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楚一怔,這時,卻有人在門外敲門。夏王眉頭一皺,道:“進來。”
眾人本為夏王所為目瞪口呆,聽得聲響,想是宣布試題的儀禮官過來,都又驚又喜。
然而隨即失望,進門的是一名發鬢半白的老人。一身粗舊灰衣,不知是他邋遢還是衣服本來顏色如此,他臉上坑坑洼洼,滿臉傷痕疙瘩,竟是丑陋之極。
他手中拿著兩支粗檀香,正要見禮,夏王看了眼香爐,爐中檀香已見底末,笑罵道:“老鐵,罷了,免禮吧,你的行動也不便。八哥心慈,府里倒盡用你們這些人,去換吧。”
被喚作老鐵的男人低聲謝了,走到的兩個小香爐旁邊,侍弄起來。
他背影佝僂,一拐一拐的,眾女方知夏王話里之意,原來這老鐵是個殘廢,心里不免輾轉,那睿王也身有殘疾,不由得都掩了口鼻,又見夏王大手筆直,猶自擎著茶碗向著翹楚,嫉妒更生。
翹楚已被太子氣得半死,不想把自己氣死了,忍著將桌上茶碗向夏王擲過去的沖動,心中一計較,摘下腰間小荷包,也做了個“請”的姿勢,道:“不敢憑地就受了九爺的饋贈。”
她說著從荷包里拿出一顆小棗,放進嘴里,笑道:“九爺也嘗嘗,便當是翹楚的回禮。若九爺不要,翹楚倒不好收受九爺好意。”
夏王一頓,旋即一笑接過翹楚遞來的荷包。
翹容冷笑道:“大漠野棗,姐姐怎可拿這等粗鄙之物獻給九爺?”
翹楚微微蹙眉,低下頭。
夏王道:“不妨,翹楚姑娘,嗯?”
翹楚抬頭,看著挪前幾分的茶盞,咬了咬唇,終于伸手接過。
夏王淡淡道:“姑娘既渴,便喝了它罷。”
“謝王爺。”
翹楚把茶盞一旋,眾人看去,杯沿微有茶漬,她就著夏王喝過的地方,輕輕抿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