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對于現在的這些,芳儀是知道的,也樂得看康熙出頭。她可不是個矯情的人,非要靠自己慢慢排摸什么的,有人愿意為她出頭,何樂而不為?且不說自己這個能力比不上康熙的問題,就沖著康熙是她娃兒的爸,她都可以理直氣壯的挑著康熙出頭。至于康熙也是別人的丈夫這一點,芳儀這會兒選擇性的失明了。當然,也不能真的都不問的,誰知到最后康熙會不會有隱瞞真相了。不過,對于“跟進”這項藝術,還是要嚴謹以待的,千萬不能讓康熙發覺了。
對于現在的狀況,芳儀不太認為是馬佳氏故布疑陣,這內廷里頭的手段,都講究個穩妥隱秘,像馬佳氏這樣的手段卻不像。這樣尋人,雖然使的是她身邊的人,面上好像也是不出聲的,可私底下早就讓人知道了,光是著人向宮門守衛打聽這件事情上就已經讓人警覺了。這樣吸引人眼球的,會是那種“先殺人,再報警,然后因為我是報警的,所以不要來懷疑我”的退步設局的手段?宮里都是沒事都怕別人牽涉三分呢,怎么回用這樣不惜命的手法的?
當然,萬事都不能太絕對的。不過,話雖如此,芳儀想到康熙那兒還對馬佳氏疑心重重,好笑之余,總覺得有點兒悲涼。這個女人,想方設法的為了得到帝王的寵愛,連自己身子也不顧惜,這樣頻繁懷孕生產,可出了事情,這個皇帝一點兒也沒有因為那些個柔情蜜意,就對她多幾分的信賴,這算個什么事?
芳儀也不想再想這些東西,再想下去,反倒像是自己假惺惺。看著自己身邊的小兒子,心神就被引了過去,其他那些不著調的,就先放著了。
芳儀現在還在月子中,需要好好休養,就算是為了兒子,也要有個好身子骨。她雖然是西醫,但是對于傳統圍產護理中的有些東西,還是很深以其然的。就說那個產婦不宜久坐,免得以后腰腿不好,芳儀就很贊同。想想也是,腹中有個胎兒,腹腔盆腔器官骨骼都變形了,好給予胎兒足夠的空間,產后當然是要讓這些回復到原有的生理位置的,這久坐壓迫盆腔,果然是不利的。
所以,芳儀現在的日子還是很好的,一門心思修身養息,逗逗兒子,閑來聽聽八卦,這小日子就這樣溜走了。至于那些煩勞的,自有別人操勞。
不過,即便芳儀老老實實的坐著月子,還是讓很多人又是羨慕又是忌恨的。不說別的,才是洗三,皇后的小兒子就得了個好名字。康熙或許此時已經對承祜另有打算,所以,這“承”字頭的名字已經不再取用了,而這個新阿哥,翻遍的典籍,就取了個“礽”這個名兒。
聽到這個,芳儀心中輕輕松了口氣。她雖然是個史白,大多時候都是一知半解的,但拜托那些對九龍奪嫡星星眼的同事,對于那個太子還是知道一些的。那人原名保成,后來才改的。現在,并沒有這一出,這一切都表明,這孩子的命運,從一開始就已經不一樣了。
芳儀是好好的坐著月子,可是這天氣熱了,這產褥期間不見風不洗頭實在是讓人難忍,可看這李奶嬤一臉固執的樣子,芳儀還是咬咬牙,咽了。這個奶嬤,一直已經為自己操心費力的,全把自己當成了親身骨肉,在這種小事情上頭,也就不要讓奶嬤嬤擔心了。
所以,等芳儀出月子的時候,她都恨不得放鞭炮慶祝了,從頭發到腳趾,狠狠搓洗了三四遍,芳儀才確定,自己再也沒有餿味兒了。
等下午歇了晌,康熙過來探望,湊在她跟前逗弄礽。這孩子滿月酒宴并沒有像承祜那樣隆重,只是按著他的身份來操辦的。對于這個,自然又是少不了議論的,要說不疼啊吧,這一出生萬歲爺就為他壞了祖宗規矩,要說喜歡吧,這滿月宴請卻沒有那么張揚,這萬歲爺,可真是越來越難琢磨了。芳儀當然是聽到這些談論的,對于這個,她已經是很淡定的了,自己母子三人,在那個高調的位置上,要想低調色生活,那可真是做夢了。就好比以后那些明星名流,什么事情都是要暴露在鎂光燈下的。不過這個,倒是提醒了芳儀輿論的重要性,后世那些東西倒是可以借鑒下,總又要用得上的。
康熙這會兒也正為這個滿月酒的事情和芳儀說事兒呢,“沒有給礽一個熱鬧的滿月酒宴,倒是委屈了他,這個,以后朕總要給他補上的。”
芳儀一笑:“皇上想要多疼愛這孩子,我可不攔著,怎么多我都嫌不夠呢。只是那樣的話可別說了,這事兒先前我也同意了的。雖說,我是在這個內廷里頭,外頭的事情輪不到我說話,可您心里有事兒,我和這些孩子還能不體諒?那些反賊是不用高看他們,祖宗規矩,該當怎么來還是怎么來,可是小事上頭還是不用太麻煩鋪張,再說了,這也是按著他的身份來操辦的,也沒有委屈了他什么啊。您要是再說這些,反倒是不像我們夫妻一體的了。”
這些話原本也沒多少出彩,只能說是皇后體貼大度罷了,只是現在康熙想著芳儀什么都好的,所以聽了這話就極高興的。再想著接下來也沒多大的事情,而對芳儀又是好久沒有親近了,康熙本來是來探望一下的,就變成了連探望到用膳到夜寢一條龍了。這期間有和芳儀二人細語綿綿的,有和承祜親子互動的,更有那個激情四射的。雖已是暑夏,卻還是一室光,不容細說的。
芳儀既然已經出了月子,納喇氏等人再有不甘,也只能就交還權利,還乖乖的過來開辦會。芳儀其實對這樣的班會厭惡無比的,可是也不能停了這個,省的縱了人忘了身份起來。這班會出席的人還是挺齊全的,就連馬佳氏和鈕鈷祿氏也都沒有告假。不光如此,這鈕鈷祿氏還為其妹妹致歉,說是原本該來給皇后姐姐請安的,只是身上有所不便,沒敢過來。可是,這馬佳氏竟然很是好心,開始關心起這個妹妹來,只是在細細聽聽,卻是在擠兌著這個鈕鈷祿氏呢,不是說妹妹還是孝中,不便出門給皇后娘娘請安,到各宮去見禮嗎,那不如在府里最好,怎么這樣不顧規矩的進宮陪姐姐了?既然是陪姐姐,那御花園怎么去逛了呢?
而鈕鈷祿氏更是好本事,只當是沒聽懂這話里頭的話,還笑嘻嘻的回著馬佳氏的關心問候。這下子,憋氣的人倒成了馬佳氏了。芳儀也樂得聽著看著,又細細的看這種人的一干表現,竟然看不出有什么異樣在里頭。
其實,這兩天,芳儀已陸陸續續的得知,當初自己查的那個江氏,家里并不像自己查得那么簡單。自己讓人查的時候,只查出他家里已經沒有人了,就是有幾個親戚也是關系比較遠的,當初進了宮,就因為這樣,到了年紀也沒有出去,而是宮里苦熬摸爬,才到了如今的位置。像這樣常年在宮里熬的,原本這往來的、當初踩著的、自己巴著往上爬的,可不會少了去。也幸虧當初芳儀是撿老實的,這查起來還算是簡單些。只是也沒查出有什么子丑寅卯來。康熙讓人下了死力氣,這可不光光是為了疼惜保護芳儀,而是因為這傷到了他自己的底線。而這樣的后果是,竟然是通過這江氏不在京城的遠親打探出,這江氏竟然是保養來的,當初江氏的老親生養困難,也不像是有錢人家折騰得起納妾這樣的事情,就抱養了江氏,取個先開花后結果的寓意。
就這樣的順折藤摸了上去,就摸到了江氏著原來的親身那家,卻說是前兩年就全家遷了。這年頭,遷居什么的還是很少見的,都講究個故土難離的,所以這就是個奇怪之除了。多花得好些個功夫散了些銀兩,才有個小媳婦含羞的說了,因為當初她和那家人家的主婦比較親,看著那家喜氣洋洋的樣子,又實在舍不得分離,才纏著人家偷偷的說了,說是結了個京城里的貴人,給他們在一高門家謀了個好差事,只是不讓張揚,才不便說的,還所等他們安置好了,還會來看她的。其實,鄰里都知道,這家原來是有下聘之意的。只是話雖這樣說,可走走了以后,竟然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這聽這是很大的一個進展,其實在芳儀看來,這事卻更是復雜了。現在,是知道這江氏原來的家人有可能遷入京城了,可是這人在什么地方?那個高門又是誰?再一說大概是可以猜出,這謀算的人可是布了很久的局,估計也不是簡簡單單就想要讓芳儀弄個大出血,這生產的事情只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關鍵的是,這人早就在芳儀身邊埋了個不讓人懷疑的釘子
(果然腦子發渾,極其吃力啊
各種對不起其他的也不多說了,說了我也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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