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清廷307 都是騙人的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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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都是騙人的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喝壺好茶嘎山糊  分類: 歷史時空 | 喝壺好茶嘎山糊 | 笑清廷 
笑清廷正文喝壺好茶嘎山糊

笑清廷

正文

要說,古龍大蝦有一句話,其實是很對的,就是:往往是這人的敵人,才是最了解這人的人。雖說,礽并不是二阿哥的敵人,可是這兩人一貫爭鋒相對的,所以對這個二阿哥,礽了解還是相當深的。

礽知道二阿哥對翠柔相當的看重,所以這翠柔去了,二阿哥不好受,那是自然的。可是這會兒,礽發現,這二阿哥除了傷心,還有就是沮喪。傷心,還說得過去,貼身上心的人沒了,自然會傷心的。可這個沮喪,就有些奇怪了。

礽把心里的疑惑同哥哥說了,承祜自然不會把阿弟的話當成小孩子的妄語,這也就吩咐人去打探起來。這細細一打探,就覺得奇怪了。這個翠柔,竟然不是病了去的。是因為犯了什么事情,讓惠妃娘娘動了手的。這樣,二阿哥的表現也就不奇怪了。自己上心的人讓自己的額娘給滅了,自己卻不能護著,怎么能不沮喪呢?

可正因為這樣,這是才更加奇怪了。按說,犯了事情,讓娘娘賜死,也是經常有的事情,可為什么說是病了去的?這樣遮遮掩掩的,里頭必定還有什么事情。

只是牽涉到了惠妃娘娘了,這倆人也就不好自己自作主張了,得把這事情跟額娘通聲氣了,而且惠妃娘娘身邊要查起來,可比阿哥所那兒難得多了。

不過,芳儀作為皇后娘娘,這么些年經營下來,這翊坤宮也是明著暗著安插了不少人手。翊坤宮幾次換人,更是為芳儀大開了方便之門的。雖然不容易,這里頭的事情,也是摸出了一些。

芳儀等人聽了人報,沒想到,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出了這樣七七八八的事情。其實這事情還真是簡單,無非是為了一個荷包而已。可是,翠柔也沒什么大錯兒,又是二阿哥身邊得力的,怎么就這樣悄悄地弄死了?

芳儀到底是做額娘的,有幾分能明白惠妃的心思,長嘆道:“這翠柔,照你們說來,已經有點兒讓二阿哥言聽計從的意思了。這做額娘的,生怕這女子把兒子引歪了,更害怕自己在兒子心中的地位給比下去了,恐怕早就不耐煩這女子了。這回,事情雖小,又牽出了衛貴人。這衛貴人,可是惠妃心中的刺。這下,估計惠妃還會多想,再加上別人的的煽風點火,指不定就認為這翠柔早就跟衛貴人搭上了,這樣的人,怎么能再留在兒子身邊的?”

“至于悄悄地除掉,估計跟那一日喜暖去衛氏那兒正好被阿瑪撞見有關系。那一日,二阿哥為弟弟擔心了,衛貴人吃了責罰了。阿瑪本來就是想得多的,若是明面上除了,好不好的若趕上阿瑪心血來潮,多問上一句兩句的,這七七八八的事情攪在一起,以阿瑪的性子,指不定就想到哪兒去了呢。所以,還不如現在這樣干脆。至于其他的,又有幾個人像我阿弟那樣慧眼獨特的?”聽了額娘前面的說話,承祜也推出后面的判斷。

這事情既然如此,芳儀雖為這個翠柔感到有點兒惋惜,可在這宮里看到的實在是多了,也不再惺惺作態了。沒一會兒,芳儀也就評價起來,“這個翠柔,可真是一個荷包引發的血案啊,可比一個饅頭好多了。這荷包,最起碼還是容易香艷的,能讓人浮想聯翩的。呸,我現在這血也是冰冷的了。”芳儀現在對于宮里別人的生命,就像前世看報紙新聞報道哪兒出了岔子一樣,竟然還可以點評起來。不過,血冷,總比血熱胡亂噴灑,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好些。自私,那又怎么樣?

只是礽卻好奇了,“額娘,荷包跟香艷有啥關系?”

芳儀也想轉移沉重的話題,也就肆無忌憚的歪樓了。也不管礽還小,就把上一世聽的那些個小姐秀才一相逢,私訂終身后花樓的故事舉了倆個。礽小些也沒啥,上一世電視里廣播里,都脫不過這情啊愛的電視、情歌,那些小小孩兒不照樣看?自己就多說說,相當于幫孩子們脫敏就是。那回,索額圖提醒自己給承祜安排宮女,自己就意識到了,有些事情,得說。當然,這說法也很重要,自己想的是脫敏,而不是讓自己的孩子去憧憬。

沒想到,這礽聽了,歪嘴一撇道:“額娘從哪兒聽來的騙人故事。這些,哪兒是正經大戶人家的少爺姑娘作出來的事情?就算是咱們滿族不像漢人那么迂腐,可說到婚事,也不是他們能做主的。別說他們了,就是他們的阿瑪額娘,也做不了主。”

芳儀默然,好吧,自己兒子算是教育成功?那些東西,只會讓他覺得不合規矩?不過還是垂死掙扎著:“你也甭管額娘打哪兒聽來的騙人故事。你只要知道,這些荷包啊,手帕子啊,扇子啊,這類隨身之物可不是能隨便給的,聽明白了?”

礽眼神一閃,與哥哥對看一眼,道:“謹遵額娘教誨。”

芳儀一看這哥兒倆的樣子,嘴上就不滿了,“怎么著,當著額娘,就使什么眼風兒?又動什么歪腦子了?”

礽這就撒嬌了,拉著芳儀使勁兒的扭著,說自己沒動歪腦子,自己動的,都是正腦子。而承祜也在邊上摟著額娘呵呵笑著。芳儀被這倆大的鬧得笑不動了,才說道:“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沒個正樣子。這老大,就比額娘都高了,眼看要大婚了,還跟弟弟一塊兒鬧。這老2,你還當自己是天津花啊?”

這說笑了一陣子,芳儀也沒追問倆孩子到底是打得什么啞謎。孩子大了,總會有些自己的想頭,就隨他們去吧。況且,芳儀相信,這倆孩子,還是有自保的能力的。

說笑了一會兒,就看著禛領著三個小的進來了。這禛現在已經挪到了阿哥所了。這院子,就貼著自家的哥哥。進了上書房,果然是沒讓三阿哥丟臉,比之四阿哥,那可是好多了,尤其是那一手字,讓萬歲爺也點了點頭。這可真不容易,萬歲爺在這課業上是輕易不贊揚人的,再滿意,也就是點頭了。一個六歲的阿哥,在書寫上能讓康熙點頭,可見是平時的勤練到了何種地步。

這幾個進來,照舊先行禮。然后瑞嘉小嘴一噘,就不樂意了,“大哥哥、三哥哥來了,也不陪瑞嘉玩,只陪額娘玩。瑞嘉是額娘的乖乖小棉襖,要一起玩兒。”一邊說話,一邊拽著邊上禟誐的袖子。

看著這樣子,這幾個大的還不明白?這哪里是陪不陪玩的事情,這幾個小的,可有算計著呢。

礽也是調皮的,就是要逗逗自己這個,笑著一把舉起瑞嘉道:“好,好,現在陪瑞嘉玩兒。不光如此,哥哥還給瑞嘉準備了個東西,算是賠禮了。那是個小風爐兒,比瑞嘉的小拳頭還小些,可精致了,是用整塊兒的壽山石摳出來的。你三哥哥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壽山石不做印章,卻弄這樣的小巧玩意兒呢。瑞嘉一定會喜歡的。”

瑞嘉一聽,果然是心動了,她還不懂什么壽山石什么印章的,可是比自己拳頭還小的風爐兒,卻讓她上心了。見瑞嘉不吱聲了,這邊上的誐就急了,努力要去拽瑞嘉的衣裳,可惜夠不著,這就更急,馬上嚷嚷了:“瑞嘉,你發生么愣啊。不是說不管哥哥們怎么說,這賠的禮,要我們來定嗎?”

邊上的人聽了只是忍住笑,看著幾個淘氣包怎么說。瑞嘉聽了誐這話,有些為難道:“可是三哥哥說的那個小風爐兒,瑞嘉也很想要啊。要不,咱們再等下回?”

誐一聽不樂意了:“可是聽說宮外頭很好玩兒啊,這等下回,要等到什么時候?”

眾人一聽,都明白了,感情這幾個打得是這個主意,也想要出宮去玩兒啊。

一邊的禟也像是受不了了似的一捂臉,“小誐住嘴,都被你說出來了,這下不管用了。”

瑞嘉也馬上順竿子爬,“真的耶,小誐你都說出來了,禟禟也說不管用了。乖啊,咱們等下回,啊。這下,我可以要那個小風爐兒了嗎?”最后一句,是扭頭對著禟說的。

禟更受不了了,可是對妹妹又不能說什么,只能學著往日阿瑪的樣子揮揮手道:“隨了你吧。其實,既然那是三哥哥為你準備的,就算不是賠禮,他也會給瑞嘉你的。”然后,一臉虧大發了的樣子。

到了這兒,幾個大的,包括作額娘的芳儀,都憋不住了,只是笑聲一片的。芳儀更是替禛揉著肚子,替承祜拍著背。看著眾人這樣,兩個小男孩兒還好些,誐更是只有些羞赧,畢竟這事情搞砸,他是有了一大份兒。可瑞嘉想想禟的話,本來就覺得委屈了,再看著額娘哥哥這樣笑,就更是委屈得了不得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了。

這下子,可就熱鬧了。礽沒想到把寶貝妹妹直接給逗弄哭了,就急忙哄著,這邊上的幾個,也都急了,忙跟著上前去哄。只有芳儀,還是壞心笑著看著。

這正亂著呢,就聽見外頭道:“這是怎么了?朕的寶貝小公主怎么哭上了?”話音未落,康熙也不等人打簾子,自己就進了來。進來后,也顧不得別的什么,就伸手接過了小公主瑞嘉。連眾人忙不迭的行禮都顧不上,只是揮揮手,讓眾人起身。

瑞嘉被康熙抱在懷里,聽著阿瑪這樣的話,更是委屈的了不得。只是,即便如此,還是一邊放聲大哭,一邊還夾雜著給阿瑪請安的話。這哭著請安,那是什么情況下會有的?可放在這兒,康熙對著瑞嘉,只想到這孩子真懂事,即便是正傷心痛哭呢,也不忘了禮數規矩,心里就更疼這個女兒了。忙著哄道:“怎么了,乖乖小寶貝兒。怎么個就打雷下雨了?給阿瑪說,阿瑪給你做主。”說著,還瞪了一臉看好戲的芳儀一眼。

瑞嘉聽了這樣說,倒是抽抽噎噎的停住了,也就一五一十的把剛剛的事情說給了自己阿瑪聽。女孩兒說話靈巧,這樣一學沒,倒有了幾分剛才的意思。康熙聽了也覺得甚是好笑,只是要顧著女兒的情緒,生生的憋住了。

“多大個事情啊。得了,咱不哭了啊,明兒朕讓人護著你們出去看看。你們幾個都去。承祜礽,要看緊了你們弟弟妹妹。嗯,既然出去了,就上你們外家認認門兒,還有你們額娘的外家那兒,也去打個轉兒。不過,早點兒回來,可聽見了?”

眾兒女忙著回答,這下好了,變成奉旨游玩了。

眼看著女兒止住了,芳儀忙讓人傳水來。

康熙讓人把瑞嘉抱過去收拾,自己卻拉過了禟兩個,揉了揉這倆孩子的頭,并沒有多多說什么。禟看著阿瑪這個樣子,卻說道:“不關弟弟妹妹的事情,這事兒,是兒子想出來的。阿瑪,您就罰兒子一個吧。”

而邊上的誐一開始還只顧著傻樂,這會兒聽了這樣的話,卻說道:“阿瑪,主意是禟禟出的,但是兒子也點頭了,而且兒子和禟禟一塊兒干的,要罰就一起罰吧。但是妹妹就算了,她是女孩子,剛剛又哭過了。她的一份兒,兒子跟禟禟一起領了。”

康熙也不說同不同意,就捉著誐的話說道:“剛剛哭了,就不領罰了?那你們剛剛為啥不哭?要不現在哭?”

“這不一樣咱們是男孩兒,不能哭的。”這會,倆兒子倒是差不多一塊兒說的。

康熙故意板起臉,道:“既這樣,朕還想著,你們倆誰哭了,朕就免了他的罰。真的不哭?”

小哥倆看這康熙,堅定地搖了搖頭。康熙又道:“好吧,看著你們小,阿瑪也不重罰了。要不這樣,就罰一個人明天不準出宮,你們倆誰來領著?”

禟想都沒想,“自然是兒子,是兒子先想著法子想讓哥哥們帶著出去玩兒的。兒子不乖,自然是罰我的。”

“不行不行,兒子也有份的。”誐也急了,只是又說不過禟,這一急,眼眶子就有點兒紅了,只是想著不能哭,就使勁兒的憋著,嘴里還是說著不行的話。

到了這份兒上,康熙也不能再逗下去了,只是自己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忙摸著兒子們的頭道:“行了行了,你阿瑪剛剛都答應的讓你們出去玩兒的。那就改個罰法。每人給朕敲背五十下。”

這一下,總算是皆大歡喜了。這父子三人的互動,邊上的芳儀,還有那三個大的,都看得清聽得明。開始時禛還替倆弟弟提著心,這會兒,也是高興的咧著嘴了。

現在這礽更是沒臉沒皮的賴上康熙,道:“啊,阿瑪偏著弟弟們了,就許他們給您捶背了,我也要我也要。”

“行了,這就是你這當哥哥的樣子?在弟弟面前也不害臊”康熙笑罵道。

“啊,捶五十下背,抵上一次責罰。這可真太劃算了,本來給阿瑪捶捶背,就是做兒子的本分,這下還能抵罰?我怎么能錯過。雖然,現在我沒做什么錯事,可我可以記在帳上。阿瑪,您說可好?”

“真是個沒出息的,盡想著淘氣的事兒。五十下,這么便宜的事情,也就是給你弟弟的。對你,可行不通。”既然礽要玩兒,康熙也不介意陪著兒子逗悶子。

就在礽大叫阿瑪偏心的時候,康熙笑著說道:“五十下是不行的,要你啊,就一百下才行”

一通笑鬧過后,親親熱熱地用了晚膳,康熙就留在了坤寧宮了。

幾個大的結伴告退。等出了坤寧宮,礽才收了那一派嬉鬧調皮之色。礽有心要跟大哥說幾句,只是承祜卻讓阿弟回去好好歇歇,養足了精神,明兒個可以好好兒的照顧著那幾個小的。

礽看著哥哥這樣子,就知道哥哥不想在那上頭多說什么。先頭,額娘說什么隨身之物那些騙人之說的時候,自己和哥哥都懂了對方的意思。

其實,今日里還有些東西,自己今兒個覺得有點兒說不出口,就沒有說。

那個翠柔死后,她所有的東西,都一并燒了。面上是說,因為翠柔忠心,娘娘體恤,所以把她身前的東西都燒給她了。當然,也有人在底下說,翠柔是病死的,所以怕她的東西留著害人,才一并燒了的。可現在知道,這翠柔并不是害病去的,那把她的東西都燒了,就有事情了。這事情,還真怕是應在了額娘說的那些東西上頭呢。

只不過,自己看來,那個二阿哥也是個沒出息的。他自己額娘這樣著緊顧著他,可他偏偏還留著點東西,做了個念想。那個原來衛氏所出的荷包,到底在哪兒,自己不知道,估計已經是毀了。可是翠柔照著那個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可是被二阿哥藏了起來呢。

自己知道這個,也真是太巧了。自己或親自或透過他人,埋在二阿哥身邊的人可不止喜暖一個。就知道這喜暖不是個好的,才不敢就指望她。可沒想到,這女人心黑起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其實,這翠柔,一半兒的命就送在她的手里。這回子,為了籠絡二阿哥,又來扮好心。這回燒檢翠柔的東西,就連往日給二阿哥做的一些襪子汗巾小衣都沒留下。因喜暖熟悉那些東西,這里頭分揀之事也沒少了她。她就悄悄地藏了那個荷包給了二阿哥,說是翠柔最后做的東西,就偷偷的留給二阿哥做個念想。引得二阿哥抱著喜暖痛哭不止,那以后,就讓那個喜暖跟著服侍了。

自己原不以為意,又覺得二阿哥這般作態著實惡心,所以才說不出口的。

那東西留著,日后保不住可用來做些什么文章呢。

只是,這般腌臜的事情,還要讓阿瑪生氣難受,自己可真是不太想的。是了,哥哥也不想的。所以,他才不想再多說的吧?

承祜確實如礽所想,不想在那個事情上多說什么。只是,可還有一些,礽是料錯了。現在那個二阿哥根本不值一提的,但若哪天真的到了危機關頭,承祜怕是會用那些作文章的,只是阿弟不能沾這些腌臜的,自己也不能。但是,宮里頭,惠妃的對頭多著呢。

現在,他只想著,阿瑪讓自己哥幾個帶著小的出宮玩耍倒還罷了,這可以說是阿瑪心疼妹子。讓自己帶著弟弟妹妹們去赫舍里府上,這也說得過去,可是再去舒穆祿府上,就有點兒別的味道了。

是了,佟氏兄弟現在腰桿子更硬了,佟妃又有了身子,小佟氏有功要被進為嬪位,確實是一時風光無限了。那自己兄弟等人去舒穆祿府上,也就是個信號了。

只是現在,景陽表舅已經是內務府總理大臣,暗地里還兼著一些活計,這已經夠風光的了。阿瑪是要用景陽表舅的,所以不會把人捧得再高了。而景渙表舅卻被調任到了盛京以北,面上看著是貶了,不過倒還是領著兵丁,還都是見過血殺過敵的,倒是讓景渙表舅樂呵了。只是這既然是貶,一時半會兒就不會再提上來的。

那阿瑪意欲為何?只是表面上的示意?

承祜想了想,也不死摳著不放的。阿瑪的意思,自己早晚會知道的,現在的自己,只要好好操辦交到自己手里的事情。只是不知怎么的,承祜又想起額娘的叮囑,歷朝歷代,這做太子有了好結果的,可是不多的。自己雖然不相信阿瑪最后會對自己如何,但是也不能忘了以史為鑒。這,其實比辦差更累,也更讓自己的心起繭子。

梳洗了,承祜也沒看著司帳女官的臉,把人都清退了,才躺了下來。這其實是不合宮里的規矩的,再如何,自己這屋里都是要留人的。只是承祜在這種小事情上使使性子,也未嘗不可。

自是不提,這第二日,是如何的雞飛狗跳的。瑞嘉得了出門還不算,還非要讓自己的奶嬤嬤把自己按著小子打扮穿戴上了,這下可好了,坤寧宮里跑出了三個一模一樣的富家子弟。芳儀不但不呵斥,反而在旁邊助興。這可把瑞嘉喜壞了。這日回宮倒早,可是幾個孩子既然是領著圣命出宮的,就依足了玩興,還要到乾清宮回復圣命。

芳儀知道幾個孩子會鬧,也知道再鬧這幾個也是懂事知道分寸的,更是知道康熙疼愛她們。可沒想到,這天,孩子們還沒回來,倒是先來了道圣旨,說是自今兒個起,自己這坤寧宮多了位禌阿哥,等過六歲,一樣入上書房讀書。

這下,可把芳儀氣壞了。不用問,一定又是這瑞嘉調皮。只是,康熙也太沒有文采了,這名字怎么起的,怎么就成了禌?這叫什么不好,哪怕是叫祹、祥,更哪怕是禎也可以,為什么偏偏就叫禌,那可是個不長壽的,真真是晦氣

不提宮里似水流年,這過了冬至就開始各種節日。等忙好了,又是轉年的花朝節。這一回,芳儀再也沒提跟禩一起過。可是,這外大臣,內外命婦,可都是正式見了只聽其名的假阿哥禌。

而這假阿哥禌真公主瑞嘉,也是頭一次正式的被康熙帶到了外大臣面前。前回年底家宴不算,那都是自己人。可這回已經鬧到了宮外頭去了。芳儀有點兒不確定了,這樣的榮寵也太盛了些。

可兒子承祜的一句話,卻讓芳儀明白過來了:阿瑪不是個胡鬧的人。是啊,康熙不是胡鬧的,相反,這康熙把皇命職責看的比什么都重,這番做法,自有他的道理。假阿哥自然是真不了,再怎么疼愛,也礙不了什么事情。康熙疼愛孩子是真的,看重自己也是真的,可是,在朝堂需要之前,利用起來也是不含糊的。

那自己擔心些什么?女兒越是被疼愛看重,日后,就越是不能隨便給嫁了吧?

二十三年八月,佟妃誕下一位公主。圣上萬分開懷,雖然并不在京中,卻還是賞賜不斷。且不時有著從南邊捎回來的金貴物件兒。先別說那些額外的東西,就是份例賞賜,比之當年祐、祺,乃至祉那時的份例都上去了好幾倍。這下,宮里原本看好戲的都說了,萬歲爺還是心疼自己的表妹的,別看生的是女娃兒,可比阿哥都金貴。當然也有捻酸的說到,那是因為當年那些都是庶妃,也就是頂著個貴人的名頭,現在這個可是妃呢,這些賞賜實在算不了什么。

只是不管如何,佟妃的心現在稍稍定了下來。原先得知生了個女兒,佟妃可是失望以極了。可是萬歲爺非但沒有嫌棄,反而格外看重,這就讓佟妃打心眼里暖和了出來,一心想著養好了身子,再為表哥添個阿哥。

(7000字,累壞了,因該是可以清賬了?推薦票先不算,這個月開始還推薦票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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