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夫入甕第081章 色膽包天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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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色膽包天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末果  分類: 古代言情 | 末果 | 請夫入甕 
他默了一會兒,起身攏了衣袍,做到桌案后,頭靠著身后靠椅,淡淡道“睡吧,沒幾個時辰可睡了。”

白筱恨得磨牙,他給她添這么大個堵,卻說什么睡,咬了咬牙,閉上眼。

二人一宿無話。

次日天剛拂曉,白筱慢慢轉醒,睜眼便見容華手撐著頭,雙眸合著,也不知是醒的,還是睡著。

作業占他的床,其實是氣他算計于她,讓他不得好過。

這時見他當真在案桌后坐了一夜,又有些過意不去。

昨夜縮在被中沒認真看他。這時才看清他著白色的常服,濕發已干,仍隨意的用帛帶綁著甩在身后。

她不解,他這么快整潔的一個人,為何頭發不束冠,總是這么松松的束著,雖然說他出門都是帶著幕離,幕離帽一遮是什么也看不見,但一個人的習慣問題卻不會有這般大的落差。

在她記憶中,他和古越都喜歡這么綁著頭發,二人全然不同的性格,雖是愛侶的關系,一些習性卻相似的有些過了。

她并不想去深研他與古越之間的事,自從四年前的那件事,在經過這四年的沉淀,讓她明白去追尋一些飄渺不可及的東西,不過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夢里捉不到,夢醒了,便是無影無蹤。

不知自己為何要來這世上經歷這一世,但宿命星是不會胡亂安排的,將她放在這兒,必然有一定的道理,她就得走完這一程,如果偷中減料,有異越過本該經歷的劫,于以后只會有害而無一利。

想通了這個道理,便將在戰場上所見的那雙眼埋下了,管他是古越也好,容華也罷,反正不屬于這一世的宿命就不該去追尋。

雖然不知道以后將會怎樣,但一點可以肯定,她的命運要跟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有那個古越要牽扯上多少關系。

從今以后,她是他們的棋子,那她也要將他們變成她手中的劍,為自己劈出一條路。

“不多睡會兒?離拔營還有半個多時辰。”他并不睜眼,聲音低沉,沙啞,顯見昨夜休息的并不好。

白筱揉了揉眼,雖然仍有些漲澀,卻已沒了睡意,翻身坐起,靠壁而坐,“占了你的床,讓你一夜不得好睡,你不怪我嗎?”

容華睜眼,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少睡一夜,也壞不了事。”起身到床邊坐下“倒是你。。。”

白筱瞟了昨夜他在她脖子上亂摸的手,半攏在闊袖里,再看他衣襟雖攏,胸前肌膚仍露出小塊,結構分明,并不像讀書人所有。

又見他抬了手,下意識的往后一縮,將他的開“有話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他反手扣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壓下,按在被褥之下,令她身子前傾,與他湊近了些,才道“倒是你著性子,進了宮得改一改。”

白筱不知他葫蘆里買的什么藥,瞪著他沒接話。

他看著她的眼,眉頭慢慢擰成了疙瘩“你進宮是宮女的身份,你性子囂張至此,不管放在那里,不用三天,便能被人頂上,北朝不乏我們的耳目,南朝也不乏北朝的耳目,北朝未能證實你死了,又未能尋到你在何處,所以養著賀蘭,她也勉強可以茍且偷生,如果你的死訊被證實了,或者有了你的下落,她就沒有了價值。”

看著她打了個哆嗦,丟開她的手,側身斜臥下去,以手當枕,淡淡道“我小歇片刻,如果你不想別人看見你我共用一個床鋪,一炷香后叫我。”

他一句話讓白筱透心的涼,他說得不錯,她如果不低調些,不用三天便會被北朝的耳目將她的消息傳向北皇耳中。

她慢慢的做了個深呼吸,設法理順亂成一團的思緒,可是越理越亂,咬唇等著他沉靜的面頰,擰緊眉頭,踢了踢他,“為何非要我死?”

他半睜了眼,斜睨了她,窄眸下的深瞳閃過一抹詫異“你當真不知?”

白筱搖搖頭,如果知道,那還會這么多狗屁事情。

他勾唇一笑,直接合了眼“如此更好。”

柔軟的白袍散開來鋪在地上,融進白色被褥,在這清蕭的清晨,如同浮雪一般冷清,微微出來的月白胸脯,微微起伏,又像在這片冰雪中燃了把火,很是撩人。

白筱喉嚨莫名的一緊,跟這么個魔鬼般的人單獨共處一室實在不是明智之舉,而剛才的問話,也就此打住,再也問不出什么,不如出去透透新鮮空氣,省的被憋死在這兒。

站起身望著他閑然的神情,又有些不甘,抬腳狠狠地朝他腳上踹去,這男人實在可恨的很。

一腳踹出,他恰好翻身,她這一腳揣了個空。

她是恨不得一腳將他踹死,腳上是用了力的,踹空后,受力道牽引,身體頓時失了平衡。

歪歪斜斜的向后仰倒,忙盡自己所能的身子前傾,穩住身形,免得受后腦勺碰壁之災。

身子晃了幾晃,眼見就要站穩,身前又是一個翻身,壓了她裙角,身體受力頓時又失了平衡;

不過這次是跌向一側,直直的趴跌在身邊人身上,臉撞進了他的臂彎,鼻尖將好沒直接貼在地鋪上,免了鼻血之災,耳邊傳來一聲痛楚的悶哼。

她尚沒來得及回答,他耳鬢發絲鉆進鼻孔,癢的阿嚏一聲,打了老大一個噴嚏。

腰間一緊,一個翻身,被他壓在身下。

此時尚未天亮,帳篷中光線昏暗,朦朧中的俊顏似夢似幻,黑眸中帶著慍意,“你還當真是個不得安分的。”

白筱理虧,抿著唇納悶剛不去才踹他那一腳該多好,似梅的淡香隨著他的呼吸飄進鼻息,測了側臉,“你害我跌這一跤,還有臉說我。”

不是他有一翻身,她能踢空,不是他有意壓她,她能摔一跤,鼻尖輕擦過他耳邊肌膚,在觸到他軟袍衣領,幽幽的梅香竟有所減淡,不著痕跡的又轉回臉,在他頸項間聞了聞,意外地眨了眨眼,一直以為他用著什么特制的香薰,不料他身上的梅香居然是體香。。。

“你如果老老實實的走你的路,又如何能跌這一跤。”他開始懷疑將她弄回宮中是不是明智之舉。

白筱啞言,的確是她先行為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重死了下去。”

他身體下伏,反將她壓得更緊,不讓她胡亂扭動,“看來得給你換個身份。”

“什么身份?”白筱揪了他兩間的衣襟,不再亂動,警惕的看著他。

他眸子忽閃,似笑非笑的道“我們的通房侍女,就算放肆囂張些,人家也不過認為你侈恩席寵,大不了背地里有些嘴碎,卻不會往宮外傳。”

白筱氣的紅了臉,澄亮的眸子睜圓,又再收窄,通房侍女已經陰損到極點,居然還是他們的。。。使勁閉了眼,實在壓不下這口氣,猛地睜開眼,驀然大吼“容華,你這該死的。。。”

此時雖然還沒到拔營的時辰,但已有官兵巡邏。

容華忙捂了她的嘴,在她耳邊低聲道“這可是軍營,你這般叫法,被人進來看見,我回去少不得背上個擾亂軍心的罪名挨上頓罰,如果他不舍得殺你,你這通房侍女的位置可就當真坐穩了。”

話落,聽見有人叫道“不好,容公子那兒出事了,塊”一陣腳步聲朝他們的營帳快步奔來,他面色微變,忙翻身坐起,見二人衣衫均是不整,只得又再俯下身,將她壓在身下,扯了薄被,蓋在身上,掩去二人凌亂的衣衫。

薄被剛覆在身上,帳簾一拋,有人急問“容公子。。。”

一個校尉帶了一隊官兵涌了進來,見了帳中情形,即時愣住了。

白筱縮在他身下被中,唬的一動不動,拽緊了他的衣襟,唯恐他此時翻身坐起,她便衣冠不整的展現在這些官兵面前,這丑,她丟不起。

聽他冷聲道“出去”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冷寒的聲音讓人經不住打個寒戰。

白筱也經不住一抖,不安的偷看他的臉色,恰好對上他看著她的眼,漆黑不見底的眸子神色莫變。

他見她望來,竟然微微一笑,讓她一陣恍惚,微張了嘴,愣在了那兒,仿佛剛才的那個冰冷的聲音只是幻覺。

沒有第二句話,那些官兵醒回了神,慌忙往外急退,一隊人,你擠我我擠你一時間亂成一團。

他與她隔得極近,鼻尖輕抵著鼻尖,她迷惑間,見他黑眸微微一黯,長睫輕顫了顫,微偏了頭,向她唇上吻落。

她眼角處,官兵尚未完全退出,霎時間,她驚得三魂飛了兩魂半,心懸在了嗓子口,圓睜了眼忘了呼吸,也忘了動彈,直到他微燙的唇覆上了她的唇瓣,才打了個叮嚀。

身上無處不僵,更不敢稍加動彈,引來正在慌亂中推出的官兵們的視線。

緊張的瞅著正在撤退的官兵,唇瓣又被他吮吸的又癢又麻,她腦子被攪成一團漿糊,亂如麻草,生怕他們誰此時回頭往上一眼,便能看見這場香艷的表演。

正又急又怕,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唇上一痛。

視線快速收回,迎上他凝視著她的眼,心臟直接跳出心房,他居然咬她。。。呼吸一窒,如不是強行忍著,驚叫差點出聲。

他眼里閃著戲謔。

她怒視著他,如果不是著帳篷內還有人在,她真想撈了枕頭將他捂死。

好不容易等官兵退出去,她在他唇上用力一咬,在他痛得一退之際,撐了他的肩膀,將他推開些,壓低聲怒斥道“你瘋了么?”

他翻身坐起,抬手,拇指拭過帶血的下唇,斜睨著她,這感覺果然甚熟悉,淡如清風的笑了聲“我此次回去,擾亂軍心的罪名是擔定了,與其白背個罪名,不如擔個真罪名,也不冤枉。”

白筱用手背擦了擦被他吮吸的發燙的唇,納悶的像一頭撞死,他明明是斷袖,憑什么對她又親又抱的。。。以后他再敢對她無禮,咬死他。

容華望了望窗外,天邊已放了光,起了身,當著她的面更換衣裳。白筱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的動作雖然他本就穿著錦褲,下身并不需更換,但上衣卻是緊著的常服,需退下來換上中衣外袍。

昨夜看了他的背影,已是想入非非,此時那里還敢再看,忙撇開臉,佯裝若無其事的左望右望,就是不敢把視線定在他赤裸著的身體上。

他一邊著衫,一邊靜看著她。直到束好三指寬的腰帶,披上寬松的外袍,才笑道“你沒見過男人著衫?”

白筱隱約覺得自己該是看過,便點了點頭,然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又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你的條件是什么?”

他忽然眸子一閃,露出一摸玩意“許我初夜,如何?”

“容華,你這混蛋。”白筱七竅生煙,他還沒完了,抄起身邊枕頭向他砸去。

他順手接了,拋回給她,朗聲一笑“收拾收拾,差不多拔營了”撩簾邁了出去。

白筱將枕頭狠狠的砸向帳簾,咬牙罵道“小人,披著君子面皮的卑鄙小人。”

呆坐著生了會悶氣,才起身整理衣裳,她昨夜并沒脫過衣裳,不過是被他拖來抱去,揉的亂了,整好衣衫,對著銅鏡梳整一頭墨黑秀色。

鏡中見他拋簾進來,想起昨夜偷看他換衣的情景,臉上一燙,微埋了頭打他身邊走過,瞥見他眼里一摸淡笑。

發燙的臉更是燒了起來。

帳簾落下之際,聽見他的聲音從帳內傳來“洗漱在出賬左手方圍欄里,已備好軟巾。”

白筱回頭對著已閉合的帳簾擰了擰眉,這個人實在讓她看不透,人前人后簡直判如兩人,到底那個才是真正的他?

進了圍欄果然見木架上銅盆內已盛了清水,盆便搭著干凈的雪白軟巾,清水浸濕了水,清清涼涼,十分舒服。

擰了軟巾,覆上面頰,聞到一股清鮮的綿織味,這軟巾竟是不曾用過的。

再看置于銅盆邊用于刷牙的小毛刷,上面針毛,干爽齊整,也是全新配置的。

她將軟巾攤在手心中看過,又拿了小毛刷,唇邊微勾,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人隨時混蛋,但做事卻是極貼人心。

洗漱完畢,出到外邊,見官兵已在拔營。

容華身上齊齊整整,頭戴幕離。站在小帳篷邊扶手立在晨光中。微風輕揚著雪白衣裳,儒雅俊逸,靜如塘中清荷。

如不是她昨夜親眼所見,怎么也不會想到他還會那樣放蕩。

她望著他的側影,停下腳,徘徊者是該從他身后悄悄繞開,還是上去打個招呼。

一個親兵提了她的包裹向他走來,到他面前停下,恭恭敬敬的將包裹遞上,“公子,你要的東西。”

他隨手接了,看向站在那兒猶豫不前的白筱淡然道“走”聲音如往常的冷然,沒了一絲曖昧。

白筱提著腳尖,將唇慢慢咬緊,深吸口氣,慢慢呼出,與他走的太近,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我還是回女營同他們一起。”

他隔著幕離冷眼看她,經過早上那一幕,就算那些官兵不敢胡亂瞎傳,但這軍營能有多大,又且能瞞得住,她且還能與女營那些姑娘共處?

南朝宮中無女子相爭,是因為無女子受寵,如今她破了這個例,那些女人且能不嫉妒。

女人最可怕的便是嫉妒之心,一旦起了這心,又且能不排斥與她?

俊眸窄了窄,不在多語,向她大步走進,拖著她的手腕便走。

白筱心魂俱飛,小臉白了下去,在這拔營之際,來往間盡是官兵,所過之處,那些官兵雖然不敢對他們直視,眼角卻不時的偷偷睨向他們。

路過昨晚所見的那些女子身邊,便是個個神色各異,或羨慕或嫉妒,等他們走過,邊小聲議論。

容華冷眼回眸,隔著幕離無法看見他的容貌神情。

那些女子卻能感到那眸子里射來的陰冷寒意,霎時間住了口,眼露懼色,無人再敢多言。

她們不知他是誰,但敢在軍營中這般肆無忌憚的人絕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白筱這么被他拽著,已是尷尬不已,不敢再掙扎招人關注,僵著身子隨他一路出了軍營。

他的馬夫已經備好車,靜坐在車轅上候著,有上次集市中的那幕香艷情景,此時見他拉扯著她過來,也不覺得意外,只是回身撩了車簾。

容華將她的包裹拋入,將她打橫抱起,邁上馬車,將她往座椅上一丟,在她身邊坐下,車簾隨之落下。

她直到這時,才敢抬下眼簾,長噓出口氣“你當真放肆的很。”

他默然,過了好以會兒,才暗嘆一口氣,這不是以往的他,所有的失常因為她,對車外道“走吧”

啊...我剛剛不在,米...明天我來...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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