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清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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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回鑾,內廷里頭大都是喜滋滋的。要知道,今年又是戶部選秀之年。選秀,就意味著又要有新鮮血液充填內廷。這些都是內廷之人不想可又沒有法子的事情,現在就想著抓緊時間在選秀之前能得了萬歲爺的青睞了。
只是,康熙這人雖享受這些小手腕兒,卻又一點兒不把這個當什么事,豈會放在心上?不過,因為經常的去看看祥、禎,所以,連帶著也經常賜給佟嬪、端嬪東西了,更連帶著這兩人又被注意上了。
佟嬪還好說,人家府上實力重,又是萬歲爺的表妹,也沒人敢怎么樣,都是奉承的居多。而端嬪就不太一樣了,這人不過是個漢人,能得了這個位置,都說是萬歲爺心善念舊。原本這人就算封了嬪,也不怎么出聲的,可現在這樣,別人雖要顧著規矩,當面不說什么,可是暗地里都有些計較。
不得不說,康熙雖然是一心念著舊人,可卻把這端嬪推倒了個危險的境地。端嬪娘家是沒什么勢力的,人又低調,若是。。。。。。那小阿哥就會被別人抱養了吧?那這抱養了孩子的,是不是也會因此被萬歲爺更看重些?這些人也不想想,若本就是個不得寵的,萬歲爺會想得起這個人?若是想不起,怎么這人抱養孩子?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只是,總有些人會當真。
且先不說這些,這一日,康熙又在坤寧宮閑坐。
“皇后,礽這孩子你有什么想頭?”
芳儀被這句話問得一愣,這話怎么說?這論題好像太大了點吧?
康熙難得看到芳儀這副發愣的傻樣子,有點兒發噱,提點了一句,“馬佳氏可是求到朕的跟前了。”
馬佳氏求康熙,那跟礽有什么關系?這樣的猜想,就像是歌德巴赫猜想那么深奧。芳儀還是反應不過來。康熙好笑的搖搖頭,“你對于孩子的教導,身子,日常起居,都是仔細了再仔細。可以說,孩子們都是你一手帶大的。可是,對于孩子的房里人,你怎么這樣不上心?”
康熙端起茶盞,輕啜一口,才道:“馬佳氏想著該給祉安排教引宮女了。”
芳儀總算是回過味了,因為自己沒有給礽做什么安排,馬佳氏要給祉做些什么,又怕自己有什么想法,自己可是嫡母,嚴格的說,這些都要自己先點頭的,所以說去求了康熙。只是祉才十三歲,這馬佳氏也太急了點兒。
康熙這么說,看來是提醒自己,要給兒子安排人了,都虛歲十六了,于旗人來說,又是在這個內廷,還不通曉人事,確實是鳳毛麟角了。只是因為芳儀的一些觀念,能拖一時是一時而已。
芳儀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可康熙明顯還想說這個事情,道:“這次在姑蘇,李煦還給朕請罪了,說是得罪了三阿哥,弄得誠惶誠恐的。朕原先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可聽這李煦扭捏的說著,才知道,這奴才給礽安排了幾個丫頭。這孩子一個不落,全都趕了出去。李煦還道是礽看不上這些個丫頭,就又忙著張羅,可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對他擺起臉子來。弄得這奴才不知道錯在了哪里,哭喪著求到朕這兒了。”
康熙像是想到了還覺得好笑,竟然笑了起來,“朕這一想,莫不是因為還沒經過這些,未通人事,這孩子抹不開吧?倒把李煦給嚇著了。哈哈哈哈。。。。。。”
芳儀不知道還有這回事情,礽不但信上沒寫,連回來也沒說,估計是不太好意思說這個。只是,雖然這在別人眼里是個小事,也是常理,可卻讓芳儀憤憤不已,合著自己想著兒子年紀小還想拖拖,那些人倒開始送女人了。
只是讓她驚著的還有呢。康熙繼續說道:“馬佳氏不提,朕倒是忘了件事兒了。李煦找不著北,就找了幾個更好的,看著倒也是小家碧玉的模樣,也算是一份禮。朕做主收了,在內務府掛了檔了。”
芳儀一聽,就有點兒冒火。前些日子,得到消息,說是萬歲爺從江南帶回了兩個姑娘,交給內務府教規矩呢,合著這是給自己兒子的!芳儀討厭把女人當成禮物,更討厭這禮物送的是自己的兒子。
芳儀眉頭皺著,說道:“這外頭的事情,我也不太懂。只是,這個樣子,會不會壞了兒子的名聲?孩子這才多大,出去了一回,就收了兩人?再說了,這些教引宮女,還是有專門的嬤嬤調教才好。”
康熙也不知道真是覺得李煦沒什么還是怎么的,不在意的說道:“這是朕作的主,不礙礽什么事。不過是倆丫頭,你看著合適就放在屋子里,不合適就當個使喚人。”
話已至此,再說下去反倒是不好了。只是,別說是放在屋里,就是個使喚人,芳儀也不會讓她們跟兒子近身的,等過個一兩年,就放她們出宮。李氏的教訓,還血淋淋的就在眼前不久呢。這個李煦,還真以為只要討好了康熙,就可以把手伸得長長的?
要說這些日子,也不盡是這些讓芳儀生氣地事情。不幾日,康熙命索額圖赴尼布楚,總領會洽,與鄂羅斯定邊界。芳儀估計這回,就是那什么《尼布楚條約》。如此之事交于索額圖,也看得出這人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了。
不過,這段時日,外蒙漠西更是混亂,這外喀爾喀竟然敗給了噶爾丹。偏偏屋漏還逢夜雨,這喀爾喀外蒙古內附告饑。康熙不能置之不理,命內大臣伯費揚古前往賑災安撫。太子請求同往,康熙左思右想,還是給否了。雖然儲君安撫更彰顯大清恩威,但這外喀爾喀不穩,萬一這噶爾丹動些手腳,真是防不甚防。康熙還沒忘記那年的事情,這事情可還沒過去多久呢。
康熙等人忙他們的,皇后芳儀也不得閑。宮里事務紛雜不說,現在還要給兒子安排人。其實這人,芳儀是一直留心著的。這一回,不用像太子承祜那樣安排那么些個女官。所以,芳儀只揀了一個宮女。
或許是婆婆挑兒媳婦,總想找個柔順的,免得兒子受苦。這雖然還算不得上,但芳儀還是挑了個低眉順眼的,一邊挑,一邊暗嘲自己就像個人販子似的。
這挑好了人,還得挑個黃道吉日才行。只是,等過了那一晚,這礽的奶嬤嬤一早兒就過來給皇后娘娘回事,那宮女也被帶了過來了。這來的,比那些請安的人還早。
芳儀一開始還以為是過來磕頭的。只是沒想到奶嬤嬤胡嬤嬤竟然湊到了皇后耳根子邊上說話,昨兒晚上,竟然沒有落紅!
芳儀被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在現代是算不得什么,別拿第一夜說事,現代人的運動量夠大,騎個車劈個叉搞得不巧就損壞了,芳儀作為各婦產科醫生,哪有不知道的。可在這個時代,卻不太可能出這樣的事情,再說了,宮女小選,可都是驗過身的。
芳儀看著這叫做雙喜的宮女,眼神就有些不善了。雙喜身為這樣的宮女,自然知道皇后娘娘這眼神中的意味,本來就跪著的人,更是伏地了,磕了個頭,也顧不得羞恥,忙道:“皇后娘娘請恕罪,昨兒個,三阿哥就且安置了。并沒有,嗯,奴婢沒有服侍好三阿哥,還請娘娘責罰。”
芳儀一聽就明白了,感情,兒子沒有碰她。“可是你做了什么讓三阿哥厭惡的事情?”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替三阿哥更衣。三阿哥就安置了。”雙喜斟酌著用詞,又是害怕自己沒有盡責,這要是被罰或者是被棄了,這以后的日子,這人想都不敢想。剛剛被挑上來時,她還曾雀躍,自己可算是個有福的。可到了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兒不好。
芳儀示意了一下,自然有嬤嬤帶人下去盤問細節。芳儀掉頭對胡嬤嬤說道:“你也是經年的老人了,怎么就這么蝎蝎虎虎的,沒個穩重。倒把我唬了一跳。這倒還罷了,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情,又有的好碎嘴了。”
胡嬤嬤聽得沒有辦實事,已經放下了心,這是跪下磕頭賠罪,“這可是三阿哥頭等的大事,老奴今兒早上一看,腦袋都暈了。著實亂了分寸。倒差點兒闖了禍讓別人看了笑話。還請娘娘責罰。”
芳儀可不想一大早就開始罰人,雖然這個胡嬤嬤有點沒有成算,但平時倒真是一心一眼的為了兒子的,“今兒個就恕了你,記住了,可沒下回。”
“至于礽這兒,還等她們問仔細再說,許是那宮女犯了礽的什么忌諱。若這么著,問問礽的意思,是留著還是另選一個。若不是這些,也有可能是礽皮薄,抹不開面子。這也好辦,先讓這人伺候礽起居,等兩人慢慢熟了,也就好了。實在是不喜歡,就另挑一個好了。”
(第三更,果然是沒有擠出來。那什么明天再說了。各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