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狀態不佳,此章訂閱是情分,不訂是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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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狀態不佳,此章訂閱是情分,不訂是本分)
第三六章姓洪的客人(狀態不佳,此章訂閱是情分,不訂是本分)
一個多月的時間,長不長,短也不短,很快距離岳肅大婚的日子,只剩下三天。
這一天,一個消息傳到岳肅的耳朵里,黔國公沐啟元到了。
作為沐公爺的準女婿,岳肅自然要和郡主到里亭迎接,不過黔國公的人緣,實在要比他的女婿好得多,出城迎接的,是大有人在。不光和岳肅相好的三黨中人紛紛出城,連閹黨也派了代表,甚至北京城內勛貴們,更是在英國公、成國公的帶領下,一同前往。
里亭熱鬧非常,黔國公沐啟元和他的長子沐天波帶著大批扈從風風火火地趕到。作為女婿,岳肅自然要第一個去參見老丈人,沐啟元從無見過岳肅,只是聽別人描述,岳肅長得儀表堂堂,今日親眼見到,準女婿的模樣,心中分滿意,就連舅子沐天波這個未來姐夫也是分順眼。
不過因為前來迎接的人實在太多,沐啟元也不顧和女婿談話,畢竟不能冷落了張維賢這幫和自己身份對等的大人物。沐啟元被眾星捧月般地迎進里亭,和那些高官顯貴一起攀談,偶爾還要兩句,請各位幫忙照顧自己女婿的話。
不過這話,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簡直成了諷刺,你那女婿不來找我等麻煩,我們就已經燒高香了,誰照顧誰還兩呢。
沐天嬌也就是剛剛和岳肅在拜見父親時,了兩句話,現在插不嘴,自己又是女眷,只得帶著岳肅和弟弟跑到母親那里話。
在里亭聚了一會,眾官員又簇擁著沐公爺進了北京。別沐家世代鎮守云南,但在北京照樣有宅子,先安頓一下,便遞牌子進宮陛見。
接下來的兩天,北京城熱鬧非凡,到處都是宣揚岳大人的婚事。待到正日子,刑部尚書府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前來賀喜的,那是絡繹不絕。
和岳肅有交情的,是肯定要到場慶賀的,沒有關系的,也要在皇和黔國公的面子,來這湊湊熱鬧。即便是有仇的,也得了魏公公的吩咐,一定要過來。因為魏忠賢收到消息,皇今天會親臨現場,主持婚禮。岳肅的面子、黔國公的面子可以不給,皇的面子總不能不給吧。
今天充當門房的是金蟬和厲浩荃,這兩位是忙的不亦樂乎,能有這么多人門賀喜,那是他們想都沒想到的。
“內閣首輔顧大人到……”
“內閣次輔魏大人到……”
“內閣大學士方大人到……”
“工部尚書馮大人到……”
“都察院左都御史崔大人到……”
“英國公張爵爺到……”
“成國公朱爵爺到……”
……滿朝下,有資格到場的官員,幾乎是全來了。這等場面,也就是阮臻梅沒在京師,要是在的話,也不知這位老先生到,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心情。
官員們前來道賀,自然不能少了禮物,楊奕山專門負責接收禮單,四個筆貼士幫忙記錄姓名。
吉時差不多要到了,皇身為最重量級的人物,當然要在最后到,現在尚書府內的官員們,都在等待一聲“皇駕到”。
守在門口的金蟬等人,見該來的都來了,都在左顧右盼,等待皇到來。也就這功夫,有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地行了過來,目標正是尚書府的大門。
這輛馬車不大,外表也很普通,只是拉車的兩匹馬,實在令人乍舌。兩匹火紅色的高頭駿馬,要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出,這是純種的大宛馬。用大宛馬拉車,連皇老子還沒這么奢侈吧。
馬車來到尚書府門前,車夫先行跳了下來,沖著守門的一拱手,道:“請問這里是刑部尚書岳大人的府邸嗎?”
車夫能有不到三歲,一身鄉下裝束,但長得是器宇軒昂、目光如電,橫豎,也不像是個趕車的。
“正是。”不等守門的下人回答,金蟬從門內走了出來,問道:“請問你找哪位?”
車夫沒有回答,而是再次問道:“那請問今天是不是李家千金和岳大人成親的日子。”
“正是。”金蟬打量起車夫,不知對方是什么意思。
車夫顯得很是從容,轉身沖著馬車恭敬地道:“老爺,咱們來的正是時候。”
他的話音落定,從車廂內,走出一個五旬長者,長者一身素袍,發須斑白,一臉的書卷氣,神態,就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老學究。
長者走下車來,和藹地向金蟬,道:“請問李文彰老兄可在府。”
今天是女兒成親的日子,李文彰豈能不到場,而且拜高堂的那一項,還有他老人家的戲碼呢。金蟬客氣地道:“岳丈老爺現正在府,不知這位先生找他有什么事?”
“他在就好,請代為通傳一聲,就一位姓洪的老友專程前來道喜。”長者和氣地道。
“好,老先生稍等。”金蟬馬打發一名下人,進去通傳。
李文彰現在,那可真是春風得意,靠著自己的交際能力,串流在幾位公爵身邊。他也是岳肅的老丈人,自然有資格和沐啟元攀談,再加眼下已是張維賢的合作伙伴,張維賢和成國公當然要給些面子,容他和幾位公爵一桌。云南特產三七,天麻,靈芝、普洱茶,李文彰很快和沐啟元聊到這面來,有意大批進貨,拉到這邊販賣,黔國公府也做生意,對這樣有實力的合作伙伴,也是喜歡,大家很快聊到一起,還研究起一些合作事宜。
正聊得起勁,下人前來通稟,李文彰一聽是姓洪的朋友,登時站了起來,道:“幾位爵爺,在下先失陪一下,我有一位朋友前來賀喜。張爵爺,這位朋友,在下還跟你提起過呢。”
“哦?”張維賢好奇地道:“哪位朋友,我怎么不記得。”
“他就是我跟您提起來的那位,經營絲貨的朋友。”
“原來是他呀,那你快些把他接進來吧。”
“好、好……”
李文彰快步跑出大廳,趕到正門,金蟬等人一見到他,皆是躬身施禮。李文彰也知道金蟬在岳肅府的地位,沒有擺出什么架子,笑呵呵地告訴大家免了,然后又從懷中抓出一包金瓜子交給金蟬,讓他領著弟兄們喝茶。
隨后,才來到洪先生面前,爽朗地大笑起來,“洪老兄,這是刮得什么風,怎么還跑到京城來了。”
“弟我前些時日去山東會個朋友,結果聽令噯要和刑部的岳大人成親,這么大的事,你也不通知弟。這不,匆匆趕了過來,一定要討杯喜酒喝。”洪姓長者道。
“洪兄,這可不是弟不想通知,實在是日子訂的太急,從京城到江南路途遙遠,即便派人通知,也怕老兄趕不。所以,弟打算回湖廣的時候,再擺幾桌,邀請老兄。既然老兄及時趕到,那最好不過,咱們進去聊。”李文彰著,去握洪姓長者的手。
“李兄請慢……”洪姓長者攔住了李文彰。
這倒給李文彰搞愣了,問道:“洪兄,您這是……”
“今天是令噯與刑部岳大人的婚禮,弟豈能空手進門。”到此,洪姓長者轉頭道:“晉來,將車的禮物搬下來。”
“是,老爺。”車夫了馬車,從車廂內取出一個漂亮的錦盒,然后走到門前,放在筆貼士的桌,將錦盒打開。
“我家老爺送玉如意一對。”車夫輕描淡寫地道。
這對玉如意是碧玉雕成,做工精美就不必了,只是這玉剔透到了極點,筆貼士了都有些動容。今天收的禮物,多是好東西,可要是和這對玉如意相比,皆要遜色不少。
如此名貴的如意,任何人到都會乍舌,而李文彰卻夾都沒夾,似乎根本沒放在眼里。是呀,李家財雄勢大,什么寶物沒見過。李文彰再次拉起洪姓長者的手,“洪兄,里面請。”
“李兄請。”
等到這二人聯袂進府,外面的人立刻議論起來,“嘖嘖嘖……岳丈老爺有錢,連朋友都這么闊綽,出手就是不凡啊。”“這對如意,要是拿到市面,得值多少銀子。”……
大家議論紛紛,不一刻功夫,街口處鑼聲喧天,有大隊禁軍開了過來。一這架勢,不用猜,也知道是皇來了。金蟬馬大聲喊道:“皇駕到!”
其他的下人,跟著大聲叫喊,進去通傳,一時間在大廳內的官員們,紛紛出來相迎。站于門口,等待皇的龍輦抵達。
朱由校今天,帶著魏忠賢、王體乾、劉名果前來,專門為岳肅主婚,這等榮耀,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龍輦到得門前,百官山呼萬歲,朱木匠下來之后,示意眾卿平身。“寡人今日前來,是給岳愛卿主持大婚的,諸位愛卿不必拘禮,咱們里面話吧。”
完,朱木匠邁步朝前走去,百官連忙讓開道路,自動按品級在后面隨行。來到喜堂,岳肅請皇居中高坐,待到百官就位,又由劉名果代皇宣讀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