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名陽內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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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此時,皇貴妃正坐在紫寰宮側殿的臥榻上,不住地抬手抿鬢角的發絲、或是壓壓腦后的發髻。現在屋內只有她一個人,她不安地四下環顧,又挪動了一下身子,似乎在分辨倒是是現實還是夢境。
剛過去的那幾個時辰,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般,那內官是她早就買通的。平日一直沒有動用,今天果然派上了大用場,在皇后都不知道情況的時候,自己便搶先封鎖了消息,搶占了主動。
就跟鬼迷心竅了一般,看著順康帝毫無知覺地躺在床上,那一道道命令就從自己嘴里說了出來,好像自己盼著這天都已經盼了許久,早就在心里預演過一般。
將信得過的禁衛統領叫來,請太醫過來,將帝寢內所有的人員控制起來,又派人去傳表哥入宮,誰成想表哥卻堅決不肯幫自己,還說什么六殿下才是他想輔佐的對象,講什么立長立賢,切,不過是個下等侍女的兒子,自己養了他多年已經算是仁至義盡,難道還要連皇位都眼睜睜地看著他奪去不成。與表哥無法談攏,只好先將他囚在內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叫尉遲晞來解決掉,才算是除了心頭大患,不料竟又出了岔子,云珊那死人居然一去不回,聽下邊來報,云珊與尉遲晞等人一同過來的時候。秦亦拉住她說了許久的話,于是便又掉頭回去。
秦亦!她手里的帕子絞做一處,恨恨地想,自己這算不算是養虎為患,當年那個動輒就被嚇得面色發白的小子,若不是自己抬舉,哪里會有什么西蘿之行的立功,如今竟真成了尉遲晞的左膀右臂,總是在關鍵時刻出人意表,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里福星不成?怪只怪自己的肚子太不爭氣,這么多年才升了個兒子,不然,這一切原本都應該是為昕兒謀劃的,此時卻便宜了尉遲晞。
如今怎么是好,她在心里問自己,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無法回頭,最不該就是假傳圣旨,不然自己也許還能有所轉圜。轉念又想,昕兒是自己的兒子,必然要給他最好的一切,包括這座皇宮和這個天下!
念一及此。便又挺直了腰桿兒,暗自給自己打氣道,為了兒子,一切都是為了兒子,走下去吧,只要謀劃得當,自己是有可能贏的。
她開口想叫人傳謝慶瑞進來,張嘴后才發現自己緊張的嗓子發緊,竟只突出幾個音節,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聽不清。
外屋候著的下人聽到響動,輕聲問:“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她抬手端起茶碗,潤潤嗓子后又輕咳一聲才道:“宣謝慶瑞謝大人進來。”
趁著空擋她又想,自己有多少年沒有見到謝慶瑞了,似乎從入宮后就沒再見過吧,他與自己年紀相仿,同自己一起天天跟在表哥身后,像兩條甩不掉的小尾巴,若不是當年被遴選入宮,父親原本都打算與謝家結親,而如今,二人的地位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正想著謝慶瑞已經進來,倒頭便拜道:“中省閣司省謝慶瑞參見皇貴妃娘娘,娘娘金安。”
“謝家哥哥無需多禮,多年不見哥哥還是風采依舊,本宮卻是年華已逝。”她故意拉近著距離。
“臣惶恐。”謝慶瑞一抬頭,發現她居然連屏風抑或面紗都沒有,忙垂眸不敢多看,隱約覺得她還是年輕時候的模樣,只不過更加有成熟的豐韻了。但那眼中深深的疲憊卻是難以掩蓋的。也許宮中的日子并不如她當初想的那般愜意吧,爬得越高越要精心算計著度日。“娘娘侍奉圣上于左右,日日得沐天威,如今看來還如二八少女,何來年華已逝一說。”
“謝家哥哥還是如年少時一般,嘴甜得跟蜜一般,讓人明知是假的都歡喜得緊。”她的手又習慣性地抬起來擺弄一下頭發,“女人最好的年華,不過那么幾年,那時候真的是覺得自己恩寵不衰、風光無限,但是老去卻也是那般容易的事情,歲月不聲不響地就爬上眼角眉梢,圣上來得便也越來越少。這就是女人的悲哀,因為永遠都有比你年輕、漂亮、討人喜歡的女孩兒進入你夫君的眼中、心中,尤其是宮內的女人,不能嫉妒、不能哭鬧,還要表現出自己的大度,表現出姐妹情深這種除了圣上就沒人再信的戲碼。”
“謝家哥哥,你知道宮內的女人最大的憑借是什么嗎?不是美麗的容貌、不是卓越的才華、更不是顯赫的家世,而是有一個爭氣的肚子。”她臉上露出難過的神色,繼續動情地說,“這么多年在宮里,世態炎涼也見的多了。我總是忍不住在想,若是當年我沒有遴選入宮,而是……那又會是一番什么樣的景象。”
見她說起這些,謝慶瑞不好插嘴,只能垂首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卻聽她后面越說越離譜,忙輕咳一聲道:“娘娘如今圣寵不衰,膝下還有二位殿下一位公主,這可都是旁人羨慕不來的福分。”
“說是兩個,但那一個終歸不是自己生的,人心隔肚皮。誰又敢說不會有什么旁的想法。”她撇撇嘴,而后覺得似乎該轉入正題了,才換上沉痛的表情和語氣道:“謝家哥哥,不瞞你說,今日召你進宮的不是陛下。”
“啊?”謝慶瑞配合著她的表演,也裝出相應的應對。
“陛下他現下……”她拈起絲帕擦拭著眼角,“今日陛下突然在寢宮內暈倒,在還有意識的時候說叫人傳我過來,便再也沒有醒過來。”
“圣上如今還在昏迷?”謝慶瑞急切地問道。
“是,御醫研究了這么許久,還是沒什么頭緒,他們、他們都說陛下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她開始嚶嚶地哭起來,“謝家哥哥,你說這可怎么是好。”
“是啊,圣上似乎還未立遺詔,如今這……”謝慶瑞幫她把話題引到她最感興趣的事情上面。
果然她馬上道:“是啊,不過我自己心里想,陛下暈過去之前,叫人傳我過來,想必也是表達了一些遺詔的意向……”
“恭喜娘娘,人人都知圣上近幾年極其疼愛皇七子,想要傳為于其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謝慶瑞一直躬身答道。
“只可惜現在圣上昏迷不醒,我一個婦道人家,沒有任何勢力,母族也指望不上,倒時候便是被人欺負了,也沒人給我做主。”
“云相大人一直鼎力支持娘娘的不是?”謝慶瑞終于將話題扯到了云沛鑫身上,他想側面打探一下云沛鑫如今情形如何。
“表哥他不肯幫我,我又怕消息泄露,只好將他暫時留在內殿。”她回答的倒也痛快。
“臣愿為替娘娘分憂,前去勸說他一番如何?”謝慶瑞試探地道。
皇貴妃猶豫了半晌,考慮著云沛鑫與謝慶瑞不合已久,應該不會是什么圈套,至于勸說會不會有什么結果,她倒是沒什么期待,反正也不會比現在還壞。
“那就有勞謝家哥哥。”她叫人進來,領著謝慶瑞去見云沛鑫。
云沛鑫被安置在內殿的一間暖閣內。有兩名禁衛守著,謝慶瑞朝他們一揮手道:“都下去吧,我奉娘娘之命來勸說云相大人。”
送他過來的內官微微頷首,示意他所言非虛,那兩名禁衛便不疑有他,在皇宮內,保命的要訣就是少聽、少說,所以他們便遠遠退了開去。
謝慶瑞這才拱手道:“見過相國大人。”
“你怎么也進來了?”云沛鑫急著問,“外面怎么樣了?圣上怎么樣了?”
“圣上如今還是昏迷不醒,外面還算安靜,各方面似乎都還沒有什么舉動,宮內的消息似乎還沒有傳出去,若不是秦亦送信給我,我半點兒都沒察覺到。”
“對了,殿下和秦亦他們如今在何處?可還安全?”云沛鑫這才想起來逃出宮外的尉遲晞,忙緊張地問。
“云相放心,他們在蘇茗的質子府內,短時間內應該是安全的。”
“恩,那就好,秦亦這孩子辦事就是穩妥,我卻總還是喜歡瞎操心。”云沛鑫放下心來。
“您怎么就知道是秦亦的主意?”謝慶瑞忍不住抬杠道。
“殿下是我從小教大的,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得知娘娘要殺他,他心里肯定滿是難以置信和傷心,哪里還能想什么對策。”云沛鑫道。
謝慶瑞忽然問:“那您就沒想過,這樣一個感情用事的皇帝真的值得您輔佐嗎?”。
“你不懂,我想輔佐的是一個明君,他不需要也不可以對自己的親人舉起屠刀,他能夠善待百姓,也能誅殺敵人,卻還有一顆理智而善良的心。”云沛鑫負手而立,眼睛望著窗外,炫目的夕陽迎面照來,讓他微微瞇起眼睛,但是更加炫目的是他眼中的躊躇滿志,加之那一臉的堅定,讓他看起來如滿心憧憬的少年一般,煥發出青春的光彩。
“你就那么肯定,七殿下不會是一個好的君主嗎?”。謝慶瑞忍不住又問,也許是剛才她的可憐模樣激發了自己的保護欲望,畢竟是年少時愛過的人啊,明知道她不過是在裝模作樣,卻還是無法視若無睹。
“你這是在為表妹做說客嗎?”。云沛鑫怒道,“以前便是如此,不管她做了什么,也不論對錯,她只要可憐巴巴地央求你,你總是無原則地替她出頭。”
“我不過就是一問,你也知道我在大是大非上,是絕對站的住腳的。”
“昕兒也許本質上是個好孩子,但是如今已經被表妹寵壞了,正所謂慈母多敗兒。”云沛鑫一臉惋惜地搖搖頭道,“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想個什么辦法化解眼前的危機才是正經。”
“不說我說您,您總是過于耿直,為何不虛以為蛇,而后再徐徐圖之,非要弄得這副模樣。”謝慶瑞忍不住抱怨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道理嗎?但是她當時要我下令除掉殿下,你叫我如何是好。”云沛鑫苦笑著搖頭。
“算了,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如今該怎么是好?難道我們只能等著陛下清醒過來才行嗎?”。謝慶瑞怎么想都覺得此事棘手至極,竟讓人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個萬全之策。
“你等下先去找御醫問問,圣上的情形到底如何,讓他們極力施治。”云沛鑫邊說邊撩起官服的衣擺,將其上繃著的布扯下,在里面掏出一幅明黃色的絲卷,“這個你拿著。”
謝慶瑞先看到顏色就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再接過來看到內容,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吭哧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雙手捧著那明黃色的絲卷不住地顫抖。
“這……這是圣……圣旨?”他把聲音壓得極低地問,待得到肯定答復以后,壓著牙罵道,“你真是,你居然敢把圣旨藏在身上,你……”
不知道罵什么是好,這才定睛看絲卷上的內容,赫然發現這竟然是一份遺詔,更驚悚的是這上面分明是順康帝本人的自己,雖然廢話很多,但是謝慶瑞一眼便看到了關鍵之處,寫的果然是傳為于皇六子尉遲晞。
“你、你這是從、從哪里來的?”謝慶瑞都快不會說完整話了似的。
“你看像嗎?”。云沛鑫道,“我找人做的。”
“像……絕對的像!天哪,這字跡,我都沒分辨出來,這是誰做的啊?簡直……”謝慶瑞想了好久也沒想到用什么詞語來形容。
“早……”云沛鑫邊說邊抬手在頜下一抹,示意早就被自己滅口了。
謝慶瑞想想也是,這可不是偽造和什么身份憑據,這是偽造天子遺詔,知情者估計只剩云沛鑫一人,當然,現在是兩個人了,自己也剛剛榮升為知情者了。
“您的意思是?”謝慶瑞有些明白了,卻還是開口問個清楚。
“這個你收著,以后在適當的情況下拿出來。”云沛鑫嚴肅道,“若是圣上此番有個三長兩短,曜親王定然也是不肯罷休的,有這個東西在,就能多一份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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