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賢良
司馬明和席順慶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只不過被紫萱的話弄的司馬明根本唱不下去了:要丫頭?可以啊,你拿丫頭來換吧這個倒不算不講理,但是用丫頭換了還要搭上兩份嫁妝,實在就是太過份了些。
現在那嫁妝還不知道要花用多少銀子呢,這么一進一出他就要多賠不少:怒吧,今天這事兒輪不到他們世家喘大氣兒,不怒?他真要捏著鼻子認下來不成。
紫萱的話音一落,錢老國公已經讓人取了算盤過來:“行了,該說得事情都說清楚了,現在老夫來算算這嫁妝的銀子應該是多少,總不能空口白話的要銀子是不是?床啊、家俱啊了、四季的衣服啊、頭面……………”算盤珠子啪啦啪啦一響,錢老國公就算清楚了:“要花費八十五兩銀子:要嫁出來這么多人你們采買也沒有那個時間,就折成現銀大包了。你們是世家嘛,我們又同朝為臣怎么能有零頭呢?就算是九十兩銀子好了。”
婚嫁倒真有大包這么一說,但向來是男家給女家聘禮時大包:就是只給銀子,什么東西也不買了都包括在里面,由女家去看著買中意的就成:從來就沒有女家大包嫁妝一事,可是錢老國公說得理直氣壯,讓司馬明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敢多說話。
八十兩銀子就是一般的財主家打發姑娘都足足有余了,而且真要去采買就按錢國公什么都揀著好一些的買,這么多人店家也肯定會多讓些銀子,算下來能省下不少呢。可是這話,司馬明很聰明的沒有提。
被打一次就足夠了,錢家叔侄打人向來是打了也白打,九十兩銀子就九十兩銀子吧:想到自己要收房的幾個丫頭,在心中盤算了一陣只能忍痛割愛不要了:怎么也要把他夫人心愛的兩個丫頭要回來,不是他懼內而是那兩個丫頭不能留給紫萱等人的。
贖回一個丫頭加一起就要二百多兩銀子啊,納個妾也用不了這么許多的:司馬明心疼的顫了顫。
席順慶想瞪眼可是頭上的大包提醒他,再開口對錢家的人不客氣頭上就不會只有一個包:“老國公這份銀子”他不得不壓下火氣想來個就地還錢反正錢國公已經漫天要價了。
錢老國公打斷他的話:“嗯,我明白的,你們是世家嘛,九十兩銀子打發丫頭嫁人實在是有些臉上不好看,豈不是讓人笑話?不過我們也是正經的人家,又不是強匪,也不能為了你們的臉面就獅子大開口得:嗯,我想就湊一個整數,一百兩銀子吧。”
席順慶聞言就要開口辯解,卻被司馬明拉住了:“一百就一百我們明兒就送銀子過來。
”此言一出錢老國公喜得眉開眼笑,知道自己這次可是賺大發了。
“王爺、水公子,我們還有一事要和兩位商量:“司馬明臉上堆上了笑容:“昨天的事情的確是我們做長輩的不對,怎么也應該問過你們之后再拿主意的:我們已經和蕭兄、太皇太妃說好了,如今就等你們的話了。”晉親王看看席順慶臉上抖動的肉:“何事?”水慕霞輕輕的道:“應該不是好事兒。”他笑了笑:“你們不會是來說,你們兩家的姑娘要由我們兄弟挑吧?”此話當然是玩笑,也是想氣走司馬明兩人。
司馬明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不過也要你們看得中意才成王爺,水公子,如今你們可以看得出來我們的誠意吧?”
錢天估口無遮攔:“不會是你們兩家的女兒嫁不出去了吧死皮賴臉的非要嫁給王爺和水兄不成?”
席順慶臉上的肉又抖了抖:“錢國公不要如此污蔑我們兩家的女兒,只不過兩家的親事已經議定,此事絕不可能更改罷了。”
晉親王冷冷的道:“我不會要席家的任何一個姑娘,而且你們就算是再嫁一個姑娘也不可能挽回你們丟掉的臉面。”
“就算成了兒女親家,我和王爺也不會對世家手下容情,尤其是你們兩家。”水慕霞一語道破了席順慶兩人的心思:“不要再想嫁女了,不然你們只會丟更大的人。”
司馬明欠了欠身子:“王爺和水公子還是想一想吧想好后我們隨時歡迎你們來府上坐坐。”他又對著紫萱行禮:“臣等,就告退了。”他們不只是想把晉親王和水慕霞綁到他們的戰車上,也想給紫萱狠狠的一記耳光:他們最終只要娶了兩家的女孩子為妻,就讓朱紫萱昨天晚上的所為成為笑談。
晉親王沒有說話,水慕霞也只是拿眼看著他們對席家和司馬家的心思他們極為清楚:他們兩人的心中都閃過了一個念頭:他們所圖只是表面上這些嗎?
司馬明二人沒有再耽擱,欠身之后就要走:紫萱喚住了他們:“不要著急走,還有事情沒有商量完呢,酒席的銀子還沒有說是多少呢:明兒你們送銀子來,不知道要送多少豈不是麻煩。”
席順慶一口氣怎么也順不過來了:“你們是男方,酒席的銀子關我們什么事兒?,
“第一,你們兩家嫁女倒貼慣了得:第二,搶親嘛,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講,只要是用銀子的事兒,當然要由你們兩家來。”紫萱看著席順慶:“不滿意可以不把丫頭們嫁過來,我不介意的。”席順慶咬牙:“哪個倒貼?”
水慕霞笑著一指他:“不就是席大人你,死了一個女兒還非要再嫁一個席家女兒給王爺,不是倒貼是什么?”司馬明拉住席順慶再次行禮后,急匆匆的走了。
“他倒是聰明。”晉親王看著司馬明的背影。
水慕霞嘆氣:“席順慶再激上他兩句,說不定能說出什么話來,我們也就能猜到幾分了:嗯,居然還想要再嫁女兒。”他看向晉親王:“不會是平家,那么像不像是席家呢?”晉親王抿著嘴辱搖了搖頭:“現在,還真得說不清楚。”
錢家別院外的馬車旁立著司馬玉和席巡撫,看到司馬明二人出來迎了上去,聽完之后司馬玉怒道:“他要賣就讓他賣去,沒有身契看他們賣……………”席巡撫也是連聲附和著:“要賣就讓他們賣去,何必送他們大把的銀子呢?”
“啪”一聲,司馬明就給了司馬玉一記耳光,把剛剛所受的氣都出了弟弟的身上:“混帳的東西,從來不用腦子想事情,他們要賣得是人嗎?他們要賣得是我們司馬和席家的名聲!”
席巡撫也被席順慶一腳踹倒在地上:“我們有多少仇人知道不知道?到時候買了丫頭再到我們府上討身契、或是直接送回來,那就是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我們臉上。”他和司馬明氣呼呼的上了馬車。
“回京城。”司馬明的臉色泛青,沒有讓弟弟同乘馬車的打算。
馬夫順便問是不是回府,還是先送席順慶回去時,聽到席順慶道:“直接去丁家。”到了第二天,司馬明他們當真打發人送來了銀子,很聰明的把丫頭們的身契也送了來,這些丫頭就和他們兩家無干了。
紫萱和錢老國公老實不客氣的收下:不過兩個人都是小氣人,誰也沒有給來人賞錢就讓人回去了。
回到京城之后,紫萱被皇后宣進了宮,看到她很直接的道:“如今宮里最受寵的就是秦貴嬪了,皇上幾乎是天天去她哪里:你要小心些。”紫萱并不認為皇后如此好心,專程叫她進宮只是為了告訴她秦貴嬪的事情:但是皇后再也沒有多說什么,賞給紫萱幾樣東西就打發她離開了,倒讓紫萱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看來自己把皇后想得有些過于勢利。
離開坤寧宮不久她就被小太監攔下,說秦貴嬪想請她去赴宴:親手弄得小菜,就在御花園的暖閣里,正好可以賞梅。
賞梅紫萱沒有興致,倒是秦貴嬪本人她想看一看:“走吧,你來帶路。”“帶路還是我來吧。”水慕霞自假山后轉出來:“你回去對你主子說,多準備一副碗筷。”他笑著伸手:“紫萱,不如我們先去看看宮中新雕的兩盞冰燈如何?”
紫萱沒有想到水慕霞也在宮中:“慕霞是被太后召進宮的?”“不是。我明著是來給太后請安,心中是想和紫萱說兩句話。”水慕霞咳了兩聲,扭過頭去:“那天晚上,紫萱最想救得人是哪個?我一直在猜,猜不到便直接來問一問。”
紫萱沒有想到水慕霞會再舊話重提:“當時著急救人,哪里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水慕霞眼睛一亮:“紫萱是著急救人了?”他輕輕拍一下手掌:“我就只怕紫萱是被惡人傷透了心,再也不肯有他念了:如此,我就放心了。”
紫萱沒有想到他執意要問的原因是這個,但是卻被他如此直接鬧得有些臉紅:“王爺和慕霞多番救我,一時被小人所害我當然、當然不能置之不理:著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莫要聽墨兄胡說。”她自己反而是越解釋臉越紅了。
“我沒有信墨隨風那小子說什么,聽紫萱如此說那小子說得八成是真得。”水慕霞的眼睛亮了起來,看著紫萱柔聲道:“那些日子的湯,真得很甜:“頓一頓他加上一句:“只是辛苦你了,讓我心有不忍。”這也太直白了吧?紫萱都要把頭埋進了胸前:“不,不辛苦。”關于墨隨風的話,她打算就當沒有聽到了。
她的心亂了起來喃喃了兩每,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如此心中更加慌亂,腳下不小心就踩到了自己的裙子,她身子前傾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水慕霞長臂一伸接住她:“嚇到沒有?”紫萱看到了水慕霞兩只份外明亮的眼睛,還有那一臉的溫柔:嗯,還有,他的臉往前靠了靠:天,他不會是想親wěn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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