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極品太子第一卷遇見紫蘇落葵
嫁給極品太子
第一卷遇見
所謂良辰美景,就是用來虛設的,因為,人生中,大多數的良辰美景只是用來錯過的。
——題記
傍晚時分,三樓的廳堂,窗簾掛著,日光斜照進來,落了一地的柔和。董小葵快步走到三樓,卻在這里停住了。她有些緊張,在屏風前頓了頓,又看到那字體,是屬于許仲霖的筆跡,飄逸和剛勁如此和諧地展現。
她站了片刻,拈了鑰匙走過去,按照他吩咐過的程序,輕輕打開門。推門而入,才發現這房間不是單單的一間,而是有些古典韻味中的那種分里外間的。外間有鏤空的木質花墻,有一種隔而未隔、界而未界得效果。
轉過花墻,是一間更為私密的廳堂。墻壁上鑲嵌著巨大的投影,沙發上扔著遙控器,還有那款只在彩虹之城官網上看到過介紹的“世界奢侈品”游戲操作硬件中排名第一的游戲操作設備。
原來這家伙也是喜歡打游戲的。董小葵站在沙發邊,瞧了瞧墻上,想:在這里坐著打游戲,尤其是“最神話”這種畫面美得讓人沉醉的游戲,一定很愜意。
她想著,試著在沙發上坐下,看了看角度。許二調整得很好。董小葵又拿起那款叫“夢幻”的游戲操作設備。這設備很像儀表盤。不過對董小葵來說,握在手中稍微大了一些。想必這是許二訂做的,適合他的爪。因為彩虹之城官網上說過,這種東西目前就只能訂做,而且都是限量的。那時,她跟此岸彼岸看著那圖片,流口水得不得了。
真是個會享受的家伙。這一刻,即便不仇富,都得產生羨慕嫉妒恨的情愫。她愛不釋手,仔細看著上的操作標識,估摸著改天一定要向許二討來體驗一下。
不過,這么沉靜的家伙竟然也喜歡打游戲,倒不知游戲里是與現實中相反的表現,還是依舊這樣沉悶。董小葵也想不出來,不覺間卻是想到秋水長歌。
不知,許二在游戲里,會不會像秋水長歌那樣拽古文呢。改天問問這家伙玩什么游戲,她也注冊個馬甲上去窺視一下,沒事偷著樂。
董小葵將操作設備放好,站起身之前,注意到玻璃的案幾上,還有小半杯未喝完的紅酒。
呸,這家伙傷勢未愈,居然喝酒,真讓人頭疼。不僅如此,董小葵還發現案幾上的煙灰缸里,有幾個煙頭。看那煙頭似乎是新的。再說了,根據許二的潔癖的習慣,他怎么可能讓煙頭留很久呢。
這丫的,居然躲在房間里抽煙。董小葵拍拍額頭,火氣有點大。從外間往里走。
外間與里間,也不過是垂了簾子而已。她挑開簾子走進去,便是臥房。站在門口看,這間屋子并沒有想象中的怪異,里面的裝飾十分簡單,四壁的墻壁上淡淡的藍,有熱帶風情的壁掛兩幅。案幾、椅子都是上好的木質。
不過,若說要怪異,那就是張床出奇的大,大約相當于兩張半雙人床。而許二則是躺在床上,被子蓋在胸口,正安然睡著。
呸,葉三那家伙說他是在生悶氣,根本不會睡著。害得她但心里一陣。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站在床邊瞧著許二。他臉上非常放松,睫毛覆下來,隨著呼吸微微顫動。那唇竟然是美得很。臉色也不是那種憔悴蒼白。
現在看來,這男人睡得很好。董小葵心里很放松,在旁邊站了一陣子,就是那樣肆無忌憚地看他的睡顏。想到將來可能的結局,心里不免唏噓,有些軟軟的疼痛。
許仲霖,你到底為何要這般待我?她眉頭蹙起,床上的人卻是翻身。董小葵心里一陣慌,趕忙到一旁的椅子上坐著,順手拿起手邊的一本雜志,裝模作樣地瞧著。
可是許二并沒有立馬醒來,反而似乎又沉沉地睡了。她松了一口氣,這才仔細瞧那雜志。原來許二看的是一本游戲雜志,叫《夢幻之峰》,里面介紹各種新款的游戲,推薦各種硬件以及軟件,記錄各大游戲的各種活動,連載游戲故事,采訪各大游戲的巔峰玩家,設計者,甚至是各大負責人。
她大略地翻看了一下,雜志中對各大游戲的評析都十分中肯,而且那些介紹,尤其是對“最神話”的操作鍵位的推薦,在她來看都堪稱經典。
嗯,這雜志還不錯,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靠裝潢吃飯的那些花瓶雜志。她看了看地址,是國內出的雜志,地點是在錦城。
原來是家鄉出品的。作為一本國內的游戲雜志,能做到這般,真是很不容易。而且看起來,這雜志似乎還很高端。因為里面有一個版面竟然是在介紹次時代產品與未來網游的動向。
這次時代產品,一般來說,普通大眾的人很少去了解,大多數的網游玩家也不可能有錢去看次時代產品。不過,既然是次時代產品,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
而她對于次時代產品的了解,也是因為上次在寧園,在許二儲存的資料庫里偶爾翻到的。董小葵對于她不了解的東西,總是保持著一種莫大的興趣。所以,她很認真地看了。最后明白了“最神話”里全息版本的操作硬件設備,目前來說,就是次時代產品。
她又仔細看了看上面得介紹,晃眼看到上面有招聘廣告,似乎要求不高。只要文字功底好,對游戲有一定的理解,正在玩一款或者幾款大型游戲,能適應采訪的艱苦即可。
董小葵心里一熱,倒是十分有興趣去這雜志社中混混。但是看到日期是截止八月中旬,又黯淡下來。因為許二的身體不可能在八月就完全康復。
唉,這就是人生。很多的良辰美景都是用來錯過的,而能遇見自己的良辰美景是多么難得的事。罷了。她合上雜志,原本想要站起身看看許二的。誰知才一抬頭,就與許二四目相對。此時,許二正懶懶地靠在床頭,人半躺著,薄被還是蓋在胸口,認真地在看她。
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嚇了她一跳,她“呀”了一聲,說:“你醒了?無聲無息的。嚇死我了。”
“是你看得太專注。”許二語氣柔柔的,然后慢騰騰地翻身下床。穿著睡衣睡褲的許二,倒自有一種慵懶的美。
他走過來在董小葵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經心地問:“什么時候進來的?”
“剛來一會兒,來瞧瞧你。看你睡得沉,想著還沒正式到飯點。我就坐下來等等了。”董小葵回答,卻只是盯著那本雜志,不敢看他的眼睛。
“哦。可有四處看看?”許二語氣也是越發的輕柔慵懶。
“還沒有。不過,不是說這間屋子看得到星星么?可是這屋頂不是透明的啊?”董小葵問出心中的疑問。是的,她之前進來,第一件事就是抬頭看屋頂,卻發現跟她那間沒啥區別,屋頂又不是透明的。
“我遮起來了。白天日照太強烈,我不喜歡。”他說著,拿起旁邊的遙控器一摁,屋頂竟然徐徐分開,黃昏的日光傾瀉而下,房間里原本昏黃的光線變成暖暖的紅。
董小葵抬頭看,果然看到純凈的藍天,還有被夕陽染了些許紅暈的白色云朵,偶爾有歸鳥掠過去,還有不知誰家養的灰鴿,一群群,來來回回,飛來飛去。
“喜歡嗎?”許二忽然湊在她耳邊問。然后他在她耳邊繼續說:“這個屋頂還沒有完全打開,到了晚上,我將它全部打開,躺在床上看星空,很愜意的。”
她終究不習慣他離這么近,攪得她心亂。所以,她換了個坐姿,離他稍微遠一些。
“喜歡么?”許二又問,像是個固執的孩子一定要得到那塊糖果一樣。
她心里被他這種低低的話語攪得入風中柳絮,怎一個“亂”字了得。在這慌亂里,她咳嗽兩聲,露出鄙夷的神色,嘖嘖說:“太奢華了。太奢華了。真是朱門酒肉臭啊。”
許二瞟她一眼,臉上有明顯的失望,說:“煞風景的丫頭,好了,我去洗漱。”
董小葵抿了唇,調皮一笑。想到之前葉三的叮囑,以及葉三那紙張上寫的注意事項,還有自己對他的承諾。她便跟著他往洗漱間走。許二不明所以地回頭瞧她,問:“你要跟我一起洗漱?”
“不是。”她走進去,替他放好水,擰好毛巾,然后遞給他。他默不作聲,只是瞧著她,如是再三,擦好了臉。
董小葵自然無視他的注視,又為他擠好牙膏,站在一旁,說:“你右手不方便,這段時間得養著。”
“嗯。”許二開始刷牙,低著頭,董小葵站在一旁等著。
許二洗漱完畢,要將睡衣換下。他換褲子,董小葵自然到外間回避。不過,他的衣服,還是董小葵為他穿上的。
從頭到尾,許二已經不說話了,乖巧得像個孩子。
其實,離他那么近,董小葵也很緊張,一直都屏住呼吸。好不容易替他穿好衣服,整理好。她快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走吧,到吃飯時間了。”
她一直走到門口,等了一陣,沒見許二跟出來。她不由得又進去瞧瞧,發現許二還在那里,像是在思索什么。
“你怎了?是不是身子有不舒服?”董小葵擔憂地問。
許二這才抬眉,漫不經心地說:“我在思考你那句話的正確性。”
“哪句?”董小葵問,覺得許二今天有點神叨叨的。
“就是‘右手不方便,這段時間得養著’這句。”許二說。
“這句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非常合理的,你還用得著思考?”董小葵哭笑不得,這男人真是異類。
許二也點點頭,說:“我也這么認為。”
“嗯,許少很上道。”董小葵很滿意他的表現,笑著贊美。
“那這段時間,我洗澡你要幫忙到底了。我的手要養著。”許二一邊說,一邊往屋外走。
“啥?”董小葵聲音提高八度。原來這人在這里等著他,真是陰險狡詐的狐貍男。
他轉過身來,對著董小葵陰沉沉地一笑,說:“就是,從今天起,我的手好起來之前,你要幫我洗澡。”
“呸,做夢。”董小葵咬牙切齒,快步超過他,往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