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寶寶:迷糊媽咪酷爹地
天降寶寶:迷糊媽咪酷爹地。
“初寒和鄭小姐怎么了?”
顧寶寶揉著眼睛問道,她剛才聽得不是很清楚。
牧思遠皺眉:“她們兩個在酒吧喝醉了。”
初寒從來就沒有給牧家人省過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并不意外。
拘讓他奇怪的是,心悠從來都是穩重明理的,怎么也會在酒吧那種地方喝得爛醉?!
“那你快去…看看吧。”
語句中有個“快”字,她的語氣卻是慢吞吞的。
埤想到鄭心悠之前對她的態度,她實在是熱心不起來。
牧思遠微微一笑:“怎么?不高興了?”
她看看他,想跟他說說鄭心悠的事吧,但現在好像并不是個好時機。
畢竟,初寒還醉倒在酒吧里呢!
她下意識的嘟起小嘴兒:“沒有,你快去吧。”
說完,又加了一句:“快點回來!”
牧思遠微笑著抱住她,“如果你不想我去,我打電話讓助手去就可以了。”
聞言,她卻立即搖頭:“還是不要了。到時候初寒知道了,可能會覺得你這個哥哥一點都不關心她!”
當然,初寒不會怪他,只會把錯都放在她頭上。
所以,她推開他:“你還是快去吧!”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心悠既然打電話來了,他不去總是不好的。
“那好吧!”
他起身換好衣服,“我盡快回來。”
說完,他便走出了房間。
看著房門被關上,顧寶寶的心也一點點沉下來。
他根本就是想去的。
否則他不會問她的意見,就會直接吩咐助手過去看看了。
他的心里,還放不下鄭心悠。
她沉沉一嘆。
她并不怪他的,畢竟他喜歡過鄭心悠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完全放手呢?
她只是,只是…
有一點點傷心和失落罷了。
夜很深了。
申文皓看看時間,十一點多了。
可是,別墅二樓臥室的燈還沒有熄。
他們還沒有睡嗎?
真的像某些歌里唱的那樣,情話綿綿到清晨?
想到這里,他的心有一些刺痛。
片刻,他又覺得自己好笑。
誰讓他到這里來的找心痛的?
將自己藏在這樹影里,只為靠她更近一點?
是他自己的心讓他來的,他根本怪不了任何人。
所以,這些心痛也只能自己承擔。
抽出煙盒里最后一支煙,點燃,他打算抽完這一根就走。
然而這時,卻見別墅一樓的燈也亮起來。
接著,一個人走出了別墅的大門。
他一愣,立即聽到車子的發動聲。
似意識到了什么,他又朝二樓臥室的窗戶看去。
果然,顧寶寶出現在窗戶邊,往花園里看著。
這么晚了,牧思遠還要出去嗎?
他立即將車燈熄了,不想被任何人發現。
不多時,花園的大門自動打開,牧思遠的車子如一陣風般開過,漸漸消失在了顧寶寶的視線。
申文皓想了想,也把車子發動,跟在了他的車后。
別墅區車來車往十分常見,顧寶寶對申文皓的車也并不熟悉,所以雖然看到了一個車影,也沒有在意。
申文皓一路遠遠的跟著牧思遠,大概跟了半個多小時,發現他居然在露西酒吧前停了下來!
這么晚丟下寶寶一個人在家,就是來這里嗎?
他心里陡然大怒。
不過,天性冷靜的并沒有沖動,而是選擇先在門口等一等再說。
牧思遠走入包廂,難聞的氣味立即襲涌而來。
而牧初寒正趴睡在沙發上,看樣子好像有些醒了,正抓著頭發。
鄭心悠則靠在沙發上,她還沒有醉暈過去。
見他進來,還沖他一笑。
他往茶幾邊掃了一眼,不禁奇怪,只有二、三個空瓶子而已!
據他所知,初寒的酒量是非常好的!
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走上前,一把抓起牧初寒,問道:“你醒了嗎?”
聞聲,她艱難的睜開眼,看清眼前這個身影后,渾身不由害怕的一顫。“哥…哥哥…”
她想分辨說自己沒有喝酒的,話到一半,那股眩暈感又涌來,她又趴下去了。
“懶得理你!”
牧思遠厭煩的甩開她的手,又走到鄭心悠身邊:“心悠,我先帶你出去,來。”
說著,他伸出手。
鄭心悠非常配合的抬起手臂,讓他扶起了自己,跟著他往外走去。
走廊暗角處,歲歲正瞧著這一切發笑
哼!這么快就搬救兵來?
我還沒讓你吃夠苦頭呢!
等牧思遠下樓去了,她便趕緊跑入了包廂。
“小姐,你還好嗎?”
她朗聲問著,一邊走到了牧初寒面前。
牧初寒正發暈呢,罵道:“滾開!”
歲歲狡黠的一笑:“小姐,如果你覺得難受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讓你好過些,你要不要我幫忙?”
她現在已經下班換了便裝,不怕她認出來。
牧初寒一愣,隨即點點頭。
歲歲便上前扶起她:“跟我來。”
說著,她一邊拿過了茶幾上的一個杯子。
然后,她將牧初寒帶到了包廂里的衛生間。
先讓她靠墻站好,自己則一開了水龍頭,將杯子里裝滿了冷水。
“小姐,”她陰險的笑著,“這個辦法很有效,不過你要忍著點哦。”
牧初寒暈得難受,不想跟她廢話,只道:“快點!”
“啪…”
話音未落,一杯水盡數潑在了她的臉上,冰涼濕漉的感覺頓時浸延開來。
“喂…”
她大叫。
“啪”的一聲,又是一杯水潑來,不但潑濕的她的頭發,連她的視線也被模糊。
“住手,住手…”
她只能大聲尖叫,熟料又是一杯水潑來,直接潑入了她大張的嘴中。
她被水一嗆,頓時一陣猛烈的咳嗽。
這么一折騰,人卻也清醒過來了。
她趕緊摸到洗手臺邊,拿過紙巾使勁的擦干了自己的臉。
再抬頭,卻見牧思遠皺眉站在門邊,喝問道:“你在干什么?”
她一愣,隨即大怒:“哥,你干嘛用水潑我?!”
用水潑她?!
他剛剛才進來,進來時候就看見她滿身狼狽的趴在洗手臺邊擦臉!
不過…
剛才他走進包廂的時候,的確有一個女孩飛一般的正從包廂跑出去。
經過他的時候,還抬起雙眼沖他挑釁的一橫!
難道潑水的是剛才那個女孩?
不知道她跟初寒有什么過節,不過能把牧家二小姐整成這樣,應該也不是等閑之輩!
想到這里,他的唇角挑起一絲笑意。“看樣子你已經清醒了。”
目光轉回初寒身上,他斂起笑意:“快跟我出來!”
看著牧思遠折回走進了酒吧,本來半躺在車后座的鄭心悠稍稍坐直了身子。
現在已經十二點了,顧寶寶肯定在家里苦苦等著他回家吧!
她冷冷一笑,等會還要想個什么辦法讓思遠晚點回去呢?
“叩…叩…”
忽地,敲窗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轉頭一怔,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也看到他!
“文皓…”
她的心頭掠過一絲驚喜,繼而卻陷入了恐懼。
他不會發現她是假裝喝醉吧?
如果他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針對顧寶寶,一定會更恨她!
想了想,她只能繼續裝醉,雙眼迷茫的沖他笑了笑,卻不按下車窗。
申文皓繼續敲,怕她聽不見,還提高了嗓音:“鄭心悠,把車窗打開。”
鄭心悠微閉著雙眼,心思卻紛亂無緒。
在她內心深處,她是多么渴望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這種渴望對她來說,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
這黑洞如果無法被愛填充滿溢,就會變成一種恨!
她的生活與思維,都會被這樣的情緒主宰。
但現在,此刻,當她與他的距離相隔如此之近,她的心難免動搖了。
終于…
她還是伸手摸過門把,推開了車門。
一股酒氣迎風撲來,申文皓不禁皺眉:“你喝醉了?”
她當然是繼續裝醉。
沒有醉暈的時候,還是能認出眼前人的。
“文皓!”她走下車,扶著車門。
借醉去纏抱住他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但在他面前,她已不敢造次。
“你和誰在一起?”他又問。
她裝模作樣的想了想,乖乖回答:“和初寒。”
申文皓點點頭,明白了牧思遠為何又折回的原因。
那么他可不可以理解為,她用牧初寒做借口,把牧思遠深夜從寶寶的身邊叫了出來?
寶寶一定很傷心吧。
這個女人,為什么就是不過她?
他的心里陡然涌起陣陣厭惡,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只道:“你在等牧思遠送你回去?”
她一呆,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他卻已知道了答案,不假思索的打開車門:“上車,我送你回去。”
她不相信自己聽到和看到的,呆呆的看著他,頓時沒了任何反應。
不是喝醉了嗎?這會兒倒是很清醒!
申文皓不想再多說什么,伸手抓過她的肩頭往車內推。
“文皓哥!”
突地,一個清脆的女聲從酒吧門口傳來。
兩人轉頭,只見牧初寒正高興的跑出來,跑到了申文皓的旁邊。
“文皓哥!”
她甜聲叫著,那模樣兒讓牧思遠有些匪夷所思。
怎么看到申文皓之后,她居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初寒,”申文皓淡淡一笑,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喝醉了嗎?”
牧初寒撇嘴,恨恨的又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說道:“都是哥哥啦,居然用冷水來潑我,把我給澆醒了。”
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牧思遠有些看不下去了。
“初寒,”他叫道:“快上車,我送你回去!”
卻見她搖搖頭,親昵的挽起申文皓的手臂,“文皓哥我好久沒見到你了,今天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可以。
但是,他的余光掃過身邊的鄭心悠,如果讓牧思遠送她回去的話,他實在不放心。
他只想牧思遠快點回去,不讓寶寶擔心。
于是,他笑著拒絕:“初寒,我先送心悠回去,下次我們再出來玩好嗎?”
牧初寒一呆,她有些搞不清狀況了吔!
心悠不是應該讓哥哥送回去,以便增加他們之間的感情嗎?
現在為什么變成了這樣?
“心悠...”
她心中一著急,便什么話都要說出來了。
鄭心悠一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她將會說出的話一定是--心悠,你應該讓哥哥送你回去,干嘛又跟文皓一起?--
她趕緊出聲阻止:“初寒,我和文皓順路,很晚了,你早點回去吧!”
說完,她不容牧初寒再說什么,便坐進了申文皓的車。
申文皓便也沒再說什么,上車、關門、發動一氣呵成,把牧初寒拋在了腦海。
牧初寒呆呆的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趕緊著急的大叫:“等等,等等...!”
可是,車子已經開出了這條街,消失在了拐彎處。
這是什么意思?
鄭心悠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一跺腳,恨恨的暗罵著,難道你跟顧寶寶搶不了哥哥,就要反過頭來跟她搶文皓哥嗎?
“初寒,你鬧夠了沒有?”
這時,只聽哥哥的責備聲也傳了過來,“看你像什么樣子!要回去就快上車!”
她本來是很怕他的,但此刻在極度傷心和憤恨的情況下,她的情緒到了極點,一時間什么也不怕了。
“我鬧什么了?”
她轉頭,沖著牧思遠大喊,“就是你,連心悠的心都抓不到,現在好了!”
“你胡說什么!”
在這大街上吵鬧,像什么樣子!
他趕緊上前拖住她的手臂,想將她往車里拖。
酒吧街素來記者眾多,如果他們兄妹倆上了頭條,那可就真是啼笑皆非了。
“你放開我!”
她卻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又掙開了他,“我不用你管,不用你管!”
說完,趁牧思遠再次伸手抓她之前,她瘋一樣的跑開了。
然后快速攔下一輛的士,揚長而去。
“初寒!”
牧思遠憤怒的叫了一聲,正準備上車去追,卻見一個少女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的車邊。
燈光下,少女披肩的長發猶如上好的錦緞泛著柔美的光澤;
美麗的臉龐上,一雙大眼秋意盈盈,波光流轉,像是邀請著人靠近;
但當你越發走近,卻又會覺得這少女恰似仙子落入凡塵,根本容不得你靠近。
盡管如此,她依舊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在距她三四步的地方停住,漸漸想起來,她就是剛才他走進包廂時擦肩而過的那一個!
“剛才是你潑我妹妹冷水?”他冷笑著。
少女亦抿唇冷笑:“她不守交通規則撞壞了我的摩托車,難道我不該以牙還牙?”
聞言,牧思遠看了她十幾秒,臉上的冷意漸消,“你的膽子很大!”
少女笑著,走上前在他身邊停住,美麗的臉從下至上仰視著他:“你...的車是空的,不如送我回家吧!”
聞言,他的目光忽然變得悠長。
他明白了,為什么他會覺得她熟悉,是因為以前的寶寶就像她一樣,膽大調皮。
“對不起,”他收回目光,笑著拒絕:“我要回去了。如果你的摩托車壞了不能回去的話,我可以請你坐車。”
說著,他拿出錢夾,想從里面抽一張鈔票出來,卻被她快速將錢夾搶在了手中。
他一愣,只見她正看著他錢夾里的那張照片。
那是沒有剪開的三張大頭貼,就是那天晚上他在吻寶寶的時候抓拍的。
少女纖細的手指輕輕滑過顧寶寶的臉,輕笑道:“她有我漂亮嗎?”
牧思遠將錢包搶回來,語氣變得生硬冷漠:“這跟你有關嗎?”
下意識的,他不愿被的那人多看寶寶一眼,現在連女人看一眼,他不自覺的都要生氣了。
說完,他將錢夾放回了口袋,原本想請她坐車的想法也打消。
“生氣了?”
看著他拉開車門,少女咯咯一笑,“牧思遠,恭喜你,第一關你過了!”
他為她的奇言怪語一愣,“什么意思?”
她笑而不答,轉身走到不遠處跨上了一輛摩托車,才沖他揮揮手:“牧思遠,我們還會再見的!”
“你是誰?”他疑惑。
她調皮一笑:“愛神派來的使者!”
說完,她快速發動了摩托車,轉瞬就離開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