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出大事了
聽到三個漢子異口同聲地答了聲“是”,劉四和王鐵柱差點沒嚇癱了。都不等岳肅繼續盤問,劉四就大聲喊道:“大人……民愿招,求大人開恩饒命……饒了民這一次……”
王鐵柱也跟著喊道:“大人……饒命呀大人……的愿招……”
“見了棺材才落淚,現在事情已經揭破,你想起來招了,你早干什么去了!”岳肅重重地一拍公案,怒聲道:“晚了!”
著,岳肅指向下面的一名漢子,大聲問道:“你來,你們聚眾在此,到底有何圖謀?”
“回大人……”那名漢子見岳肅指向自己,嚇得是心頭一顫,連忙道:“是知府宮大人安排我們來的,宮大人吩咐,如見到有刁民來巡撫衙門告狀,堅決不能讓他們進去,一定要在街口攔住。”
“刁民告狀?”岳肅把眼一瞪,喝道:“在你們眼中,什么樣的百姓算作刁民呢?”
“這……其實就是往日受到盤剝、欺負……又沒人做主的……老百姓……”漢子結結巴巴地把話完。
“哦?原來這樣的可憐百姓,在你們眼中就算作刁民呀?”岳肅冷冷地道。
“不、不……”漢子連忙搖頭,急道:“大人,其實就知府大人管他們叫刁民,的們從來沒有,而且也分同情他們。”
“不用害怕,念在你主動招認的份,這事本部院不跟你計較。本部院且問你,如有在此經過的百姓,你們怎么能分辨出哪個是來告狀的,哪個不是來告狀的呀?還有,截住之后,一般都是怎么對待呀?”岳肅再次問道。
“回大人的話,巡撫這邊,大多住的都是富戶,大人您也到了,這附近的宅院都不。所以,一旦有衣著寒酸的百姓經過,那就算是。碰之后,一般多是哄走,要是有那執意不走,想要通過的,那肯定是來告狀的無疑,我們……我們會狠狠的毒打一頓……再警告一番……”漢子如實道。
“竟還有這個計較,那宮乃森倒也夠狠的了。對了,那你們在此攔下了多少人呀,可曾鬧出人命?”
“我們這邊攔下來的不多,這兩天總共才攔下四五個,沒有鬧出人命。”漢子哆哆嗦嗦地道。
“本部院暫時信了你的話。剛剛你這周邊住的都是富戶,就算如此,那也會時常有人出入的,為什么本部院出門的時候,就沒到一個人影呢?”岳肅出心中的疑惑。
“這……這主要是大人的名聲太大,附近的這幫富人聽大人來了,不是搬家走了,就是不敢出門,都生怕被大人碰。”漢子老實答道。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本部院還有這般的名聲。”岳肅微微點頭,隨后目光掃向王鐵柱與劉四兩個。心中暗道:“事情已到這般地步,也應該給這幫人來個敲山震虎,讓他們都老實老實。”
拿定主意,岳肅把眼一瞪,大聲道:“適才本部院有言在先,如有敢欺瞞本部院者,等同欺瞞當今皇!欺君之罪,理應滿門處斬,本部院今日法外之恩,只要你二人的項人頭!”
到此,岳肅站了起來,大聲喝道:“開鍘!”
鐵虬早就憋得手癢,還以為岳肅今天不能動刀子了呢,一聽“開鍘”,精神頭立馬就來了,一把揭掉罩在鍘刀的黃綢子,拉開鍘刀。
劉四與王鐵柱到真要動手,嚇得磕頭如搗蒜,痛哭流涕地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人這也是奉命行事呀……”
“哼!”岳肅冷哼一聲,大聲道:“本部院斬你,不是因為你為虎作倀,而是因為爾等膽敢欺瞞當今皇!左右!還愣著作甚!”
一旁的差役,誰敢怠慢,馬有人按住劉四與王鐵柱,隨后先將王鐵柱送到刀口之下。
岳肅抽出火簽,抬手拋下,同時大聲喝道:“鍘!”
“咔嚓!”
王鐵柱的項人頭立時滾落在地,尸體無力地垂下,跪在一邊的劉四,嚇得“嘎”地一聲,背過氣去。跪在地的其他漢子到剛剛還活生生的王鐵柱,眨眼間就身首異處,無不為之動容,一個個都是哆哆嗦嗦,有那膽的,連忙把眼捂,不敢再去觀瞧。
鐵虬再次將鍘刀拉開,差役將已經嚇昏過去的劉四扶到刀口之下,岳肅又抽出一支火簽,就手拋了下去。“鍘!”
“撲哧!”
劉四的腦袋也滾落到地。
連續砍下兩個腦袋,那些漢子全部被震懾,臉色都變青了。此時公堂之,無人話,然后卻并不寂靜,牙撞下牙的聲音是此起彼伏。
岳肅也不讓人收尸,只叫鐵虬帶著差役退到一邊。不一刻功夫,童胄進來稟報,已將三個店鋪查封,里面的人全部擒獲,請大人發落。
岳肅一改初衷,告訴不必押到后衙,全都帶正堂。這三個店鋪里的人和如意酒樓里的差不多,也都是二三號。到大堂,一到狗頭鍘擺在那里,劉四與王鐵柱已然身首異處,全都嚇傻了。不等差役去踹他們,全都主動跪倒在地,一個個連連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像劉四他們堂時,還都心存僥幸,以為沒有什么大事,編排點謊言,或許能蒙混過關。后來的這班人也都是一樣心思,心里早將辭擬好。打算一堂來就大呼冤枉。
可一到這場面,誰還敢心存僥幸,剛剛準備好的臺詞,馬就忘光了,除了磕頭求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完全是方寸大亂。
岳肅一聲冷笑,道:“行了,別磕了。實話告訴你們,王鐵柱二人是因為欺瞞本部院,被本部院查了出來,這才用狗頭鍘割了他們兩個的腦袋。如果你們也嫌命長的話,盡管效仿他們,本部院這里不差多預備兩張蘆席。”
“大人,我等不敢……絕不敢欺瞞大人……”漢子們搶著道。
“那本部院現在問你們,可知道為什么將你們都帶到這里來么?”岳肅冷冷地問道。
若是這里沒有那兩句尸首,這幫人肯定會不知道。但現在,誰還敢假裝糊涂,馬答道:“回大人,民知道。”
“知道就好。自己吧……”岳肅的臉露出一絲笑容。
下跪眾人,你瞧瞧我,我你,倒是沒有愿意主動話。岳肅見沒有主動的,指向前面的一個魁梧漢子,道:“你來!”
到岳肅手指向自己,魁梧漢子心頭一顫,可也不敢不,結結巴巴地道:“人等是奉……知府宮大人之命……在此……在此專門攔劫前來告狀的百姓……今被大人識破……還望大人恕罪……人等只是奉命行事……”
“算你老實。”岳肅微微頷首,道:“你們在宮乃森手下,都是做什么差事呀?”
“我等有的是宮大人府的家丁,有的是宮大人從外面現雇打手。”魁梧漢子如實答道。
“宮乃森倒是蠻富裕的么,還能養得起這么多人。本部院聽,你們宮大人在聽聞本部院過黃河之后,將家中錢財全都轉移到了別處,不知是轉移到什么地方去了?”岳肅再次問道。
他之所以要問后來抓的這些人,那是因為這幫人不知岳肅從先前如意酒樓那幫人口里都撬出了什么。憑著堂的兩句尸體,足矣令后來者不敢隱瞞。
“回大人的話,為宮大人轉移家產的那幫人,皆是宮大人的心腹,運到哪個外宅,我等并不知曉。”魁梧漢子答道。
“那有誰知道呢?”岳肅冷冷地道。
“去的那幫人,好像還沒回來。不過人估計,除了宮大人本人之外,管家宮雨肯定是知道。”
“很好。”岳肅滿意地點點頭,道:“你再替本部院估計一下,宮乃森大約能有多少銀子呀?”
“這個……人并不敢妄言……不過估算一下……幾萬兩應該是能有的……”
得了這個數字,岳肅更為滿意,笑道:“讓他們逐個畫押。有誰認為他的不對的,可以提出來,本部院再行審問。”
魁梧漢子的都是實情,哪有人敢反駁,當楊奕山把供詞拿過來之后,全都依次簽字畫押。
岳肅則是向童胄,道:“童胄,殷柱,你二人持火簽去一趟知府衙門,將宮乃森還有那個管家宮雨給我提來!”
“屬下遵命!”
童胄領了火簽,與殷柱點齊一百衙役,立刻出門,趕往知府衙門。
岳肅堂有百人,逐個簽字畫押,也需不少功夫,凡是畫押完畢的,皆被先行帶入大牢,只留下先后招供的兩名漢子。狗頭鍘與兩具死尸,岳肅仍未叫人收拾,他這是要等宮乃森到堂,給這位宮知府的。
等到堂一眾漢子全部畫押完畢,收入大牢,殷柱已帶領幾名差役趕了回來。一入大堂,就見殷柱躬身道:“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聽了這話,岳肅心中一愣,急忙問道:“出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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