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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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何藍的話,月魂卻沒來由的一陣惱怒,揚起手中的月魂勾,直直的擊向何藍的面部。
“干嘛,想毀容嗎?”何藍輕松的一躲,抓住那把勾,笑道:“還是莫非你真是名女子?”
蘇青青卻看的分明,這分明就是個女子嘛,穿上男裝,束起頭發,可那股女兒家自有的清雅卻是怎么都隱藏不了的。
風痕報以疑惑的眼神。
苛蘇青青翻了翻白眼,低聲道:“相公,人家找你呢,總不能躲著不見吧?”
風痕淺笑,抱起蘇青青,輕輕的落在地上,腳剛一著地,蘇青青就跑到何藍身邊,大聲道:“藍呆子,你說對了,她就是個女子,貌似你剛才說要娶她的,是吧?白老頭。”
這一點是白仙鶴和何藍都沒有想到了,睜大了眼瞧著月魂。
戡白仙鶴則是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一個女子怎么那么好賭,還欠了那么多的賭債,這絕對不可能。”
何藍則是想到自己的銀子,娶她?還是娶一堆賭債?
月魂更加惱羞成怒:“你胡說,我殺了你。”可是月魂勾還牢牢的在何藍手里攥著。
“你放手啦。”嬌嗔中還真有股女子的味道。
蘇青青又道:“如果你是個男子,那干嘛不脫下自己的上衣給大家看看呢。”
“你,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氣血上涌,就是沒有月魂勾,她的雙掌也是可以殺人的。
可是有風痕在,誰也別想傷害蘇青青。
數度出手,連連失利。
月魂氣憤不已,大聲的罵著手下的人:“沒用的廢物,還不快動手。”
這些人見連門主都不是對手,都是戰戰兢兢想攻又都不敢攻。有時候心里的膽怯比武功不濟更讓人不知所措。
蘇青青笑道:“你不就是一大批債務無法償還嘛,現在好了,我替你找到一個可以還債的人。”蘇青青邊說邊笑邊把推何藍,“這把勾還不錯,就算是定情信物吧。”
白仙鶴順手將何藍身上的玉佩摘下來,扔給月魂,笑道:“這個就當他給你的訂婚禮物,準備的倉促啊,千萬別見怪。”
那塊玉佩穩當當的落在月魂的衣袖內,此時的她又急又羞又怒,打又打不過,該怎么辦呢?
“門主,咱們還是走吧。”有人低聲的建議。
月魂一跺腳,轉身離開了。
“哎,姑娘,那個門主,你的月魂勾。”何藍舉著手里的月魂勾,大聲道。
風痕笑道:“如果還有人找門主要債,門主可以直接讓他們找冰藍公子。”
聲音不高不低,一字不落的落在月魂的耳朵里,他就是冰藍公子嗎?那個傳說中喜著藍衣,和煦如春風的冰藍公子?衣袖里的玉佩被緊緊的捏在手里。
何藍則是一驚,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蘇青青也頗為驚訝的看著他:“你,你是冰藍公子?白老頭,那咱們豈不是……”
“歪打正著,老人家早該看出來的,懂得易容術,藍衣,武功又高,都讓你占全了。”白仙鶴接過她的話說道。
見了他們的表情,風痕驚訝道:“你們不知道他的身份,那怎么會傳出那樣的謠言呢?”
“碰巧了唄。”蘇青青和白仙鶴同時道,無巧不成書,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何藍看著手里的月魂勾,疑惑道:“你怎么會知道她是個女子呢?”
對這一點白仙鶴和風痕也是充滿疑惑。
“你們都沒看出來?”蘇青青有些不信,不管怎么裝,怎么變,女子就是女子,整個面部特征都是異于男子的。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總覺得那些看不出一個女子女扮男裝的人實在是笨到家了,可是今天就有三個笨到家的男人看著她,以求解答。
“女孩子的臉呢,一般長的比較嬌小,皮膚呢比較細膩,不像男人的臉那么粗獷大氣。還有啊,女孩子都是喜歡修飾的,所以比較喜歡注重細節。”蘇青青說著發現自己詞語枯竭,而三個男人還是一知半解,完全搞不明白。
蘇青青放棄了向他們解釋的想法,聳了聳肩道:“算了,你們就當是女人對女人的直覺吧。”
白仙鶴馬上糾正道:“這話不對,那個門主還不能稱為女人吧?”
說的蘇青青連連點頭:“對,對,這點要藍呆子去改變。說起來,我還是紅娘呢,要不是我肚子咕咕的叫,也許你們都不能見面呢。”
何藍看著手里的月魂勾,若有所思。
走出失戀陰影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只要你愿意,任何人都可以給你幸福,這是一句真理。
是的,只要你愿意,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風痕寵溺的摟住蘇青青,笑道:“怎么,現在不餓了?”
蘇青青笑道:“相公,你不會變的這么窮了吧,連小風和媳婦兒都養活不起了。”
“說的老人家也餓了,這林子里野味豐盛的多。”白仙鶴揉著肚腹,咋咋舌道。看見一旁仍在瞧著勾子的何藍,又道:“今天得何藍請客,咱們幫他訂了親,總得請客吃飯吧。”
風痕和蘇青青也拍手贊同。
何藍一仰頭,笑道:“好,我請客。”
那樣的笑,是如釋重負的笑,也是忘記過往,重新開始的笑,這笑讓蘇青青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何藍能想開這一點,讓她很欣慰,是的,是欣慰。同時松口氣的還有風痕,何藍一直是他最大的威脅,雖然他沒說什么,可是心里卻在乎的要命。
樹林中鳥兒歡快的歌唱,樹葉沙沙作響,陽光透過樹葉淋淋灑灑的落在地上,讓這里的一切都變的幽靜自然。
可是前方還會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在等待他們呢?
烤肉的香味四溢,所有人都使勁吸了口氣,香味越重,越覺得肚子餓的厲害。
蘇青青拍著手,笑看著風痕手中的烤肉咝咝的冒著熱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好了,可以吃了。”風痕笑著將手里的烤肉撕下一塊,看著蘇青青笑道:“張嘴。”
“相公,我怎么覺得你比它好吃呢。”這個酒窩就是她的死穴,蘇青青盯著相公的笑容,喃喃道。
“噗……”何藍和白仙鶴都忍不住笑出聲,獨有風痕繼續微笑:“可是我兒子說你要吃它。”說著又低聲在蘇青青耳邊道:“吃我會越吃越餓的。”
蘇青青紅了臉,乖乖的張嘴,又香又軟的烤肉讓她越嚼越快,連連大呼:“好吃,好吃。”說著也要動手去撕,可手還沒碰到烤肉,已經被它表面散發出的熱氣嚇退了手。
“這么燙?”蘇青青大喊一聲,一把抓過風痕的手細細的看,奇怪道:“咦,沒有受傷,連紅紅的都沒有。”
風痕只是寵溺的看著她,隨手又撕下一塊,放在蘇青青的嘴邊。
“不對呀,這么燙的,連碰都碰不得,為什么你可以呢?還有哇,我吃到嘴里竟然都沒有感覺燙,還奇怪。”蘇青青又是說又是搖頭。
白仙鶴指著風痕笑道:“一塊淬的紅紅的鐵到了他手里,他想讓他變成冰塊就得變成冰塊。”正說著這笑容忽然凝結,雙眼也發出警惕的光芒,看著風痕,見后者輕輕的搖頭,放了心,原來風痕早就察覺了,那就好。
他們倆的動作也沒有逃出何藍的眼睛,而遠處悄悄移近的人群也沒有逃過他的耳朵,只是比風痕,比白仙鶴晚那么一點點知道而已。
真是的,連讓人好好的吃頓飯都不能,白仙鶴在心里恨恨的想,也不撕扯了,將整塊肉放在嘴邊大口的嚼著。見他如此,蘇青青笑道:“白老頭,沒人跟你搶,你慢些吃,小心噎著了。哎,你跟藍呆子應該中和一下。”
何藍仍是慢吞吞的撕下一片烤肉,慢慢的放在嘴邊,看不見腮幫子有何運動,只見喉結下上移動。
嘴里塞了太多的東西,白仙鶴一邊用力的下咽,一邊嗚咽道:“娃娃不知道了吧,這樣吃才香呢。像何藍那樣,一天的食物吃一年都吃不完,因為不想啊,吃飯要有激情,要跟自己賽跑,跟自己搶,那才叫美味。”
何藍聽了,爭辯道:“吃飯和做人一樣,要斯文、淡定,才好細細的品其中的味道,就像喝茶,牛飲是永遠也不知道茶的清香悠遠的。”
斯文?蘇青青忽然想起西游記里豬八戒的話,不由的脫口而出:“斯文能當飯吃嗎?”
何藍一愣,白仙鶴則是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就是,就是,娃娃說的太對了。”然后半是挑釁,半是得意的看著何藍將蘇青青的話又重復了一遍:“斯文能當飯吃嗎?”
說這話的時候,白仙鶴打了個飽嗝,撫著鼓鼓的肚腹,道:“吃的太多了,老人家去方便一下。”
說著站起身,仿佛是有些體力不支,身體趔趄了幾下,一旁的何藍忙扶住他道:“我陪老前輩一起去吧。”
“喂,你們小心些,一個扶穩些,一個走穩些。”蘇青青在他們身后大聲喊道。見他們走遠,又不由的嘆道:“白老頭還是年紀大了,吃不了油東西,以后我得看著他些,少吃油膩的東西,要不然高血脂啊,高血壓啊,高血糖啊什么的都會找上門的。”
“恩?”風痕挑眉看向她。
蘇青青則是長大了嘴巴:“啊……”她還沒吃飽,沒力氣解釋。
風痕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里感激不已。微微一笑,將手里撕好的肉片輕輕的放在蘇青青口中。
走出她們的視線,白仙鶴的腿走的又穩又快,就連何藍都有些跟不上了。
“白老前輩,您何必這樣呢?以風痕的武功,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那你呢?你又是為什么跟上來呢?”白仙鶴不答,反問道。他們都聽出了又有人來襲的聲音,可是都同時選擇了沉默,選擇不讓蘇青青知道這個事實。風痕是為了自家娘子不受驚擾,可他們呢?為了什么?何藍也這樣問自己。
自然是為了她,他也許會愛上其她女子,可是她都會在他心靈最深處,她的痛苦,她的微笑,都牽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而他只愿意看到她開開心心不受任何刺激和傷害的生活。
“白老前輩,你又是為了什么呢?”想明白了自己的,何藍問道。
“那個娃娃啊,老人家不愿意見她蒼白著臉大吐特吐,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少不得還要老人家施針抓草藥干嘛的,還不如提前把這些人打發了省事。”說的時候,白仙鶴問自己真的是這樣嗎?他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把保護她當成了自己的義務還是他不想蘇青青重蹈娘的覆轍?
他們的想法是對的,可是他們都錯了。
在篝火旁,在烤肉四溢的香味中,風痕和蘇青青被人圍了個圈,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是調虎離山,風痕淡淡的笑著,對蘇青青道:“青青,這些人恐怕是餓急了,想搶吃的。”
蘇青青搖搖頭:“不像哦,你看他們的眼睛炯炯有神,不像餓狼也不像餓虎。要是餓狼或者餓虎也就算了,隨便一塊肉就打發了。可是不帶這樣玩的,人肉戰嗎?”蘇青青語無倫次的說著心里想說的,被這么多人虎視眈眈的圍著,心里還是有些發毛。
感覺到她心里些微的恐懼,風痕仍是淡淡的笑:“沒事的,相信我。”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堅定無疑的眼神,蘇青青深吸一口,道:“相公,我相信你。”轉瞬又道:“可是你一點肉沒吃哎,都給了我,怎么打得過嘛,還有白老頭和藍呆子怎么還不回來的。”聲音中已略帶哭腔。
“沒事的,閉上眼睛,一會就沒事了。”風痕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的笑,淡淡的吩咐。
她不怕,蘇青青有些倔強的將眼睛睜得更大。
風痕的一雙大手敷在蘇青青的眼簾上,幾乎有些強制的幫她合上了雙眼,大大的披風將她裹在里面,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同時,一腿踢向那堆燃的正盛的篝火,頓時火光四射,紛紛擊向眾人。
一時之間,飛轉騰挪,刀光劍影,血影四射。蘇青青甚至可以聽到金屬入體發出“撲哧”的聲音,可以感覺到那溫熱的熱體流出來溫暖了冰冷的金屬。
不停的殺戮,這就是江湖嗎?還是這就是帝王維護自己至高無上地位的手段嗎?
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風痕的劍走過,就是一片血光。
可是在這些人之外,竟然還埋伏了大批的弓箭手。而更可怕的是這些弓箭手似乎不惜犧牲自己人的性命,只是瞄準了這么一個圈子,齊齊的射來。不管他帶著青青挪到哪兒,立刻就會有刀劍刺來,弓箭飛來。
風痕看的很清楚,弓箭的羽翼,這些人的伸手,分明都是來自皇宮,難道皇上竟真的一點恩情都不顧要將他們置于死地嗎?
白仙鶴和何藍三下五除二就打發了這些人,完全不堪一擊嘛。
不堪一擊?何藍和白仙鶴面面相覷,然后都發足了勁往回狂奔,這是計,他們中計了。
地面上一片狼藉,橫陳的尸體,折斷的羽翼,淌成小河的血水。
兩人傻楞了片刻,都屏住了呼吸,卻忽然又開始急促的呼吸發了瘋似的在地上翻找著。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也一定不會的。
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將地上的物體翻了個遍,兩人對視著無言猛然的搖頭,然后背靠著背跌在地上,像是累急了,經過長途跋涉急需要休息的旅者。
風痕是帶著蘇青青逃出了這個包圍圈,可是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身中數十刀,胳膊上還中了兩箭。帶著蘇青青不停的奔跑,絲毫不敢停下來。
被風痕半攜著,在厚厚的披風下,聞著濃濃的血腥味,蘇青青的心跳的很快,呼吸也很急促,不敢問,可是卻想問,非常非常的想問。
“相公,你受傷了嗎?”
“沒事,那都是別人的血。”低低的聲音裹在風中傳到蘇青青的耳朵里。
可是聽到這話蘇青青卻更加不放心了,她知道相公一定受傷了,要不然他的回答肯定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沒有”。
風痕仍是一刻不停的向前,他必須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才敢停下來。因為他知道一旦中途停下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相公,停下來好不好?”
“我們不跑了,你肯定流了很多血,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
“相公,我累了,我想休息,兒子也想休息,我們停下來好不好?”
可是不管蘇青青怎么說,怎么哀求,風痕都沒有停下前行的步伐。
一定要安全,他一定要給青青一個完全安全的空間。
在一處秘密的天然洞穴內,風痕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雙腳站在地面上的那一刻,軟軟的幾乎不能直立。他甚至都沒有力氣掀開披風,看一看那個被他保護的好好的此刻卻淚流滿面的妻子。
“對不起,青青,我太自負了,始終不相信他會這么心狠,始終相信自己的能力足夠保護你。以后不會了,不會了。”
蘇青青顫抖著指尖撩開披風從他懷里伸出腦袋,她動作不敢太大,她怕,很怕。可是探出頭聽到的第一句話讓她本來就抖成一團的手緊緊的抓住手中的披風,迅速的轉身抱住風痕搖搖欲墜的身體。
“相公。”蘇青青大聲喊道,可是風痕卻只來得及對著他微微一笑,果然,他就知道,一旦停下來,就再也站不住了。
富麗堂皇的皇宮內,年輕的皇帝摔碎了名貴的青瓷茶碗,朝著地上跪著的人狠狠的踹了一腳,心中的怒火仍然無法平息,卻更加堅定了除掉風痕的念頭,這個人太可怕,如果他活著,將是自己一生的噩夢。
跪在地上的是皇宮內第一高手付歡,這次帶出去了二百八十二個人,只回來了他一個。
“這么多人,大內高手,弓箭手,都對付不了他一個,簡直一堆廢物,廢物!”
大聲咆哮的聲音讓殿內殿外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皇上真的發火了。
“確信他只有一個人嗎?”皇上畢竟是皇上,克制了心中的怒火后,冷靜下來,仍是不敢相信,一個人的力量竟像大海一樣廣闊無邊。
“還帶著一個女人,不過似乎不會武功,始終被他護在懷里。”如果可以,他一定選擇不要與他為敵。
“一個女人,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還好意思說,丟人呢。”
付歡跪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再說話。
咆哮憤怒之后,許是累了,許是發覺自己失態太久,皇上看了眼仍舊跪在地上的付歡,冷聲道:“難道就沒有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有價值的?付歡心頭一喜道:“他受了傷,很重的傷。”
“哦?”皇上的聲音微微上揚,顯然也是有些欣喜的,追問道:“他可以撐多久?”
“以他的耐力,應該會撐到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為止。”他知道關于風痕的所有事情,可是在與他交手時,仍然被他極強的爆發力、耐力、智力和武功折服。
“包括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皇上說完又兀自道:“這個女人還是朕賜的呢,聽說是一個克夫女,連著克死了三個未婚夫。”頓了頓,又道:“沒想到他的命還真是大啊,可是任憑你再怎么大,也不可能大過天。”
付歡知道,皇上想說的不是“天”而是“天子”,難道那時皇上已經想要除掉風痕?
其實他心里已經有主意了,正思忖著該怎么說,忽聽皇上問道:“付歡,有主意了嗎?”
付歡心里一緊,皇上也想到了對策,就更不敢把自己的說出來了,于是抬頭喜道:“皇上可是想到了辦法,臣洗耳恭聽。”
聽完皇上的輕聲耳語,和付歡的心思不謀而合,于是笑道:“皇上高明,臣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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