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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躺在床上,他閉上眼卻睡不著,在酒柜上倒了杯威士忌,踱步去陽臺上喝酒看風景。目光忍不住瞄向大門,不久后看到黑色勞斯萊斯幻影車駛進來。
暮澄最近剛添的新車型,進口貨,七百八十多萬,這是明亮前天在電話里向他匯報的數字。
他記得暮澄以前不喜歡這一類車型,覺得太沉悶,暮澄喜歡張揚有個性的跑車,保時捷、法拉利,曾幾何時暮澄的口味變了。喜歡車的類型變得有點跟他一樣,深沉、敏捷、霸氣十足。
看著勞斯萊斯幻影停在別墅前,暮澄明明在別處購置了別墅做為婚房,怎么又回來住?他的身體不禁趴在陽臺上,借著庭院里明亮的路燈看著兩個人親密無間地手牽手走向暮澄的別墅,心口又是一陣窒息。
臼手里的酒杯被扔出陽臺,落在庭院的草坪上,悄無聲息地倒在破裂的空氣里,他大步邁回臥室,從酒柜上摸出一包煙,剛抽出一根點上,手機響了。
“哥,是我,我想跟你喝一杯。”暮澄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不久后,樓下客廳,兄弟倆坐在沙發上,謝暮澄自帶了一瓶酒,給謝承勛和他的杯子分別倒上,一張俊秀的臉上盡是喜悅之色。
咎“哥,我今天二十七歲,再過幾個月就是我二十八生日,我活了這么久,頭一次這么高高興興的和你坐在一起喝酒,來,我敬你!”
“不是急著要過新婚夜嗎?怎么倒跟我喝起酒來了。”謝承勛笑著舉起杯子與暮澄碰杯。
“我喝完就走,馨兒還在等我。”暮澄打了個酒嗝,今天喝的不少,眉宇間有酒精浸沾后的幾抹春色。
謝承勛發現自己突然想要喝暮澄多喝幾杯,最好能到天亮。既莫名又有點邪惡的想法。
于是,又給暮澄倒上一杯,“以后你就是有家室的人,遇事要多思考,多想,別再急躁,沖動做不了大事。要記住如果你沒辦法一下子打倒對手,‘忍’為上策!等時機成熟再動手,給對方致命一擊,才能做最后的贏家。”
暮澄感激一笑,“我知道,哥,謝謝你……這些年來幫我照看廣貿,我真正……真正開始接管之后才知道過去你在背后幫我做了多少事,以后……以后我會努力,不會讓你再費心。”
“你長大了。”謝承勛頓了一下,看著開始大舌頭的暮澄,瞬間自問,他這是在做什么?為什么要拖延時間,難道他是為了言馨那個女人嗎?
可笑!一個女人而已!他既然做出讓步,就不會再與她牽扯不清,只要暮澄高興,哪怕他們明天離婚,他也永遠站在暮澄這一邊。
“哥,我感激你對我這些年做的一切,你對我太好,比老爺子,比父母都要好。從小到大,有什么好玩的玩具,好吃的東西,你總是第一個想到我,你讓著我。為了我你做了好多事,我應該為你做什么,可是我能力不夠,接手廣貿這陣子以來,我才發覺我落了好多東西。哥,我想做好的,我想的……”
暮澄眼中有淚在閃,說話的語氣傷感無比,不象是個新婚的男人應有的情緒。
謝承勛抬起手,拍拍暮澄的肩,沉吟很久,如硬石堵在喉般困難地說,“早點休息,你的新娘還在……等你!”
“對,馨兒,我還有馨兒。”暮澄跌跌撞撞從沙發上站起來,抹了下眼角的淚光,往別墅外走的步伐搖搖晃晃,整個人抖得厲害,“我覺得她有事,她心里有事,你知道嗎?哥,她不告訴我,我想跟她分擔她的苦,她卻藏著掖著,我是他丈夫,她不愛我……”
“暮澄,說什么傻話。”謝承勛皺眉跟在他身后,“她現在是你的妻子,她不愛你,愛誰?告訴我?我找人剁了他。”
“哥,你剁誰?夏宗源?甭逗了,你殺了他也沒用。”暮澄踉蹌著轉過身,苦笑了一下,指指心口的地方,“他住在馨兒心里,沒有人能除掉。就算你殺了馨兒,她也一樣把‘夏宗源’這三個字帶進棺材,馨兒她甚至連喜歡都不喜歡我!她有別的男人……”
謝承勛霍然說不出話,心口冒煙似的灼燙起來,這最后一句為什么在他聽來這么刺耳與……心虛。
謝暮澄哭了,臉上的痛苦與絕望交織在一起,“哥,你說我有哪里不好,她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我的心好疼好疼,昨晚我一夜沒睡,我在房間里走來走去,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焦慮什么。我只知道害怕,我害怕她突然反悔,我害怕她說她不想嫁給我,我害怕……我怕了整整一夜,哥,我好怕失去她……”
“我知道你愛她,為了她你連廣貿都不要。”謝承勛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直以來他以為暮澄看不到言馨愛的人是誰,他更以為暮澄就是貪戀她的美色,這才冒著謝家長輩們反對的聲音執意要和她結婚,如今看來根本不是這樣。
那么原來是他想錯了,暮澄真的愛她,只不過這種愛比他想象中的要沉重,簡直難以負荷。
正因為愛她,所以暮澄才會裝聾作啞,才會裝作整天快樂的模樣,不把悲傷與難受表露在她面前。
以前他一直拿暮澄當成孩子,以為暮澄看事情簡單,沒什么心眼,怎么也沒想到他對言馨的心看得居然這么透,明鏡似的什么都一清二楚。
望著暮澄跟尊佛像似的站在那里,痛楚從胸口出發蔓延到指尖,謝承勛握緊雙拳,低聲勸著,“別多想,她既然肯嫁給你,就說明她給你機會,難道說她是為了謝家的家產才嫁給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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