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宣也是換過衣服,妙姐兒把西瓜拈一塊兒送到朱宣嘴邊,道:“表哥也洗過了?”朱宣接過來咬一口,先道:“這西瓜倒是甜,”然后才道:“今兒會的劉大人,是一個老煙槍,一向是讓他書房里回話吸煙,不吸煙他就回不好事情。
今兒我的書房里遭一大劫,那煙味你去聞聞,估計要到明天才能散得替干凈,表哥不能回來再熏到你,就要了水洗過換衣服才過來。”
朱宣皺著眉,遇到這樣的老煙槍真是沒有辦法。妙姐兒則是對朱宣說請人宴游的事情:“下個月我來辦,我來請女眷們,請表哥命將軍們來。”看著朱宣點頭,妙姐兒重又緋紅著面孔,站起來對朱宣端正行一個禮,道:“那件事情多多拜托表哥,我已經問過丫頭,她說她是情愿的。”
這樣的時候,朱宣總是要逗上妙姐兒一下:“拜托表哥,是什么謝禮?”看著妙姐兒時而臉紅一下,朱宣一直覺得可樂。兩個人說完話,這才一同攜水,個個都是喜慶花樣。豐年再出來時,心里忐忑不安,難道王爺要收姨娘?難怪王妃最近對春蘭這么好,背后隱隱聽說這個小蹄子本就是別人送給王爺做姨娘的。
豐年一頭心驚一頭覺得不可能,王爺對王妃時時恩愛,剛從外面玩過回來。。。。。。或許是王妃賢惠上來也不一定?豐年想來想去,就是沒有想到沈王妃打算拿春蘭送給別人做姨娘。
淮王和淮王妃是提前到了一天,淮王的住處安排在近園子門的一處房子里,隨身只帶著幾個跟從的人,兩個丫頭是隨著王妃去看南平王妃。
南平王這一會兒不在家,淮王先在院子里坐下來,看著隔壁院中一角樹葉在墻頭上伸過來,淮王問道:“這是哪里的院子?”
院中有幾個南平王府的侍候人,忙回話道:“那是世子爺的院子。”淮王哦一聲,看到院門外走進來四個丫頭,都是個頭兒差不多的高,容貌都端正,其中有一個綠衣黃衫有如春蘭大放,居然生的好。
一向是喜歡丫頭的淮王微笑著把目光放在這個丫頭身上,看著她們一起走到面前來,深深施下禮來道:“見過王爺。”
“起來吧,”淮王不由得心動,南平王派這樣的丫頭來服侍我,也算是有情吧。或許南平王是。。。。。。淮王不能不亂想一下,給我美貌丫頭,讓我少想南平王妃。
丫頭們站直身子,這才嬌聲道:“王妃留下淮王妃在園子里住一天,派奴婢們來服侍王爺。”江秀雅住在哪里,淮王才不想管,再說這親事是南平王妃一手促成,想來她們一定有私房話要說,說來說去不過是想讓江秀雅生一個孩子。
淮王眼前看著這四個丫頭,個個品貌端正,那一個有若春蘭的人更是出色。淮王道:“你們叫什么名字?”
一個一個報上名來,果然她叫春蘭,淮王喜道:“好名字。”眼前樂不思蜀的淮王覺得今天晚上江秀雅住到園子里去,真的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倒上水來洗浴過,春蘭手里捧著新鮮瓜果送到淮王面前,殷勤獻果:“王爺請用,送來以后都用新鮮的井水過了一遍,這一會兒吃正是爽口。”
春蘭用自己染了蔻丹的手指拈起葡萄,輕巧幾下剝下皮來,本來是想送到淮王面前的托盤前,不想淮王笑著張開嘴,見丫頭猶豫,反倒催促道:“快啊。”
見這個美貌丫頭回身看一看身后無人,才把葡萄送入自己口中,淮王這才品味著那葡萄的美味,對春蘭道:“這一會兒不會有人來,我打發她們在房里給我收拾床鋪呢。”
春蘭這才輕輕嗯一聲,低下頭來若羞不自勝的樣子,淮王看著雖然喜歡,可是不得不盤問,總要問清楚了才能再用,萬一這個與南平王有首尾,就不太好看。
第二天是沈王妃宴游客,園子里在陰涼處擺下酒宴,從下午的時候開始招待人,是準備到晚上。
閨中的單身女眷姑娘小姐們都邀請到,又有單身的將軍們,來早的人可是不少,問一聲兒沈王妃,卻是在房中還沒有出來。
園子里也是秋千投壺樣樣齊備,酒水點心也是不少,有吃有喝有得玩當然是自己玩自己的。
朱宣與淮王下午的時候也到園子里了,與將軍們在一起。淮王看著南平王這里依然是風平浪靜,一如政治局勢平穩時。
京里已經亂成一團,皇后染痊不起,南平王的岳母在皇后宮中擔當大任,一向就是一位受寵的女官,看著南平王一點兒神色也沒有,下午問他如何看此時局勢,朱宣只是淡然:“皇上的意思又是如何?”
皇上當然是氣得很,又是三道密旨分發三位異姓王,每每到此時,朱宣就總為這些皇家血脈有幾分傷感,因為有皇家的血脈,才會受此猜忌。
想一想漁陽公主為什么至死也不敢說出來是六皇子,不過是因為六皇子是皇后所出,有不少人擁護六皇子,原因也是因為六皇子是中宮所出。
將軍們則是哄笑中,眼前在取笑的是王小虎,他今年把新城的防務換給別人,剛回到這里不久,正好可以來參加宴游。
“陳大人家的姑娘倒有三位,你王將軍相中哪一位?”卻是王小虎被人盤問,剛才看到的姑娘們哪一個好,王小虎被逼不過,說出來是陳小姐,又引來這一片笑聲。
朱宣看著淮王若有所思的笑,也取笑道:“你也相中了不成,你想納側妃,我幫你做媒。”淮王意有所指地道:“少不得要麻煩王爺才是。”
園子里有一陣小小的哄動,卻是南平王妃和淮王妃一起步入園中來,朱宣微笑看著妙姐兒在簇擁中姍姍步來,再一看將軍們,馬上沉下臉來,盯著老子老婆看,眼睛都直了。
淮王當然還是要盯著南平王妃看,今天除了看美人兒以外,心里還多了一個想法。昨夜讓春蘭在自己房中侍候茶水,夜半無人悄聲問春蘭:“幾時進的王府,可是王府里的家生子兒,這樣的美貌有沒有訂過親事?”
春蘭是哀哀啼哭:“原本是別人送進來的,不想王妃善妒,把我收在房中只是做一個丫頭,現在青春已成,還沒有親事。侍候王爺的差事別人都不愿意來,都想著王妃面前買好,以后好做管事的,我是趕著來的,總比在房里受王妃不待見的好,如果王爺有意,救我出這個火坑吧。”
淮王詢問,起自色心原本隨意一問;春蘭嬌啼不止,卻是有心。此時淮王看著嬌艷的南平王妃走到面前來,心里是一種難言的滋味,美人兒善妒,原本是女人天性。這一刻看到南平王妃,又把春蘭丟到腦后去了。
只到春蘭送茶上來,一直在看著美人兒的淮王才注意到美人兒臉上有幾分不悅,看著春蘭的眼光好似一眼也不想看,而春蘭則是瑟縮一下。
淮王微笑接過春蘭手中的茶,對春蘭悄聲道:“你先回去等著我吧,這里有侍候的人。”這卻是自己的不是了,是淮王讓春蘭跟著園子里來的,剛才朱宣見到好似沒有看到,淮王想一想春蘭說話也許真實,美人兒為了嫉妒,把春蘭拘之房里,不讓南平王輕易見到春蘭的好。
園子里是隨意的玩耍,南平王妃當然是要多陪著淮王妃,兩個人都是有若神仙妃子的打扮,慢慢步到一個高亭子上,十幾盞小小的紅燈籠照著兩位儀態萬方的王妃,園子里的人偶然一抬眼,都是仰慕地看著她們。
朱宣分外得意,看一眼淮王也沒有什么得意之色,想來這蠢蛋,給他娶一個絕色的老婆,還不知道自己享受,南平王也懶得理淮王,不是為妙姐兒在心里耿耿于懷,朱宣才懶得管淮王。
“這里好說話,才沒有人聽到呢。”妙姐兒看著園子里燈氣四射,香氣在這里高處都可以聞得到。
江秀雅先是一笑,看著南平王妃白眼自己,江秀雅道:“我忍著也不容易,我只請問王妃,來的這些姑娘們有哪些是到王爺面前獻過殷勤的?”這樣大張旗鼓的象是牽紅線一樣的游園,江秀雅一下子就猜出來用意何在。
“請問王妃,王爺知道您的用意不?”江秀雅覺得太可樂了,打發窺測的潛在情敵,你就是這樣的方法,真是不傷人,可是傷人心。
妙姐兒被江秀雅笑得有幾分不好意思,嘟起嘴道:“表哥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去問他。”表哥早就知道了,一聽到是游園請女眷的名單一看,朱宣也沒有忍住笑,只是和氣地對妙姐兒說一句:“真是個好孩子,比北平王妃在知體面的多。”
好不容易江秀雅忍住笑,又說出來一句:“北平王妃總是喊過來罵一頓。”妻女媚上是官場上有的風氣,不僅是對著王爺們這樣,對著上司們媚上的也有。
妙姐兒眼角看一看和朱宣站在一起的淮王,問一聲江秀雅:“有人這么對淮王,你會如何?”江秀雅微微撇嘴:“他只相得中丫頭,總覺得小婢愛憐,真是怪脾氣。”
“所以給他一個絕色的丫頭,”妙姐兒說完,與江秀雅會心地一笑,江秀雅口中念一聲佛道:“希望這一次如愿,早早讓我有孩子。”
南平王妃不得不交待一句:“你凡事要小心才是,一旦被淮王當場看出來,離那么遠,我可幫不了你。”
“那是自然的,”江秀雅這才問一句:“那個丫頭,叫春蘭的,想來是王妃知心的丫頭?”南平王妃布下的這個局,江秀雅聽過以后覺得雖然險,眼前對付淮王這個陰人,也只有這種辦法。
妙姐兒有把握地一笑道:“這個你放心,你生下世子,也讓她生孩子就成,如果不成,她以后的生活我也全安排好了。再說,”南平王妃的紅唇中輕輕吐出一句話來:“她妹妹還在我房里當丫頭呢,這幾天里正在給她妹妹找親事,也訂在府里的家生子兒身上。”
聽起來象是一切妥善,兩位王妃立于高亭之中,衣袂飄飄中互相頷首:“就如此說。”
不能怪朱宣也笑話妙姐兒,江秀雅也笑話妙姐兒,南平王妃這一次的夏日宴游,一舉行就是七天,七天里,名媛淑女不得不來,單身的將軍們奉王爺的命也不得不來,當然愿意來的是大多數。
常在軍中的將軍們一早風聞這次宴游都是愿意來的,何況王爺又特意說一聲兒:“單身的將軍們一定要到。”擺明了這就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宴。
至于沈王妃在這一次宴游中一口氣嫁到多少對著自己丈夫流口水的人,那就只有宴游結束以后,她自己心里才知道了。
看看今天只是第一天的晚上,大家相談甚歡,再看一看淮王,朱宣低聲告訴走回到自己身邊的妙姐兒:“他說要早休息,已經回去了。”
妙姐兒還是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朱宣:“多謝表哥成全。”朱宣欣然接受這一聲道謝道:“你一定要管嗎?表哥當然要幫你一把。”妙姐兒這孩子看來理家游刃有余,治家治到別人家里去了。
沈王妃治家,隨便把淮王的家里也整頓一下,是以眼巴巴地只是想著好消息。
此時美色入眼的淮王已經在房中睡下,還是讓春蘭服侍茶水,等別人都熄燈睡下,淮王重新坐起來,讓春蘭近前來欲調笑她。
春蘭半推半就,把自己進王府以前學的本事全用上了,可以說比丫頭風騷有余,比青樓女子又有清新,淮王一時情熱,百口許諾:“你要是從了我,我對你們家王爺說,要了你一起跟我走如何,我房中丫頭雖然多,卻沒有你這樣有情趣的。”
春蘭哀哀人已經被淮王摟在懷里輕薄,只是緊緊拉著衣服不從,一面輕聲哭道:“王爺說的好,這一會兒答應了,到明兒一準忘到腦后去,我失了身子,以后在這王府里更難渡日。”
淮王賭咒發誓,許給春蘭:“明兒我就給南平王說,把你給了我,或者我重新買兩個人換你也成。”
急色鬼遇上有心人,春蘭得到淮王的種種帶自己走的許諾,這才手略松一松,衣服已經被淮王扒下來。
被淮王推倒的春蘭一點兒也不擔心,只要今天和你同房,你走的時候,王妃會把我送給你,是你的人當然是跟著人走。
聽著淮王得趣,但是有遺憾:“怎么你這個美貌丫頭,卻不讓人亮燈,這黑燈瞎火的雖然有趣,只是我看不到你。”
春蘭只是嬌滴滴的道:“這樣奴才能安心,請王爺以后還是體諒的好。”淮王無奈道:“也只能這樣了。”
不想遇到一個有怪癖的丫頭,不喜歡亮著燈辦事,而且臉隱在黑影中她才能放得開。淮王只能自己推想一下,想來是有家教的,這樣放蕩當然是要在黑暗里。
第二天一早,淮王更是心喜,看著春蘭一大早就從床上起來,而且把淮王趕起來,動手收拾床鋪,一面嬌聲埋怨淮王:“這都是王爺逼著奴,幸好這床上是涼席,又早早墊下東西,還可以擦得干凈。”
一身小衣裸露著胸膛躺著的淮王更是歡喜不盡地道:“我今天就去對南平王說,先把你要了。”春蘭這才重新喜上眉梢,對著淮王嬌羞滿面道:“王爺不用太著急,不然這幾天里只怕姐妹們笑話我,等走的那一天,王爺再說就是。”
也覺得自己猴急地淮王笑道:“倒是你說的是,不然讓王爺王妃看著,我倒成了急色鬼。”到人家的家里,就先上了別人的丫頭。
春蘭上午回去,對王妃一一陳述清楚,沈王妃大為高興,對春蘭道:“你還去淮王那里,他上午是不在,你好好休息,一會兒讓人給你送養身子的湯去。”
春蘭只是跪在榻下,對王妃再一次拜求道:“我這一去,自然事事聽從王妃的意思辦事,只求王妃好好照看我妹妹。”
沈王妃嫣然含笑,細細安撫道:“你放心,親事訂了管事朱義家的小兒子,兩個人年齡相當,你也看到了,你妹妹也才十歲,過兩年等她十二歲了,我就把她嫁過去,到時候還接你來看著成親事呢。”
“如果事情不成,江王妃會助你逃出來,一切責任有她頂著。我給你百畝良田,你再找一個人依然是好生的過日子去。”妙姐兒也要再一次敲打春蘭:“如果江王妃順利生下世子,世子長大之后,你也可以生孩子,膝下可以有靠。”
主仆兩個人再一次約定盟約,各自心安。看著春蘭走出去,妙姐兒才用手扶一扶頭上的花簪子,喊瑞雪進來:“請江王妃過來坐一坐。”
一連七天,淮王夜夜都是春蘭相陪,對于春蘭夜里不讓亮燈行房的這個怪脾氣也慢慢變得可以接受,朱宣這一次招待淮王如前一樣厚待。
每天晚上都與淮王把酒而回,這一天晚上淮王再次帶醉回來,看一看天上北斗七星,有酒意地淮王扶著人,看著房里早早黑了燈,嘻嘻一笑,對跟的人道:“取水來,我就在這院子里擦洗一下。”
“這些丫頭們,不等王爺回來就自己熄了燈睡了。”跟著淮王的人嘀嘀咕咕地,淮王聽著反而樂了道:“讓她睡去,給留門就成。”
讓人打了水來,就在院子里擦洗了,淮王換過衣服,推開門就摸黑往床上去,淡淡月光照進床里來,還可以看到路,只是那床上人還是臉在黑暗里。
“我的親親,讓我摸摸,這里香軟是什么地方?”淮王一上床就胡亂上下其手地摸起來,覺得馥郁香氣的紅唇過來湊到自己唇上,身子也貼了過來。
胡天胡地一陣子,有酒的淮王酣睡后,江秀雅從床上輕手輕腳下地來,輕輕走到床后的衣柜里,從這里的暗道經隔壁的世子院中離開,自有人接著她進園子。
而春蘭則脫光衣服,輕手輕腳從門后上了床,摟著淮王蹭一身靡香之氣,開始睡覺。睡夢中的淮王只怕是想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一個香艷美人局等著他。
與江秀雅不是老夫老妻,床幃之中還談不上熟悉;與春蘭是新歡,也是談不上對身子有熟悉感。
燈一關,一樣香軟的身子,行房中的呻吟聲含糊一些聽起來都差不多,再說床后衣柜里有暗道,春蘭與淮王的前幾夜,江秀雅一直呆在那里在聽,聽著春蘭的嬌音呻吟聲,一直在時時模仿。
江秀雅被接到園子里重新安歇下來以后,妙姐兒這里也得到信了,看看已是深夜,南平王夫妻都在等信沒有睡。
看著妙姐兒有幾分安心的神色,朱宣手還在妙姐兒身上不老實,聽著妙姐兒道謝:“還要謝謝表哥才是。”
每天晚上,朱宣要把淮王灌到半醉才讓他回去,酒醉之中再加上情迷,淮王更是分辨不清身子下邊纏綿的人是誰。
這樣的李戴桃僵的美人局在淮王回到自己王府后,也會伺機替換,當然春蘭要力拼別人,得到淮王的寵幸才行,還要找月黑風高夜,淮王酒醉時,不然房中月光照在床上,就一切都將露餡。
“真希望第一胎就是男孩子。”睡下來以后,妙姐兒還在這樣想著,朱宣隨意附合嗯一聲,對妙姐兒道:“這個主意雖險還行,你好好交待丫頭不要怕,就是淮王看出來,也會有人去接她出來的。”
妙姐兒伏在朱宣懷里:“交待過了。”突然覺得很是好笑:“表哥,你們為了淮王的孩子,倒是太用心些,只怕得不到謝禮。”
朱宣翻身壓在妙姐兒身上,低低笑道:“表哥就是妙姐兒的謝禮。”妙姐兒嬌嗔一聲:“所以你這個謝禮,我要自己留著,才不給別人。”
剛才纏綿已過,在妙姐兒身上壓壓揉揉,朱宣取笑道:“成了幾對好姻緣,說給表哥聽一聽。”這是妙姐兒這兩天的得意事,一聽就嘻嘻笑一聲:“表哥你下來,只是壓著我。”
朱宣八爪章魚一樣壓在妙姐兒白嫩如小羊的身子上面,好似中年大叔欺負小白羊:“就這么說,”
“嗯,陳大人家的三小姐許給王將軍呢,”妙姐兒用手指點在朱宣的身體上,一面點一面說。
朱宣從妙姐兒身上下來,又換一個花樣,雙手抱起妙姐兒一絲不掛的身子坐在自己身上,看著她雙手只是捂著,笑問道:“這位陳三小姐,應該是表哥面前沒有來過的?”
“怎么沒有?”雙手只是捂著自己身子的妙姐兒提醒朱宣:“你忘了,有一次她進來給我請安,表哥正好在,她趕快就跑去對著表哥行禮,還給你一個眼風。”
朱宣作一個認真回想的樣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是眼風?”妙姐兒吃吃的笑著,聽著朱宣調侃道:“我還以為她眼睛有問題?”不就是多眨了兩次眼睛。
夫妻兩個人房里調笑一會兒,妙姐兒最后很滿意地伏在朱宣身上道:“我也很喜歡為人辦親事呢。而且這一次,有不少人問我,明年還辦不辦這樣的宴游,因為明年要成親的姑娘小姐也是一大堆呢。”
沈王妃把為治下所有在適婚年齡,又能夠得到去朱宣面前行禮的姑娘小姐們找親事,決定當成自己年年要辦的一次正經事,就象是早上起來要洗臉一樣,把這些妨礙自己臉面的都洗干凈。
淮王在離開的時候,果然問朱宣要了春蘭一起走,淮王妃當然是同意的,豐年到這個時候才算是知道那幾件粉紅色的新衣衫是給誰準備的了。
春蘭在拜別王妃以后,看一眼淮王,王妃說為自己找一個容貌地位都有的人,果然是找到了,不想是淮王這樣一個俊秀人,而且又是一位皇親。
看一眼江王妃的身子,只希望她早早地生下世子來,這樣的話,可以不用過李代桃僵的日子。
房里的丫頭們對春蘭這樣的結局也有說好的,也有不屑的,讓她去服侍人,就跑到別人床上去了,王妃為了遮羞只能把春蘭給人,全了春蘭的面子。
妙姐兒這個時候正在對著杜媽媽交待:“初夏雖然年紀小,也給她一等丫頭的月例,她姐姐春蘭走了,也讓她吃一個雙份兒,也算是服侍我一場。”初夏就是春蘭的妹妹小春兒。
杜媽媽答應著,聽著王妃又繼續道:“告訴丫頭們,都要疼著一點兒初夏才好,她剛來又年紀小,不懂的地方都多提著一點兒,不要只是笑話她,把她嚇到了。”
把這些都交待完,聽著瑞雪進來回話:“朱壽家的也看王妃來了。”明波走進來給王妃磕頭,沈王妃笑意盈盈地先關懷幾句:“我是缺管事媽媽用的,想著你新親,讓你休息幾天。以后外面鋪子上去幫朱祿家的去,你們都要好好的做事才是。”
春蘭的心事卻是明波說出來的,沈王妃只要對著明波隨意問一句:“你成親了,只是春蘭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你要是知道,早早來告訴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