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長道內,黃光漸散,裝著長長金色偉者長袍的冰稚邪成了這里最亮的光源。
“西……西萊斯特,你怎樣了?”比莫耶緊張的握著法杖,如有什么異常狀況,他將毫不猶豫的立刻出手。
“我沒事。”冰稚邪摘下金面,瞧著這副面具:“這套法師之物還有這個用處。太巧合了。”
比莫耶將冰稚邪神色還是像先前一樣,稍稍安心:“神山那幫家伙,潛藏暗處又勢力廣大,并不巧合。只是想不到,還能關聯到現在。那些人的后代很可能繼承了祖輩的‘偉業’,只是蜇伏在暗中,讓人難以窺探。”
“你說的不錯。”
比莫耶緊盯著冰稚邪,直白問道:“你會是那些人的后代嗎?”
“我?哈哈哈哈……”冰稚邪笑咳了,取了壺水,冰鎮之后一口長飲干凈,發出舒爽之聲:“有可能啊。我是孤兒,有這么高的魔法天賦,世界最強的天才,是那些神山者的后裔也不奇怪。”
比莫耶翻了個白眼:“我承認你現在是比我稍微強一點點,但也只會是現在。我有了我最滿意的守護和裝備,以及完全不輸給你的品質,剩下的就是完成對你的徹底超越。”
但丁冷著臉瞧著兩人:“喂喂,你們兩個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營造輕松氣氛了,我們這個環境半點都不輕松呀。”
比莫耶一臉冷峻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他表演的有這么差嗎?”
冰稚邪‘呵’了一聲,直接扎心道:“別以為你有了血族的特質,就能怎么樣。還是想辦法解決身上的永恒奴役吧。”
比莫耶心頭一跳,質問道:“你怎么知道?”
冰稚邪:“我見過,也受過永恒奴役的魔法,做為主人的那一方。我可在清楚,受制于主人的命令,是副什么模樣了。”
比莫耶暗自咬牙:“可惡的混蛋,你什么都懂一點嗎?”
但丁有點忍不了了:“西萊斯特!若拉姑娘還沒找到,你不擔心嗎?我不知道你和她關系怎樣,但一路上她都很信任你。不要在這里閑聊了!”
冰稚邪見他生氣,略感詫異:“剛才我被毒性入侵,思維不那么清醒。她……也許沒事。”
“也許?還沒事?怎么會沒事!”但丁忍著不時產生的暈眩和毒素道:“她的戰斗能力基本只有初階水平,能活到現在都是大家的保護和身上的防護。都中了毒,我們可以勉強忍住痛苦,她呢?你這樣對待信任你的朋友,太不負責了。”
冰稚邪確實愧疚,也懶得辯解。
比莫耶勸解雙方道:“現在最重的是找到那位幽魂者,他肯定知道若拉的情況。”
“可他好像突然消失了。”但丁說:“我和他在外面找遍了,除非他下了山。”
幽魂者這時忽然出現在洞口上喊道:“別找了,她不在這里。”
“你把她帶去哪兒了?”三人從通道內沖出來,但丁質問。
“哼。”幽魂者道:“她被帶走了,帶離了這處時間的牢籠。不是我,我被永遠囚禁此地,無法離開。帶走她的,是一群蛉蜊精。”
“蛉蜊精?那是什么?”
幽魂者:“你們不用知道它們是什么,只要知道那個女生被帶走了,到了現實的世界。”
三人雖然對幽魂者的話心中存疑,但除了選擇相信,好像別無辦法。
但丁在冰稚邪身后側很小聲的問道:“你跟他交過手,對付他,我們有多少勝算?”
“別沖動。”冰稚邪勸道:“這家伙的實力超絕,現在的我們三人……即浪費時間,也冒風險,更留不住他。”
幽魂者道:“言盡于此,你們快走吧。在這里時間越久,對你們影響越大。”他抬頭看著發光球體,球體內的陰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而周圍烏云已從風起云涌,漸漸變為狂風駭浪:“失去了三相魔蛛的調節制衡,這里將變得極為危險。頭頂上就是構建這里的能量支柱,它可能會崩塌,也有可能不會,但惡劣是必然的。快走吧,離去時的通道越晚,越會受它影響,萬一出現了錯漏,你們將萬劫不復。”
三人確實感受到了上方情況變得危險,萬一時軌出亂,可謂差之毫厘,錯之千里。
冰稚邪心中權衡后,決斷道:“比莫耶,走!”
比莫耶雖認為幽魂者的話不可盡信,但眼下別無選擇,當即再開魔法,制造鏡泉。
三人走后,幽魂者斜仰著頭,看著上方的明珠光球:“受陸冥海核心力量壓制的家伙,你會如何呢?沒有了三相魔蛛做為核心力量的均衡器,暴亂的能量會出現缺口,將你放出來,還是將你撕成粉碎?哼哼,不要緊,我就守在這里陪著你吧,等待那個最終的果實。那個女生……她究竟是什么?是那個無法理解的存在嗎?”
“我們這是去哪兒?”
從陸溟海出來的亞當斯、巴淖干一行人,已然到達了峽谷中不知名的地方。
“這里好像是真正的葬龍之谷。”冠軍說。
“那我們就更不該亂走。”伊琳娜說。性格頗為沉穩的貝沃夫表示同意:“我們最好立刻往上走,先出峽谷。”
邁卡錫冷冷道:“我勸你別這么做。想要命的話,聽我的,不能在原地逗留。不想活,你可以飛上去試試。”
“會怎樣?”
邁卡錫說:“這里的龍骨骨架,最終皆會變成骸骨巨龍,它們保留了一部份生前的習性,金龍、綠龍居于崖上,赤龍、黑龍居于地底,而這里即是地底,又是山崖,你猜它們現在在哪兒?”
眾人心中生懼,緊張的看著頭頂上的濃厚毒瘴,生怕一不小心就有幾頭骨龍撲下來。
邁卡錫又道:“所以我們得一直走,不能長停。骨龍和尸龍必竟是死后的遺體,它們感知不那么敏銳,只要一直移動,反而更安全點。但也僅僅只是安全一點。死在谷中的頂級人物不計其數,我也不知道還會有什么。三相魔蛛只是谷中無數恐怖中的其中一個。”
“可我們走的這個方向是對的嗎?”
“不知道,只能靠運氣了。只要能在危險來臨前,找到支谷,我們就有活著出去的希望。”邁卡錫說。
萊昂納多忽然說道:“團長,巴淖干團長,我想起來一個灑館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