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樞一木匠第一百零二章 不能招的案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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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不能招的案子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鳳之翼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鳳之翼 | 明末中樞一木匠 
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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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李文彰與田爾耕兩頭各自布置,童胄已經押著鄒楓回到巡撫衙門。別是深夜,正堂之內,高舉燈球火把,照的好似白晝一般。

岳肅高坐堂,差役們挺胸抬頭站于兩側,先是童胄進來稟報,人已帶到,岳肅隨即下令將人帶。

兩名差役押著鄒楓來到堂,左右“威武”一聲,直將鄒楓嚇得夠嗆。今天老爹不在場,膽氣明顯要弱許多,甚至都有點想要跪下的意思。

不過前兩次都沒跪,這次總不能直接跪下吧,鄒楓沖拱手,道:“人鄒楓參見大人。”

岳肅冷哼一聲,喝道:“大膽刁民,見了本部院為何不跪?”

“我……”鄒楓心底叫苦,這老爹不在,待遇就是不一樣。以往兩次,還算待為賓,這次自己前來,便是階下之囚。

眼瞧如此,也沒有什么辦法,鄒楓只好委屈地跪倒在地,再次道:“民鄒楓叩見大人……”

“鄒楓,本部院現在最后一次問你,月初一那天,你在何處?可否陪周王世子出城?”岳肅冷冷地問道。

“那天民在家課書,別出城了,連自家大門都沒出過。”鄒楓仍是以往的那套辭。

岳肅點點頭,道:“次你已簽字畫押,本部院這次也不用你再畫了。不過欺瞞本部院的結果是什么,你可要考慮清楚。”

面對岳肅的恐嚇,鄒楓倒不是不畏懼,只是事情逼到這個份,打死也不能承認啊。于是道:“民所言皆屬事實,萬不敢欺瞞大人,如大人發現民撒謊,民任由大人處置。”

“這可是你的。”岳肅一轉頭,大聲道:“重岳,將世子的供詞念給鄒公子聽聽。”

“是,恩師。”下手的楊奕山站起身來,朱恭枔的口供他早已錄完,取出來,大聲念道:“周王世子親口供述:月初一,鄒楓登門相邀,一同出城跑馬,目標定為萬歲山,然半途之……”

供詞的內容,自是二人出城跑馬,撞死人命,殺那孩子滅口的全過程。同樣也包括后來鄒楓通風報信,出主意殺扈從滅口。

不等楊奕山完,鄒楓又已經嚇得冷汗直冒,渾身亂顫。待到楊奕山念完坐下,面的岳肅才笑呵呵地道:“鄒公子,世子的供詞,你也聽到,少了些什么,你也可補充。若是不服,本部院也可請世子堂對質。定是心服口服!”

鄒楓知道,這些供詞可不是岳肅能夠胡亂編出來的,事實的經過確是如此,沒有絲毫出入,這還讓他如何狡辯。只是他實在想不通,世子爺為何會招認。

到鄒楓半晌無言,岳肅又笑了起來,“鄒公子,想來你也是無話可了吧。”跟著,岳肅將驚堂木重重一敲,話的聲音提了起來,“鄒楓!本部院現在問你,殺人滅口之人竟是何人,現在何處?還不速速招來!”

“人……人已經畏罪潛逃了……”鄒楓結結巴巴地道。

“畏罪潛逃?你的輕巧!前番當堂抵賴,欺瞞本部院,現在又來胡道,你當本部院打不得你嗎?來人啊,將他拉到一邊,重打四大板!”

岳肅一聲令下,兩邊差役前,將鄒楓拖到邊,按倒在地,把褲子扒掉,掄起板子便要動手。鄒楓見來真的,心中更駭,連忙叫道:“大人,我的都是實話啊!滅口的那兩個人,真的已經畏罪潛逃了……”

是畏罪潛逃雖不盡然,但現在還真是已經不在鄒府之內,偃師縣奪門之戰時,二人雙雙死于混戰之中,尸體落入岳肅手里,眼下都已經在亂葬崗埋了。當時岳肅可不會想到,刺殺自己的人會和殺狄二寶滅口之人是一伙的,更不會讓孩子來認尸,這才錯過一次破案的機會。

盡管鄒楓喊叫,岳肅豈會輕易相信。恨他一直矢口抵賴,屢次欺騙,這次不好好教訓,還更待何時。

舉板子的差役見岳肅沒有喊停的意思,板子落下,“噼里啪啦”地朝鄒楓狠狠打去。

鄒楓哪受過這個,一頓板子下去,打的是哭爹喊媽,一個勁地叫著,“岳大人,別打了……那人確實畏罪潛逃了……要是不信……您可到我們府去搜……”

四板子打過,鄒楓是疼得死去活來,差役將他再次拖到階下。岳肅這才道:“到你府去搜,你當本部院是三歲孩子么,人早讓你給轉移,讓本部院到哪里找呀?現在本部院只問你,周王世子無旨不得出城,這條禁令你也知道,為何還邀他一同出城跑馬?半途將人撞倒,為何不加救治,反而殺人滅口?知情不主動出首,反加以掩飾,本部院三番兩次尋問,你都矢口抵賴,到底有何居心?”

“大人,殺人滅口之事,并非民指使,而是護院擅自做主。人見狀,已是無可奈何,為求逃避處罰,這才沒有出首告發,一直托詞狡辯,現在追悔莫及,還望大人重新發落。至于滅口之人,真的是畏罪潛逃,去了何處,民也不知道。”

出城跑馬之事,想賴已經賴不掉了,唯一能推諉的地方,只有殺人這條罪名。找不到兇手,就不能是他主使。雖一個包庇真兇,知情不舉,當堂做偽證也夠自己喝一壺的,但罪名少一條,保住腦袋的機會就多一點。

不過,岳肅的心中,現在是另有算計。眼下的罪名,早就足矣判鄒楓死刑,別的不,單一條勾引外藩出城,居心叵測,便能要了他的腦袋。然而,就此殺了鄒楓,仿佛對尋求案子的真相,一點幫助也沒有,反會令真相就此掩埋。警察出身的他,喜歡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揪出背后的真相。所以,他沒有再加以逼問,而是道:“鄒公子,你的罪名,現在已經了然,單憑蓄意勾引外藩出城這一條罪名,本部院便可先斬后奏,用狗頭鍘割了你的腦袋。但現在本部院有一件事想要問你,要是你能如實回答,本部院或可網開一面,留你一條生路。”

岳肅一現在就能要了自己的腦袋,鄒楓嚇了一跳,聽過后面的話,懸著的心才算平復一些。連忙道:“不知大人要問什么,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那本部院問你,你可認識一個叫溫亭松的人?”

一聽這話,鄒楓好似五雷轟頂,整個身子瞬間被冷汗浸透。他萬萬沒有想到,岳肅會問這個問題。他現在徹底明白了,白日里岳肅溫亭松和斬龍幫有關,其實根本就是個騙局,人家早就知道溫亭松和他鄒楓有關,那個時候不過是試探。

鄒楓的心眼不停地轉動,他在想,溫亭松到底死沒死,岳肅到底知道多少。不過,很快他就拿定主意,打死自己,也不能出實情。如果溫亭松沒死,自己什么,也不會有用,如果已經死了,岳肅只知道個表面,現在是懷疑到自己頭,那自己只要咬死不,真相永遠沒有人知道。或許保不住自己的性命,但起碼還能保住老爹的一條命。“父親,您不是一直我是廢物么,那我今天就證明一下,我不是廢物。哪怕是死,我也不會把您拖下去。您已經為我付出的太多。”

拿定主意,鄒楓故意道:“不知大人的是哪個溫亭松?天下重名重姓者不在少數,民倒是一個叫溫亭松的,只是不知和大人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是同一個人。”岳肅淡淡笑道:“我的這個溫亭松,是開封七公子之一,聽鄒公子跟他們打的火熱,后來不是也把你加了進去,合成開封少么?”

“啊……原來是溫兄……民自是認識……”鄒楓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不知大人為何提起他來?”

“溫亭松是怎么死的,不知你有沒有聽?”岳肅道。

“具體為何,民也不知道,只聽衙門里,是居家而死。”鄒楓做作地道。

“無緣無故為何要而死呢?而且還不止他一家,另外六家也跟著一起,這實在有些不通吧?”岳肅盯著鄒楓道。

“確實是有點不通,民也在納悶。不過這是知府衙門斷的,和民也沒有什么關系,大人要問,應該去知府衙門問才對。”鄒楓現在也是豁了,自己死就死,但如何也不能把這樁案子出,連累自家老爹。

但岳肅是何等人物,從鄒楓的舉行之中,就能出他心中有鬼。不過下了必死之人,打死也不愿招認。對于這等人,岳肅自然不會客氣,尤其是證據確鑿之徒,不打他還慣著他。

剛要開口再質問兩句,隨后動刑,卻見鐵虬從暖閣后面轉了過來,躬身道:“啟稟大人,那個姑娘醒過來了,要見大人,有話要。”

鐵虬口中的這個姑娘是誰,岳肅自是清楚,那可是破獲此案的關鍵。

岳肅馬站起身來,道:“將鄒楓好。鐵虬,前邊引路,帶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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