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是獨孤鳳一百四十九章 冰瀑之前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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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章 冰瀑之前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隱仙者  分類: 同人 | 隱仙者 | 大唐之我是獨孤鳳 
獨孤鳳一直對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為何能夠名列四大奇書十分的好奇,要知道縱觀黃易所有武俠系列,慈航靜齋的最高成就也不過是覆雨翻云中的秦夢瑤的死關境界,這個境界最多不過相當于破碎金剛的層度,并且秦夢瑤有此成就還不全是劍典之功,道胎魔種的雙修之法以及戰神圖錄才是主要的原因,與其他三大奇書對比,修習慈航劍典的人并未出現過破碎虛空的高手,因此慈航劍典在境界上天然遜色了一籌,甚至未必比得上道門的《太平洞極經》《道德經》這兩大絕世經典。但是它既然能夠數千年來一直被武林中人公認為四大奇書,無人懷疑其資格,那么自然有其特殊之處。因此,獨孤鳳對于梵清惠的會面十分的期待。

梵清惠身為慈航靜齋當代齋主,以晚輩之身與陰后祝玉妍對抗二十多年,一直穩占上風,自然不是易于之輩,若論修為,只怕比心有所礙的陰后還要強上一些。面對這個即將到來的決戰,獨孤鳳閉門謝客,摒棄一切俗務,每日只是聽琴練字,讀華章句,修養身心。

轉眼間,與歧暉約定的日期已至。獨孤鳳換上一身輕便武士裝,提劍出了說劍閣。此時天寒地凍,地上潑水成冰,若是普通人,穿的單薄些只怕在外面呆不了多久就非生病不可,但是獨孤鳳的武功早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這種程度的寒風,只是讓她略微感覺有點清涼而已。而且,冰涼的觸覺更能刺激神經的敏感,使她的狀態保持在最巔峰的時刻。

獨孤鳳剛剛走下結著薄薄冰層的臺階,突然聽到晴雪在后面大聲的提醒:“小姐。你要早點回來,五天后就是老太太的壽宴了。不要錯過了。”

獨孤鳳微微回頭,微笑著回道:“此行三天足矣!”

白雪茫茫。

獨孤鳳在充滿積雪的官道上全速飛馳,官道積雪深沒腳跟,但是獨孤鳳每一步踏出只在雪地上留下一個淺的幾乎微不可查的腳印。凝冰結在樹木枝處凝成晶瑩的冰掛,被獨孤鳳極速掠過帶起的勁風拂動,雪花絮絮飄落,別有一番動人情景。

不多時,獨孤鳳就已經來到與歧暉約定的地方,此時天地茫茫,一望無盡的雪原之上顯眼的矗立著一處涼亭,涼亭寂靜,一身普通道袍的歧暉,正自悠閑從容的等待著獨孤鳳。

獨孤鳳掠至歧暉身旁,身影驀然停下,由極動轉換為極靜毫無征兆,讓這位身為北地道門魁首的超卓人物也不由不露出個訝異神色:“師妹好身法。據我所知,無論我樓觀道還是獨孤家都沒有如此出色的輕功,莫非是出自師妹自創?”

獨孤鳳停下腳步,面色從容的微笑道:“師兄過獎了,我這套空速星痕,若論速度,倒是有些優點,但是若論到玄妙,卻比不上師門嫡傳的禹步。”

歧暉上下將獨孤鳳看了一遍,面露微笑道:“只看師妹神完氣足,精神氣勢更勝半月前想見時,就知道師妹必然是對此戰充滿信心了。不過梵清惠的修為非比尋常,三十年前她就已經達到了慈航劍典的心有靈犀的境界,并贏得了靜齋和魔門三十年一次的決戰。最近二十年來,雖然少見她出手,但是未必沒有進步,甚至更近一步達到劍心通明也未可知。師妹可不要小視。”

獨孤鳳微微一笑:“若是沒有信心,我就不用參加這次論道,干脆掉頭回去好了。”

歧暉哈哈笑道:“師妹說的對,若是沒有必勝的信心,我們就不用去和慈航靜齋論道,干脆學寧道奇一般向那些胡教僧尼投降即可。”

此時,天空之中突然飄飄揚揚的下起了雪花,一團團潔白無暇的雪花,緩緩降下,四周林原頓時白茫茫一片,變得模糊不輕、疑幻似真起來。

歧暉解開亭子中石桌上一個包裹,露出兩對長長的事物。獨孤鳳看了一眼,面露驚訝之色:“雪橇。”

“正是雪橇!”歧暉笑道:“聽說這還是師妹著人發明的。不過,這雪橇用于雪地奔走還真是方便。此去黃河壺口,有近七百里之遙,就算你我全力奔走,也要大半日時間了,雖說論道之期在明日,但是在路上節省些力氣也好。”

獨孤鳳倒是沒有想到,她小時候出于好玩,找工匠做的滑雪工具,竟然在流傳開去后,成為了當今世界高手們用于雪地趕路的工具。若說長途奔走的能力,以獨孤鳳目前的修為,理論上可以達到上百公里的時速,若是全力以赴不計代價的話,甚至能夠達到更加駭人的速度,不過可惜的是,高手再怎么厲害,在沒有破碎虛空之前,也還是肉體凡胎,受限于人體的物理限制。一般來說,獨孤鳳這個級別的高手,基本上一口氣極速奔走出一百公里就真元大損,不得不停下休息了,這不僅僅是真氣不繼的原因,更多的是肉體經歷過這么長時間的激烈運動,無法繼續承受,這一大缺點,基本上在破碎虛空之前都很難改變。不過有了雪橇之后,這種情況有了某種改變。輕功最耗費真元的地方在于為了制造騰空時的輕身效果,真氣不得不保持特定的循環來運轉,而滑雪而行,少了離地騰空的這一麻煩,節約了大量的真元,足以使高手奔出更遠的距離。

獨孤鳳換上滑雪板,當先出了涼亭,回頭沖歧暉一笑道:“此去路長,閑來無事,不若比試一下腳程如何?”

歧暉微笑道:“師妹既然有此雅興,師兄自然奉陪。”

獨孤鳳不再說話,持杖輕輕一點雪地,身形如閃電般射出,歧暉哈哈一笑,緊追其后,這一老一少的道門兩大頂尖高手,轉瞬沒入大雪純凈無盡的至深處。

雪花紛飛,下的又急又密。

獨孤鳳在雪原全速飛馳,呼嘯的勁風,裹著密集的雪花劈頭照臉的撲來,又順著流線型的氣場貼著獨孤鳳的身體滑過,拋向身后的無窮的天地之中。劇烈的摩擦,使得雪花瞬間化作清寒冰水,來不及滴落,又被蒸騰成絲絲的霧氣,在獨孤鳳身形后拉出一條長長的白線。

獨孤鳳的呼吸平穩,雙腳和手中的雪杖以一種奇異的節奏次第發力,保持著高速滑行的動力。雪仗每一次點地,她的身形都要瞬間滑過數十丈的距離。如電一般的身影,在山林雪原之中穿梭,身形朦朧,若隱若現,讓跟在她后面的歧暉升起陷進夢境的奇異感覺,而漫空雪花更添疑幻似真的景象。

壺口瀑布位于晉陜交界的峽谷之中,距離長安有六百多里的路程,以獨孤鳳和歧暉兩人的腳程,若是全力而出,半日時間基本上就能達到,不過卻是要損耗不少真元,與決戰不利。但是現在滑雪而行,省卻了不少力氣,而且速度比原來還要快速不少。

風馳電掣了許久,獨孤鳳驀然而停,駐足在一座小山之上,環視遠近,雪愈下愈密,四周林原白茫茫一片,令人疑幻似真,讓人覺得整個人仿佛就像被密封在一個冰雪的世界里,再不存在其他任何事物一般。

歧暉在獨孤鳳身邊停下,好奇的問道:“師妹為何停下?”

獨孤鳳若無其事的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歧暉微微一愕,旋又明白過來,獨孤鳳根本就不識得前去壺口瀑布的路,不禁哈哈一笑,伸手一指前方道:“師妹并沒有走錯,壺口在長安北面略微偏西的方向,沿著這個方向,直線而行即可。”

獨孤鳳微微頜首,腳下用力,身形瞬間電射而出,順著山坡如疾電一把的向前滑去。歧暉微微一笑,也急忙跟上。

壺口瀑布在晉陜峽谷的黃河河床之中,乃是黃河中最大的瀑布,因黃河水質混濁,色成昏黃,其奔騰洶涌之勢尤為雄渾壯闊,堪稱黃河流域第一大奇觀。獨孤鳳與歧暉為了保持體力,在路上每過百里,都略微休息一次。因此到了壺口之時,已經到了下午時分。

只是看到壺口瀑布的第一眼,獨孤鳳再也移不開眼睛。平日里“湍勢吼千牛”的壺口瀑布,在冬日里呈現出別樣風情。滔滔的黃河水從兩岸飛流直下,卻被驟然降低的氣溫凝結成一道道冰川雪柱,原本激起的水花也被凝結成一朵朵冰花,在陽光下映射出美麗的彩虹。

夏日里河水奔騰不息的山谷中,搭起一道道美麗的冰橋,令人不禁慨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往日氣勢磅礴的黃河凝結成潔白的“玉帶”在山間舞動,更有寬闊的巨型冰瀑高懸在崖壁之上點綴著一條條銀裝素裹的冰柱。時間仿佛在這里停滯凝固了一般,冰封的瀑布仍然保持著奔騰的棱角。冰瀑里大大小小似水晶項鏈一樣的冰棱,或凝固成玉琢的佛塔,或靜化成沖天的利劍,或像水晶蓮花般盛開,讓人賞心悅目,不禁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獨孤鳳看的目光閃動,贊嘆道:“天地何其壯闊也!竟有如此瑰麗壯觀的景象。讓人心神迷醉,忍不住投身其中。”

歧暉輕輕的捋著自己的三縷長須,微笑道:“我第一次見到這黃河冰瀑之時,反應也與師妹一般。天地自然,造化無窮,哪怕窮盡我們的一生,也難閱盡這天地奧妙,故而才有我道門先賢追求成仙得道,蓋因天地無窮,而我輩生而有涯,區區數十載生命,與亙古不變的天地相比,不過是朝生夕滅的蚍蜉罷了。其實,世間諸派,無論是我道家或者是佛門,不論是成仙或成佛,其目的并無二致,都是不甘于生命只止于此,通過艱難修行以求超脫。”

獨孤鳳目視星羅棋布,形態各異冰瀑良久,突然回頭頑皮一笑道:“佛家求寂滅以超脫,被人譏笑為逃禪。而我道門追求長生久視,形骸永固,又被人笑為守尸鬼。師兄以為這兩者,何者為上呢?”

歧暉不禁啞然失笑道:“師妹這是考校我了。公平的來說,道佛兩宗并無高下之分,大家追求的都是超脫這一片天地,達到生命永恒的仙境,無論成仙還是成佛,最高境界都是破碎虛空,超脫生命的極限。當然超脫之道,亦有高下之分,我道家有天仙地仙尸解仙三等境界,破碎虛空,肉身飛升者為天仙,成就最高;形骸駐世、金剛不壞者為地仙,成就次之;陽神解脫,陰神轉生者為尸解仙,成就最下。佛門亦有三等功果之說,內容相似。對于成仙得道的摸索,其實大家的成就都差不多。”

獨孤鳳倒沒料到一向視佛門如生死仇寇的歧暉,竟然對佛門并無多少偏見,不過仔細一向,這也是很正常的,能成為樓觀道掌教,執掌北地道門之牛耳,又豈能是眼界短淺氣量狹窄之人,他對佛門的敵視,更多的是出于本身的信仰以及身為樓觀道掌教背負的責任。

歧暉似是猜到了獨孤鳳的想法,又笑道:“師妹莫以為我敵視佛門乃是出自個人偏見。佛門源自天竺異域,本非我中原正法,若只是小范圍傳播尚且罷了。我煌煌中土,浩浩神州,接納異域思想的胸襟還是有的。但是佛門千不該萬不該在我中土大肆宣揚佛法,妄圖以異域邪說入主我中土道統,我華夏道統上承諸神,中啟諸子,自有根源,豈是異端邪說可以替代?佛門大興,無異于從思想上滅絕我華夏道統,斷我華夏根基。這番為禍,對我華夏來說,猶勝五胡……”

“咳咳!”獨孤鳳咳嗽兩聲,打斷了歧暉的演說,笑道:“岐師兄忘了,我可是出身五胡鮮卑氏。”

歧暉不禁微微有些尷尬,卻是說的興起,忘了獨孤鳳的出身來歷,干笑了兩聲道:“我華夏講究‘入華夏者為夏,出華夏者為夷’,獨孤家久歷漢化,已可視為華夏。”

獨孤鳳微微一笑,不在這個問題上深入討論,她前世由于自身經歷的緣故,也是個所謂的憤青皇漢,對于外族恨不得滅之而后快,只是這一世的出身實在有些尷尬。雖然現在獨孤家漢化已深,就連血統上都已經看不出多少鮮卑血統的痕跡,但是不論獨孤家如何的粉飾,都改不了獨孤家卻是出身鮮卑族的事實。還好的是鮮卑族后來徹底融入了漢族之中,倒讓獨孤鳳不至于太糾結。不過有了這樣的身份,她雖然觀念未改,但是也不好像以前那樣將種種偏激言論放在嘴上,如今聽到歧暉的言論倒是感到十分的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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