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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眾人皆贊同,車胃也就成了揚州刺史的人選。文學..]頓了一下之后,曹操卻是凝聲問道:“以文和之策對付劉玄德,除此之外諸位可還有問題?”
郭嘉聽著,拱手說道:“主公,嘉有一事稟報!”
曹操目光頃刻間落到郭嘉身上,和聲道:“奉孝且說。”
郭嘉雙目之中徒然閃過一陣殺氣,繼而輕哼一聲,說道:“主公,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不然的話若主公與袁本初對上,內部不穩的話………”
聽到郭嘉此言,曹操瞳孔一縮,喃喃地念道:“攘外必先安內?奉孝的意思,莫非是指…………”
郭嘉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嘉今日剛回許昌,就立即收到消息,袁本初與他這幾天已經有所接觸。現在外部形勢已穩,嘉以為,理應在袁本初滅公孫清之前,將此人除掉!”
在座的都是曹營核心人物,自然知道郭嘉是負責掌管曹軍情報。而郭嘉這話雖然說得隱晦,但曹植幾人仔細一想,便已經知道郭嘉說的是何人。攘外必先安內,現在許昌內部與曹操作對的,只有董承!
想到這里,曹植暗暗點頭道:“現在的確是除掉董承的最佳時機,不然的話,若是父親在前線與袁本初交鋒,他在許昌搗亂,那麻煩就大了!攘外必先安內,何況董承跟老爹還不是一條心呢。”
就在曹植暗想之時,那邊曹操已經有反應了,臉色陰沉地點頭道:“奉孝言之有理,那么此事就交由奉孝和文和負責。不過吾要名正言順地除掉他,不能落人口實!”
郭嘉和賈詡對視了一眼,而后齊齊向曹操拱手道:“嘉(詡)自曉得。”頓了一下,郭嘉接著說道:“嘉先跟文和一起收集罪證之后再向主公稟報!”
曹操緩緩地點頭道:“可!”
說完這話題之后屋子內便陷入了靜默,周圍只余下火盆燃燒柴枝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而坐在一邊的曹昂,聽完之后卻是眉頭緊皺,間中還輕嘆了口氣。
良久,苛或才輕嘆了口氣,拱手說道:“主公收容呂奉先此事…………唉…………”說到這里,茍或自己也搖了搖頭,再也說不下去。
苗或的話,得到荀攸的贊同,其也跟著點頭道:“呂奉先,惡狼也!”
二茍如此,就連郭嘉也跟著點頭,只是他沒有說話罷了,而賈詡也輕輕皺了皺眉頭。見著幾人如此,茍或反而回頭瞪了他們一眼意思明顯就是說,既然你們知道,那還不勸諫?
見到茍或回頭瞪了過來,幾人同時低頭,曹操卻是擺了擺手,干笑道:“文若無需如此,其實他們亦勸過吾,只是吾一意孤行罷了。”茍或聞言,只能搖頭嘆氣。
這時下面的曹不卻是開口道:“事已至此,再說亦無謂。孩兒以為,收容呂奉先,未必完全是壞事,父親只要能駕馭,其就是父親手中的一柄利劍!”
眾人聞言都目露驚訝之色地盯著曹丕。文學..]一向沉默寡言的他,鮮有地開口不說,竟然還說出這么一番霸氣十足的話來。
曹操聽到撫掌哈哈大笑道:“說得好!呂奉先這柄利劍,就連本初他也駕駐不了,吾現在就要執此利劍,與其一戰!”
聞得曹操之言曹植也是輕吐了口氣,聽曹操的語氣怕是已經心中有數,這也讓曹植沒那么擔心。畢竟曹操是當世有數的智者,駕駐呂布,或許能做到。
該商量的已經商量好,現在曹操主要的敵人是袁紹,要做的也就是積蓄實力,故此這會議已經算完了。曹操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讓眾人離開。
一眾謀士很快就散去,曹植兄弟四人緩緩地向曹府之內走去,期間幾人都是一言不發,周圍的氣氛顯得有此詭異。貿地,曹昂忽然停住了步伐,曹植三人見著,俱是帶著疑感停了下
這時,耳邊就傳來曹昂的聲音道:“二弟、三弟、四弟,我等搬來許昌之后,好像很久也沒有聚到一起了。
曹植幾人錯愕了一下,曹彰便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些唏噓,說道:“是啊!我們幾兄弟已經很久沒有聚到一起了。以前在鄄城,每天晚上我們都在一起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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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彰的話,勾起了曹植幾人的回憶,曹植心中也暗暗感嘆道:“是啊。許昌的府邸雖大,然而我們兄弟卻是生分了許多,大哥你要時常跟父親出征,三哥又忙著練武,我們都是聚少離多呢。”說到這里,曹植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植還記得,以前三哥最喜歡的,就是偷偷從父親的酒窖中將酒偷出來,然后我們兄弟一起爬上屋頂,吃酒看星聊天,那種感覺…………唉…………”說到這里,曹植的話化作一聲嘆息。
聞得曹植之言,三人臉上都露出緬懷的神色,曹昂笑了笑說道:“今日機會難得,不若到為兄那里坐坐。”
曹植三人對視了幾眼,齊齊應道:“好!”
曹彰哈哈一笑道:“如此,彰先回去拿酒!哈哈,今晚一定要飲個盡興!”
曹植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植也要回去取些肉來咯!”
曹丕聽著,點頭道:“我去取此果子來。”
曹昂微微一笑道:“如此分頭行事,為兄回去打掃一下!”
半個時辰之后,曹植兄弟四人卻是齊聚曹昂那別院的屋頂上面。本來曹昂是準備在庭院招呼三人的,但是曹彰卻是死活要上屋頂,曹昂見攔不住,干脆就讓人撤來梯子,兄弟四人便上了屋頂。
仰躺在屋頂那些瓦片上,睜開眼睛便是漫天燦爛的星辰,心也隨著放開。這種美景,曹植以前在鄄城的時候雖然已經看過不少次,但此時再欣賞,還是百看不厭。手拿小酒瓶灌了一口,忍不住輕輕念道:“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曹植的輕吟卻是將曹昂三人的注意力從星空之中拉了回來。曹彰直腸子忍不住感嘆道:“四弟出口成章,這文才,為兄不得不服!
曹不聽到,側頭望了曹植一眼,雙目之中閃過復雜的神色。不止曹不如此,曹昂也忍不住輕嘆了口氣道:“不想轉眼間”你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跟在為兄后面,要為兄教授武藝、講故事的小弟。說實在的,論才能,為兄已經不及你們三個了。”說完之后,曹昂握著酒瓶,仰頭灌了一大口。
曹植見到,心中戚威,想不到自己這大哥會有這種想法,忍不住說道:“大哥…,……,……”
然而不等曹植開腔,曹昂卻是擺了擺手”說道:“四弟不必如此。其實見到你們有如此成就,為兄感到高興才是。四弟你的文章獨步天下,無人能及。三弟你的武藝也突飛猛進,現在就連元讓叔和妙才叔也不敢說能穩勝你,想來在整個天下也能排得上號。至于二弟,雖然你平日話不多,但為兄亦從茍老師那里經常聽到贊賞。相反,我這個當長兄的,卻是一事無成!”說到這里”曹昂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曹彰聽到曹昂的話,卻是有些惶恐地搖頭道:“大哥,不是的。如若不是你教彰武藝,彰也不會有今日,所以…,……,……。
曹昂輕輕拍了拍曹彰,打斷了他的話”繼而輕嘆道:“其實無論如何,你們都是為兄的好弟弟!”。
曹昂這話發自肺瞪,曹不和曹植聽到”心中同時一暖,忍不住沖口而出道:“大哥!。”
見到三人如此,曹昂卻是有些欣慰地笑了笑,說道:“見到你們如此”為兄還是很高興的。自從來到許昌,我曹家也不再是當日蝸居于鄄城的落魄家族。父親已經是當朝司空”當今天下兩大諸侯之一,權勢涵天。許昌這地方太大了,大到我們父子兄弟也不能經常坐下來好好聊天。我們兄弟或許是變得有些生分了,但為兄能感覺到,你們的心沒有變。你們還是為兄的好弟弟,就跟鄄城的時候一樣。但是,父親他卻已經變了,他不再是當年那個父親………,…”說到這里,曹昂又灌了一大口酒。
曹植幾人卻是聽得出曹昂心中的苦悶。曹彰卻是不解道:“大哥,父親他是變了,但變得更加厲害了!現在整個天下,能與我曹家抗衡的只有河北袁本初,若是父親能打敗袁本初,那么我曹家將會,……,…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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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曹彰臉上露出驚愕,卻是說不下去。曹昂見到,忍不住嘆道:“三弟,你雖然糊涂,但想來你也已經感覺到了!現在父親的權勢已經涵天,若是打敗袁本初,那么我曹家在天下間將無人能抗衡。那么接下來將如何,相信你心中也明白!”
聽著曹昂的話,曹植心中卻是暗道:“大哥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原來他心中已經有這推論。…”
不止曹昂,一邊的曹不聽到之后,臉上也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神色。兄弟四人中,除了有些愣的曹彰現在才明白過來,其他曹昂、曹不、曹植俱是心中有數。
四人沉默了一下,曹昂卻是嘆道:“權勢,真的就會讓人變得如此陌生?天下,就真的這么重要嗎?二弟、四弟,你們或許不知道,父親從小就教為兄,一定要忠于大漢,忠于天子。如今大漢傾預,我等必須以匡扶大漢為己任!然而如今,父親他竟然…………”說到這里,曹昂忍不住露出點點冷笑道:“你們真覺得,為兄什么都不知道嗎?所謂的安內,不就是要殺董國舅。然而,董國舅畢竟與父親為敵,曾經想殺父親以及為兄,父親殺他,為兄可以當作看不見。然而殺了一個董國舅,那么以后會怎樣?當有第二個人出來反對父親,那豈不是會步董國舅的后塵?我曹家成為了天下第一家,那天家當如何?匡扶漢室?問天下誰會相信,最起碼我曹昂第一個不信!…”說到最后,曹昂身體微微顫抖,雙拳緊握,由于用力太過,指甲掐在手掌內將皮都掐破了,流出點點鮮血來。
曹植聞言,心中暗嘆道:“要來的始終要來,大哥從小就被父親灌輸忠君愛國的思想,可以說大哥的脾性乃是父親治世之能臣的一面。未迎天子之前,父親還是以治世之能臣自居,他們的想法不會有沖突。可惜現在,父親已經由治世之能臣向亂世之奸雄轉變,這沖突,遲早要來!…”想到此處,曹植也只能搖頭嘆氣,這是價值觀的問題,曹植根本不能改變什么。
曹植沉默不語,那邊曹不卻是說道:“大哥此想法,弟不敢芶同。”
聞得此言,曹昂目光綽綽地盯著曹不,而一邊的曹植忍不住以手撫額,暗道:“還不夠亂嗎?”
曹昂坐直了身子,盯著曹不,神情嚴肅,凝聲問道:“不知二弟如何不敢芶同?”。
曹不拱手答道:“現在天下大亂,漢室傾頹。大哥心中也應該清楚,那此所謂的朝中大臣,庸者居多。正所謂,不賢者在其位,是播其惡于眾也!父親輔政,亦是為了整頓朝綱,將不賢者清出去,如此乃是為大漢著想。至于大哥會說父親那樣做,怕是有些杞人憂天,最起碼先漢就有霍光輔政,父親未必就不是第二個霍光!”
曹昂聽到,只是盯著曹不不放,兩人就這么陷入了對峙之中。末了,凝視了許久,最終曹不卻是不敢與曹昂對視。這時,曹昂才開口問道:“二弟所言,當真發自肺瞪?…”
曹不終究是年輕,成府還未夠深,此時不敢與曹昂對望,氣勢先就弱了一籌。加上平日對曹昂敬重,聽得他此問,忍不住輕嘆道:“弟不知道父親會不會真有不臣之心。但是弟認為,直到現在,父親也沒有做錯。…”
聽到曹不之言,曹昂也嘆了口氣,說道:“或許為兄的確是有些杞人憂天了。但是如今父親所行的手段,實在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