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很是氣悶,那柄西洋夷人劍,自己可是很喜歡的,也在皇阿瑪跟前漏過口風,正估摸著開口討要呢,可現在這小子開了這個口,不用說了,皇阿瑪準保給他的。這人心里不舒坦,面上還不好表示出來,省得別人說自己小氣,又說,看看,剛剛太子殿下多大方啊。
只想到這個,眼珠子就往太子身上看了一下,見太子也是很高興的看著礽,心里微動,就上前說道:“三弟果然是我們兄弟中最出色的,前些年讀書不用說了,三弟過目不忘不說,還舉一反三、觸類旁通,都說是驚才絕艷,比太子殿下當年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沒想到現在這個弓箭的功夫更是如此了得,生生的又壓了一頭,二哥我實在是佩服得緊啊!太子殿下,您也不知道三弟還練了這一手吧?。”
這話一出,別說礽在邊上皺了皺眉,就是康熙的笑臉也退下去了點兒。倒是太子承祜,還是那么高興,一點兒也不在意,反而笑道:“這也算不得什么。”
二阿哥一聽這話,心里就一陣欣喜,果然,在皇阿瑪和這些兵丁面前,太子也覺得被下面子了吧?而且也點點太子,就算是親兄弟,也保不準有些小心思。而太子這句話一出,礽這小子應該不會高興的吧?額娘有些話還是對的,這兄弟相間,才是最過癮的!
二阿哥太高興了,就漏了太子承祜接下來的話。只是承祜這會兒又怎么會理他,這么拙劣的話語,也虧得他說的出口。這些年來,這些明的暗的挑撥離間層出不窮,現在更是肆無忌憚的鬧到了阿瑪跟前,也著實讓承祜煩了。而且當著這么些小的,還有臣子兵丁,若是不做些什么,還真會有人借機以后再弄出什么事情來,索性今天就讓這些人開開眼。
“阿弟的本事可還不止這些呢。皇阿瑪,今兒個兒子在這兒討個情兒,讓阿弟再練上一手,也好讓他多討些您的賞。兒子可是知道的,阿弟可是惦記著您好幾件東西呢。”承祜不貸一點兒頓的說著。
康熙當然是要配合著太子的,大笑道:“朕算是看出來了,感情是你這個做哥哥的幫著弟弟算計著朕的東西呢。罷了,朕也不能這么小氣,準了!”
“謝皇阿瑪!”承祜與礽異口同聲道。
“去,給孤找個銅錢過來。”太子身上是不可能有這個東西的,好在今兒個人多也雜,不一會兒就找了枚銅板過來了。
承祜拿在手里,也沒說話,對康熙行了個禮,驅馬縱開百五十步朝外,才圈住馬頭,也不下馬,左手捏著銅錢邊緣,漏出這中間的孔方,而后就著這個姿勢,微舉左手過耳際,九擺著這樣子不動了。
太子這邊才擺好這個樣子,礽就拔箭射了出去,兩人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卻又不需要說一句。這箭飛射而至,正著了孔方兄,只是箭頭穿過了方孔,而箭尾被卡住了。承祜縱馬過來,翻身下馬,將這連著銅錢的箭矢遞與康熙,笑著說:“皇阿瑪,您看,阿弟這手可當得了您的賞?”
這一箭,若論技巧,其實真沒什么好說的,只比剛剛距離遠了,無非是個準頭。可是做為一國太子,卻甘心替弟弟成為活人靶,要知道,這少有閃失。。。。。可見是對弟弟信賴到何種程度,一聲不吭,就把身家性命交給了弟弟。而且,作為一位太子,能以自己為兄弟做陪襯,這是何種的氣度?
而礽也不慌不忙,也沒有因為以兄長為靶而緊張,與太子相合默契,不負信賴的完成了這一出戲。
兄弟倆這一手,不光讓康熙欣慰,更是折服在場的許多官兵。在萬歲爺點頭笑著說“當得”后,更是叫好聲雷動。
兄弟倆自始自終沒有再看過枉做小人二阿哥一眼,只有康熙看了看禔,神情有些個冷。
“礽,這回你想要什么賞?”康熙對二阿哥也沒做太多地理會。
“皇阿瑪,您可得容兒子好好想想,到底是荷蘭新進的連發火銃,還是您上次賞兒子的那什么咖啡,還有您那個青花案頭套。”三阿哥像是甚是苦惱,“要不您都給了兒子得了。”
康熙還沒有說什么,有一個人就跳了起來,“啊,三哥哥您怎么能這樣,這些可都是我看中的,我昨兒個還跟額娘說,今兒個要弄個彩頭回去的,您怎么就跟我搶上了?”
瑞嘉今兒個是一身小阿哥打扮,因充作了個小子,頭上的貂皮帽兒比別人捂得更緊了一些,所以只漏出了三分之二的臉,這會兒卻是鼓鼓的對著礽。
礽被妹妹這樣說了也不生氣,笑著說,“你怎么知道哥哥我不是替你要的?乖哈,等皇阿瑪賞給了我,我再給你送過去。”
“不成不成!這要皇阿瑪賞我的,才有味兒。再說了,三哥您看不起人,我怎么就不能自己個兒好好表現,自己個兒得了皇阿瑪的賞呢?”瑞嘉臉蛋兒更鼓了。
“好,是個有志氣的!”康熙聽著高興,才剛因為二阿哥而生的一點兒不痛快,這會兒都給驅散了,這幾個孩子,果然個個都好,皇后教養出來的,果然都帶著大氣。當下把手一揮,“今兒個也給你們這幾個小的個機會,都來演練一番。”
于是,自四阿哥起,一直到十一阿哥,每人都露了一手。不得不說,康熙的這些個孩子們都是勤奮上進的,而且天資確實都不錯。雖然欲往下年歲越小,臂力不足,可準頭卻都不差,看得出都是下過苦工夫的。往日在弓箭上最弱的七阿哥,也是三發三中,雖然僅僅是堪堪壓著紅線,但以他們這等歲數,也是不錯的了。這里頭最讓康熙有點兒沒想到的是十阿哥禩,看著樣子,倒也不像往日的病弱了。
康熙點頭,眾人皆有重賞。而那些兵丁,今兒個也挺讓萬歲爺看著不錯的,于是,也有賞,多加一個月銀米!
眾人皆興高采烈的,只有二阿哥郁悶不已。
慢慢的,康熙二十七年別別扭扭的過去了。這還在二十八年正月頭上,康熙就又要南巡了。這一回,康熙發話,還是太子監國,參政的皇子中只點了礽一人隨扈,眾位小阿哥繼續在上書房讀書,對于功課不得懈怠!
正月初八,承祜恭送皇阿瑪啟程。而后小心謹慎的處理著一應事務。雖然明珠被罷了大學士,其一黨也倒了不少,但這人的殘余勢力也不小,可要仔細上心,別讓人設了套子踩進去了還尤不自知。
礽一路跟隨著萬歲爺,時時有信兒遞回京中,再加上太子殿下天天有政事折子,這萬歲爺每日里的行事,倒是比在京里更清晰了。
康熙一路行來,先查河工,又查各地吏治,甚是忙碌辛苦,有時甚至顧不得用膳。臨閱河工時,還曾下到河道,跣足踏水查探。這些,常讓太子等人敬佩不已。
只是到了蘇州,礽少許幾句話,讓芳儀品出了滋味。話說康熙自入揚州,就下詔,鹵薄不設,扈從僅三百人,不擾民,民間結采盈衢,雖出自愛敬之誠,不無少損物力。其前途經過郡邑,宜悉停止。因而這樣,費用皆出自京中,不設行宮,一切節儉為上。到了蘇州,就宿在了蘇州織造局。康熙見李煦,不用隨人,只李煦密談良久。等李煦出來后,雙眼紅腫,但精神頭很好。未幾,康熙還親去見了文氏老太太。
芳儀明白了,估計是康熙原諒了這個李煦。至于這個李煦,日后還會怎么翻騰,現在也說不好。但看康熙經了如此之事還能重用他,可見是在康熙心目中地位不低。自己兒子們以后還是得先稍微繞著點兒這人,沒有必要用自己這美玉去拼這個硬刀頭。至于拉攏,那就更不必了,是想,這人是康熙的特務頭子,去拉攏帝王的特務頭子,那是存心招惹帝王的忌諱,自己上趕著找不痛快把?
先不說這些外頭的事情,這宮里又有了新鮮事情。這回,還是出在了毓慶宮里。太子妃娘娘請平安脈時,又被診出了好消息。芳儀相信,從這一日開始,又有些人該上香禱告了。
不過,芳儀對于太子妃烏勒丹這么快又有了身子,還是有些搖頭的,二十七年五月才生了個小格格,現在才二十八年二月,就又有了,實在是不利于養生。只是對于舊時代的女人來說,生好多孩子最好還都是兒子,這才是正經事情吧?
只是,毓慶宮的好消息還不算完。一日,這太子儒人伊爾根覺羅氏在給皇后婆婆請安時,竟然犯了暈眩。請了太醫過來一看,竟然也有了身子,還已經是三個多月了。
李奶嬤喜不自禁了,連連說道“果然是先開花后結果。真個太好了。”芳儀雖然也高興,只是心里還有點兒搖頭,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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