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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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蘇蘇坐在床邊,哭了很久,一雙眼睛紅的如兔子般,可憐又可愛。
一個晚上,她想的很清楚,男人都是賤東西,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覺得珍貴,他想要龍清歌是嗎?那么她給,她就看看,龍清歌究竟能在后宮翻出多大的浪。
她背后有整個柳家撐腰,而龍清歌,只是一個廢人而已。
解鈴還需系鈴人,南軒寒是何等心思,他既然認為只有她柳蘇蘇能夠將龍清歌勸回來,那么她就一定能讓那個女人心甘情愿的回來。
渴柳蘇蘇見到龍清歌,是在第三天下午,龍清歌坐在侯府的院子中,滿樹的柳絮飛揚出雪白的花朵,她安詳的坐在那里,漂亮的如一副工筆墨畫。
她踩著碎步,一步一步的靠近她,龍清歌睜開眼睛,看著柳蘇蘇的方向,“你是誰?”
柳蘇蘇微笑,她是誰?她和她是同類,她們都來自于一個時代,不同的是,她們的命運……
接“你的催眠術,是我見過用的最嫻淑的一種,可是卻不是最霸道的,真正催眠,可以將人的記憶從腦中清空……”柳蘇蘇聲若婉鸝,美麗的唇角,仿佛綻放開一朵絢爛的花。
龍清歌愣了幾秒,半響才反應過來,“柳皇后,你也是,那個時代。”
她用肯定的語氣說這句話,也是第一次,坦然的提起自己的那個時空。
“不錯,我來這里,比你早,本來我有機會回去,可是為了寒,我留了下來。”柳蘇蘇回身,看著陽光下的龍清歌,其實這個女子,姿色一點都不遜色于她。
提起南軒寒,龍清歌的臉色黯淡了下來,柳蘇蘇蹲在她身邊,字句鏗鏘有力,表情再也沒有先前的柔弱之色。
龍清歌一直保持沉默,其實她開的條件很誘人,送她回到現代,并且擁有一個新的身份,可是她忽略了一個問題,龍清歌雖然看不見,可是卻聽的見。
她已經從方天琪口中得知,南軒寒拿自己為難左相的事情,她也明白,主上這是要讓柳后低頭,讓她重新接納她。
可是有用嗎?回去,也只是重復歷史而已。
她仰頭,讓溫暖的陽光照耀她的整張臉,對著柳后幽幽的搖頭,“柳皇后,清歌愿意陪你演一出回宮的戲,但是我不會再跟你搶一個男人,也不會回到那個時代!”
柳蘇蘇蹙眉看著她,一句為什么險些就要問出口,看著她眉目間淡然的神色,指甲扣入手心,點頭道,“我也不會讓你留在皇宮!”
龍清歌苦笑,天大地大,她也不會再留在皇宮。
回宮的那日,南軒寒親自迎接,他一身明黃色的衣衫,尊貴無比。
太監宮女跪了一地,有禮部的文官唱喏著,意思是說,茲有左相義女柳清清,封為皇貴妃,同皇后柳蘇蘇,一起掌管后宮鳳印。
龍清歌聽著這一圣旨,冷笑,主上,這就是你所謂的結局么?在你的心里,龍兒要的只是一個名分么?
只是,龍清歌沒有那么尊貴的身份,龍清歌不是柳清清,更不是左相的義女,你想要糊弄全天下人,卻糊弄不過自己啊,主上……
她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左相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他什么時候收龍清歌為義女了?可是這個時候說話,是萬萬不能的,他站在那里,幾乎憋死。
南軒寒微笑著看著龍清歌,淡然道,“龍兒,接旨。”
龍清歌唇角抿出一個苦澀的笑意,眉目間全然沒有平時的恭敬之色,“皇上,這就是,你所謂的結局么?”
南軒寒點頭,“沒錯。”
“可是,”龍清歌語氣一頓,垂下頭,隨即又抬起頭,臉上換上了一副明媚的笑容,“這不是龍兒想要的結局。”
南軒寒的臉色沉了下來,一言不發的看著龍清歌,旁邊的大臣,有的已經嚇的臉色慘白。
龍清歌在宮女的攙扶下走著,她走的很慢,直到靠近南軒寒,才伸出手,南軒寒握住她的手,聲音冰冷,“接旨,聽話!”
龍清歌搖頭,他手的觸感,真的很好,溫暖有力,只是那溫暖的感覺,怎么都無法留在她的指尖,“皇上,我不是左相的義女,我也不是柳清清,所以,我不能接旨!”
南軒寒已經氣的七竅生煙,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卻毫無辦法,“龍清歌,朕再說一遍,接旨!”
龍清歌再次搖頭,“龍清歌不接,龍清歌永遠都不會是柳清清……”
“很好,是你自己毀了自己的機會……”南軒寒怒極反笑,他一揮手,“來人,將周敬帶上來,亂棍打死!”
龍清歌眼瞼一跳,聽著有人拖了一個重物般的東西上來,旁邊是眾臣吸氣的聲音。
她心臟一顫,難道周敬又有什么事情犯在了主上手中?可是他戰功在身,應該不會這么容易獲罪。
旁邊響起“啪啪”木棍落在皮肉上的聲音,只是沒有聽見周敬的任何呼救聲,越是這樣,代表事情越嚴重,周敬不想因為自己讓她受到主上的脅迫。
她膝一彎,人已經跪了下來,“敢問主上,周敬身犯何罪?”
“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南軒寒淡淡的,唇角噙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龍清歌一頭冷汗,主上根本就是無中生有,他這樣對待功臣,難道不怕落得眾人話柄嗎?
只是那木棍落在皮肉上面的響聲,越來越急,她幾乎可以嗅間空氣中的血腥味,牙一咬,站起身,“別打了,柳清清接旨!”
她憤恨的話,響徹在空氣中,南軒寒微笑,撫掌,“果真是義薄云天的龍將軍,周敬,你可得好好的謝謝這位皇貴妃,她可是讓你免了不少板子。”
不遠處傳來哭聲,尖細的聲音,根本就不是那個鐵一般漢子的周敬,他從條椅上撲騰跪下,對著龍清歌叩拜,“御膳房小太監周敬,多謝貴妃娘娘的相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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