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斂定心神,專心地跟在后面練習。
明月劍法比上回的無名劍法要簡單些,但對于運勁的拿捏程度要求更高。我本估料著,柳沁還是會按一天一到兩招的速度教我練劍。
可是,第一天,柳沁便教了我五招!
我雖然盡量領會貫通,但如此精妙的劍勢,想在一夕之間全部毫無訛誤地練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略有訛誤之處,立刻會遭到柳沁的責打。
用他的柳枝,狠狠地打。
以前他打我,不過略有青腫,但這日,每一次下去,都是皮開綻。
等到巳時快到,柳沁輕蔑瞧我一眼,方才丟了柳枝離去。
我柱著劍靠在樹上,已不知去撫摸我哪一處的傷痛。
我的眉早已痛得擰作一團,在這無人之處,忍不住發出痛苦的申吟。
雨兒看我遍體鱗傷回來,又驚又急,忙著打來開水,為我清洗上藥,一邊已流淚道:“公子,這一次,總不是你自己練劍碰傷的吧?”
以前我手足上的青腫偶爾讓她看到,我都借口自己練功碰傷了敷衍過去,但今天的傷勢,傻瓜也能看出是給人打成這樣了。
我咬了牙忍受著藥物撒于破裂處那燒灼的疼痛,一聲不吭,但等雨兒將藥全上好,我已是滿額的冷汗了。
“是誰把公子打成這樣?”雨兒心疼地摸了我的臉,淚水吧嗒吧嗒掉在我臉上,道:“宮主現在不是很喜歡你么?除夕那樣的大節下,以往都是一個人過的,今年還把公子留在身邊呢!你說是誰打你的,我去告訴管事,讓他去找宮主。”
我苦笑道:“你知道雪柳林是地嗎?”
“知道。”
“你知道我到雪柳林練功是宮主特許過的嗎?”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