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樞一木匠第六十三章 涉賭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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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涉賭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鳳之翼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鳳之翼 | 明末中樞一木匠 
第六三章涉賭

“嗯?”聽到鄰桌提起龍門會的案子,岳肅的耳朵是當即豎了起來,可當聽到那漢子輸了三百兩銀子,他跟著就愣了起來,暗自琢磨,這龍門會跟他們有什么關系,還要輸銀子。不過岳肅的反應何等之快,當即明白,這肯定是有人在外圍設賭。

接著,又聽先前問話那人道:“數錢這事,你就別往心里去了,在開封城里,凡是賭龍門會的,有哪個不輸錢,我還輸了二兩銀子呢。這些天,我那老婆是怎么我怎么不順眼,時不時的發脾氣,你也趕緊回家吧,向嫂子認個錯,讓她罵一頓消消氣,也就是了。我要跟你的,不是這事,是關于毒死張襄那個兇手的事。”

“這事我聽過。”那姓孫的道:“兇手不是已經抓了么,是龍門書院的魏翰銘,這……真是恨人,他要毒死張襄,就不能早幾天,非趕這個節骨眼。這小子,殺頭都是輕的,照我的的意思,該給五馬分尸,不然怎消我心頭之氣。”

“你這心頭之氣怕是還消不了了,前兩天岳青天來了,懷疑此案頗多,要重審此案。我聽一個在衙門里當差的朋友,人都已經提到巡撫行轅了。”

“啊……這案子都驚動‘岳剃頭’了,聽他過問的案子,就沒有審不請的。此案要是他有疑點,那肯定就有疑點……我都覺得里面有鬼。”

“孫老哥,你剛剛還魏翰銘該五馬分尸,怎么現在又里面有鬼了,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呀?”

“想什么?你能想什么。這幾年龍門會,年年都是東明書院贏,今年東明書院來了位大才子,是什么院試第一,我還專門派人去問了,確實是這么回事,所以才下重注買了東明書院。和我一樣想法的,那不在少數,聽臨街的王老爺,一下子就買了兩千兩東明書院贏。這事情哪有那么湊巧,張襄剛贏了魏翰銘就中毒身亡。既然死了人,龍門會就該結束,判兩家打平也是可以的,可為什么第二天還要重新比過,那已經輸了的魏翰銘還讓臺,等到龍門書院勝出,才給抓進大牢。這要是沒有點貓膩,誰……信呀。”

連平常百姓都能出其中有古怪,岳肅聽完這話,怎會不出這一層,心中暗道:“原來還有這么一出,要是不出門,聽到龍門會涉及賭博,這兇手哪里找去。我有九,問題出在賭,這班人皆是成百千兩的賭,為此殺人,也是情理之中。”要知道,為百兩銀子殺人的事,這年頭都屢見不鮮,更別是如此數目的賭博。

有了這方面的線索,岳肅豁然開朗,與諸女吃過飯,返回行轅。回去之后,他馬去見魏翰銘,了解龍門會時的情況是否與飯館那二人的相符。

魏翰銘也不隱瞞,將實情如實相告。原來,在岳肅離開之后,也暫時休戰,先行處理張襄的事情。不過兇手哪有那么好抓,忙活一天,也沒有發現可疑之人,可龍門會也不能這樣不歡而散,總得分出勝負,經過兩家院士的商量,決定第二天再行比過。原本已經落敗的學生以為沒有再登臺的機會,誰知次日比試的時候,宣布昨日的勝負作廢,重新來過。沒有了張襄,魏翰銘便是獨占鰲頭,憑借一己之力,打敗東明書院。

龍門會重新召開,也在情理之內,起碼是一年一度的盛會,總不能因為死了一個人,就不歡而散。但作廢昨日的勝負,不知誰提出來的,這事來應該查一查,再行確定目標。

不過就眼下,張襄的死,顯然會對兩種人有莫大的好處。第一種,自然是賭場,聽孫姓漢子所的意思,幾乎所有人都好東明書院贏;第二種,那就是下重注買龍門書院贏的人。

不論是哪種,都容易將人揪出來。

當下,岳肅讓魏翰銘好好休息,離開他的房間,隨后叫人傳話,喊施桐過府。

巡撫大人的召喚,施桐哪敢怠慢,得到消息,馬趕來。岳肅在前廳接見,見面之后,敘了禮儀,客氣兩句,岳肅便直入主題。

“施大人,龍門會本部院是親自到場的,不過其中多有曲折,本部院還先行離去,不知會后情況如何,兩家書院可有繼續比試?”

“回大人的話,現場雖然死了人,但龍門會終究是盛會,不能草草結束,所以下官讓他們第二日重新比試。結果龍門書院取得勝利。”

“東明書院不是有孫尚書坐鎮,想來院內士子應該個頂個的出類拔萃,怎么會敗給龍門書院呢?”岳肅笑問道。

“龍門書院確是人才輩出,怎奈龍門書院的魏翰銘確有過人之處,張襄一死,無人能壓制于他,讓他笑到最后。如此也可出,魏翰銘毒害張襄的嫌疑實在甚大。”施桐這話時,也不忘了給屈打成招的事情分辨兩句。

岳肅自不會去理會這些,故意問道:“魏翰銘不是被張襄在擂臺打敗了么,怎么次日又登臺較量了呀?”

“這事也是大家伙商議的決定,因為前日的比試,雙方已都有不少學生敗下陣來,要是第二天只讓余下的學子較量,估計不到半天就比完了,所以只能讓落敗的學生再行臺。”

這個回答,倒是合情合理,而且岳肅也知道,讀書人表面謙遜,實際都有傲氣,即便輸了,有的心中也不服氣,總想著一雪前恥。讓他們重新登臺,他們更是會卯足了勁。

如此一來,這似乎也不是什么問題了。岳肅思量片刻,又問道:“施大人,聽龍門會的時候,有賭場在賭兩家書院的勝負,不知有沒有這等事呀?”

這年頭賭博也不犯法,施桐自然不會隱瞞,道:“具體情況,下官也不是分清楚,不過倒是聽,有這么一檔子事。”

“但不知這洛陽城內有幾家賭場呀?”岳肅繼續問道。

“記錄在冊的一共是二家。”施桐如實道。

“你現在就派人,將這二家賭場的東家全部叫來,連同賭場的賬簿,也一并帶來。”

“這……”聽完這話,施桐的臉露出為難之色。

岳肅的清楚,問道:“施大人,有什么不妥之處么?”

“不瞞大人,這二家賭場中,有家賭場的東家倒是好請,不過另外兩家,怕是請不動的。因為,一家是福王千歲的,一家是張國丈的。”施桐心地道。

又和他們倆有關系。岳肅心里暗想,這王爺和國丈倒是會賺錢,又是販米,又是開賭場,估計應該還有其他的買賣。

不過岳肅也沒有多問,只道:“他們二位,請不來就請不來吧,不過賭場的管事卻是要叫來的,重要的是賬冊,必須得拿來。”

完,岳肅又大聲喊道:“來人啊,叫金蟬進來。”

不一刻,金蟬走了進來,躬身道:“大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你帶人隨著施大人的手下走一趟,將城內賭場的東家,或者管事請來,賭場的賬冊,務必拿到。如有人不肯,就告訴他們,這是公務,誰敢阻礙,本部院絕不輕饒。”

“是,大人。”

施桐這邊見岳肅已經下令,只能遵命,帶著金蟬先回衙門,然后派差役領著金蟬的人,挨個賭場請人,取賬冊。這些賭場老板,一聽是‘岳剃頭’的人,嚇得腿都得瑟,可誰敢不去,都乖乖捧著賬冊前往巡撫行轅。

福王家的賭坊叫作福來賭坊,張國丈家的叫運生賭坊,這兩家在城里可是一等一的權貴,那賭坊賬冊豈是旁人想就能的。你岳剃頭就算再霸道,可這里不是懷慶,而是洛陽,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而金蟬也不是知府衙門的差役,你敢不給,就別怪我亮刀子,你還敢囂張,我就敢真砍你,要不然大人叫我來做什么的。

刀子一架刀脖子,不管是福王的人,還是國丈的人,全都癟了茄子,大家這才明白,為什么米行的幾位同僚會灰頭土臉的回來,原來是真要命呀。

知府衙門的差役到這一幕,是個個目瞪口呆,本打算笑話,現在也都知道,原來‘岳剃頭’這個名號,不是大風刮來的,連手下都這么生猛。

管事的老老實實地拿著賬冊,跟金蟬來到巡撫行轅,岳肅見人齊了,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問起關于龍門會設賭的事。

“龍門會,兩家書院比試,關于勝負,你們這些賭場都設局了嗎?”

這等事,賬冊都寫的一清二楚,由不得他們不承認,都點頭表示有這回事。不過心下揣揣,擔心這開賭,不會也犯岳大人的忌諱吧。

岳肅又接著問道:“都是怎么個賭法,跟本部院講講?”

“回大人,我家賭場是買東明書院贏的,賠,買龍門書院贏的,一賠二。別家基本也是這樣。”一名賭場東家如實道。其他幾位也都跟著點頭,表示確是如此。

“都是買東明書院的人多,還是買龍門書院的人多呢?”岳肅又問道。

“在號,是買東明書院的人多,大概能達到九成以,別家就不清楚了。”剛剛那名賭場東家老實道。別的人也跟著附和,都是買東明書院的人多。

“誰人買了多少,全部記在賬嗎?”岳肅最后問道。

“是、是……”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賬冊暫時留在本部院這里,等過幾日,自會送還。”岳肅也不再多言,直接打發他們走人。

見不為難大伙,眾人也就安下心。只是不明白岳肅留下賬冊是什么意思,總不會是缺錢,想要些分潤吧。要是這樣也好,只要不要腦袋就行。

這是普通老板的心思,也不敢多問,但福王和國丈家的兩個管事,卻不能不問,

只見福來賭坊的管事躬身道:“岳大人,您未經我家王爺同意,就扣了我們賭坊的賬冊,這事我們王爺怪罪下來,讓的如何交待呀?”

運生賭坊的管事也跟著如此道:“大人,號也是如此,國丈爺追問下來,我實在不好交待,您要留著,那也無妨,不過最好跟我們東家打個招呼。”

岳肅的回答更為干脆,微微一笑,道:“本部院公務纏身,無暇去打招呼,你們回去就,是本部院因公征用。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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