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有了身孕,不但是賈璉夫妻的大事,也是整個榮國府的大事。所以,現在子肜只能自己辛苦上了。這回,子肜可是幾頭忙碌的,家里的事情要操心,元春那里有要經常去探望,本來就不耐煩暑熱,又加上好久沒這么忙碌了,這身上很快就見瘦了。
賈政有點子不樂意了,他可是心疼老婆的,只是有些話也是說不出口的,只是多多看了賈珠。賈珠是個什么人?說起心思跟他老子學了個十足,又在外頭歷練了這幾年,欠缺的也就是他爹的這幾十年的沉浮。眼睛一轉,就明白了他父親的不樂意了,況他也是心疼自己娘的。一番思量下來,倒真是給他想出個法子,也就趁著天色還方便,去了東邊綴錦院找了他瑚大哥哥。
兄弟倆幾年不在一處了,自然是好好好攀談的,而且這兩個人本來就是推心置腹的,一番熱切互訴下來,不僅是讓這兄弟倆人填補了這些年不在一處的空白,更是讓賈珠也表達了自己的一些意思。
賈瑚本就是個聰明人,原本是一心放在學問上頭,與它事不太上心,后來下定決心不接家業后,反而更通透了許多,這次堂弟雖沒說太多,他也明白了里頭的意思,也明白嬸子心里頭的顧慮。對于嬸子他更是敬愛的,不然當年也不會弄出那么些事情,和李氏僵了這么些年。他反正是早就打定了主意,這些年來也讓李氏沒了妄想,現在讓李氏出來純是幫個忙又有何不可?
晚上賈瑚就對李氏說了,讓她明兒個去嬸子那里領個差事,家里現在人是多了,但管事的人少了,總沒有就讓長輩辛苦,小輩偷閑的禮兒。李氏聽了這個還是有顧慮的,她可沒往這以前的教訓,也打定主意只要夫妻相得,其它再也不多事了。賈瑚見她這樣,倒是開心的笑了,說道:“你沒有心思,倒是合了我的意。看來我們夫妻到底還是能心意相通的,也算是能求個白首了。既然沒了那些個心思,就憑著本心做事,為家里盡力,為嬸娘分憂。老太太雖說不管事了,但還是看著的,因此上嬸娘還是有顧慮的,而且她也是顧慮了我們這一房,所以沒讓珠兒弟妹搭手,連三妹妹也不叫幫忙,畢竟外頭總說親兄弟明算賬的。只是嬸娘萬般為我們考慮,我們又哪里真的就能混吃等死?你出來應聲管事,嬸娘才好把家里托付給你及弟妹并一眾妹妹們。你也要盡心盡力才好,哪能就看著長輩們為我們操勞的?等璉兒夫妻那里妥當了,再把這家交給他媳婦就是了。”
李氏聽了白首二字,只覺得氣血翻涌,哪里還管其他,自然是丈夫如何吩咐就如何去做的。這樣一來,子肜自然順當這把家里托付給小一輩的,自己脫出身來,只管操心另一頭。這眼看著日子一日過了一日,這臨盆的日子也近了,更是仔細周到。
老太太的壽辰是八月初三,賈赦想著家里人今年齊全,又是好事居多,就想給老太太熱熱鬧鬧的辦個壽辰。說來也巧,這元春臨盆的日子倒是該在八月下旬的。老太太現在心里牽掛的事情多了些,也難得的不想熱鬧了,只是推說幾年不是整壽,還是來年再說,家里人齊,還是多操心些中秋家宴也好。
賈赦等人無法,也只能應了。只是這細心操辦的家宴卻吃得完全不得法,因為,元春好巧不巧的,這一日發動了。
照說皇后娘娘生產,除了宮里的太醫及接生嬤嬤、貼身伺候的宮女等人在跟前忙碌,其它的只能靜候,更不要說這宮外的外戚了。只是子肜比不得旁人,元春又是知道自己娘本事的,所以像上一回一樣,一覺得發動了,就打發人來快快地接了自己娘過去。當今圣上又是對皇后有愛的,哪里會在這些小事上花心力,自然是千肯萬肯的,還誠切的拜托自己家丈母娘,一定要好好看顧皇后。子肜這是哪里有心思同皇帝陛下羅嗦,就只是忙著點頭。
這第二胎總比初生好些,這月亮還沒上了天空正中,這孩子就趕著中秋佳節落了地。大小均安,一切安好,皇上聽著人來報,說是這新誕下的皇子如何精神,皇后娘娘也于身子無損時,開懷大笑,說是這事上天賜予的最好的中秋禮物。
這話傳開了來,其他人雖心有不甘,卻也說不得什么,只把那些近日來看似得寵的后宮貴人嫉妒的差點絞碎了蔥管似的指甲,心里盤算著如何也得血脈,更是能去了那些礙眼的才好。
子肜卻管不著這些,只是日日進宮照看一二,只等元春出了月子才好。只是她這一忙,家里不免就松懈一些。李氏石氏本就比不上鳳姐兒,且石氏又要尊著嫂子,萬事都先盡李氏拿主意。三春又是姑娘家,況惜春年幼,迎春面軟,探春又要顧及石氏的面子,所以有些規矩面上不錯,這底下就松動了些,私下傳小話的就多了些。八卦本人之天性,原來有上面的規矩死死的壓著,所以下面的人不敢犯錯。現在因為這幾位面軟,就是犯了錯使勁的求了饒,這奶奶太太心軟,也就放了。探春雖知不妥,但嫂子們點了頭,她也不好多說,只能私下里委婉的提了提自己的大嫂子。石氏不知道是沒聽明白,還是要以李氏為先,只是笑著點頭,回頭有了事還是照舊。這樣一來二去的,底下人就膽子大了起來,又會眼色的,知道如果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奶奶們也不會狠罰了下來,也就更松懈了。
這一日也是巧,就有幾個嘴碎的婆子私底下嘀咕讓襲人給聽了去了。這襲人一聽就火大了,不為別的,只是下人嘴碎,正編排著黛玉的是非呢。源于黛玉前頭也曾管家,因受了舅母之托,也就分外的認真,一是一二是二的。現在這幾個人也是隨便說說,說是兩位奶奶是個面人,現在倒是舒坦了好多了。
另一個就接嘴道:“可不是嘛太太人是慈善,偏生個規矩定得太嚴,哪個府里像我們府這樣的?前些日子那個辣子帶著這幾位姑娘,弄得家里鐵桶似的,偏生油鹽不進,有一點子事情就要抓出個四五六來,真是累得慌。”
又有人說道:“不過話雖這樣,只是這月錢也豐厚了不少,我估摸著得有別的府里的兩三倍吧。府里也就這么些個活計,與其整日里大家在大粥鍋子里撈稀的,不如使出些力氣吃干飯。那位管得雖緊,但是只要不出錯,這日子也不錯的。”
前頭一個就開了口:“我哪里說日子不好來著?只是說現在松泛些來著才好。”眼看著就要對上了,邊上就有和稀泥的糊弄了些話,方才好些,只是婆子舌長,又說了起來:“那位嚴著些還好說,畢竟都說這府里以后都是她要接著的,只是那幾個姑娘也跟著學樣,哪有未出閣的小姐的慈善樣?家里的的姑娘們倒也算了,畢竟這是姓著賈呢,該當出份力氣的,知識那位是個外姓的還真是是這雞毛當令箭,比那個二木頭還厲害。”
那幾個聽著這話又來了神,紛紛說道,又有說現在幾位姑娘也是慈善的,怕是那位也是跟著辣子菜不好糊弄罷了。有人說道:“你們才叫個真正的傻子。怕是那幾位都通透著呢,誰說姓賈的就一定是這府里的人,外姓的就是多管閑事了。再過幾年,這姓賈的都該出去了,指不定這外姓的倒真成了家里的呢”
又有人道:“如果真是這樣,就看著那人和那辣子的才干上,指不定以后這府里落在誰手里呢”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這些人也是在上次擇人是挑中留下來的,雖然舌長一些,但還算心里有些數的,于是也就冷了下來,不一會兒也就散了。
襲人聽著本想出來與人理論的,但她一向是做慣好人的,哪肯當面與人爭吵的?且她是姑娘身邊的大丫鬟,與這些人計較也算是有失了身份,只在心里記下了這幾個人,盤算著去回了管家的奶奶也是一回事情。再說,她這樣一心為著姑娘,總會讓姑娘心里更念著她的好,把那紫鵑給壓下去了。
主意一定,襲人也就向榴院過去了。雖說明擺著太太不在,但她還是要去討個巧的,有事先去回太太,余下來才是奶奶們,而且她也好讓太太知道她是個忠心的,既為了自己的姑娘又一心尊著太太。
只是也全是襲人走運,就在襲人等在子肜正屋外頭煩請小丫頭通傳,說自己有事要稟告太太。小丫頭回答:“襲人姐姐,可是不巧呢,我們太太還在宮里,我去跟里頭的幾位姐姐說一聲,讓他們拿主意,還請襲人姐姐等一下。”
正說話呢,就見金釧兒出了來,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道:“襲人來了?二爺讓你進屋說話呢。”
(這幾天更新很不正常,對不起大家,我也很無奈,因為這些事情害得我丟了這個月好大一份全勤獎。不過跟錢比起來,人沒事就是最大的好事了。日本地震,我大舅舅大舅媽在日本,而且就在那個地方。不過還算好運,正巧前一天離開那里去了大阪,然后又好一通折騰,趕上了余震,逃過了輻射,花了很多力氣到東京才搞到了回滬的機票。前天回來的,昨天跟我們說這些事情,說是真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昨天我就跟著給人壓驚了,沒空摸電腦。前幾日心里正煩著這些事情呢,孩兒她爸又不在,我家老娘又要我哄著,還有瞞著家里的老外公,他可是九十多了,工作又積了很多,連著好幾個通宵,每天只是中午睡上三四個小時。感覺就像剛結婚那陣死命拼搏那時一樣。也不能老給老公打電話,他的日程也不是他想的。不過總算舅媽他們給折騰回來了,其他都無所謂了。我終于在今天凌晨兩點踏實的睡覺了,一覺睡到了十二點半,被餓醒的。可憐我家孩兒在翻零食吃,還好小孩子膽子肥,自己拿了超市卡去樓下超市買吃的,又回來煮方便面給我吃。我能想象她老子知道這個事的黑臉了。
我也知道,不管我怎么說,但是事實就是我又沒有守諾,我也不是想著訴苦,只是找個地方說說話。我也不肯請親們原諒了,只是大家伙兒真要拍我的話,請千萬拍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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