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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意他突然將話題轉到了墨染的身子,怔了一怔后才道,“臣妾之前才去瞧過她,已經醒了,只是還不能說話,石頭說,她只是性命無礙了,到底會怎么樣,他也不好說呢。”
慕如風眉頭緊了一緊,隨即搖頭,“不對,以石頭的醫術,墨染應該早就能恢復了的。”
“什么?”我驚訝了,“難道說……?”
他站起身子,背著手在屋子里來回的踱步,半晌,他才停下道,“你去對石頭說,半個月,再過半個月,墨染還是這個樣子,朕就要把她送出宮了。”
咖他這句話明明很正常的樣子,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慕如風冰冷的臉,我隱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只是心里卻像是隔了一團霧般的,找不到半點思緒,點了點頭,我道,“臣妾遵旨。”
他擺一擺手,“你先回去吧,朕還有許多折子要看呢。”
從頭到尾,他居然沒有問陳燕兒半句的。
聆我行了禮告退,才到御書房門口時,就見阿昆笑瞇瞇的一句,“奴才恭送皇后娘娘。”
我點點頭,心里卻一縮,腳下就快了起來,在那個雪夜里,我隔著窗子親眼見到阿昆冰冷的臉后,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見到阿昆笑瞇瞇的看著我,我的心里就是一陣的發毛。
一時到了紫薇宮,我記著慕如風的話,一下轎就直奔后面的偏殿而去,青綾有些奇怪,“娘娘,你之前不是才去瞧過墨染姑娘么?”
我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說,腦子里想的盡是慕如風的話,他說,按石頭的醫術,這個墨染應早就該恢復了的。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回想著我在萬梅宮里時,石頭是太監卻又不像太監的樣子,言談語笑之間,對慕如風亦并無半點主仆的模樣,他們分明就是一對極好的朋友!而我分明記得慕如風曾說過,他設下萬梅宮,為的就是將石頭藏在里面不讓人知道。
能讓他這樣保護和隱藏,這樣肯為之費心思的人,其醫術一定不會差,若石頭說醫不好,那這個叫墨染的身子應該就是醫不好了,緣故慕如風還這樣想?
難道,他是懷疑石頭騙他?
立時的,我便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會,不會,一定不會,當年我有身孕時,他都能放心的將我交給石頭照顧保胎,怎么如今只是一個隱士,他就這樣的懷疑起來,這個隱士縱然再有本事再緊要,又能重要過他的兒子去么?
心下想著這些,快到那門口時,我的腳步就遲疑起來,門口的宮人猛抬頭看見我到了,才要出口請安時,被我擺手止住,示意她不要出聲,我聽石頭說過,墨染的身子很弱,很是需要安靜。
那個宮人的臉上卻浮起一股極古怪的樣子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關著的門,想出聲又不敢,不出聲又著急,我頓時起疑,用眼神瞪住她,一邊悄步極快的來到門邊,附耳向門內聽了聽。
門內,卻果然有響動。
是哭聲,一個女人幾乎微不可聞的壓抑的哭聲。
是墨染。
我倒釋然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孩兒家,被人震傷了心脈,將身子摧殘成了這樣,換做誰不哭呢。
而那個小宮女,想來是怕我見墨染傷心流淚后,會怪責她伺候不周罷。
這樣想著,我就又瞪了那個宮人一眼,伸手就要推門,卻突然的,那哭聲中又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墨兒,你別放心,他肯定會遵守他的諾言,這次一定會放咱們走的了,你放心。”
我的指尖已經觸到門上,卻被這個聲音驚得頓住,居然是石頭。
墨兒,他居然這樣親昵的叫墨染。
一驚之后,心里就是刷的一亮,我突然就明白了慕如風的那番話里,什么地方不對了。
他是讓我告訴石頭,半個月后,若墨染的身子再不見好,他就要將墨染送出宮去。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對,此時我才想到,令我奇怪的地方就是,他若要將墨染送出宮去,直接送就是了,沒有道理預先這樣告訴石頭,還限定了半個月的時限,原來石頭和墨染,他們居然是這樣親昵的,親昵得像是,像是一對情人。
這樣想時,我心里又是一驚,正不知要怎么辦時,卻聽那墨染的聲音道,“會嗎?石哥哥,他會嗎,他已經不是頭一次騙咱們了,他就是個無恥之徒,我只想著,若那天我被那人一掌劈死也就罷了,至少能解除了石哥哥你身上的枷鋯,換得你下半生自由自在,可是,可是我又很怕死,如果我死了,我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后就再也不能見到你了,石哥哥,嗚嗚……。”
如果說之前發現石頭和墨染相熟得像個情人讓我吃驚,那么此時我聽到的話,就更讓我震驚了,這個墨染,她口中一次又一次騙他們的人,是誰,是誰?
一個名字在我腦子里若隱若現,雖然我對這個人的心黑手辣,翻臉無情早不奇怪,可是,可是我萬沒有想到,他和石頭墨染之間,也有這樣大的嫌隙,石頭,這個他費盡心機要藏在萬梅宮中,他那樣信任那樣善待的人,原來也是面和心不和。
屋子里,石頭的語氣也有些不確定,卻又想要安撫墨染,“這次不一樣了,這次他大權在手,皇權已經穩固,已沒有再強留咱們的必要了,嗯,再加上過個把月后,他得知你武功盡失,就算還想要你去做什么,也是不能夠了,到那時,他也就不會再勉強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