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125 皇帝駕崩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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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皇帝駕崩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一溪明月  分類: 言情 | 王侯將相 | 婚后相處 | 替身 | 歡喜冤家 | 一溪明月 |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南宮澈站到窗前,推開窗子向外張望。

窗外是一條幽深的窄巷,緊鄰著幾家小院,環境竟是隔外清幽。從一家院子里透出昏黃的燈光。

他心中一動,指著燈光道:“去那里瞧瞧。”

正在這時,夜影飛馬來報,直闖上樓:“王爺,約摸大半個時辰前,有人駕車帶著大內侍衛的令牌叫開南門出城去了。”

“肯定是他們,快追!”展云飛跺足大嚷。

“王爺,約摸半個時辰前,有人駕車帶著大內侍衛的令牌叫開北門出城去了。”夜魅匆匆趕到,在樓下就扯開嗓子嚷:“王爺,我已派了人去追了。”

一會兒功夫,接連有快馬來報,幾乎在同一時間,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全都有人駕車出城,就連所駕車馬的顏色都一模一樣。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吭聲,現場氣氛幾欲凝窒。

南宮澈凜容,緊緊握拳:好個狡猾的龍天涯!以為布一個疑陣,故弄玄虛,就能搞得他不知所措嗎?

“阿澈,怎么辦?”

“分頭,立刻從四個方向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們追回來!”南宮澈冷然一笑,沉聲吩咐。

“是!”夜影和夜魅分別領命,從南北兩個方向奮起直追。

“那邊房子里有人進去了!咦,是夜寒!”展云飛正欲下樓,忽地瞥到院子里有人影閃動,細一分辯,竟是夜寒,不覺大喜。靚靚

“走,看看去。”南宮澈穿窗而出。

方起拿著追蹤器,夜寒駕車一路找了過來,卻發現項鏈孤零零躺在墻角,幽幽地閃著紅光,院子里早已是人去樓空。

“小越……”方起呆呆地捧著項鏈,喃喃低語。

“唉!”雖然這個結果是早已料到的,但是展云飛還是氣得一拳砸碎了厚厚的桃木桌子。

“云飛,我們分頭從東西面追,夜寒你送岳父大人回府。”南宮澈反而冷靜了下來,淡淡地吩咐,掉頭出了庭院。

“阿澈,我跟你一起,西邊讓他們去吧。”展云飛不放心南宮澈,硬是要隨行。

“是,我不用人送,自己可以回府,讓寒大人去西邊好了。”

“走!”南宮澈也不羅嗦,翻身上了馬背。

不多會,兩人已飛馳到城門。

此時,天邊正露出一絲魚肚白。

“咚咚咚……”十二聲鼓響從皇宮里幽幽傳出,在靜謚的清晨顯得隔外的驚心動魄。

“阿澈,皇帝駕崩了!”展云飛按住馬轡,面色大變。

好個龍天涯,算無遺策,硬逼南宮澈在江山與美人之間做出選擇!

“不管,出城!”南宮澈面沉如水,沉聲低喝。

“阿澈!”展云飛撥轉馬頭攔住他的去路:“你此時離京,等于把皇位雙手奉送給了太子,這十幾年的辛苦就會付諸東流啊!”

“讓開!”南宮澈面色鐵青,輕夾馬腹,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你……唉!”展云飛咬牙,長嘆一聲,揮鞭疾馳:“阿澈,你等等我!”

建中二十八年五月十七,大秦建中皇帝駕崩。

同年五月二十,太子南宮哲繼位,大赦天下,改國號大鄴。

大鄴元年,隆冬。

連綿百年,銀裝裹素的群峰之中,隱藏著一個古老而寧靜村莊——月亮灣。

它遠離了紙醉金迷的繁華,遠離了城市的喧嘩,千百年來,它踏著它亙古不變的節奏,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這里,處處透著平淡,寧靜,詳和,樸實。

對月亮灣的人來說,十二月十五是幾乎等同于過年一樣的大日子。

這一天,全村十四歲以上和六十歲以下的男人都要聚到一起,進山打獵。

從早上開始,整個月亮灣都沸騰了起來。全村男女老少將近兩百余人,都起了個大早,開剛蒙蒙亮,就殺豬宰羊,張羅起來。

祭拜過天地,喝過燒刀子,村里七十余名男人手執鐵叉,鋼釬,砍刀,長茅……等五花八門的兵器,在村長的帶領下集合,向深山進發。

“湘平家的,我把這碗羊肉湯給莫先生家的送去。她身子不好,今兒個沒出門呢。”村長媳婦月秀用海碗裝了滿滿一碗熱湯放進了竹籃。

“莫先生的媳婦究竟是啥病啊?”湘平的媳婦悄悄地拉了拉月秀的袖子,問出了積壓在大家心底長久的疑問。

聽湘平媳一說,一眾女子全擁了上來,想通過跟小越接觸最多的村長媳婦那里打聽些八卦。

“打聽這些個做啥?”月秀笑得一臉平靜:“這半年來,多虧了莫先生免費給咱們家里的修鋤頭,打菜刀,還出錢給村里請了先生來教孩子念書。他是個好人,帶著媳婦就想過個清靜的日子。他說了,咱們不去打擾她媳婦,就算是幫他的大忙了。”

“怕是癔癥吧?”有人不甘心,揣測著說了。

“啥是癔癥啊?”

“就是,”那人指了指腦子:“這里有毛病。”

“噢,莫先生真是可憐呢,長得那么俊,還有學問,又是個癡情的種。他對媳婦可好了,天晴了總喜歡搬張椅子到太陽下陪她媳婦出來曬太陽,還吹很好聽的歌給她聽。”

“就是,就是,那玩意我也見過,我男人還問過莫先生呢,聽說是叫什么……什么家,對吧?”

“這就怪了,家還能吹?”

“哈哈哈。”人群爆發一陣轟笑。

“別瞎咋忽,走了!”月秀提著竹籃扭著腰肢裊裊地上路了。

莫先生的家住在村東頭向陽的高坡上,是三間透亮的大瓦房,在村里算是最漂亮的房子了。修的時候,很是轟動了一陣呢。

北風呼呼地吹著,一陣緊似一陣,鵝毛大雪紛紛的下著。

蜿蜒的山路上,鋪滿了厚厚的積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地響。

月秀提著竹籃,呵著白氣爬上去,發現莫先生的媳婦呆呆地站在院子里,遠望著村口,身上落滿了雪花,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越,你咋出來了?”月秀驚訝地迎上去,把竹籃挽到臂間:“快快快,先進屋暖和一下,要不然著了涼,越發容易病了。”

方越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輕輕搖了搖頭:“不了,我想再站一會。”

“呃,那你就站一小會?”月秀機靈靈地打個寒顫,不敢違拗,進了屋,麻利地撥好炭火,把暖手爐添上,拿出來塞到她手里。

“你叫什么名字?”方越斜睨她一眼。

“我是月秀啊。”說了快一百遍了,她老是記不住。

“這是哪啊?”她再問。

“這是月亮灣啊。”月秀頭皮一陣發麻,強笑著回答。

乖乖,不知是不是莫先生不在家的原因,今天的小越姑娘看起來竟有些可怕呢。那對黑玉似的眼睛,也不似平日的迷蒙,竟象是裝了刀子似的,嗖嗖地往外冒寒氣。

“他們,全進山打獵去了?”方越望著村口那一行蜿蜒如螞蟻似的小小身影,再問。

“呃?”月秀驚訝地瞧了她一眼:“是啊。”

今天的小越姑娘,似乎也清醒不少呢,居然知道村里的大事?

“一般去幾天?”方越覺得有些涼,轉身進了屋。

“老規矩,每次都是三天。”月秀跟進去,從碗廚里取了一只精致的瓷碗出來,倒了一碗熱湯端到方越手上:“還熱乎著呢,喝吧,特意給你留的,沒動過。”

方越放下暖爐,把碗捧到手里,拿到臉上燙了燙,化掉快凍僵的霜。

“餓了吧?我給你做飯。”

“月秀,這里離城遠嗎?”方越再問。

“老遠了,有百多里山地呢。”月秀添了一塊柴進灶門,不覺又有些羨慕:“莫先生真是有心,木柴都劈得這么方方正正,漂漂亮亮的,象,象,象案頭上堆的那些書一樣。”

百多里?方越心一沉,依她現在的身體和現在的惡劣的氣候,想要徒步走出這坐大山,恐怕真有些難呢。

但是,她已不能再等,好不容易騙過龍天涯的眼睛,必需乘他離開的三天里逃走,否則,怕真的要終身被他禁錮在這個窮鄉僻壤了。

“最近的市鎮叫什么?”

“崔家峪。”咦,她好象真的清醒呢,問的話也不是雜亂無章了。

崔家峪?方越心一緊,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個月夜,南宮澈牽著她的手,一起尋找磨鏡臺。

那,真象是一場遙遠的夢境。

“那,當今的皇帝叫什么?”方越摒住了氣息,低聲問。

時隔這么久,他應該如愿登上皇位了吧?

“嘎?”月秀眨了眨眼睛,愣住了。

“呵呵。”方越哂然一笑,掩飾住滿腹惆悵:“你回去吧,明天也不用來,我喜歡一個人安靜一下。”

皇帝的名諱,那是尋常人亂說的?又豈是她這種無知的山野村婦所了解的?

她,真是問道于盲了。

“哦。”月秀識趣地站了起來,默默地提了空竹籃,一步一回頭地下了山。

方越慢慢地把干糧包了一份,又揀了幾件又輕又暖的皮裘穿上,拉開抽屜,默默地凝視著那把鑲金嵌玉,靜靜地閃著幽光的匕首。

她顫著手指輕輕地撫上它冰冷的身體,淚水緩緩地滑下了眼眶。

那一晚,他說:“乖乖聽話,或者,你殺了我。”

結果,她選擇了乖乖聽話。

于是,一把匕首,奇異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造就了她生命里最甜蜜也最殘酷的記憶……

她或許忘掉了南宮澈的長相,卻一直沒有忘記它。

很諷刺的是,她最珍貴的記憶,由龍天涯一破,卻也由他親手造就。

當他把這柄泛著寒光,并刻著她名字的匕首驕傲又深情地送給她時,被封閉的記憶閘門從此被打開。

她一點一點地想起了過往,不動聲色地掩飾住內心洶涌的情緒。

每晚,在他溫暖的懷抱,愛憐的親吻里,在他絮絮地訴說著對她的情意中,用盡所有的意志力,強忍著憤怒與羞辱,一點一點地積蓄著力量。

他望著她時,那副近似膜拜的虔誠的眼神,常常讓她想起毒蛇的眼睛,并為此不寒而粟。

剛開始的時候,她真的不明白,一個人怎么可以自私又無恥到這種地步?

明明是他毀了她的幸福,不顧她的意愿強擄了她,卑鄙地使用藥物洗去她的記憶,妄圖控制她的思想……為什么偏偏他還在擺出一副情圣的模樣,在她面前大演深情加純情的戲碼?

她很奇怪,為什么他對她最多也只止于親吻,再不做進一步的冒犯?

隨著時日的加深,她慢慢地從他時常對著她的傾訴中,看到他的痛苦,無奈,自卑,自厭,自棄……看到他的矛盾和掙扎。

漸漸的,她不再恨他。

她可憐他。

他只是一個被仇恨蒙蔽了心靈,可憐的扭曲了的靈魂。

他的一生充滿了悲情和無奈,永遠被命運之神撥弄著,一次次掙扎和反抗,卻一次次被命運之手推向更遠的深淵,在復仇的沼澤里越陷越深。最終,他別無選擇,只能滑進地獄。

他本是大秦的大皇子南宮雄,卻因天資聰穎,遭人妨忌,于九歲那年,被皇后端木華派人制造驚馬事故墜下馬,險些喪了性命。

好心的宮女救了他,把他偷偷送出宮外。

這本來,是他新的生命的開始。

但是,收養他的人,把他帶到了陳家灣。

于是,他成了天下聞名的千變萬化陳小莫。

又一次因才生妒,七年前的一場劫殺,毀掉了陳家灣三百余條性命,也毀掉了陳小莫的家。

他可愛的孩子,新婚的妻子,全都在那一場大火,那一場血淋淋的屠殺里喪失了生命。

于是,他憤怒了,他想要報仇,他要向那些毀滅他的人,索回他應得的權力和幸福。

于是,利用他的絕活,把在大秦生不如死的龍天涯偷梁換柱,送回了沐風。而他,搖身一變,成了沐風國的質子,龍天涯。

他以為,他找到了最快地接近權力中心的捷徑。

但是,鋪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條他想象中的光明之路。

他很快地嘗到了一個漂亮又儒雅的男子,在這個亂世生存,攀附權貴,向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實施報復所必需付出的代價。

他沒有想到,他還來不及向仇人舉起復仇之劍,就先被壓在了仇人的身下,遭受萬劍穿心,生不如死的折磨。

當南宮博獰笑著撕裂他的身體,啃噬他的靈魂時,他才知道,權力往往是踏著尸體與血淚,有時還必需出賣靈魂,才能換來。

所以,他學會了隱忍,學會了等待,等待一個把世上所有欺侮他的人踩在腳下,碎尸萬段的機會。

早死過千萬遍的身體,早已千瘡百孔的心,卻在遇到方越的那一刻,又奇跡般地復活了。

他從來也不曾想象,在這個世上,還有這么美好的心靈,這么純凈無私的愛!而那份愛,來自于一個女人,一個也許并不能稱之為絕色的女人。

在即將決堤的河畔,他在獰笑,看著人們陷在痛苦和絕望中苦苦掙扎,卻又完全無能為力,他是那么的暢快淋漓。

只有死亡,無數的死亡,才能讓他那顆日漸腐爛的心,感受到一點點的平靜與快慰。

可是,她來了,憂心沖沖,妄想憑一己之力,獨擋這滔滔巨浪。

他冷笑,想看她如何不自量力,看她失敗后如何遭受眾人的唾罵。

可是,她卻奇跡般地做到了,當石梁被炸斷,當眼看就要決堤的洪水果然在她的面前乖乖退卻,當她激動地歡呼流淚時,他茫然了,心動了,又看到了希望了

于是,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動力,有了生存在這個世上的理由。

他愛上她,費盡心機地接近她,可是她卻愛上了別人,是別人的妻子。

命運,再一次無情地嘲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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