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內。
“都送過去了嗎?”獨孤漠負手立于窗邊,背影彌漫著冰冷的氣息。
“嗯!但公主拒食,都撤下了。”蕭衛站在身后,恭敬地答道。
“不吃?”獨孤漠冷冷地扯唇,臉上盡是狼的殘忍。“那就等著餓死吧,不知好歹!”突地,他眼中掠過一抹異樣。“那個小侍讀呢?”
“他也一樣,下人稟報說他在廚房。”
“廚房?本王沒有說過其他人不得入內嗎?他竟敢違抗本王的命令?找死!”威嚴受到挑釁,獨孤漠眼底戾色乍現,額上青筋直冒,緊握的雙拳顯現出他此刻極致的怒意。
他是答祿最尊貴的王,他說的話就是天命,任何人不得違抗。而他不過是個小小侍讀,竟敢一再挑釁他的威嚴?他是嫌命長嗎?若是他想,一只手就可以掐斷他那纖細的脖子。
獨孤漠正郁地想著該如何懲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侍讀,突然有守衛來報。“大王,王后的信箋!”
蕭衛呈上,獨孤漠立即接過來,迫不及待,幾乎是欣喜若狂地打開。但回以他的,僅是短短的‘很好,勿念。’四個字。
娟秀的字跡,卻是毫無感的一句話,深深刺痛著他的雙眼。他失望之極,怒極攻心,立即想撕裂它,但……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收攏,就無力地松開了。他……終究不舍。
十日前,他用了整晚寫了封長長的信給她,一訴思念與愛戀,甚至軟言求她原諒他。但他幾千字換來的不過是她短短的,一句近乎冰冷的話。為什么她要這么殘忍?他這些年所作的還不足以讓她原諒他嗎?
獨孤漠越想越心痛,不由得怒恨交雜。甩手丟下信,一腳踹開守衛,大步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