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姐,小姐,快醒醒。”一大清早,翠兒推開門就見到小姐一個人爬在桌上,睡的昏昏沉沉。桌子上是空了的酒壺和杯子,濃重的酒味從蘇青青身上散發出來。
“唔……”在翠兒的大嗓門下,蘇青青緩緩蘇醒,剛要抬頭,又忍不住扶住了額頭:“頭好痛啊。”
翠兒捂住了口鼻,一邊收拾桌子上的酒壺和杯子,一邊埋怨道:“小姐,您一個人喝酒怎么還用兩個酒杯,還喝這么多,要是讓夫人知道可不得了。”
蘇青青正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緩解頭痛,聽到翠兒的話,忍不住笑了。是她一個人喝酒嗎?不是,還有她未來的相公,他們都說了什么,好像達成了一個什么協議,好像還聊了很多的心事。蘇青青拍了拍腦袋,怎么好像現在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呢,真是酒不傷人人自傷啊。
“小姐,你還笑。”翠兒將桌子收拾干凈,見蘇青青還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扶著額頭,兀知傻笑,“莫不是喝酒喝傻了吧?”翠兒伸出手在蘇青青眼前,問道:“小姐,這是什么?”
蘇青青啪的一聲,排掉她的手掌,笑道:“傻丫頭,自個的手都不認識了?”
“我是怕您不認得,好了,小姐,夫人快起床了,咱們還是趕緊把桌子抬進去吧。”
也對,沒有誰家的家長愿意讓自己的女兒宿醉的。蘇青青和翠兒剛把桌子抬進屋,就聽到敲門聲,兩人對望一眼,均想誰呀,這么早。
“翠兒,去開門吧。”
翠兒去開了門,門外是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小廝,見了翠兒,忙笑道:“姐姐早。”
翠兒見他口齒伶俐,笑道:“喲,嘴還挺甜,你找誰?”
“我叫風景,不知道姐姐尊姓大名啊?”
“我問你找誰?”翠兒最討厭別人問自己的名字,就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可是我問姐姐的名字,姐姐也沒有回答我啊。”小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翠兒上下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來找茬的還是找人的?”
小廝笑嘻嘻道:“現在我只想知道姐姐的名字。”
翠兒不再說話,作勢要關門,小廝急了,忙道:“我找你們家小姐,我家王爺有東西要交給她。”
“什么東西?給我就行了。”翠兒緊把著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翠兒,什么人呢?”蘇青青在屋內聽到有人找她,問道。
翠兒還沒有回答,小廝喜道:“原來你叫翠兒,好名字,果然跟你的衣服很般配。”小廝說著將手里的銀瓶和一個信箋交給翠兒,然后一溜煙的跑開了。
翠兒低頭看著自己一身翠綠色的衣服,心道很般配嗎?
蘇青青看著手里的信箋,低聲笑了,這個人還真有趣。他就算準了她會頭痛,一大清早就送這么一瓶藥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