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宗政炎看她神色嚴肅,也顧不得那么多禮儀了,反正之前他也沒少被她呵斥,更何況救人要緊,忙親力親為,按著她說的準備一通。
言黎月單手拖著秋菊的頭,另一只手執著水碗,大口大口給他灌下。
秋菊那邊果然有了反應,雖然灌進去的水順著嘴角流出許多,還是有不少被吞入腹中,這就是好的開始。肋
言黎月信心大增,卻不敢懈怠,左手環著秋菊的脖子微微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的嘴巴張開,又拿了筷子,放入她的口中輕輕撥弄。
筷子與舌根攪動,引得秋菊泛起陣陣吐意。
蕭蓉兒奇怪的看著言黎月的動作,實在是搞不懂她在做什么,只緊緊的盯著她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行為。
“痰盂!”言黎月短促的命令著,宗政炎立馬會意的遞上來,今日他是完完全全充當了小廝的角色。
將秋菊的身子偏向一側,手在后背輕輕拍打,“嘔--”只聽得接連幾聲讓人作嘔的嘔吐聲后,酸臭的汁液伴隨著食物的殘渣,順著秋菊嘴角落下。
“秋菊--”秋菊的反應讓蕭蓉兒目瞪口呆,這是起死回生嗎?她是又驚有喜,眼淚又要落下。
蕭蓉兒一向是囂張跋扈,動不動就拿奴才出氣,可是對這個打小一起長大的秋菊卻是不一樣的,雖然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對著她發脾氣,可是更多的時候,她都把她當作自己的親人,所以,當以為她死了的時候,才會落淚,而當得知她死而復生后,又要落淚。鑊
“怎么又哭了。”言黎月瞧了她一眼,忙里偷閑的說了一句,語氣中有些戲謔的意味。
因著一心救人,也顧不得形象,秋菊吐的時候,為了不讓那些食物殘渣流回食道,引起不必要的損傷,言黎月特意將她的身子朝向自己,所以那些污穢物,落了她一身,她卻似毫不在意般的,擦都來不及擦。
只一個勁的灌食鹽水,再用筷子催吐,如此四五回,瞧著吐出的液體已經不再是黑糊糊一片時,這才住手。又拿了清水給她灌下,然后叫宗政炎將她放到床榻上,這才算完成。
而此時,她的額頭上已是密密麻麻一層汗珠子。
她長舒一口氣,瞧著秋菊臉色已恢復如常,懸著的心總算放回了肚子里。
“如此,應是保住了性命。”
不理會言黎月的戲謔,難以置信的上前,蕭蓉兒看著還昏迷不醒的秋菊,除了臉色好了些,根本看不出任何蘇醒的痕跡,不由得有些著急:“不是說好了嗎,怎么還不醒?”
“哪有那么快醒。”言黎月抬起袖子找了出干凈些的地方在額頭上拭了拭,然后用手指捏著秋菊的眼皮,見眼白上頭是赫然分明的瞳孔,這才說道:“已經無大礙了,一直昏迷著可能是中毒時間時間過長,需要多些時候才能醒來。”她好脾氣的解釋著。
原來,真的有起死回生這一說。一直沉默不語的宗政炎不由感嘆,雖說跟著言黎月學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也著實被她今天的救人措施驚到。
“黎月,你究竟還有什么是不會的?”他忍不住再一次夸贊起來。“怪不得王叔不肯把你讓給我,有你這樣的寶貝,任哪個男人也舍不得放手。”
蕭蓉兒眼中一閃而過一絲羨慕,只是一閃而過,隨即便被贊賞取代,不僅僅是言黎月的膽識與能力讓她欽佩,更重要的是,從頭到尾然,她都是不慌不忙的,甚至救人的同時還能無意間安撫著旁邊人,這些都不是尋常女子能做的。
被這樣夸贊著,言黎月一張粉頰微紅,但是卻并不驕傲自得,面上也無過多的表情,只是斜坐在地上,微微斂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良久,方才抬頭,眉頭微鎖著,問出了關鍵的問題:“秋菊為何會中毒?”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情,旁人也是迷糊著。
蕭蓉兒搖頭:“我問過了,和她同住的丫頭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難得的,蕭蓉兒沒有大吼大叫,而是正常的語氣說話。
抬眼瞧了她一眼,宗政炎的臉上說不出是什么表情,直到看的蕭蓉兒心里發毛,這才漫不經心的說出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和什么人結了仇?”
蕭蓉兒本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不自覺的拳頭緊握,恢復往日的狀態,咬牙切齒的說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我的人,我一定饒不了他。”
聞言,宗政炎又扭頭看了她一眼,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嘴上卻是有些松快的說道:“也有可能是不小心誤服了毒藥,你不要一直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你不要聽風就是雨。”他這樣說著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然后不著痕跡的將手放在身后,以此來掩飾心里的想法。
他裝作若無其事,不想這個細微的動作仍是落入了明察秋毫的言黎月的眼中。
她心下生疑,淡淡的看了蕭蓉兒一眼,然后自然而然的開口:“若是想要秋菊早些醒來,你最好是找太醫來給她瞧瞧,開服藥,畢竟她中毒比較久,而我的方法又不能保證完全把毒排出來了。”
其實,這樣說不過是想支開她。
言黎月覺得,這次事情一定不會那么簡單,單憑宗政炎那不自然的神色,她就可以斷定。
蕭蓉兒不知她所想的,只當她說的是真的,忙出去吩咐人找太醫。
(蓉兒其實是我蠻喜歡的性格,潑辣的小妮子最后一句,小騾大呼,案子無能,吃飯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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