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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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九章惺惺相惜
六強中，岳肅這邊只剩下五個。還和次一樣，岳肅再次安排抓鬮，為了不至于金蟬等自己人撞在一起，他們五人的名字，都裝在箱子里。
抓鬮完畢，休息了一會，六進的比賽正式開始。金蟬、李忠、孔刃先后有驚無險的晉級，鐵虬和殷柱就悲劇了一些，鐵虬碰了那個叫鄭三的，兩人交手了近百合，結果是鐵虬被打了下來。殷柱敗給了一個叫王元化的人。岳肅則是在王元化的名字后，畫了圈。
好家伙，六扇門的強手也太多了吧，吳九騰、鄭三、王元化，岳肅都有些不敢保證，自己的人能夠從他們身占到便宜。
強產生之后，再次抽簽對抗，岳肅也是做了點弊，把金蟬、李忠、孔刃、吳九騰的名字放進箱里，以確保起碼會有人晉級。
抽簽之后，這一回休息的時間比較長，大約能有半個時辰，然后才逐一臺比試。金蟬又是第一個臺，他的對手叫作趙良，二人也是打了七多個回合，金蟬才過關。孔刃的運氣不是很好，遇那個叫王元化的，結果真的被那個叫王元化的打了下來。
岳肅手下的這班人中，功夫最好的當屬李忠、金蟬、孔刃，孔刃都敗給了他，怕是李忠和金蟬碰，也沒有什么把握。下一輪動手的，是吳九騰，他和另一名六扇門捕快，最后毫無懸念的取得勝利。
李忠的對手是鄭三，這一場較量那可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打的那叫天昏地暗，三百多個回合過去，都沒分出勝負。眼著日落西山，雙方的較量仍在繼續。
六扇門的捕快們，現在都喊起好了，他們的喝彩聲，不單是給鄭三的，也是給李忠的。在六扇門中，吳九騰、鄭三、王元化那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據或許是大不過總捕頭刑鷹，但和其他的四名捕頭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李忠能和鄭三打三百個回合，可見其武功是何等的高強。
漸漸到了酉時，李忠和鄭三還沒分出勝負，現在已是飯口，臺二人的架勢，怕是再打一百來個回合，也分不出高下來。岳肅吩咐鐵虬一聲，讓鐵虬、厲浩荃帶人回府去取銀子，買酒買肉，犒勞六扇門的弟兄，大家伙就在這里一面吃、一面。
事情的進展還真不出岳肅的所料，等到鐵虬、厲浩荃把酒肉買回來，臺還沒分出勝負來，打了多少回合已經數不清了。
岳肅叫人將酒肉分給大家，六扇門的捕快一見部堂大人如此豪爽，是高興的不得了，謝恩之后，是大口喝酒、大聲喝彩。
酒喝的差不多了，臺的李忠和鄭三明顯已經是強弩之末，靠著毅力在勉強支撐。二人的戰斗經驗都差不多，比的就是最后那一下，誰能占得先機。
“呀！”
這時，突聽臺一聲大喝，李忠掄起手中鋼刀，一個橫掃千軍，攔腰砍向鄭三，這一刀剛猛無匹，似乎李忠已經使渾身的力氣。鄭三沒敢強行招架，來個招橫斷鐵板橋，讓了過去。李忠刀鋒掃過，眼招式已經使老，鄭三見有機可趁，身子猛然彈了起來，一個獅子搏兔，朝李忠撲了過去。手中鋼刀直刺李忠面門，別鋼刀并未開刃這一下要是捅，起碼也得讓李忠破相。
李忠白忙之中扭頭避過，鋼刀擦著耳朵刺了過去。若是平時，鄭三必然收刀再攻，可現在一是著急，二是自己也沒有多少氣力，實在不愿繼續纏斗，手腕一提，手中鋼刀，就勢朝李忠的肩膀砍去。
二人的身子相距很近，鄭三這一刀，變招又極快，換一般人，在久戰之下，萬難抵御。可李忠那是綠林道殺出來的，臨敵經驗豐富，對方來狠得，自己也不怠慢，眼著是躲不開了，索性手中鋼刀由外向內斬去，使了個懷中抱月。
這一招后發先至，只聽“砰！”“砰！”兩人，二人幾乎是同時中招。
鄭三那一刀，重重地砍在李忠的肩膀，李忠的那一刀，重重地截在鄭三的腰眼，兩個人中刀之后，都是身子連晃幾下，險些摔倒過去。
大到這份，要怎么判定？
這里都是明眼人，心中也大概有數。刑鷹站了出來，大聲喊道：“若是開鋒兵刃較量，這一局李忠傷，鄭三死，所以李忠勝！”
如此判定，實屬公平，岳肅的手下和六扇門的捕快是心服口服。不過這個時候，勝負已經不再重要，這里沒有失敗者，只有勝利者，所有的人都大聲叫起好來。
“精彩！”“好！”……
臺的李忠和鄭三都扔掉兵器，兩個人也沒有去在乎結果，彼此互相望著對方，最后惺惺相惜地擁到一起。
這樣的結局是岳肅最滿意的，岳肅將二人招呼下來，每人多賞酒肉，李忠和鄭三喘了口氣，一起端起酒碗，是對飲而盡。隨后，岳肅也倒了一碗酒，敬這兩位壯士。
李忠時常住在岳肅府內，也沒少和岳肅一起吃飯、飲酒，倒沒太過在意，而鄭三確是激動的不得了。眼前敬自己酒的人是何等身份，太子太傅、刑部尚書，這官都已經大到家了，敬你一個沒品級的捕快，這是何等的抬舉，回家宣傳一番，也夠讓人榮耀一段日子了。
別岳肅是中旨封官，在士林中名聲不好，可那些武夫，哪管這些。在加岳大人在京城百姓心目中，呼聲很高，一個捕快，和平常百姓也差不了太多，家的周圍，也都是百姓，怎不叫人羨慕。
鄭三興奮地將酒一飲而盡，在他的心目中，忽然感覺到，以往的任何時候，都沒有今天這么痛快，打的痛快，酒喝的也痛快，能在這樣的大人手下，豈不是一件幸事。其實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幸運才剛剛開始，他的人生就此轉折。
這一戰都大到這個時辰了，李忠累的半死不活，實在沒法在接著比了，岳肅決定，休息一日，后天午后再戰。
簡單地和六扇門的捕快們又講了兩句，岳肅打道回府。也就是在他離開六扇門之后，演武場沸騰起來了。
“岳大人的手下竟然這么厲害，開始還以為，只一輪下來，就能把他的人全打下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連鄭三都敗了下來，明天的決戰，有好戲了。”“誰不是，實在沒有想到呀，早知道昨天就買下注買岳大人那邊的人能晉級第一輪了。”“奶奶的，潘富這小子，這回可發了，贏了這么多錢。”……
在這名捕快完，所有的人都向一名捕快。那捕快長得又白又瘦，但顯得很扎實，他一臉的笑模樣，道：“多謝諸位哥哥照顧，弟原本以為，這次要賠的底朝天，沒想到竟然賺大發了。”
潘富，六扇門中家境最好的一名捕快，家里也是軍戶出身，祖父曾經當過一任參將，靠此積累下一些家產，又來又偷著買賣，資產漸漸積累起來。這個潘富，原本可以不參加六扇門，靠著家庭條件，在軍營里博個出身都是有可能的，但他天生好武，覺得在軍營里練不出什么，就報名參加了六扇門。憑著毅力，和不懈的努力，功夫在六扇門里也能算是中游，還立了一些功勞。
當差的也好，當兵的也罷，都好賭博，六扇門的捕快也不例外，沒事都好賭一手。這次比武奪捕頭，潘富坐莊，在內部開了盤口，賭第一輪較量下來，岳肅手下的七個人，能有幾個晉級。七個要是全進，是一賠二，進六個是一賠五，進五個是一賠，進四個是一賠，進三個是一賠三，進兩個是一賠二，進一個是一賠四，一個進不去是一賠六。
從賠率也能得出，這小子是有心眼的，認為岳大人的名氣那么大，手底下起碼也應該能有兩個像樣的，所以給“第一輪晉級兩個”設的賠率最低。若一個都過不去，也有點不太可能。
六扇門的那些捕快，和他的想法是差不多，大家伙都是僅賠率最低的三門下注，結果今天一比過，令他們是長了見識，岳大人的手下真是一點也不膿包，第一輪有五個晉級。而買這一門的沒有幾個，除了有一注五兩外，其他的也就是一兩二兩，還只有那么四五個人。
不過潘富也不是見好就收的主，總得給弟兄們翻本的機會，又大聲喊道：“弟兄們，有想翻本的，現在還有機會，賭明天哪兩位成為捕頭。兄弟我，此刻就去值房恭候了啊。有下注贏了的，快點來取銀子。”
完，他直接朝演武場大院里的一間值房走去。這間值房是大家伙操練換衣服的地方，里面有不少箱子，潘富走到他們班的箱子前，把其中一個箱子打開，這里現在裝的全是銀子，也就是大伙的賭資，按照名單，把該賠的銀子，取了出來，而自己賺的是缽滿盆滿。
有那下注贏了的捕快，最先跑進來領銀子，潘富按數發放，當賠那個下了五兩銀子賭注的捕快時，潘富笑道：“曹明，你子哪來的那么多銀子啊，三注五兩買晉級四五六人，這眼光，弟服了。”
完那個包袱皮，抱五百兩銀子，給了那個下注五兩的曹明。
“運氣、運氣而已。”曹明接過包袱，喜氣洋洋地走出值房。
這功夫，其他的捕快們絡繹進門，開始下注買誰能最后奪去捕頭。曹明也在門口聽了下風，大家普遍都好打敗鄭三的李忠，但另外一個人選很難搭配，不過誰也沒有好金蟬。
曹明聽了會，見沒人注意自己，悄悄地朝前院走去，一直來到六扇門大廳，走到門口，叫了一聲“屬下曹明求見總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