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等比賽結束之后,凱旋而歸的秦曉偉又在趙飛他們的強烈要求之下,于迷迭香又做了那道內有乾坤,而且考慮到人多的緣故,總共做了三份才夠。
而且,由于趙飛之前夸下海口說自己兄弟的燒烤手藝是最bang的,所以,在迷迭香又一次被包場時,秦曉偉不得不又烤了些肉串還炸了點天fù羅之類的豐富了晚上的菜色。
“哈哈,我就知道木頭是最bang的,看看,又是一個冠軍拿到手了,怎么樣,婷姐,我沒說錯吧。”酒桌上,趙飛一臉與有榮焉的表情,洋洋得意地說道。
“好啦,算你說對了還不成,又不是你得了冠軍,有什么好顯擺的。”沈星婷一臉陶醉的將口中的飛龍鳥肉咽了下去之后,品了口紅酒,翻了個可愛的大白眼說道。
“怎么不能顯擺了,我跟木頭是啥關系,好到一條內kù兩個人穿,他得冠軍還不就等于我得冠軍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胖子,很不要臉地說道。
“汗……”聽了這話的秦曉偉那叫一個無語,深為自己在學校里曾經向對方借過內kù而感到無比的后悔,雖然當時借的明明是條新買的內kù,可這話到了胖子嘴里,就完全說不清了。
“哦?內kù都一起穿?哈哈……我可真佩服你們兩個的交情了。不過,胖子的話也對,木頭拿了第一名,我們這些當朋友的面子上也有光不是。”一旁的孔霆勛笑著說道。
“就是就是,這就叫集體榮譽感。”胖子一邊往嘴里塞著烤肉,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笑鬧了幾句之后,秦曉偉這才淡然地說道:“其實這什么冠軍的名頭實在是不值得一提,總共一場比賽就那么幾個人,這頭銜的含金量實在是弱到不行了。”
“而且這才哪到哪兒啊,不過是初賽,后面還有復賽、半決賽和最后的決賽,等什么時候我能在最后的決賽中拿到冠軍那才是真的榮譽,現在這些不過是浮云罷了。”
一旁的胖子聽了自己兄弟這話,連忙將口中的烤肉咽下之后,說道:“木頭,你這話我不愛聽。俗話說得好,蚊子腿兒再小也是肉。”
“不管是初賽還是人多人少,這第一名可是你憑著實力,實打實拼下來的,否則,怎么不見其它那些一開始鼻子都快沖著天的家伙拿到這個頭銜?你啊,還是別太妄自菲薄的好。”
而這話立時就得到了沈星婷與孔霆勛的贊同。
“就是就是,那些大酒店大飯店派來的選手,哪個不是傲氣的很。可結果呢,還不是被你這個只有初級證書的家伙給撥了頭籌?”瞇著眼睛品了一口紅酒的沈星婷笑道。
“星婷這話沒錯,這男兒在世本該笑傲的時候就要笑傲,古時詩仙李太白還敢于天子呼來不上船,我們這現代人怎么也不能比古人差了不是。”一旁的孔霆勛也笑著說道。
其實連續兩次奪得第一,雖然只是不怎么起眼的預選賽與初賽,可對于秦曉偉來說卻已經是成功邁向自己目標的關鍵一步,這心里說不歡喜那自然是假的。
更何況,眼瞅著自己女友那邊的情況也有了轉圜的余地,最不濟也不至于象以前那些杳無音信,讓人平白在那里暗自擔心了。
只不過,他也知道,這次的比賽既然參加了,自然就要好好比,能拿總冠軍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就算不管什么原因沒拿到,這前三的名次也是志在必得的。
其實秦曉偉也知道,這一次的比賽除了可以用來提高自己名下兩個產業的名氣之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更為重要的作用是給自己打氣的。
就象當初畢業之后去人才市場應聘,雖然過往經歷那欄中的內容并不是什么重要,可如果里面寫了一連串這個榮譽那個證書,這多少還是會有些作用的。
此理用在安家那邊也差不多是如此,畢竟一個一窮二白,啥也沒有的小年青,和一個事業有成、名聲在外的成功人士相比,只要不是白癡都知道該怎么選。
即便秦曉偉也不敢保證自己所努力的這一切,將來就一定能得到回報,可這種事情做了,自然會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有用,如果不做,那就半點機會也沒了。
就在迷迭香這邊說說笑笑慶祝的時候,江南省臨近的江浙省杭城市的市委大院里,安馨正和早早趕回來的父親,老老實實的坐在一位精神矍鑠、樣貌威嚴的老頭面前。
書房中除了這三人之外,其它所有的人都被驅趕到了外面。而房間里的空氣中蔓延開來的無形壓力,讓平時高高在上的安鵬程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細汗來。
“哼!小三,我說你可真行啊,小馨這么大的事兒你居然連通知都不通知我老頭子一聲,是不是覺得我活著跟死了沒什么二樣,用不著啊?”沉默了半天,那老頭子一開口,這話里話外可是透著無邊的怒火。
而這句話一出來,打開就顯得壓抑的書房,這氣氛頓時更顯得沉重起來。
要說這安鵬程平時也算是在官場上能呼風喚雨的人物了,可在自己老爹跟前,卻仿佛受了驚的鵪鶉一樣,縮頭脖子不敢有絲毫的反應。
到是一旁的安馨看著自己老爸的糗樣,一邊強忍著心里的笑意一邊暗中腹誹道:“哼!之前你在外面做的事我都沒跟你算了,居然還敢關我禁閉,這下怕了吧。”
不過,幸災樂禍歸幸災樂禍,她知道這個時候還是不能讓自己爺爺把火出來,否則,這縣官不如現官,自己以后還指望著能自由一些呢。
所以,眼珠一轉,換上一幅泫然玉泣的表情,哽咽著說道:“爺爺,不關爸爸的事,都是我做這女兒的不好,讓他擔心了。”
都說老人隔代親,這話真就不錯。別看這安和平對自己的幾個兒子那叫一個嚴厲,可對孫子輩特別是這唯一的一個孫女兒,那叫一個慈愛和寵溺。
當初要不是安馨父女倆因為某件不好鬧大的事兒達成了協議,這位安老爺子哪里會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孫女跑金陵這么個地方來上大學。
在聽了孫女兒的話之后,當下安和平臉色一松,不過依舊瞪著眼睛說道:“看看、看看,你這閨女多好,出了事還想著幫你這個當父親的打掩護,你怎么舍得這么對她。”
被自己老爹炮火轟擊的安鵬程,臉上雖然神色不變,可這心里卻在糾結地想道:“什么叫幫我打掩護,你孫女的脾氣你這當爺爺的還不了解,她會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不過,糾結歸糾結,這話明面上再給他十個膽子也照樣不敢說。畢竟從小到大,這位也算是把自己老爹的脾氣給摸透了,這時候開口,不管對錯純粹都是找罵的貨,還不如低頭認罪不說話的好。
仿佛也知道自己兒子現在大小是個官兒了,安老爺子當下也只是沒好氣的再瞪了自己心中這不孝子一眼,然后表情瞬間轉化為慈愛與寵溺之色,拉過自己寶貝孫女的手說道:
“小馨啊,你爸這次雖然做得不對,可他也是為了你好。雖然這世道還是安定和諧的,可壞人畢竟還杜絕不了,你一個人在外上大學,怎么也得注意點安全不是。”
熟知自己爺爺性格的安馨,知道這位靠山一來事情就解決一半了,當下打蛇隨棍地坐到自己爺爺身旁,仿佛n年前還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撒嬌道:
“爺爺,您說得小馨都知道,只是這一次的事情生的太突然,孫女兒都還沒有準備就生了,我到是想注意也注意不了啊。”
“還好意思說,當初你爸不是拜托金陵那邊的同學幫忙照顧你的嗎?以對方的身份,想護著你這個小丫頭還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我看,多半是你忘了吧。”輕輕地捏了捏自己寶貝孫女兒的瓊鼻,安和平笑著說道。
“爺爺,不是你經常說在外面不能仗著家里的條件亂來的嗎,再說我一個大學生把學上好就行了,哪里用得去別人特意去照顧啊。”搖著自己爺爺胳膊的安馨自我辯解道。
至于依舊端坐在那里的安鵬程,則直接被這一老一小兩人給完全忽略了。那一臉的黑線還不敢亂動的狀態,如果有人看到還不得驚的目瞪口呆啊。
“好好好,我們家小馨最聽話了。”拍了拍孫女兒小手的安和平,又不動聲色地笑著說道:“聽說你在金陵那邊交了個男朋友?有這回事沒有?”
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情逃不過,可在聽到自己爺爺詢問之后,安馨這心里依舊難免會有些小忐忑,于是小臉一垮,說道:“爺爺,我都二十二周歲了,談個男朋友不行嗎?”
“呵……行,當然行,想當初在我們那個年代,你這個年紀娃兒都有了。只不過,談男朋友這么個大事,怎么能不跟家里人商量呢?”
“這萬一要是遇上了什么靠不住的家伙,吃了虧(重音)那可怎么辦?難不成到時候你再后悔,那可就來不及嘍。”說到最后安和平的語氣難免就帶上了一點嚴厲。
“爺爺,你不會跟爸爸一樣想限制我的婚姻自由吧?相信要是我媽還在得話,她肯定會站在女兒這一邊,為我祝福的。”眼瞅著事態不好,安馨靈機一動,立時搬出尊大神來說道。
“你媽……唉……”聽了自己孫女兒的這話,安和平原本因為擔心自己孫女兒吃虧的嚴厲表情,頓時瓦解。
而隨著他的這一聲嘆氣,坐在一旁安鵬程的臉色也不由浮現出一絲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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