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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外婆卻在嘮叨著:“買這么些東西干什么?還不如買袋米呢。”
外婆這話可沒說錯,因為村里的壯勞力都出外打工了,水利沒人修,去年水災造成大減產,今年上半年又大旱,大部分村里的水稻顆粒無收,大米漲到了十幾塊錢一公斤,還且,還在漲下去。外婆家里,已經好幾天沒吃過干飯了。
天心蓮一愣,說:“是,是我忽略了。外婆,這是給您的錢,您讓大強幫您買吧。”說著遞給她一疊錢。
大舅娘跨進門坎的時候,剛好看到天心蓮把錢給外婆,大舅娘一看,心中又是狂跳,那一疊錢,至少有個好幾萬吧?就算大米漲到二十塊錢一公斤,有那幾萬塊,也夠度過饑荒了。
天心蓮媽媽見大舅娘進來,隨手拿起一套珠寶:“她大舅娘,這套是給你的。”
大舅娘見是一串葷圓的珍珠項鏈,不由愛不釋手:“真是太謝謝三妹了。”似乎是隨口問道:“這得花不少錢吧?”
天心蓮隨口答道:“不貴,淡水珍珠便宜了,不過兩萬多點。”
大舅娘大喜過望,將項鏈馬上戴上,在鏡子里照來照去。還不忘問上一句:“她二舅娘也有吧?”
天心蓮答道:“一樣,也是兩萬多的珍珠項鏈。”大舅娘高興的心情登時被打了折。似乎只送她才好,送了別人,這禮物就不珍貴了。
天心蓮媽媽拿出一只手表給大舅娘:“他大舅去打工還沒回來啊,這是給他大舅的,你幫他收好吧。另外還有兩粒藥,你們每人一粒,吃了可以怯除百病,延年益壽。”
大舅娘一見送給老公的只是一只手表,有點看不上眼,半天沒有伸手接。
天心蓮見狀補充道:“這是瑞士金表,價值八萬多。”大舅娘嚇了一跳:“我的媽呀,這么貴,你還不如直接給錢給我行了。”
天心蓮馬上說道:“你想要錢當然可以,每個人的禮物和藥可以換5萬塊人民幣。隨便你們要錢還是要禮物。”
大舅娘一聽,馬上將禮物送回天心蓮媽媽手上。眼睛盯著天心蓮,似乎在說,禮物我已經給了你媽媽,你快給錢給我啊。
天心蓮似乎早有準備,直接從背包里掏了10萬塊現金遞給她。
天心蓮媽媽見她大舅娘飛快地數著錢,幾次想開口,又都忍住了。但最終還是沒忍住,說:“嫂子,我大哥的禮物還是由他自己決定吧?”大舅娘頭也不抬,說:“我了解他,就是讓他自己作決定,也是要錢,還不如現在就拿好了。”天心蓮媽媽一想大哥的性子,也知道大嫂說的是實情。
天心蓮嘆了一口氣,看著大舅娘,說了一句:“這就是命。”
大舅娘不知道她的話是什么意思,天心蓮媽媽卻已經明白,不由嘆了一口氣:這增加壽命本是逆天之事,即使她想給,別人還不一定能受得起。
數完送給她和大舅的十萬塊錢,大舅娘又問:“三妹,孩子們的……我是說,孩子們的禮物是不是也可以換成錢?”
天心蓮回答:“可以,但是,必須由他們自己決定。”
天心蓮干脆將禮物丹藥和現金擺了出來,無論大人小孩,每個人可以選擇禮物丹藥或是5萬塊現金,并規定,每個人的選擇都歸自己,其他人不得干涉。
于是,外婆家除了在鄉政府當鄉長的大表姐天蘭因為出差在外無法回來,所有人都被叫回來了,連大姨和二姨兩人也被外婆叫了回來,大家都知道天心蓮發了財了,一家子親戚關上門來做選擇,看著大家紛紛選現金,讓天心蓮媽媽很無語。
天心蓮看著外婆:“外婆,您選擇什么呢?”
兩個兒媳都看著婆婆,她們都希望家婆能選擇錢,以后她們總能想辦法從老人那里把錢挖來。但讓她們失望了,如同狐貍般狡猾的外婆看著天心蓮說:“天心蓮,你希望外婆選什么?”
天心蓮笑了:“這個,我當然希望外婆選禮物,要不,我挑的禮物都沒人要,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外公外婆是長輩,外公雖然不在了,也一起給外婆,要禮物是兩份價值40萬的禮物和兩顆怯除百病,延年益壽的藥,要錢的話是40萬人民幣。”
40萬人民幣啊,兩個兒媳都急了,剛想要說話,外婆已經攔住了她們,對天心蓮母女說:“你們千辛萬苦給我挑的禮物,外婆當然要禮物。”
旁邊兩個兒媳還想攔阻,奇怪的是她們張了嘴巴卻一時說不出話,天心蓮媽媽卻搶先將丹藥送到了外婆的手上,看著外婆吃了下去。
兩個兒媳見家婆已經將丹藥吃了下去,頓時泄了氣。
天心蓮二舅的小女兒阿眉放學回來后就面臨選擇。她的媽媽一再給她打眼色讓她選擇現金,但她卻在天心蓮保證丹藥能怯除百病,延年益壽之后,卻選擇了禮物和丹藥。天心蓮將那小表妹帶到房里問道:“阿媚,你為什么選擇禮物而不選擇現金?”
“因為,我的老師病了,得了癌癥,我想要她不死,所以——”
“所以,你想要用藥去救你的老師,就選擇了要禮物?”天心蓮心中有點感動:“你的老師對你很好?”
“恩,我的老師對我們全班同學都很好,她是個好老師!”阿媚說。
天心蓮掏出了另外一粒藥,那是她用了靈髓煉制的回春丹:“把這個給你的老師吧。我保證,她吃了這藥病就會好。快把你自己的那顆吃了,它不但可以讓你延年益壽,還可以讓你從此不得病,變得更加漂亮。”
哪個女孩不喜歡自己變得漂亮呢?聽說還有另外的藥給老師,阿眉馬上吃下了給自己的丹藥,天心蓮這才帶著表妹從房里出來。外面,大家都已經選擇好了自己喜歡的東西。這一次,她一共送出了80萬人民幣,丹藥卻只送出了兩粒。
當然,天心蓮媽媽在臨走之前將送不出去的十多粒丹藥全部留給了外婆,并告訴她:“這是好東西,比所有的補品都好,他們年輕不要,您老人家就留著慢慢吃了吧。”她心中想的是,一顆藥延壽5年,這十多顆,至少能延長母親的壽命六十年了。
經過這一次送禮之事,天心蓮媽媽再也沒有在天心蓮面前提請大舅二舅大姨二姨進藥圃玩了,即使這些親戚找上門來,她也是以世俗的錢財打發。
再后來,天心蓮的表姊妹們漸漸的或是做生意或是參加工作,幾年間都移居到了桂林,年輕人買不起房子,自然將算盤打到了以前被他們忽視的三姑頭上,天心蓮干脆花上幾千萬幫外婆在漓江邊的一別墅區買了一排連體別墅,產權是天心蓮外婆的,除了外婆占據的中間那套外,她的孫子孫女們剛好每人分到一套房子。天心蓮又到一家百年老飯店,為外婆預付了100年的飯菜錢。于是,孫子孫女們反而經常到她那里吃飯。
大舅娘二舅娘雖然很有些怪天心蓮沒有將房子的產權寫在她們名下,但心中還想著天心蓮外婆年已七十,活不了幾年,到時再以繼承的名義將產權名正言順的劃到自己名下就是了。
但誰也料不到的是,老人卻是越活越精神,兒子兒媳們已經有些老態龍鐘的時候,她依然還是老樣子。接著又發現阿眉這女孩子不但從不生病,還變得越來越漂亮,再加上鎮上漸漸傳出了一件事:阿眉的班主任月李老師本已得了癌病等死,吃了阿眉送的一顆藥竟然全好了。二舅娘問阿眉藥從哪來,阿眉說出當年天心蓮表姐送藥的事,眾人再聯想天心蓮和媽媽回來的時候,只背了一個小背包,進屋后卻突然變出一屋子的禮物,這才確定天心蓮已經“成仙”了,當年天心蓮拿回去的丹藥是“仙藥”,別說5萬,就算500萬、5000萬也買不到,但此時后悔也沒用了,天心蓮已經帶著媽媽不知所終,誰也找不到她們的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