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筆錢不能省,之前是我有些小氣了。//”葉重認同地道,日俄大戰后,轟炸機的數量就減產了,其實現在東北裝備的飛機并不多。以東北現在的經濟實力,轟炸機,驅逐機加起來裝備個一兩百架,是沒什么壓力的。
“等遼東南的局勢徹底穩定下來,你也回來好點休養一下。”葉重拍了拍王厚純的肩膀,挑起這關乎東北生死存亡的戰役,葉重能感覺到王厚純身上的壓力。
“說到遼東南,卑職覺得眼下奉日間再爆發戰爭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日本人一直不肯撤軍,也沒什么過激表現,好像專門是為了把東北軍的主力吸在前線一樣,是不是日本和段祺瑞之間達成了什么協議?”蔣方震有些納悶地道。
“極有這個可能。不管是曹錕,還是興帥都算是英美派,跟日本人不對付,只有段合肥能被日本人接受。之前興帥把皖系罵得厲害,估計日本人和段合肥都想到了奉日戰爭之后,興帥是要找段合肥和徐佑錚算賬的。”孫烈臣道。
“現在關鍵是不管日本人是不是想打,東北軍在前線的軍隊都不能動,一旦撤走過多,到時候日本未必不會假戲真做。”許蘭洲建議道,“卑職看不如興帥把新成立的袁定榮25師,張洪杰第26師,調到山海關外,就算不真打,嚇唬一下段合肥,給曹錕減少點壓力還是完全可以的。”
“興帥怎么看?”孫烈臣問道。
“直皖角逐中央,怎么可能沒有我的份。”葉重道,“追擊日軍第3,第7師團的藍天蔚第10師,薄子明第19師,原來馬占山的第5師撤到哪里了?”
“除了藍天蔚的第10師剛返回到同江三江口外,第5師已經撤到了哈爾濱,另外19師四天內也可以撤到哈爾濱。”
“何銳的第1軍不要動,厚純的第二軍跟日軍對峙也不要動。”葉重道,“把第5師和19師調回來。一旦直皖戰爭打響,由27師,第5師,以及袁定榮的第25師三個師舀下山海關,取道進京。另外第19師,第26師,進入陜北。老郭,你對陜北熟,陜北還是得你走一趟,把段合肥拉下馬之后,估計我就要和曹錕分地盤了。到時候陜西,甘肅都要納入到東北的治下,沒個人坐陣不行,現在東北軍抽不出手,只有兩個新編師,還有騎兵三旅,你的擔子有些重。fei插ngwen穴..我另外調一個轟炸機中隊給你。”
“興帥指哪里,卑職自然就打哪里。”郭琪開連忙道,“倒是27師也南下,興帥身邊就只有一個衛隊旅了,會不會太少了點。”
“怕個什么,我又不是上前線,只要第一軍和第二軍不出事,我在奉天就穩如泰山。”葉重笑道,“而且葫蘆島還有劉文祥的第9師,情況不對,27師,第5師,還有25師也隨時可以回師奉天,出不了亂子的。這三個師就由贊堯兄帶著走一趟北京。”
“嗯,有27師這個王牌師,再加上戰力頗強的第5師,段合肥的那幫魚腩部隊想要擋住東北軍的兵鋒,不下點代價還真不行。”蔣方震道,“關鍵是陜北,陳樹蕃的陜軍也有幾萬人,興帥還要圖謀甘肅,兩個新編師,和一個騎兵旅會不會少了點。”
“無妨,只要北京這邊打贏了,再下一紙調令,免除陳樹蕃的督軍職務,陜西好下。另外段合肥倒臺之后,日軍既然不想跟我打,就再也沒有與東北軍對峙的動機了。再投送幾個師到甘肅也不難。”葉重道,“西北是塊好地方啊,被陳樹蕃和張廣健兩個家伙占著還真是糟蹋了。”
“要我說,把整個民國的版圖都納入到興帥的治下才不算糟蹋了。”王厚純的話頓時惹起一陣轟笑,不過這些人眼神卻是有些灼熱。
關內局勢緊張,東北的幾支軍隊也在來回的調動,不過仗要打,建設也要搞,p
啥系哪衙穹追追禱氐攪嗽醋約旱募蟻紓謖陌鎦攏劑巳然鴣斕鬧亟üぷ鰨nbsp;除了日軍剛進入蓋州時來了一場血腥的屠殺,東北軍報復性的殺俘之后,日軍就收斂了很多,實際上百姓的死傷并不大。跟當年的清日戰爭和日俄戰爭死的人可不止這么一點。
當然,除了經濟上的建設,同樣還有軍事上的建設。
此時北半球的東北仍然嚴寒無比,天地間素白一片,而南半球的澳大利亞海外卻是一片碧海藍天,火熱無比,好在有海面上不時吹過來的海風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清爽。
一艘客輪駛進了澳大利亞昆士蘭洲的一個港口布里斯本。身著筆挺中山裝的車向忱,還有身后的彭宇看起來與四周的白人出入很大。不時有人奇怪地朝這邊看過來。
車向忱帶著彭宇按情治部門提供的地址,又雇傭了三匹馬和一個向導,來到了昆士蘭洲中部的一個采需小鎮,克勒蒙特。
此時的澳大利亞還處在開荒時期,放眼望去,到處是一望無跡的草原,人煙稀少。
克勒蒙特的居民并不多,車向忱操著一口熟練的英語用一根煙的代價,向克勒蒙特的一個需工問到了沈比利的住處。
“請問沈比利先生在家嗎?”車向忱來到一間破舊的小屋前,聲音不大不小。恰好里屋又又能聽得到。
“你們是中國人?我是比利的母親瑪麗安,找比利干什么?”走出屋子的是一個白人瑪麗安,他的丈夫就是上海人,因此看到車向忱,彭宇的時候,有些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十分熱情。
“是的,尊敬的瑪麗安女士,我叫車向忱,我們來自遙遠的中國。您的兒子是歐洲戰場上的英雄,我們聽說了他的英雄事跡才找過來,有些事想找他談。絕對不是壞事。”車向忱道。
“你們進屋子坐吧,很簡陋,不要介意,來自中國的朋友。”瑪麗安又向里屋喚了一聲,“阿特麗斯,去把你哥哥叫回來,家里來客人了,要找比利。”
沈比利家里確實很簡陋,或者可以用寒滲來形容。唯一能看得上眼的是幾件新的農具,應該是沈比利從歐洲戰場回國后用從戰場上賺回的錢買來的。
“瑪麗安女士,看起來你們的處境并不怎么好。”車向忱和彭宇有些奇怪地道。
“是的,車先生,克勒蒙特小鎮上的人基本都是以采需,給人放牛,放羊,或者是干些幫別人砍甘蔗的活來養家。自從比利的父親去逝之后,家里少了個干活的,生活就更加的艱難了。”說到沈比利父親的去逝,瑪麗安便有些難過。
幾人說了一會話,阿特麗斯已經帶著沈比利回來了。
沈比利一身的灰塵,剛從需場回來。沈比利有著黃種人黃黑的皮膚,不過臉上也有著白人的特征。
“我似乎并不認識你們,找我干什么?”沈比利皺眉看著幾人道。
“比利,他們來自中國,你父親的祖國。”
聽到瑪麗安的話,沈比利的眼神友善了一些。
“沈先生,我可以這樣叫你吧。你在歐洲戰場上立下了令人瞠目結舌的戰功,很難想象像你這樣的戰士生活會如此的窘迫。如果是在我們那里,你不止能過上富足的生活,還能擁有一個優秀戰士的榮譽。”車向忱道。
“你們想雇傭我去打仗?”沈比利問道。
“不,雇傭沈先生去幫我們訓練士兵,讓他們擁有精準無比的槍法。現在我們的國家正面臨著日本人的威脅,希望沈先生不要拒絕,而且在薪水上,我們也能讓沈先生滿意。”車向忱誠懇地道。
“我的體內也有著一半中國人的血統,很同情眼下中國的遭遇,不過我還是想聽一下你們雇傭我所能開出的薪水,畢竟我有家人需要照顧。”沈比利直接地問道。他就是為了讓家人過得更好一點,才報名參加了歐戰,如果東北能出得了一份讓他滿意的工資,沈比利自然也不會拒絕。
“薪水是每個月7英磅,也就是35美元。”車向忱道,“像眼下沈先生的生活水準,&nb
sp;在我們那里每個月大概花上2美元就可以過得比這更好了。”
“7英磅一個月?”不止沈比利,連瑪麗安和阿特麗斯都驚叫出聲來。7英磅對于眼下的他們來說,是一筆巨款。
“這么多,你們沒有騙我?”沈比利狐疑地道。眼下他累死累活兩三年也存不到這么多錢。
彭宇哭笑不得地道,“我們從萬里之外的東北來到這里,怎么可能會騙沈先生。甚至只要沈先生答應去東北當任教官,我們可以預支一個月的薪水。”
沈比利一想也是,自己家里窮得厲害,也沒什么好讓對方騙的。
“好吧,我隨時可以跟你們走。”
“如果沈先生愿意,把家人也可以遷到東北去。瑪麗安和阿特麗斯女士都是護士,即使在東北,也能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的。”車向忱道,在他看來,以沈比利的槍法,如果在戰斗中打死兩百多個日軍,也是完全值這個價錢的,眼下東北的醫護人員緊缺,瑪麗安和阿特麗斯也不愁找不到事做。
“這,我需要到你們那邊去看一下,才能決定是否讓我的家人遷過去。”沈比利想了一下道。出現在歐洲戰場上的華工并不少,他當時也是聽說過現在的中國很亂,普通的百姓生命都沒什么保障,眼下在克勒蒙特小鎮雖然生活艱苦點,但至少還是活得下去的。
“也好。”車向忱笑著點頭,只要去過東北之后,就能消除掉沈比利的所有疑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