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依舊連綿不絕的下著,李月蘭略有些煩躁的放下了手中的花樣,起身走到窗戶前,探出身子打算將窗子放下了,徹底隔絕這讓人焦慮的聲音。
“哎呦,月蘭你怎么到窗戶那邊去了,快下來,快下來。”在李月蘭的手剛接觸到窗邊時,李氏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她剛一抬頭就見李月蘭正扶著腰挺著肚子站下窗下,連忙說道。
“你這肚子都顯懷了,你怎么還不當心點。”李氏一邊將李月蘭扶回床上一邊碎碎念道。
“娘,這才四個月,你不用這么緊張。”李月蘭一臉無奈的看著緊緊扶住自己的李氏,再一次說道。天知道,自從她懷孕以來,她娘和袁子忠就像是一只只受驚了的兔子一樣,一點碰撞都讓讓他們緊張半天,尤其發現自己的肚子比尋常人大了一圈之后。這樣的對話他們之間每天都要上演好幾次,使得李月蘭頗為無奈。
“你呀,娘說的話你就是不入心。四個月怎么啦?你看你肚子那么大。這孩子可是最較弱的,這外面的雨那么大,你剛剛那樣站在窗下,要是淋到了,或是凍到了,那可怎么辦?”李氏見李月蘭一臉不所謂的模樣,恨鐵不成器的點了點她的腦袋說道。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去窗戶那邊。可是這雨都下了三天了,我聽著心里煩躁躁的,不舒服,這才想去關窗戶的。”李月蘭微嘟著嘴朝著李氏撒嬌道。
“是嗎?那你跟娘說啊,用的著自己去關嘛。”說著,李氏便走過去將窗戶關了起來,霎時間,屋內安靜了不少,李月蘭的心情平復很多。
“你躺下歇歇吧,都繡了一下午了,一會兒大郎來接你,我再叫你。”李氏轉過身,見李月蘭打著哈欠,渾身都散著一股慵懶,上前將她手中的花樣拿了下來說道。
“哈...”李月蘭又打了一個哈欠,雙眼也朦朧了起來。聽到李氏的說道,也便順勢躺了下來。李氏幫她將被子掖好,直到李月蘭發出輕微的呼吸聲,她這才輕輕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的李家,與從前已是大不相同。曾經龜裂著掉著土灰的墻院現在整齊踏實;原本歪斜的桌子也已是方方正正,涂上了新漆;原本的泥地也鋪上了新石板。這一切都讓李家變得渙然一新起來。
這里面有袁子忠的不是幫忙,當然也有李氏母女的辛勤勞作。自從半年前,李氏帶回了第一筆繡帕的錢,李月蘭便與榮隆莊簽訂了契約。榮隆莊連續收購一年李月蘭繡的花樣,每月以五條為限。一年后,李月蘭要把制作絲線的工藝獨家賣給榮隆莊,從此之后除榮隆莊需要,不得再制作此種絲線。而契約雙方都要對此嚴格保密。這份契約便是那日李月蘭交給李氏的信中內容,原本李月蘭也只是想碰碰運氣。畢竟像榮隆莊這樣的大商戶,一個弄不好,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只不過當日聽完李氏的敘述,李月蘭便有了一種感覺,她覺得榮隆莊勢必不可能放棄這種絲線,那么他們一定會高價向她收購制作工藝。可是突然有了那么多錢,對于李家而言絕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李月蘭就想出了這么一個折中的法子,就算村里人知道李氏去了榮隆莊,也可以說只是接了他家的繡活兒,也容易向大家解釋李家家境漸漸轉好的原因。
而定下一年之約,那是因為一年,也是李月蘭為自己定下的離開袁家的時間。她很清楚的記得,在前世,袁子忠在回來的一年后應護國大將軍的號召,再次去了前線抗擊外敵。而這一次,他回來后,就會因軍功卓越被封為從六品的的振威校尉,袁家也會搬離袁家村,舉家前往京城。而他們之間的改變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李月蘭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在兩個月后懷了孕。前生這孩子可是在袁子忠再次出征后才發現懷上的,李月蘭沒想到,自己與袁子忠已是遲了兩個月才完的婚,孩子竟然提早來了。這也打亂了她的全盤計劃。可是,要讓她放棄腹中的孩兒,才能獲得自由,遠離不幸,那是她萬萬做不出來的。
李月蘭知道,此時在她腹中的孩子就是自己那對苦命早殤的兒女。看著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竟比其他孕婦大了一圈時,她就更加肯定,上蒼終于睜開了雙眼,將他們再次送回到自己的身邊。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那曾經熟悉萬分的心跳,和指腹間傳來的那相似的感動。
所以,雖然她深深覺得這兩個孩子來的不太是時候,但她仍然很高興的感激著上蒼,讓她能再次成為一個母親。而這一世,她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這雙兒女,看著他們長大成人,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外面的雨終于停了,在黑暗中,李月蘭翻了一個身,漸漸從迷茫中轉醒。抬起頭,看了看天色,估摸著應該也快卯時了。
她又躺了下來回了一回神,畢竟是兩個孩子,這世的李月蘭又是頭胎。雖然她的心智已然經歷過這些,但身體上的疲乏還是引得李月蘭有點嗜睡。
漸漸的,屋外傳來一陣陣低聲說話的聲音。李月蘭朝外睡了睡,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袁子忠的聲音。她正想起身,房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
只聽見‘嚓’的一聲,屋內亮了起來。李氏站在桌旁,收起桌上的火折子,將燈舉向了床的方向。
“月蘭,你起啦?正好,大郎也來了,趕緊起來吃飯。”李氏轉身走到床前,見李月蘭撲閃著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她趕忙說道。
“哎..”李月蘭眨了眨剛剛被光亮刺激的眼睛,應聲道。卻不想一開口就是一陣嘶啞的聲音,這讓她和李氏都嚇了一跳。
“怎么了?”李氏緊張的問道。
李月蘭嘗試性的清了清合攏,才開口接著道:“沒..咳咳...沒事,可能剛起嗓子有點啞。”
李氏聽著李月蘭依舊有些低沉的聲音,趕忙將一旁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肩上,然后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說什么吧?我就說不要站在窗戶底下,不要站在窗戶底下,你非不聽,嗓子啞了吧。來,我看看,燒不燒?”說著就拉著李月蘭的頭靠了過去。
“娘,怎么了?”也許是剛剛李氏的聲音大了些,屋外的袁子忠聽到聲音就跑了進來,一臉緊張的看向李氏問道。
“還好沒燒,”李氏從李月蘭的頭上離開,舒了一口氣,這才轉頭對袁子忠說道:“沒事兒,月蘭剛剛嗓子有點啞,我害怕她睡覺前站在窗戶下面著了涼,這才多說了兩句,沒事兒,沒事兒了,出去吧。”
“窗戶?月蘭,你怎么能站窗戶下面呢?”袁子忠一聽到‘窗戶’二字,便很自動的忽略掉李氏后面的話,緊張的跑到床邊拉著李月蘭說道。
“好了,你沒聽娘說沒事兒嘛,你別瞎操心了,出去吧,我換衣服。”李月蘭趕忙向外推搡著袁子忠,不想再讓他繼續碎碎念下去。
袁子忠還想說著什么,被一旁的李氏拉了出去,讓他別大驚小怪的。讓李月蘭看的很是哭笑不得,想起剛剛李氏的神情可是一點都不比袁子忠此刻的輕松。
就這樣,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了飯,袁子忠才拉著李月蘭回了袁家。
還沒進門,屋內就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二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
袁子忠上前推開了門,二人就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坐在主桌前與袁老太笑意盈盈的聊著.....
(呵呵繼續求票!200推薦票加更!)
PS:今天去看《趙氏孤兒了說實話,我還是比較期待《讓子彈飛的原來曾想的那種情感張力....說實話,我在《趙氏孤兒中一點都沒感受到證據就是十九和朋友看完一點感動都沒有如果說這是一部王子復仇記的話,那么所有的觀眾大概都會失望,因為里面的趙氏孤兒表現出來的一點情感糾結也沒有如果說是一部犧牲奉獻劇的話,那么觀眾們也要失望了,因為里面的程嬰只是在無奈命運前作出的無奈選擇,也沒有升華到任何的犧牲奉獻精神總體來說,整部電影,后半部分太拖沓,簡而言之,就是,越看越沒勁兒如果真要說這部電影我記住了什么?好吧,葛優和王學圻的演技還是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