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這居然不是一場春夢?
他什么時候侵入她的臥室,膽大包天地與她在龍床上歡愛?
“你舍得,那就砍羅!”龍天涯漫不在乎地勾起唇角,俯下身子邪魅地含住了她裸露的豐盈,手掌一伸毫不客氣地罩住另一只,粗魯地揉捏。
這個婊—子,裝什么清純?
“放肆,這可是龍床之上,你竟然敢……咝!”端木華倒吸一口氣,被突然之間硬生生擠入體內的男性打斷了喝叱。
他竟然敢毫無前戲,也不征求她的意見,擅自直搗黃龍,尋幽探密?
“我怎么了?我不能在這樣,還是不能這樣?”龍天涯腰間用力,狠狠地撞擊著她的身體,唇邊掛著邪魅冷厲的笑容。
他早想過了,端木華垂涎他已久,遲早要落到她手上,與其到時被她玩弄,不如先下手為強,上了她,爭取主動。
這種手握皇權高高在上又淫蕩成性的女人,你越是畏懼,她越是看不起你,你對她強硬,不把她當人,把她往死里虐,她反倒欲罷不能。
這么多年,看慣了生死,看淡了風月,皇室里各種各樣的丑陋面他早已了然于心。
哼,龍床又怎樣?早就被她糟蹋得毫無尊嚴!
“啊!”端木華尖叫,緊緊地攀住他的背,隨著他瘋狂的律動,搖擺著身體,挺起胸脯,竭力想要得到更多。靚靚
“娘娘,別急啊,時間還早著呢。”龍天涯卻忽地抽身退開,蓄勢待發,不停地撩撥著她的身體,掐玩著她高挺的雪胸。
“快,快啊!”她被他勾得欲火焚身,激烈地喘息著,急切地催促。
“定遠候……”他不急不慢地摩挲著她的下—體,冷厲的眸子漾著淺笑。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她耐不住,抬起上身緊貼住他,貪婪地啃咬著他的胸膛。
“我聽說他帶劍入朝,就連侍候皇上也是劍不離手。”
“哦,那是哀家默許的。”
“憑什么?”龍天涯冷哼一聲,忽地翻身離開她的身體,站到了龍床邊上俯瞰著她。
“天涯?”端木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居然敢做一半,把她丟在半道上不管了?
“我和他,”龍天涯輕輕地捏住她的下巴,彎下身子,伸出舌尖,象狗一樣慢慢地舔著她的臉,就是不碰她的唇:“娘娘更喜歡誰?”
“當然是卿家了!”端木華不耐地扭動身子。
龍天涯的心思,一開口她就明白了,他們二人之間的情債,她也是一清二楚,本來想只管云雨,不談政事,裝糊涂。
但他顯然是有備而來。她若是不給他一些甜頭,只怕他一怒之下胡亂應付,豈不是壞了她的興趣?她已好久沒有這么徹底地放縱,這么盡情地享受男人帶給她的歡愉了!
南宮博雖然不錯,可惜年紀畢竟大了,再者近幾年他好男色,在床第之間對她已不再上心,每次都對付著匆匆了事,害她深宮寂寞,無人可訴。
陸續也找了十幾個侍衛,卻總是畏首畏尾,在她面前象小白兔般溫順,有的甚至不是不舉就是早泄,大大的壞了她的興致不說,害她心里一直憋著一股火。
這個龍天涯卻敢于沖撞她,有脾氣卻又能收放自如,相貌俊逸風流不說,床上功夫更是一流,撩撥得情緒高漲,花樣也是翻新不斷,帶給她無數的驚喜。
她又怎么可能舍他而取南宮博?
再說了,為了哲兒能登上大寶,除掉南宮博本就是遲早的事。
這么一想,她心中早已有了計較。
讓他們二人去斗,她睜只眼閉只眼,坐收漁人之利,順便享受魚水之歡,何樂不為?
“若是我與他起了沖突,娘娘幫誰?”龍天涯拉高她的雙腿架到自己肩上,抵住她的幽密之地緩緩挨擦。
“哀家自然是站到龍兒身邊,這還用說嗎?”
“那么,在這里蓋上你的印鑒。”龍天涯從懷里掏出一份文書,塞到她的手上。
“討厭!”端木從枕下摸出印鑒,瞧也不瞧便蓋了上去。
“這才乖。”龍天涯滿意地收了懿旨入懷,輕拍她的臀部,一個挺身昂然而入。
“啊!”淫聲浪語不斷地自坤寧宮幽深的庭院里傳了出去……
養心殿里一如往日的寧靜。
八寶銅制麒麟獸香爐里,頂極龍涎香緩緩地焚燒,幽幽的白霧自獸嘴里裊裊地升了起來,慢慢地散了開去,消失不見。只余淡淡的幽香,若有似無,彌漫在空氣里。
宮女太監都踮著腳尖,大氣也不敢出,仿佛害怕稍重一點,就會驚掉醒了龍榻上沉睡的皇帝,散了他的魂魄。
凄清的冷月淡淡的灑下,空氣里沒有一絲風,樹葉都規規矩矩的一動也不動。
靜,一切都太安靜了。
靜得好象連御花園里花開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南宮博焦躁地在房里來回踱著步子,被這異于往常的安靜攪得心煩意亂。終于忍不住走到院外,抬眼四顧,發現視線所到之處,竟然沒有一個侍衛。
奇怪,雖然說皇帝病勢垂危,養心殿嚴禁喧嘩,宮女、太監、侍衛等一應侍候的人員都從簡安排。
但是,也至于一個人也沒有。
“答答答……”的輕響由遠及近而來,一條黑影在斑駁的樹影間穿行,忽隱忽現,忽遠忽近。
“誰?”南宮博冷聲喝叱,手不由自主地按向了腰間的軟劍,彈身而起。
“答答答答……”響聲越來越清晰,卻從左面轉到了右面。
“出來!”南宮博嗆地一聲掣劍在手,循聲追了過去,警剔地高聲喝問。
“答答答答……”這一回,聲音卻從養心殿里傳了出來。
“什么人?出來!”南宮博半空中一個漂亮的折轉,雙腿一蹬廊柱,身子如離弦之箭般竄了進去。
幾乎與此同時,殿內忽地燈火通明,皇后端木華一臉驚詫地瞪著他:“定遠候,你不在養心殿侍候皇上,跑到哪里去了?”
她的身后站著一排侍衛,眾皆冷眼旁觀,默不吭聲。
“皇后,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宮博拿眼一掃,發現堂上站的全是生面孔,心中打了一個突,忽然意識到了不妙,卻自持身份,先聲奪人。
為什么方才他大聲喝叱,卻一個侍衛也不見,現在卻突然涌出這么多人?
皇后不是說身子倦乏,早已下去歇著了嗎?
“怎么回事?”端木華鳳目一抬,冷聲反詰:“哀家正要問你呢,守遠候深夜持劍闖宮,意欲何為啊?”
“我執劍闖宮?皇后休得血口噴人!”定遠候冷然一笑,低下頭,驚見手中三尺冷泉,心中一驚,手一松,當啷一聲長劍墜地發出一聲脆響,在寂靜幽微的深夜里傳出去很遠很遠。
“難道本宮污蔑你不成?”端木華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憐憫之色,一閃而逝。
哎,她與他畢竟枕席間纏綿了二十余載,比那個臥在龍床上的元配丈夫,恩愛還多了數倍,今日卻親手將他推下深淵,總是心有惻惻啊。
“來人哪!定遠候執劍闖宮,圖謀不軌,將他拿下!”龍天涯不等端木華下令,厲聲喝叱。
“誰敢?”南宮博虎目一瞪,陰鷙的目光在眾人身上環視一遍:“只憑區區一面之詞,就想致本王于死地?未免把本王看得太簡單了!”
“大家不要怕,晉王已帶兵封了他的定遠候府,他已是走投無路,誰先拿下定遠候,賞白銀千兩!”龍天涯曲指一彈,彈出一枚鐵蒺藜將他扔在地上的冷泉劍擊開,抽出腰間一管紫玉簫,揉身撲了上去。
南宮博眼疾腳快,早已飛身疾退,足尖一挑,將冷泉挑到手里,叮地一聲架住了龍天涯的紫玉簫。
龍天涯身子輕若飛絮,如陀螺般圍著南宮博繞圈,一枝玉簫飄忽如風,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時高時低,時而如鷹擊長空,時而似魚翔水底。端的是收發自如,進退由心,變化萬千。
眾侍衛見有人領頭,發一聲喊,團團攻了上去。
那南宮博早年雖精于技擊,但近幾年耽于美色,沉迷肉欲,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南宮澈竟然會跟皇后聯手,設了個圈套給他鉆。
況且,打了這許久,一直未見青鷂入內相助,顯見是早已被人制住。
他氣怒攻心,心浮氣躁之下,不覺亂了陣腳。
一個閃神,龍天涯一柄玉簫哧地劃破他的肩頭,鮮血狂涌而出。
“候爺,我勸你還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的好,還可保你一個全尸!”龍天涯神清氣爽,越戰越勇,冷聲嘲笑。
“哼,你不過是個本王玩膩了拋到路邊給狗操的臭東西!也敢消遺本王?”南宮博雙目赤紅,如狼般狠狠瞪著他。
狗奴才,早知道他是一條白眼狼,當初就不該貪戀美色,留他一條活路!
“哼,那就讓我們瞧瞧,究竟誰是被狗操的東西?”龍天涯俊顏一沉,手上攻勢一緊,順手又在他左肩劃了一簫,鮮血浸染了他銀色繡金蟒的長袍。
“狗東西,竟敢給本王下藥?”南宮博忽沉胸中煩悶,呼吸極不順暢,抬眼一瞧,卻見那獸爐里的龍涎香不知何時早已熄滅,恍然大悟,高聲怒罵。
“多謝王爺夸獎,屬下所學不及王爺萬一!”龍天涯反唇相譏,沉聲反諷。
南宮博腳下踉蹌,步伐遲滯,一個閃避不及,哧地一聲,前胸又被劃破一道口子。他忽地伸手拈了一滴血送入口里,森然而笑:“兔崽子,這血你也嘗過,還記得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嗎?記得你在本王身下呻吟的浪態嗎?”
“無恥!”龍天涯低叱一聲,以唇就簫,淡淡的簫音漸起。
“阿華,有種的你把本王一刀殺了!”南宮博索性把長袍一撕,赤—裸了上身朝高高在上的端木淫笑:“否則,本王若有一線生機,定要把你們這對狗男女脫光了綁在一起游京城。讓大秦的子民知道他們的皇后,是一個怎樣的淫娃蕩婦。讓他們聽聽你嬌喘低吟的丑態……”
“快,殺了他!”端木華面色慘白,抖著手顫聲下令,在近身侍女的扶持下,倉惶地逃離了。
她沒有辦法直視南宮博那雙仿佛要吃人的狼般狠毒的眼睛,多留一刻,就會腳軟。
龍天涯星眸中寒光一閃,簫聲倏地轉為尖利,轉為高亢,猶如萬馬奔騰,千軍赴敵,竟是慳鏘入云,聲若裂帛,穿云裂石。
眾侍衛中內力稍低的已抵受不住,紛紛棄了刀劍,盤腿入定,抵抗簫音。
南宮博中了毒煙,又挨了幾簫,失血過多,早已是強弩之末,只不過憑著一股頑強的意志力在勉強支撐,哪里經受得住?
只覺內息翻涌,五臟六腑似要移位般痛苦,大叫一聲扔了軟劍,跌坐在地上。
龍天涯緩步上前,紫玉簫抵住他的脖子,冷笑道:“南宮博,你落在我手中,服是不服?”
“呸!”南宮博只想激怒他,以求速死,當下奮力吐了他一口血沫,磔磔怪笑:“你是我的男寵,若說床上功夫承歡女人膝下的本事,本王便服。”
龍天涯手一沉,力透簫身,劃破皮肉,血液緩緩浸了出來:“對不住,王爺,屬下一時失手,傷了你了。”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不要緊,你不是就喜歡這調調嗎?叫一聲給本王聽聽?”
“噢原來候爺喜歡叫啊?我倒是忘了!”龍天涯手中玉簫連點,忽地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這才拍了拍手,微微一笑:“來人,把候爺送到刑部重案大牢,叫上十幾個人好好侍候著,讓他叫個夠。”
“龍天涯!”南宮博軟軟地躺在地上,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嘶聲吼道:“你敢污辱本王?本王是皇叔!本王去宗人府!”
“我污辱你了嗎?這里有皇叔嗎?誰看到了?誰認識?”龍天涯抬目,冰冷的目光緩緩從眾侍衛臉上一一掃過。
“沒有,屬下不曾看見,屬下不曾看到!”十幾個侍衛齊聲應答。
“很好,把這個犯上做亂的亂臣宦逆帶下去。”龍天涯淺笑著俯身以指抬起他的下頜,抬腿輕輕踢了他胯下一腳,低叫:“哎呀,你瞧宮里的人辦事真是越來越馬虎了,這位公公的身子凈得可不太好呢!”
“龍天涯,你要做什么?”南宮博駭極而吼:“不,你不能!”
“不能?”龍天涯收簫如懷,蹲下去拾了他丟在地上的冷泉:“多謝候爺提醒,差點弄臟我的簫。用它,總算是不委屈候爺了吧?”
他一邊說話,一邊輕輕挑開他的朝服,極力小心地不碰觸到他皮膚,慢慢讓他赤身露體:“嘖嘖嘖,真的沒弄干凈,這些奴才真是造反了,差點穢亂宮庭!”
“不,不要啊!”南宮博的慘叫劃破了養心殿的夜空,驚起無數的夜鳥,也把龍床上沉睡的皇帝嚇得一命嗚呼……
南宮澈傳令下去,調集了三千兵丁,將定遠候在京里的三處府砥秘密包圍了起來,宮中信號一起,迅速沖出同時發動攻擊。
因為時值深夜,府里雖有巡視,哪里抵得上這如下山猛虎的三千精銳?南宮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短短的一刻鐘里已拿下了三座府砥。
幾乎在同一時刻,南宮澈一馬當先,進入了欽賜定遠候府,展云飛攻下了城南別院,夜寒搶占了城西的避暑山莊。
“王爺,這位就是候爺府的管家,李長福。”夜魅從候府的四百余人中,匆匆帶了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上前回話。
“恩,府里的犯人關押在何處,你可知道?”南宮澈在馬上冷聲詰問。
“回王爺,候府并非官家,豈有私自羈押
犯人之理?”李長福躬身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