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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軒寒蹙眉看著她,眸光滿是深情蜜意,“因為,他們查出了你,盜竊月隱珠的真相……”.
龍清歌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南軒寒,南軒寒只是淡然。倏然,魚竿有動靜,他猛然拽起魚竿,一條肥美的鯉魚吊在魚竿上不斷掙扎。
他取下魚,然后丟進池塘,上餌之后接著將釣魚。
龍清歌蹲下身子,握住南軒寒的手,“你什么都知道了?”
南軒寒溫潤的一笑,點頭。
“我瞞著你,盜走月隱珠,你不怪我嗎?”龍清歌聲音凄然,痛苦的看著南軒寒累。
她一向不是一個有心計的人,可是這一次,她利用了他。
“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必有苦衷。”南軒寒聲音淡漠,放下釣魚竿起身,“我們走吧,乘著十六還沒有發現我活著,我們趕緊離開京城!”
“寒,我要去的那個地方,你不能去。”龍清歌握著南軒寒的手,不愿放開。
南軒寒回頭看她,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他緩慢的搖頭,“我不能去的地方,你也不能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沒事,他們以為我是焰族的公主,所以不會傷害我!”
“如果他們不會傷害你,就不會拿風兒的事情威脅你。萌”
南軒寒說出龍清歌不太理解的話,她只是看著他,一瞬不瞬。
南軒寒回身撫摸龍清歌的頭發,嘆息道,“龍兒,你心思單純,如果不是為了風兒的安危,又怎么可能會做出盜取月隱珠的事情。”
龍清歌緊咬下唇,清眸流轉水花,他說過,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了解他的人。
他又何嘗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了解她的?
焰族的女子,不詳……
這絕對不是什么謠傳,事實確實如此,娶了焰族女子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包括他們的孩子,這孩子生來就被詛咒,絕對無法平安長大。
龍清歌心驚,也接受了那些焰族人的請求,盜出月隱珠,解開這神秘而又古老的魔咒。
于是她在離開的途中,又返回皇宮。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倘若無法保證孩子的平安,她的離開,還有什么意義。
南軒寒將龍清歌攬在懷中,她想要的一切,他都會盡力為她達成。
風兒的未來,他給,她要的月隱珠,他也給……
她不懂人心算計,運籌將來,他幫她。
總之,她的好壞善惡,他通通接手。
夫妻之間,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不是么?
龍清歌在他懷中,有些哽咽。
她這一路返回焰族,還不知道要遇見什么,她知道,焰族那個地方,是不允許外人進入,可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辦法制止南軒寒跟著同往。
他們的生命和未來,早已經連在了一起。
兩人攜手離開京城,在翼州過后的地界上,有悠揚的笛聲,這笛聲甚為熟悉,就是上次讓龍清歌發狂的笛聲。
這一次,龍清歌毫無反應,只是抬起清澈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南軒寒。
“他們若是知道,你就是南軒寒,你可能會有危險。”龍清歌輕聲。
南軒寒點頭,一臉鎮定,“焰族應該沒有幾個人見過我,我化名凌天燁,做你的仆人,好不好?”
龍清歌看著他,有些不解,這個時候他提起凌天燁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但是看著他俊美的臉龐,還有那雙澄凈絕美的鳳眸,她一時摸不準他心里的所想。
龍清歌點頭,“我們進去之后,只管解開詛咒,別的什么都不管。”
“以后呢?”南軒寒回頭看著龍清歌。
龍清歌沉默半響,才道,“以后,我們浪跡天涯,再也不回皇宮……”
南軒寒微笑,想起遠在皇宮中的十六,有些黯然。
十六,是個老好人,可惜,終是他們夫婦,對不住他。
“等所有事情結束以后,我們送十六一份大禮!”龍清歌似乎看出了南軒寒的想法,伸手握住他的大掌。
南軒寒輕柔的拍著龍清歌的手,讓她不必擔心。
笛聲越來越近,最后在笛聲戛然而止的時候,出現一個臉上戴著鬼面的男子。
男子黑衣墨發,整個人宛如同黑暗融為一體,他走近龍清歌,對著龍清歌單膝跪下,右手扶著左胸,行了一個大禮。
龍清歌下了馬車,肅然,“帶我去焰族城堡,我會解開你們身上的魔咒……”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寒冽的眸光靜靜的掃視著南軒寒。
南軒寒一動不動。
龍清歌回頭瞟了一眼南軒寒,淡漠的道,“他必須和我一起進入城堡,否則,魔咒無法解開!”
那人不再看著南軒寒,而是掉頭就走,兩人跟在他的后面,一言不發。
去焰族的路,是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不僅相對外界,對焰族的普通人來說,都是極為神秘。
戴著鬼面吹笛的那人,叫做鬼差,他是除了圣女和四大長老之外的人,唯一一個知曉道路的。
路,彌漫著一層白煙,似乎在夢中,淡青色的小路蜿蜒至遠方。
三個人,在白色的煙道上,仿佛三個小黑點,緩慢的往前移動。
龍清歌覺得自己雖然走在平路上,但是一定是海拔較高的地方,因為每走一步,都很艱難,耳膜被壓迫的出現“呼呼”風聲。
她回頭,想對身后的南軒寒說些什么,可是轉身,身后空無一人。
茫茫的路,哪還有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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