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媽媽,您可得好好看看,我這次給您帶來的可都是清一色的清水啊!一個假的都沒有,您可得看仔細了,袁媽媽!”韓爺在一旁指著我們幾個說道。
被稱作袁媽媽的女掌柜看也不看那個韓爺一眼,只是盯著我們幾個人,說道:“哼,韓爺,你的話我還真是不能全信,這年月,連銀子都有假的,你說還有什么不能作假啊?”
狗蛋這個時候也湊上前來,說道:“袁媽媽,我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在這個行當里,誰不知道您袁媽媽,可是行家高手啊!我們這一趟可全都是去人家家里挑的沒出閣的小姑娘,絕對是清水啊!”
袁媽媽沒有搭理狗蛋,一旁站著的嚴媽上前來拉了狗蛋一把,道:“一邊待著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娘,娘,您怎么就只會責怪兒子啊!兒子這趟跟著韓爺,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呢!”狗蛋沖著嚴媽說道。
我的心里吃了一驚,這個狗蛋竟然是這個嚴媽的兒子?我的眼睛想瞟一眼嚴媽,可是我看到袁媽媽站在了胭脂的面前,她伸出雪白而纖長的手指,抬起了胭脂的下巴,巴拉著胭脂的臉,仔細地瞧著,然后又抬起胭脂的胳膊,像狗一般地聞了聞,緊接著又在胭脂的身上摸了摸,轉過頭,沖著嚴媽努了奴嘴,嚴媽立刻會意,拿著剪刀剪斷了胭脂和我們連在一起的繩子,也剪開了胭脂手上的繩子,將胭脂拉到她的身邊站定了,我看那個意思,胭脂是已經被這個袁媽媽看中,留下了。
袁媽媽接著走到了玉墜兒的面前,玉墜兒沖著嚴媽媽裂開嘴媚笑著,袁媽媽仔細地端詳了一下玉墜,一旁站著的嚴媽說道:“掌柜的,這個閨女長的喜慶。”
袁媽媽沒有搭理嚴媽,仍舊像是審視著一件商品似的,將與墜兒的身子轉了半個圈,因為我們幾個都是被繩子牽著的,所以無法轉一整個圈,袁媽媽又摸了摸玉墜兒的屁股,這才沖著嚴媽道:“這個,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