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卻是宗政旻軒。
他點了燈,站在桌子那遙遙的看著言黎月,一張臉在燭光映照下晦暗不明。
“你怎么進來了?”一見是她,言黎月身上的刺立馬長出來。
宗政旻軒卻只是看著她,不作聲響。
他倒了杯水,走到言黎月跟前,看著她幾近蒼白的臉,一種稱為心疼的情愫油然而生。
經過這幾天的事,言黎月對他的印象更是壞到極點,再加上被簡懷珍整的很慘,自然而然的,她就把所有罪責都推到宗政旻軒身上。他就是罪魁禍首,要不是他娶那么多女人回來,哪里會有那么多事!
想到這里,厭惡之情溢于言表。
她鄙夷的看著他,假裝沒看見他遞過來的杯子,自顧自的問:“雪兒呢?”她真的很擔心,簡懷珍到底把雪兒怎么樣了!
宗政旻軒自是瞧出她臉上的不屑,可是不屑后面的關心是那么明顯,瞧吧,自己竟然連個丫頭都不如,真是夠失敗的。他很想發作,很想質問她,但是對上那張倔強的臉,他就怎么都發不出脾氣了。
他幾不可聞的嘆息:“放心吧,她沒事。”
“那她人呢?”她不依不撓的問,好像是不相信他說的一般,非要見到雪兒本人才能放心。
宗政旻軒微微皺眉:“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管別人。”
不知道是被欺負的心里委屈還是見著宗政旻軒她就控制不了情緒,一向冷靜的她有些崩潰,扯著嗓子就嚷嚷起來。
“你們軒王府就沒有正常人,你趕緊把雪兒給我救回來,否則,否則...”否則后頭,她就沒話了。
她能怎么樣?
在人家的地盤上,她能怎么樣?
一種挫敗感由心底滋生,她一個現代人,在這幾百年前,人人不平等的年代里,什么都做不了。
“好了,別鬧了。”宗政旻軒有些不耐煩了,他何時這樣遷就過女人?要不是看在她受了委屈的份上,他早就撒手不管她了。
他把水又遞過去,像是解釋又像是安撫:“我已經懲罰珍兒了,也把雪兒給帶回來了,放心吧!”
折騰夠了,也累了,聽他這樣說,也放心了,接過水,大口喝了起來,心中暗道,其實要是忽略他的花心不計,這個男人也并不是一無是處。
可是,花心真的是最大的缺點。
言黎月喝過水,沒過多一會兒,黃蝶就端著飯菜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