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殺:鳳帷春醉冒死探監(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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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死探監(一)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水凝煙  分類: 言情 | 水凝煙 | 宮殺:鳳帷春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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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我怎么能不來呢,我在御書房的匣子里,看見我的那條絹子,我還看見我送給小翠家的那幾顆珠子,我不明白這些東西怎么到了他的手里,難道,難道……?”

柳靖遠就看著我笑,“你放心,不管他們怎么逼,我都不會承認的,只要我不承認,他們就不能定你的罪,你就不會有事。”

“阿遠,”我眼里的淚頓時更加洶涌,“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呀,若不是因為我要報復他,怎么會將你扯進來呢,是我害了你……。”

“別哭,你別哭,”他溫柔的哄著我,語氣輕柔得像是在面對著一跟羽毛的,“你今天能冒死來看我,我就死而無憾了,只是這個地方你不能多留,快走吧。”

距我終于忍不住,將他抱進懷內,只是怕弄疼他身上的傷,我又不敢用力,就那么輕輕的擁著他,“阿遠,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我一定會的。”

這些話從我的嘴里脫口沖出,雖然我自己也知道,這番話有多虛,他被慕如風下在天牢,縱然我是皇后,也是救不了的,可是,可是我覺得,若不這樣說出來,我這心里就會一直一直的疼,疼到死!

雖然,雖然我并不愛他,可是因為自己的恨怨,無端的將一個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本就讓我內疚,偏這個人對我不怨不恨,更死心塌地為我出生入死,以命來護衛我的安全,這樣深的心,這樣重的情,縱是我死一萬次,我也回報不了。

鵜不,或者說,我實在承受不起這樣深重的情意,若不將他救出來,無論是今生還是來世,我都不會原諒自己!

此生債,此生了,說下輩子,實在太遠了。

他的身子在我懷中僵硬了起來,許久,他終于嘆出一口氣,“你別這樣,回頭污了衣裳,讓人看見了就更不好說了。”

聽了他這句話,我這才想起此來的目的,于是忙道,“對了,你到底是怎么被下了獄的,難道,難道真的是我們的事,被他知道了么?”

柳靖遠輕輕搖頭,他的目光淡然篤定,仿佛只是在春日花市間的悠然,“只要我不肯承認,誰也不能就認定你德行有虧,誰也不能把你怎么樣,”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了一停,再開口時,聲音也啞了許多,他道,“云霧,你……你要好好的……。”

他這番語氣里,分明帶著萬千的柔情萬般的不舍,還有擔憂,我整個身子就軟了下來,跌坐在他面前,只在嘴里不停的叫,“阿遠,阿遠……。”

他終于伸出手,輕輕的要將我托起,可是不知道是我太重了,他卻終究沒能托得動我的身子,到底,他還是放棄了,又停了片刻后,他再次開口,“鐵柱拿了你送的珠子到京城里來當錢,被當鋪的認出不是普通之物,就告到了官里,官里拿大板子死命的一夯,鐵柱吃打不過,就招了,說是一對男女給的,又說了身形相貌,官府報上去時,那珠子也跟著交了上去,內務府一認就認出,是你鳳釵上的珠子,他們當時就懷疑是你和我,阿昆狡詐,故意尋我喝酒,我推辭不掉只好奉陪,不想來陪酒的人都是得了囑咐的,加勁的灌我,想要等我醉了以后,從我嘴里套出話來,結果,我人雖醉了,話卻不多,只可惜,讓他們搜出了那個絹子。”

說到這里,他歉疚的看著我,“對不起,若不是我當初的一點私心,偷藏了你的絹子,也就不會有今天了,”他長嘆一聲,又道,“我死不要緊,只怕帶累了你。”

看著這個生死關頭還在擔心我的人,我心里酸楚難言,可是我知道時間緊促,宮中隨時都會發現我不見了,也不敢多留,只道,“就……就這些嗎?”

他點頭,“就這些。”

我其實還想問那些人問了什么沒有,他又招了哪些,可是此時此刻,這樣的話我一句也問不出來了,我只覺得若我問了出來,面對這樣生死不懼只為我的男人,我就太不是個人了。

他卻好像已經看透了我的內心,輕輕的道,“你放心,我什么都沒有說,我醒了之后,人就已經在這里了,可是他們無論問什么我都說不知道,那條絹子我也只說是在御花園里撿到的,至于在宮外的那一個多月,我一直都說我受傷昏迷,醒了后就在錢郎中家里,之前在哪里一概不知的。”

我實在卑劣,聽了他這番話,我的心就咕咚的一聲,落了下來。

“你這樣偷偷出宮,實在太過危險,你快走吧,”他又一次催促著。

我輕輕點頭,想了一想,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突然就俯下身去在他的唇上飛快一吻,然后用急促的語氣輕聲說了一句,“阿遠,你記住,清芽不是早產,她是足月生的,她是……她是你的女兒!”

“什么,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柳靖遠像是被針扎著了,他愣了一愣后,頓時激動起來,“云霧,你說什么?”

“清芽是你的女兒,她是你的女兒,我一回宮就發現有了身孕,敬事房記錄的葵水不是我的,是青綾的,”我一字一句,清晰而又篤定。

“真的,原來這是真的,聽說你有了身孕,我就覺得沒有這么巧的事,我當時就想到會不會……會不會是……是我的,原來,原來真的是……,真的是……,”他激動得語無倫次,突然,他就死命的推我,“快,你快走,你快回去,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你快走……。”

我點點頭,“我這就走,但是阿遠你記著,只要你不是,只要我不死,我就一定會想法救你,一定,”說著,我回頭將食盒打開,將里面的飯菜統統潑到墻角的凈桶里,龔如海的為人我實在太過清楚,既然柳靖遠的存在對我們有威脅,他扭轉不了大局,就一定會想盡辦法殺死柳靖遠,那時死無對證,慕如風自然就無可奈何了!

可是龔如海不會知道,就算柳靖遠死了,慕如風要想殺我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找個理由還不簡單。

我對柳靖遠正色道,“阿遠,你聽著,現在想殺你的人一定不少,龔如海就是第一個,但是你一定不能死,無論是吃食飲水上,你都要小心,你如果死了,我和清芽就沒了指望了,你記住,你一定要記住。”

他定定的看著我,許久,才輕而堅定的一點頭,“云霧,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死。”

我點頭,命青綾道,“你送夫人出去吧。”

看著青綾扶著龔夫人出了門,我將茶碗一放,重重的仰跌在了竹榻上,再也沒有了一點力氣!

可是沒有力氣又怎么樣,我下面該怎么做呢,我還能怎么做呢?

慕如風如果真的對我和柳靖遠之間的事起了疑心,不管柳靖遠招還是不招,他一定會殺我的,一定會。

我不怕死,真的,我真的不怕死,可是我的清芽,我的燁兒,我的母親,還有小五,紅綾母女,柳靖遠,這些人都要跟著我受牽連啊!

我到底要怎么辦呢,我到底要怎么辦,才能保得住自己不受傷害,才能保得住這些人不受我的牽連?

春竹進來時,一見我滿頭滿臉的冷汗,唬得跳了起來,驚叫道,“娘娘,您怎么一頭的汗,可是中暑了么?”

我輕輕搖頭,又輕輕點頭,繼而煩躁道,“你出去,別管我。”

春竹卻不聽我的,徑直將床前柜子打開,取出一個木箱來,道,“娘娘,我給你取些去暑氣的油膏兒抹一抹額頭罷,您就會覺得舒服些。”

說話間,她將木箱里的瓶瓶罐罐全取了出來,一樣樣的尋找,我本是要叫她不要找的,目光卻突然落在一個夾雜瓶瓶罐罐間的小木匣子上,我深深記得,那個木匣子里,裝著石非凡給我的四個小瓶子,瓶子里,有兩瓶毒藥,兩瓶解藥。

毒藥!

我的心突然就激烈的顫抖起來!

青綾每日都為我上香,祈禱著老天爺保佑我逢兇化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禱生了效,又或者是柳靖遠一直沒有招認的緣故,我真的就每天都安然無恙,慕如風一時間并沒有將我廢黜,也沒有要殺我。

可是他的病卻突然又重了起來,臉色一天天的差,精神也一天天的萎靡,我依舊每日去乾寧宮伺候,慕如風就對我笑,“你瞧,朕還沒有老呢,這身子竟然就不中用到這樣了。”

我急得眼淚都下來了,直問,“皇上,您的風寒不是已經好了嗎,怎么又這樣了呢,”扭頭,我就對姜懷安發怒道,“你這個太醫院的院首到底是怎么當的,一個小小的風寒你都治不了,回家給孫子洗尿布去算了。”

姜懷安惶恐萬分,忙撲通一聲跪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行了,皇后,你也別罵他了,他也盡心了,”慕如風這一次竟然出乎意料的通情達理,“朕的這個病看起來像是風寒,卻應該是疑難之癥,姜愛卿縱然醫術高明,也難免束手無措了。”

“那,那我們去叫石……,”我忙道。

慕如風卻斷然搖頭,“不,不找他。”

“為什么,皇上,你都這樣了,就找他瞧一瞧又怎么樣呢?”我急得輕聲喊了起來。

慕如風好像很心疼的,伸手輕輕拭去我臉上的淚,“云霧,別哭,沒什么的,姜太醫回頭重新開了方子,三兩日的也就好了,沒事。”

我終于忍不住,將頭伏在他的懷里哭了起來,“皇上,您的龍體關系著江山社稷,您一定要保重啊。”

“皇上,”我丟下筆,只覺得一陣心慌,“這,這妥當嗎,如果太后娘娘知道了,她一定會……?”

“她不會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也不能怎樣,”慕如風立刻打斷我的話,冷冷道。

我怔了一怔,這才想起,就算慕如風病得這樣了,慈寧宮那邊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之前心里煩亂,也沒有想到會是怎么回事,就是此時想來,應該是慕如風有意對慈寧宮封鎖了消息的。

只是,太后到底是真病,還是假有病,而傅貴妃被禁足在慈寧宮里,以她們姑侄的脾氣,是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這些天下來,竟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真真是奇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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