫一箱。”
最后一名是阮臻梅，阮大人這才入京班多少天，跑了趟薊鎮，家里就有這么多錢了。錢都是從哪來的，不用，大家伙心里也都明白。
老家伙聽完自己財產的敘述，嚇得踉踉蹌蹌跪倒在地，不住沖磕頭。
朱木匠高坐在，突然大聲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持續良久，終于憤憤地道：“好呀！你們這是干的好事，表面以清廉自守，暗地里卻精干著齷蹉事。剛剛你們也好意思在朕的面前，匿名信有你們的名字，就敞開門戶，接受徹查！現在朕查了，你們怎么樣，還有哪個敢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給朕站起來！”
“皇息怒，臣該死……”……下跪的官員們都快哭了，剛剛只不過是想讓皇搜查阮臻梅的府邸，沒真打算皇搜他們自己的，誰知道，岳肅那么狡猾，編造出這許多匿名信來。
“你們確實該死！”朱木匠怒聲喝道：“你們動不動就在朕面前，國庫沒銀子、朝廷現在沒錢，銀子都跑進你們家里了，國庫怎么還能有！次岳卿家前去河南賑災，戶部總共才撥出區區五萬兩銀子來，這點銀子夠干什么的？可你們，岳卿是如何拿這些銀子賑災的，不僅安撫了黃河兩岸的百姓，還平冤獄、理訴狀、誅滅反賊，這些都是何等的功勞！你們岳卿的功名來路不正，竊居高位，那你們呢？你們的功名倒是來路很正，可在高位之，你們又為朕、為朝廷做了些什么呢？除了往自己腰包里揣銀子，你們什么也沒做！”
“皇息怒……”……
見到朱木匠真的是雷霆大怒，殿的文武百官紛紛跪倒在地，這里不僅階下所有官員，連魏忠賢、王體乾也都跪在地，哆哆嗦嗦地喊著。
朱由校氣的是直咬牙，抬頭望著棚頂，長吸了幾口氣后，突然低下頭去，向岳肅，大聲道：“岳肅聽旨！”
“臣岳肅接旨！”岳肅連忙大聲應道。
“朕現在就加封你為東閣大學士，即日入閣，仍兼刑部尚書、掌順天府。魏廣微等人全部押入刑部大牢，家產來路不明一案，交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會審。退朝！”朱木匠完，站起身來，一甩袍袖，離座便走。王體乾在后跟，魏公公似乎有些木訥，實在沒想到，自己會輸的這么慘。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岳肅接旨，大聲喊道。
“皇圣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是皇盛怒的時候，他的旨意，誰敢不從，此刻敢公然對抗，那就是死路一條。所以，只能老老實實地聽著。
通常想要進入內閣，就必須是庶吉士，進過翰林院的，否則絕不可能。像岳肅這樣，舉人功名都不是憑真本事考的，想要入閣，簡直就是做夢。但現在，朝百官哪個敢頂撞，朱木匠那句話的很好，‘你們的功名倒是來路很正，可在高位之，你們又為朕、為朝廷做了些什么呢’。估計，誰敢多嘴，皇很有可能來一句，到你家也查查，有多少錢，那不毀了。要知道，平時能朝的，那可都是大官，誰家沒有點灰色收入。
雖不少官員，對岳肅這樣的士林敗類入閣，很是不滿，卻絕不會在這個關頭出來。或許，這也是朱木匠給岳肅入閣，找到的最好時機。
皇走了，百官們也都別站著了，該干啥就干啥去吧。魏廣微、馮銓這些倒霉蛋，一個個都被摘掉烏紗，被禁軍架起，隨同岳大人前往刑部。
站在岳肅的魏忠賢，著岳肅的背影，滿口牙都差點咬碎了，“岳肅，咱們走著瞧！”
在翼沒有狀態的時候，多謝大家對翼的支持。在這里，翼大聲地一聲，謝謝，我愛你們。
翼承認，自己又財迷了，到這么多催更票，翼的眼睛都發綠，今天拼了，一定要都給吃下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