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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967
隨著冬日清晨的陽光撒來(。1（1)韓國楚山附近的鴨綠江兩岸變得忙碌起來了，七八座浮橋就被架設在了鴨綠江厚厚的冰面上，一隊隊坦克、、突擊炮、自行火炮、裝甲車、卡車從橋上隆隆駛過。天空中盤旋著幾十架機翼上涂著青天白日標記的戰斗機，橋的兩頭還有幾輛自行高射炮正昂著40mm的雙聯裝炮管對著天空。
浮橋兩側的冰面上，還有大隊大隊的步兵正在通過，滾滾的從剛剛被打開的缺口當中涌進。與此同時，國防軍第9集團軍的第52軍的主力，還在拼命的向兩翼發起攻擊，配合友軍擴大楚山突破口。遠處還不時有隱隱約約的炮聲傳來。
鴨綠江南岸的小城楚山現在已經被國防軍所控制，低矮的城墻，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城外那些日軍曾經據守的戰壕，早已經被炮火填平，橫七豎八的尸體還沒有來得及清理。其中大部分都是土黃色軍服的日軍官兵，層層疊疊的堆在一起，數也數不清了。
楚山城內低矮的日本式郡公所前的旗桿上，這個時候已經升起了高高飄揚的太極旗幟。
小城里面唯一的一條街道兩側，此刻已經擠滿了穿著朝鮮民族服裝的貧民百姓，手里都拿著青天白日旗和太極旗，用力在那里揮舞，還用漢語和韓語在那里喊著口號“中華民國萬歲！”“中國國防軍萬歲！”，當然，喊上一陣子討好中國的口號，也會附帶上兩句“大韓民國萬歲”什么的……今天一大早，就有不少身穿著中國國防軍軍服。但是說著韓語，自稱是大韓民國國防軍的年青人來敲門，告訴楚山城里面的朝鮮人，他們的祖國已經恢復了！他們不再是日本人的奴隸了！而是大韓民國的國民了！隨后還一人發了幾個白面饅頭，還有這兩面小旗，讓他們到大街上喊歡迎口號。
當這些剛剛“被解放”的韓國人民懵懵懂懂拿著小旗子來到街道兩側的時候，就看見街道上面行進的正是大隊大隊的中國國防軍，還有各種各樣叫不上名字的裝甲車輛和拖著大炮的卡車(。隆隆的在街頭而過，在地上碾出了淺淺的幾道履帶印子。從軍官到士兵。都是士氣高昂，一邊唱著軍歌，一邊穿城而過。長長的行軍隊伍，從城北一直延伸到城南，仿佛沒有止境似的。
一個由十幾輛吉普車和半履帶式裝甲車組成的車隊此時也穿過了浮橋開上了朝鮮半島的土地，向剛剛“光復”了的楚州城開去。李宗仁就坐在其中一輛半履帶式裝甲車上，他的身邊坐著的是廣西老鄉黃旭初上將。他們兩人剛剛接到國防軍朝鮮集團軍群正副司令官的委任，現在正趕赴朝鮮集團軍群的司令部所在地楚州。
看著隆隆向前的國防軍第二裝甲集團軍的車隊，李宗仁滿意地笑了笑，對身旁的黃旭初道：“不到兩天就打過了鴨綠江。打垮至少5個日本師團，而且出動的還不是真正的主力。咱們國防軍的戰斗力，我看該是世界第一而不是第二了，有這樣的精銳。打下朝鮮半島也就是年內的事情……明年開春咱們就該打到日本去嘍！”
黃旭初微微一笑，自己的這位老長官現在很有些意氣昂揚，老實說，任誰坐上這個朝鮮集團軍群司令官的位置都會有這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這個集團軍群所指揮的部隊里面，光是機械化部隊，就有四個裝甲師和十二個裝甲擲彈兵師！擁有各種坦克、強擊火炮超過3800輛！這樣巨大的打擊力量。的確足以同強大的德國國防軍裝甲部隊一較高下了。
“報告。第三裝甲擲彈兵師已經攻占板坪里。11日軍第122師團、第123師團殘部正在向松原潰退，第三裝甲擲彈兵師正在追擊之中。”一個騎著摩托車的傳令兵一邊從剛剛停下的摩托車上跳了下來。一邊迅速把一張電報抄件遞到了正在行駛的半履帶裝甲指揮車上。
黃旭初接過了這份電報，略微瀏覽了一下后，笑了笑道：“石為開真是好樣的，不愧是咱們廣西出來的，不過是兩個裝甲擲彈兵團加上三個自行炮營、一個突擊炮營，就敢追著小日本的兩個師團跑(！”
“這很正常啊，旭初。那可是裝甲擲彈兵師，是咱們國防軍的精英部隊。對方的兩個師團不過是三流部隊。而且還在古豐一戰中損失過半，石為開要是連他們都對付不了。還有臉見人嗎？”李宗仁一臉說不出的自傲，冷冷一笑：“給石為開下令，讓他給我窮追猛打，別給這兩個日本師團以喘息之機！”
“再給方面軍司令部白健生長官發電，請求他派遣空軍封鎖板坪里退往松原的公路，同時派出運輸機為第三裝甲擲彈兵師空投補給。”
副駕駛座上的副官記錄下命令，給李宗仁簽字后剛剛離開。黃旭初就瞇著眼睛，疑惑道：“德公，您這是要讓第三裝甲擲彈兵師來個長驅直入，直搗云山？”
“對！”李宗仁哈哈一笑：“就是要長驅直路，根據空軍偵察，云山附近沒有日軍大部隊活動的痕跡。而且我們這次在楚山的突破恐怕也出乎岡村寧次的預料，他根本不可能在云山一帶部署重兵，所以，這正是我們突襲得手的良機，只要拿下云山，日軍在鴨綠江一線防御恐怕就要總崩潰了！”
“可是……第三裝甲擲彈兵師現在還有一個裝甲擲彈兵團、一個突擊炮營和一個自行火炮營的部隊沒有歸建。兵力是不是過于薄弱了？萬一在云山地區同日軍主力遭遇，恐怕會吃虧的。”黃旭初還是有些擔憂。
李宗仁微微思索了下，點點頭：“也對，那就把步兵正在龜坪里休整的308團、第10傘降炮兵營、突擊炮第9團都配屬給第三裝甲擲彈兵師。同時再請空軍嚴密搜索云山周圍，這樣的話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好！第三裝甲擲彈兵師干的不錯，打得好！”
沈陽北大營內。羅耀國接到攻克板坪里的報告后，忍不住大聲叫好。拿下了板坪里，意味著整個江南山脈基本上已經被中隊所控制，通往云山的道路也完全被打開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頂多再有24個小時，第三裝甲擲彈兵師就能拿下這個北朝鮮中部的十字路口，朝鮮日軍的部署應該已經完全被打亂了。
“這個岡村寧次在忙些什么？鴨綠江防線上的日軍怎么還沒有撤退的跡象？”白崇禧接到電報以后卻有些疑問。
現在鴨綠江防線的中部已經被中隊突破了，中國的機械化部隊甚至已經深入了幾十公里，眼看就要奪取云山這個交通要道。只要拿下云山。中國的裝甲部隊就能繞到防守鴨綠江防線東段和朝鮮西海岸北部的十幾個日本師團的背后！一下子就能把這十幾個師團裝進口袋里面。照理這十幾個師團應該迅速棄了防線南撤，至少要一口氣退過清川江才行。可是鴨綠江防線上的日軍卻絲毫沒有后退的跡象，還在那里頑強抵抗。
“輔帥，健帥，你們說岡村會不會狗急跳墻，出動日本的那個機甲軍在云山地區同我們決戰？”參謀長劉斐抱著胳膊站在地圖臺前面思索了一會兒，緩緩地提醒道：“現在咱們的第三裝甲擲彈兵師就好像一把尖刀插進了鴨綠江防線的心臟。岡村可能的選擇只有兩個，一是大踏步后退，放棄鴨綠江防線；二是反擊，打掉這把尖刀。現在日軍還沒有總退卻的計劃。肯定是在準備決戰了！”
“哦，決戰？為章，你說說看，如果你是岡村。會如何部署這場決戰？”白崇禧笑嘻嘻地走到劉斐旁邊問道。
羅耀國也湊到地圖臺邊上，也饒有興趣地看著劉斐。劉斐凝眉思道：“如果岡村寧次把主力拿出來決戰倒是不怕……他無非就是兩招，要么伏擊，要么夜襲。第三裝甲擲彈兵師是白天行軍晚上休整，白天有空中優勢在，所以伏擊是不怕的。唯一能對第三裝甲擲彈兵師造成威脅的只有夜襲了。不過我原先最擔心的倒不是日軍打反擊。而是怕他們來個大踏步后退。”說道這里，他冷笑一聲：“如果我是岡村絕不會選擇在云山決戰，他手里才有多少決戰的本錢？撐死不過就是四個戰車師團和幾個戰車旅團……其中真正能用得上的不過是幾百輛零式突擊戰車，也就是咱們的二號突擊炮。這點本錢還敢決戰，真不知道這個岡村寧次是怎么想的？”
“這有什么奇怪的，”羅耀國沉沉一笑，插話道：“日軍又沒有打過真正的機械化戰爭，他們只是從德國人給的資料上學了些皮毛(。根本不知道他們花了大本錢經營起來的所謂機甲軍不過是一堆廢銅爛鐵罷了，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機甲軍身上也就很正常了。”他沉默了下。又對白崇禧道：“不過，健生大哥。咱們也別因此就太過于輕敵了，如果讓咱們的裝甲部隊在朝鮮半島這個陰溝里翻了船就不值當了。要不，提醒一下李德鄰還有第三裝甲擲彈兵師，讓他們做好在云山地區遭遇到日軍機械化集群的準備。”
“是要提醒他們一下。”白崇禧點點頭，他的目光望著地圖，眉頭微皺著：“日本機甲軍是機械化部隊，行軍速度比步兵快很多……從平壤城出發，一個晚上足夠到云山了，不過白天他們是不敢發動進攻的，我估計決戰會發生在明天晚上。”
“報告。空軍偵察發現日軍的大部隊調動，日軍有兩個數萬人的步兵行軍縱隊正在向云山方向靠攏。”就在此時，一個通訊參謀快步走進了作戰室，送上了剛剛收到的電報。劉斐迅速接過了這份電報看來幾眼，然后又遞給了白崇禧。
“日本人出動了兩大股步兵，其中一股是由南向北行軍，應該是從平壤方面派出的預備隊；另一股由西向東行進，看來原先部署在朝鮮西海岸的部隊！”劉斐的眉毛微微一挑，拍了下巴掌，笑道：“太好了，這下咱們的登陸戰就多了幾分把握了！”
白崇禧卻接過話題。苦苦一笑：“登陸是多了幾分把握，第三裝甲擲彈兵師那里也多了近10萬敵軍！他們的仗不好打了。”
羅耀國點點頭，沉聲道：“不好打不等于打不贏，不就是多了10萬日本步兵嘛！多殺一點就是了！”劉斐接著附和道：“10萬日本步兵外加1000多輛日本戰車……仗是硬仗，可要是打下來了，朝鮮戰役的大局也就差不多定下來了。”
白崇禧眉頭一皺，掰著手指頭開始計算：“第三裝甲擲彈兵師有一個團外加一個突擊炮營、一個自行火炮營沒有歸建，現在又加強了步兵308團、突擊炮第9團、第10傘降炮兵營，總兵力大約在15000人左右(。還能開動的突擊炮大約有100輛，自行火炮有30多門，牽引式榴彈炮18門。”算到這里，他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這是同10倍之敵開戰，第三裝甲擲彈兵師沒有多少勝算。”
“距離第三裝甲擲彈兵師最近的是那支部隊？”羅耀國想了下，問身邊的劉斐。
劉斐思索著回答道：“是張靈甫的第四裝甲師，從第三裝甲擲彈兵師調出的一團兩營也和他們在一起，總共有近20000人。擁有坦克、強擊火炮400多輛。他們距離第三裝甲擲彈兵師頂多就大半天的路程，如果石為開（石覺）能在云山堅持一個晚上，第四裝甲師就能到位……日本人的那1000多輛戰車肯定擋不住他們的400多輛坦克。”說著他抬頭望著白崇禧：“健帥，就一個晚上。我看這個風險可以冒一下。”
白崇禧和羅耀國對視了一眼，他點點頭說：“好！就一個晚上！電告李德鄰，第三裝甲擲彈兵師應加速行軍，務必于今晚之前到達云山，并且做好防御工事，準備迎戰10倍之敵！第四裝甲師也要加速前進。必須在云山戰役打響后的12個小時內抵達前線。”
“電令空二軍、空三軍。務必盡最大努力空襲靠近云山之日軍行軍縱隊！同時集中空襲云山以南的主要公路橋梁！”
“最后，電告湛江，海龍行動正式開始啟動！”
平壤，日本朝鮮軍司令部內氣氛異常緊張，進進出出的參謀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怕驚動了正背著手在沙盤全面打轉的岡村寧次。
中隊發動進攻到現在，近2天時間里，岡村寧次便一直在這個電動沙盤周圍沒有離開過。前線的情況他了如指掌，鴨綠江防線中線的破口越來越大。沒有一點辦法。東西兩線雖然還能支撐，不過同樣是十萬火急。中隊憑借火力、兵力還有空中優勢，壓著固守防線的日軍在猛揍，而日軍只能用血肉之軀在那里死扛(。讓岡村更加感到憤恨的是，直接進攻日軍防線的中隊還都是由外國人組成的！根據前線的報告，各部隊都抓獲了一些“白俄”和“朝奸”（指中亞雇傭兵和朝鮮人），正宗的中國人則幾乎沒有抓到過。
不過岡村知道，即使東西兩線的日軍愿意承受巨大的損失，他們也防守不了多久，因為真正的決戰還是在中線，而中線頂多就是一兩次戰術性的勝利，最終還是會被源源不斷開來的中國裝甲部隊給突破的。
“元帥閣下，吉田大將已經到了，正在等候接見。”大城戶三治的聲音在岡村耳邊響起。
“好的，請他進來。”岡村沒有抬頭，只是低聲吩咐道。
一陣軍靴聲傳來，日本機甲軍司令官吉田悳就已經站在了岡村寧次身后，大聲報告道：“元帥閣下，下官的機甲軍已經動員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岡村回頭看了一下吉田，抬手將他招到身邊：“吉田君，剛剛收到消息，第22軍的行軍縱隊，還有從第19軍中抽調出來的四個師團，剛剛上路就遭到支那飛機的狂轟濫炸，而且他們還出動了飛機轟炸了清川江上的橋梁，還有從平壤北上的主要公路。這對你們的行軍會造成很大麻煩，機甲軍沒有問題？”
吉田悳皺了下眉毛，機甲軍是機械化部隊，雖然戰車的越野能力比較強，可是路況不好也會造成裝備完好率大幅下降！而且機甲軍還有很多卡車和輪式裝甲車是必須依賴良好的道路設施。
“怎么啦？能按時出動嗎？”岡村追問一句。
“按時出動是沒有問題，只是會在路上耽誤一些時間。”吉田遲疑了下，又道：“不過此戰的勝利還是毫無疑問的，下官的機甲軍有四個戰車師團，五個戰車旅團，總共擁有1600多輛各型戰車！此外，還有一個騎兵集團。實力10倍于一個支那裝甲擲彈兵師！哪怕再有一個支那裝甲師也絕對能夠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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