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極品太子第一卷遇見紫蘇落葵
嫁給極品太子
第一卷遇見
許二的眸光幽深,斜倚著窗口,柔光玄妙,像是夢里的部分。
兩人彼此凝眸,微笑無聲。良久,他才說:“如果你真要研究,我倒可以給你許多的典籍。許家老宅的書房里有很多孤本的資料,我自己也搜集了一些。都在這書房里,寧園書房也有一些。”
“如果我有空研究,我一定會找你的。”董小葵回答,還是微笑。心里卻是酸澀。那天晚上,她問許二如果非得要在家族和她之間選一個,他會如何。許二選擇了沉默。
雖然沒有說透,但是答案顯而易見。而他放開她,走出房門,便是更加明顯。那么,這一次分別,可能是永訣。或許有生之年,再也沒有辦法見面,也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去相見。
許二卻在這時拋出他的理想,并且讓她去幫他完成。這是他為彼此之間綁的一根線吧。一旦她研究,總是免不了跟他有關。
“你記得,如果要研究,一定要給我看。就算再忙,我也會認真看的。”他說。
“好的。你也一定要指正,給我建議。”董小葵也笑,假裝不懂研究古典神話只是一個借口,是他為彼此留的一條后路。
“當然。”他語氣十分溫柔,然后又點了一支煙,夾在指間。
董小葵靠在書桌前,有些責怪地說:“少抽一些。”
“十號小雪茄,不礙事的。”他回答。
“還不是煙。”董小葵撇了撇嘴,笑聲嘟囔,覺得對這個男人無語。
許二一聽,手一頓,然后將那煙滅了,回過頭來,對她說:“我以后會少抽一些的。”
這轉變讓董小葵一愣,疑心這是不是許二。他大約也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一聲,說:“小葵,我有些餓了。”
“那我做飯。”董小葵笑了笑,起身往門外走。窗外韶光殘照,黃昏已近。
誰知董小葵剛走到門口,許二忽然喊了一聲:“小葵。”
聲音有點纏綿婉轉,董小葵腳步一頓,轉身問:“怎了?”
許二手中的煙已經滅了,正瞧著她,一言不發。
董小葵覺得有些不自在,笑了笑,問:“怎么了?”
許二沒說話,過了片刻,才說:“你在樓下等我換件衣服,我們一起做飯。”
“哦。好啊。”董小葵有些不知所措,然后展顏一笑,說:“沒想到許二公子要親自下廚。”
“下去等著吧。”許二徑直往旁邊的臥室里去。
董小葵訕訕笑笑,想起上一次他下廚,自己累得半死,心有戚戚焉。不過,想起那天,除了累,她倒覺得十分開心,并且那一天的許二也是十分開心的,平時說話平靜,那一天竟然是有了抑揚頓挫,神色里有了喜怒哀樂。
她喜歡看到他的喜怒哀樂,那樣的他才是鮮活的,放松的。那么,即便是她累一點,又有什么關系呢?何況以后,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去時花開路,要再回來,卻已經荒蕪,尋不見了吧。
那么,如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絕版,都是珍貴的回憶。
董小葵站在廚房里,一邊擺弄煲好的湯,一邊想。
廚房的窗戶半開著,院落里的草坪上,有一群雀鳥在那里跳來跳去,黃昏落日的柔光里,嘰嘰喳喳的,如同一幅美妙的畫卷。
如果時光這樣凝滯就好。董小葵又這樣想,繼而笑自己太傻。一回頭,正好看見許二走進來,穿得很休閑,系著圍裙。倒是很有居家男人的模樣。
她瞧著他。許二掃她一眼,果然不出董小葵所料,大廚作風,又是對她一頓指揮。等到暮色四合,上了燈。飯菜擺上桌子,董小葵也累得不行。
許二開了一小瓶據說很多年的桂花釀。用小的白瓷杯盛著,金黃的液體蕩漾著,很幸福的顏色。
“小葵,先喝一小杯。”許二說。
董小葵除了米酒,以及在九重天被灌的那杯冷冽佳人,再也沒有碰過別的酒,更別說這白酒。她端起酒杯,有些擔憂地問:“你就不怕我發酒瘋?”
“又不是沒有見過。”許二掃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
董小葵自知指的是那一次,她被葉三灌酒,他來抱她回宿舍。不由得咳一聲,笑著說:“既然許二公子都不怕,那我就盡情喝了。”
她一說,一揚脖子喝了下去,酒入喉頭,火辣辣的灼熱,雖然有桂花的甜香,但還是讓她掉下淚來。也許是眼淚本身就想掉下來,她一邊抹淚,一邊笑,說:“這酒真具有欺騙性,原來也很烈。”
她越抹,眼淚越多。許二只是寵溺地笑,自己也喝了一杯,說:“喝酒哪里是你那樣喝的,這酒是要一點一點的品的。牛飲,焉能知其味。”
“懶得理你。我原本就不是高雅的人。我只是一個鄉下丫頭。你是生活在九天之上的。什么都格格不入。”她說,語氣有些委屈。
董小葵清楚,自己并沒有醉,只是臉頰有些發燙。她也明白有些話不該說的,可就是忍不住。并且,她似乎在走酒壯英雄膽的路,所以,又倒了一杯,這一次抿了一點點,讓灼熱的酒在唇齒之間流轉。桂花的香味果然在唇齒之間釋放出來,甜甜的香,有種奇異的幸福。
“嗯——好喝。”董小葵大聲地說,咯咯地笑。抬眉瞧許二,看到他眉頭微蹙,端著酒杯放在唇邊,說不出的優雅。
這男人,只能算作周正的長相,偏偏配著這樣優雅冷冽的氣質,讓人怎么都看不夠。
董小葵端著杯子,雖然又倒了一杯,但真的沒有醉。可她卻裝著醉了,肆無忌憚地瞧著他,說一些平時不敢說的話。
她說:“許二,你長得其實還可以。”
“什么?”許二忽然問,有點不悅,大約從來沒有人這么貶低過他。
董小葵不管不顧,很鄭重地點點頭,很篤定地說:“嗯,真的還可以,很周正。”
許二的臉黑下來,董小葵很歡樂,又喝了一杯,掃了幾盤子菜。對面的許二只是端著酒杯,連菜也很少動。
“吃啊,我辛辛苦苦做的。”董小葵喊。
許二不語,將董小葵做的菜全部端過去,無論董小葵抗議,他皆是雷打不動的一句話:“你吃光我做的。我吃光你做的。”
“不要。”董小葵站起身來,要去夾干煸四季豆。
許二不允許,說:“游戲規則由我訂,必須的。”
這話讓董小葵不樂意,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竟然是趁著酒勁,生氣地說:“什么都由你定,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你有問過我想要怎么樣嗎?”
大約是真的喝多了。董小葵說出這句話之后,自己也是一愣。許二忽然不語,坐了一會兒,放下筷子,大步走過來,將她抱在懷里。
董小葵靠在他懷里,眼淚又唰唰地流。許二幾乎是將她整個抱起,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來。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抬手替她擦眼淚,低聲說:“小葵,對不起。”
董小葵不說話,只是在他懷里,眼淚肆無忌憚。彼此沉默,片刻后,董小葵嚷著要喝桂花釀,不管不顧,就是嚷:“我要去喝酒,放開,放開。”
她越掙扎,許二抱得越緊。最后,他終于發火了,說:“董小葵,你給我聽好,從今以后,除了跟我,你必須滴酒不沾。”
“憑什么。”董小葵很不樂意地問。其實她一直都滴酒不沾,九重天那次特殊。剩下的就都是跟許二一起。
“我說不準就不準。外面洪水猛獸,壞人無數。”許二像是教訓小女孩的家長。
董小葵心里一陣酸澀,卻又不想如他所愿。她借著這一點酒精的作用,在他懷里盡情地撒加耍脾氣,像是要將這些年的壓抑都統統釋放掉。
于是,她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說:“你就是最大的壞人,你才是壞人。”
“我要是壞人,我們第一次上床,我就將你睡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是完璧之身?”許二有些生氣地說,然后又幾乎是語重心長地說:“我是男人,我清楚男人的心思。酒醉這種事,是不必負責的。所以,女孩子不要跟男人喝酒。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完璧,說不計較,是不太可能的。多多少少對以后的幸福是會有影響。”
董小葵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就是近乎賭氣地說:“不要你管,你就是最大的壞人。”
“我怎么壞了?我一直都為你著想的,從沒有輕易地奪你清白,你還不明白么?笨豬。”許二撫著她的臉頰,無限的憐惜。
董小葵咯咯地笑,笑了一陣,然后靠在他懷里,小聲地說:“你不奪人清白,你奪人心。”
許二一怔。董小葵也覺得這話說得太過,也是屏住呼吸,躲在他懷里,不再說話。
忽然,他將她一摟,往臥室里走。董小葵的心忽然覺得虛空,有一種可怕的忐忑,她不知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
可是,她又不想逃離,于是緊緊靠在他胸口。
許二幾乎是將她扔到床上,然后壓著她的身子,幾乎貼著她的耳朵,說:“董小葵,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