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極品太子第一卷遇見紫蘇落葵
嫁給極品太子
第一卷遇見
感謝你出現,成為我命運的一部分。
——許仲霖
他溫柔靜默地沉思是那樣好看,董小葵舍不得打擾。但是,他買回來的一大堆原材料,有許多是她不曾見過的,所以,根本無從下手處理。于是,只好咳嗽兩聲,清清嗓子,將許二從沉思中喚回來。
他抬頭瞧董小葵,一臉疑惑地問:“怎么了?”
她支支吾吾地沒說出來,反而是指了指桌上大大小小的購物袋,面露難色。許二一笑,站起身走過來,說:“這些東西是有些麻煩。”
他倒是脾氣頗好,在一旁指導董小葵處理這些原料。一邊教她處理,一邊耐心地介紹用途,以及這些材料的做法。
董小葵很認真地聽,心里不禁暗暗驚嘆:這家伙到底還有什么不會的?連做飯做菜這方面都能這么出色。
她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卻已經系上圍裙,開始動手做菜。姿勢很專業,手法也很專業,如果戴了廚師帽子,那么絕對有大飯店廚師的范兒。
而她就是大廚身邊那個可憐的學徒,嗯,或者說是打下手的。不過,這位大廚倒是不藏著掖著,一邊手中揮舞著鍋鏟,一邊介紹各種菜的做法。當然,絕對不會忘記吩咐董小葵弄作料,他老人家的用詞還十分專業。
董小葵只會幾個家常菜,見過的最厲害的廚子,就是小鎮上擺酒席的那些廚子,在露天里,用磚搭了灶臺,的支起一口大鍋,速度極快,翻炒著菜。
那時,董小葵對于這些廚師景仰不已啊。現在看看許二,沒有那種江湖廚子的習氣,一招一式都隨意,卻自有一種瀟灑。
這哪里是在做菜,跟舞劍似的。當然,這位大俠一邊舞劍,一邊讓董小葵忙里忙外。這邊,蔥還沒洗干凈,他又在喊:“小葵,蒜三顆,不用拍碎。”
“嗯。”董小葵急急忙忙將蔥洗干凈,切好,又去剝蒜,總算趕在許二需要前將蒜弄好。他又開始吩咐糖要多少,加多少溫水。
許二做了豐盛的一餐,真的很香,也很可口。但是,董小葵坐在餐桌前,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她已經不想動了。只是瞧著許二。那人很優雅地拿下圍裙,換了衣衫,又去凈了手,以極其優雅的姿勢坐下,說:“小葵,來嘗嘗,我的手藝。”
董小葵像一灘亂泥一樣靠著椅子,懶懶地翻翻眼皮,說:“讓我休息一下,我累得快虛脫了。”
許二撇撇嘴,兀自喝了一口湯,嘖嘖地贊美自己手藝不錯,這么久沒有下廚居然沒有退步。
真是無語,這個男人。董小葵瞧著他。他卻忽然抬起頭,說:“貌似今天是我下廚,我都沒有說累,你好意思說你累了。”
董小葵懶懶地說:“你好意思說?一會兒喊‘小葵,將雞翅膀焯水’,一會兒喊‘小葵,姜切絲’,一會兒又喊‘小葵,盤子’……,許二公子啊,你說說你累什么?你就將調料放到鍋里,將菜放到鍋里。”
許二又喝了一口雞湯,很得瑟地贊美自己一番,然后漫不經心地說:“這就是高端技術人才,絕對藝術家所要做的事。做菜最核心的技術我掌握著,你當然只能做一些沒有技術含量的事了。”
“狡辯。”董小葵撇撇嘴,到底是被飄來的陣陣香味給勾引得饑腸轆轆的。
許二夾了一筷子的竹筍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笑著說:“你什么時候看到過高端的教授親自去鑲嵌螺絲帽的?”
董小葵不語,裝著很不悅地瞧著他。許二不以為然,嘗了一口竹筍,又夸自己一番。這逼得董小葵不得不嘖嘖地鄙視:“許二公子,謙虛,謙虛,懂咩?”
“謙虛能當飯吃?”許二白她一眼,放下筷子,為她盛了一碗雞湯,說:“乖,來補補,你看看你,瘦成那樣。”
董小葵聽著這話,覺得溫馨,抿著唇接過那碗雞湯,誰知許二后面還有一句話,讓董小葵差點沒把雞湯給撒了。他在董小葵接過雞湯后,又補充了一句:“身體養好一點,本公子會親自指導你成為廚房的核心人才的。不過,你知道的,什么都要從基層做起。”
董小葵緊緊捧著雞湯,抑制住傾倒過去的沖動瞧著許二。果然許二公子一臉的如沐春風,用十分官方的口氣說:“根基穩了,才容易出成績。所以,如今你還是從基層做起。乖,來先吃飯。”
董小葵饑腸轆轆,忍著沒喝那香噴噴的雞湯,咬牙切齒地笑問:“許少,俺愚鈍,看不懂形勢,聽不懂暗語。你直說吧。”
“小葵總是這樣直率便是好了。”許二打趣,卻是動手對付盤子里的桂花魚。
“哼。”董小葵見他漫不經心,也懶得理會,開始喝雞湯。那雞湯并沒有平素里那種雞湯的油膩。很香。明明也是同樣的燉法,這家伙到底有了什么妙法,就能做得這樣好吃?董小葵忍不住又多喝了幾口。
桌上的菜很豐盛,董小葵毫不客氣,也懶得裝什么淑女,抓起筷子就要大快朵頤。可是許二卻忽然放下筷子,說:“等等。得喝杯酒。”
一聽到酒,董小葵頭皮就發麻。想到昨晚喝酒,喝成那樣,還差點把自己給丟了。她立刻說:“大中午的,不用喝酒吧?”
許二已經往酒柜那邊走,一邊走一邊回答:“無妨,就喝一杯。不過,昨晚的梅子酒沒有了,今天喝小米酒吧。我最近不喜歡喝紅酒。”
“大中午的,喝酒不適宜。”董小葵還是弱弱地掙扎一句,盡管她清楚要許二少打消喝酒的念頭幾乎不可能。
許二拿了小米酒和杯子,一下抬頭看她,唇邊淡出一抹笑,有些曖昧地問:“大中午的,怎么的?小葵是在擔心什么?”
這語氣咬得十分曖昧,董小葵知道這家伙又打趣自己,低頭對付一塊雞翅膀,不說話。許二卻是坐到對面,還不放過她,低聲說:“大中午,怎么不適宜喝酒了?小葵給我解釋一下。”
董小葵裝作沒聽見,專心對付完一塊雞翅膀,略一抬眉,卻看見許二還一臉期待地瞧著她。她咳嗽兩聲,說:“萬一你要出去,酒后駕車不好的。”
“我又不出去。再說了,一向都是陳俊開車。”許二很平靜地敘述。
“那個,白天總是要處理一些事的,工作上的事不能馬虎,喝了酒頭腦暈乎乎的。”董小葵見招拆招,有些力不從心地迎戰。
“放心,一點酒我醉不了。”許二繼續平靜。
“那你喝吧。”董小葵終于敗下陣來,做了妥協,伸出筷子去夾小炒肉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慌張。
許二好暇以整,笑了笑,兀自倒了兩杯酒,端起其中一杯,說:“遵小葵的意,中午喝小半杯算作慶祝,晚上——,再喝。”
他將“晚上”兩個字咬得曲徑通幽的,好端端的一個時間性詞語,被他這么一咬,一停頓,活脫脫染上了奸情的色彩。
好吧,如果誰還要對董小葵說什么許二公子為人清冷,她會毫不留情地對對方吼“你才清冷,你妹清冷,你quan家都清冷”。這人活脫脫的一妖孽,她現在已經能夠想象當年,這個家伙“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情景了,也難怪別人會喊他小公子,確實夠蕩漾的。還有,那家伙那個“丟手絹”看來也不是什么好事。否則他那群發小會嘲笑成那樣?
“來,乖。喝一點,這米酒可也是自家出產,味道自然不同。我伯父的新發明哦。”他端起酒杯。董小葵也只得端起酒杯,碰杯的那一剎那,上好的瓷杯相撞,清越的聲音帶著音樂性的美感。
他忽然鄭重其事地說:“今天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什么?”董小葵有些不明所以,覺得不該問,卻還是慣性地問出口。
許二倒并沒有生氣,而是耐心地說:“今天我醒來時,看到窗外的日光,忽然覺得從未有過的輕松。”
董小葵有些隱隱的明白,但是不敢相信他說的跟她想的是一回事,所以只是說:“那確實值得可喜可賀,是該喝一杯慶祝。希望你一直能這樣輕松。”
許二笑得云淡風輕,喝完了那杯酒,拿著筷子夾菜時,他才漫不經心地說:“八年沒有這樣輕松了。我想,我希望以后可以一直這樣輕松。”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眼睛看著董小葵,眼里有著某這詢問與期待。
董小葵略略低了頭,說:“當然可以。關心你的人都求之不得。為了你能幸福快樂,能輕松一點,都會用盡全力的。”
他沒再說話,只是吃著菜。于是兩人靜默著,只有杯盤的聲音。忽然,他說:“謝謝你出現,成為我命運一部分。”
這男人居然提到“命運”,將這一場相遇說得這樣鄭重,董小葵的心有些慌亂,低著頭品嘗著桂花魚,鼻子有些酸澀,低聲說了一句:“傻瓜。”
許二沒答話,兩人默不作聲,直到吃完飯。董小葵心里還在咀嚼那一句“謝謝你出現,成為我命運的一部分。”,心里到底是感念的。女子嘛,到底是容易感動的。即便是向來清醒的董小葵在面對著平素里極少表達自己的許二說出的這句話,也是風中凌亂。
可是,許二再一次用非凡的氣度擊敗了董小葵,他在董小葵心里感動的時候,很無良地說:“小葵,記得洗碗。”
董小葵本來累得渾身都快癱了,一聽這個提議,立馬問:“為什么是我?誰做飯,誰洗碗。我做飯,也沒讓你洗碗。”
“因為你只是燒飯婆。我是大廚。你看過大廚有洗碗的嗎?好了,這些沒有技術含量的活,當然是你來做。”許二很好心地吩咐。
董小葵撇撇嘴,不予理會。許二卻是吸了一口氣,又輕嘆一聲,像是極其痛苦。
“怎了?”董小葵顧不得對付最后一塊雞翅膀,立刻站起身詢問。
許二捧著他的手,搖搖頭,說:“沒什么,就是忽然有些隱痛。”
“真是的,讓你不要做,你還偏要去。快去休息一下,我聯絡一下醫院。”董小葵想到他提那么多東西,又揮舞了好一會兒鍋鏟。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沒事的。”許二抱歉地瞧著董小葵。
“嗯,快去休息。”董小葵催促。許二十分聽話地往房間走。
這次可真是聽話。董小葵也松了一口氣,回過頭來就看到一桌子的杯盤,頓時就明了。大喝一聲:“許仲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