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極品太子第一卷遇見紫蘇落葵
嫁給極品太子
第一卷遇見
天明,晨光甚好。董小葵獨自醒來,許二早已不在。她在床上有些晃神,躺了一會兒,摸出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瞧,已是十一點。
其實,天微明時,她有迷迷糊糊醒來,看到墨綠的窗簾外隱隱透著微光。那是黎明前的征兆。董小葵借著微光,看睡熟的許二。他神色放松,睫毛微顫,呼吸均勻,臉部的輪廓分明。她不由得伸手輕撫,暗想:不知有生之年,可否還能見到這個男人。
想到這些,不免有些傷感。董小葵將頭貼在他胸口,又睡去。只是睡得不熟,許二起身時,她是知道的,只是睜不開眼睛。
許二起身,吻了她的額頭,喊了一聲:“小葵。”
董小葵聽到,并沒有應聲,甚至呼吸都沒有亂。她多少有些不敢面對分別。
許二見她并沒有應聲,于是有吻了吻她的唇,是那種浮光掠影的吻,像是飛鳥點在水面。然后他說:“董小葵,你必須給我好好的。”
董小葵自然沒有回答。然后,聽見許二離開的腳步聲。她獨自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敢想,只那么靜靜第躺著。有那么一回,她爬起來,看到微明的天空,呈現一種詭異的藍,那種藍色帶著夜的宿醉,呈現一種病態。
她想下樓去瞧一瞧許二是否離開,剛挪一步,聽見樓梯上響起腳步聲。她趕快跑到床上躺好。
門“吱呀”一聲,真是許二進來了。他走到床邊,站了許久。董小葵想,也許這個男人是站在這里看她的。她也不敢睜開眼睛與他對視。
就這樣,周遭安靜極了。過了好一會兒,許二才轉身出去,輕輕關了門。
就這樣走出去了吧。董小葵終于是落了淚,抱著被子嗚嗚哭了一陣,哭累了,于是又睡去。
睡夢里,全是支離破碎的夢之碎片。不知是什么,只是覺得累。所以,睡得不好。可卻就不愿意醒來。于是,這樣拖拖拉拉,也到十一點才醒來。
她躺在床上,仔細看了看房間,裝修一如既往的古典風,是許二一貫的風格,連窗簾與床單都是他喜歡的素雅。
這里處處都是他的氣息,可是他已經不在這里。董小葵抿了抿唇,又在心里責怪自己太過任性,太過于沉淪,將以前的瀟灑與冷靜全都丟了。
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或者不可或缺,但缺了也不會死人,日子還得過下去。對于董小葵來說,即便再愛一個人,她都不會為得不到而沉淪,為失去而尋死覓活,那不是她的范兒。
既然注定失去。那么,就要勇敢面對。何況,一切都才剛剛開始,沒有蓋棺的那一天,永遠不能去定論任何的事情。
想到這個道理,董小葵又暗自瞧不起自己,自言自語:“董小葵,你還抱幻想。許二是殺伐決斷的人,可是,他更重視家族榮譽與責任。別傻了,好好過自己的。不就一個男人么?你就糾結個毛的。”
她也對自己有些無語。使勁搖搖頭,從床上翻身而起,“唰”地拉開窗簾,真的是日光滿眼。對于日光顯得彌足珍貴的錦城,這樣的滿眼金黃的秋陽真是讓人振奮的。
董小葵深呼吸,看了看窗外的綠樹,碧綠的葉子在微風中輕顫,泛著明亮的光澤。她站了片刻,轉身拖出自己的箱子,換了各自襯衫與休閑西褲,然后下樓梳洗。
董小葵梳洗完畢,想去弄水喝,看見客廳茶幾上,有鋪開的宣紙。潔白柔軟的宣紙上,有歐體的小楷,寫得飄逸。
他寫:
小葵:
好好照顧自己,早飯在廚房里。我回京城處理事情。你若決定在錦城找工作,那么可以住在這房子里,幫我照管一下,尤其是花圃里那一株牡丹,總是需要細心照料的。
另外,關于研究中國神話系統一事,我希你慎重考慮。我總是不放心別人來做這件事。
他的落款是仲霖,然后又印了私人印章。
董小葵又看了一遍,墨跡已干。顯然許二已經離去很久,也許他下樓做好早餐,再上樓來看她,那時候,就已經寫好了。
她站在那里,看了片刻,將這張宣紙折疊起來放入口袋。從容地走到廚房,飯菜還在鍋里熱著。薄薄的熏肉在潔白的瓷盤里裝著。
這個男人——
董小葵坐下來,將所有的飯菜全部掃光。然后打開電腦,看了看發出去的簡歷可有回復。郵箱倒是有新郵件,卻并不是簡歷的回復,而是幾封跟游戲有關的。第一封是“最神話”的游戲的更新信息,五把鑰匙有了最新線索,并且會在九月開“最美三界,最美故事”評選活動,屆時會有豐厚的獎勵。
第二封是秋水長歌發來的,說:多日不見卿容,不知卿可念夫君?夫君可是念卿念得緊。
董小葵一怔,這才覺得似乎真的很久沒有上游戲去瞧瞧了,就連秋水長歌這樣淡然的人都耐不住給她發信息。可見,真是太久了。
不過,秋水長歌這家伙還真是逗,渾身上下都是古典的浪漫,跟許二那家伙有得一比,并且兩個人似乎都對中國神話十分有興趣。上一次,秋水長歌似乎也遺憾中國神話沒有真正的體系,太過蕪雜混亂,他也似乎說想要研究一下中國神話。
這兩個家伙的氣質還真是一樣。董小葵有許多時候,覺得許二穿上古裝,就該是秋水長歌的那種造型,白衣飄飄的男子。
秋水長歌的古典知識造詣頗高,對中國神話也有獨到的見解。那么,以后自己偷偷地研究古典神話,倒是可以跟秋水長歌討論。然后,研究出成果來,再讓許二知曉。
于是,她順手點了游戲,想上去瞧瞧秋水長歌是不是在,若在,倒是可以跟他說一說中國古典神話的研究方向。
但因為太久沒上游戲,需要更新客戶端程序,系統顯示需要兩個小時。董小葵覺得這時間太長,于是關掉了更新。回了秋水長歌一封郵件,很蕩漾地寫:夫君啊,沒想到你也會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只是奴最近實在繁忙,夫君見諒。忙完這一陣,定當親自賠罪。
她想了想,又實在不知寫什么。只得說了一句:晴雨難測,注意身體。
發出這一封電子郵件,董小葵給默言打一個電話。默言正在指揮人卸貨,十分吵鬧。她大聲說:“我一會打給你。”
“好。”董小葵掛了電話,開始收拾屋子,修剪花草,清洗床單。
不一會兒,默言打過來,說:“無憂,你讓幫忙找的房子已經找到了,可以試住一個月的。我替你交了一個月的錢。”
“那怎么行呢,我一會兒算給你。”董小葵說。
默言嘿嘿一笑,說:“管你的。你在哪里,我一會兒空了,來幫你搬行李。”
董小葵不想默言知道許二這一茬,所以,回答說:“沒事,我行李不多,你先忙,我處理一些事情。然后自己過來找你。”
“那也行。不過,你午飯可能留給我陪么?”默言哈哈笑,旁邊有人在給她貨品清單,用錦城方言在說話。
“晚飯留給你行么?我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哈哈,有人請吃飯,我還挑三挑四的。”董小葵也是哈哈一笑。
默言“嗯”了一聲,說:“你是老大,沒辦法滴,這個架子要拿夠。對了,最近,家族里都在研究那個副本,有些心得。還有,弄琴和煙花燼頭最近說在錦城聚一下,弄琴本身就在錦城,你來這邊倒是好,我們親自研究一下。”
“那敢情好。我在這邊安定下來,我們可以經常蕩漾一下了,哈哈。”董小葵說。
“那是。老大你召喚,我們自然來了。”默言說,那邊又有人在問她事情。于是,默言說:“記得一起吃晚飯,你過來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董小葵將電話掛上,打掃了屋子,給花澆水,然后將窗戶關好,又到處檢查了一下,這才提著行李離開。
是的,她不可能住在這里。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不是他的情人。不能讓別人看輕。雖然,她會去住不好的房子,條件也比這里差。但是,她是獨立的,是自我的。
是的。她會偶爾回來給花澆水,打掃屋子。但,不會住在這里。
她輕輕鎖上門,將鑰匙放在貼身的衣兜里。拖著行李走出來,在梧桐濃蔭的街頭等出租車。忽然,電話響起,董小葵心一驚,拿出電話來看,果然是許二。
她接起來,輕聲說:“好。到京城了?”
“還沒有走,上午在這邊辦一些事,下午的飛機。”他說。
“哦,你注意安全。”董小葵說,她真不知該跟許二再說什么。
“我知道。”他說。
然后,兩人就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董小葵才問:“幾點的飛機?”
“四點起飛。”許二說。
董小葵看了看手表,一點整。她問:“你在機場了?”
“嗯,在去機場的路上。”許二說。
“注意安全。”董小葵又說了這一句。
“好。”許二回答。最后,兩人沒話說,終于掛了電話。
董小葵站在街邊,好一會兒,終于攔到一輛車,她對司機說:“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