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終于在泥壤里摸出瓶子,卻見一雙鞋子落到前面。
她腹誹一聲,拍拍身上泥土,站了起來。
來人是景平。
他淡淡看了眼翹楚手上的瓶子,道:“姑娘見罪,非是奴才有意催促,只是爺痛的厲害,不得不過來叨擾。”
“是翹楚冒失,也不知怎地,這瓶子就滾到這里來了。”翹楚知道景平必定看出問題,決心裝傻到底,將玉瓶遞給景平。
“謝謝姑娘。”
“先生不必客氣,翹楚先進去了。”
她正要返身,卻聽得景平道:“姑娘,能借一步說幾句嗎?”
翹楚一怔,隨即對兩名婢女道:“有些口渴,煩勞兩位姐姐燒壺茶水過來可好?”
婢女欠身一福,很快離去。
景平并沒有立刻說話,半晌,才低聲道:“寧王替檢一事,當時在場的人都知道了。”
翹楚雖早有認知,此時仍忍不住微微顫抖,“所以?”
景平唇角彌起絲苦笑,不答反道:“若八爺沒猜錯,皇上帶姑娘離去那段時間里,必考了姑娘將軍令的題目,并允若姑娘答出題目便晉睿王妃。就當時所有人看,姑娘是靠翹容公主才勝出第一局,猜謎時姑娘所在的組又是最慢的,陛下猜姑娘答不出將軍令,不意姑娘最后卻交出了讓他無法反駁的答案。”
翹楚沒有說話,確是如此。
復又聽得景平道:“姑娘如此聰慧,為何卻參不透驗身一事所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